我在乡下做网红完本——by香酥小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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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好玩吗?
邵晏之没吭声。
我把你微博账号收了,就是要你收心。你难道想让姓关的坐在你位子上才能明白点?晏之,你已经二十四了,听说你让舒雅帮你查卡上的钱,不管你要干什么,希望你自己学会三思而后行。
从来不多说废话的邵海岚破天荒打了上百字,邵晏之的感觉倒不是受宠若惊,他只是不停地想起,父亲接连数天在家里甩下的那句话。
“今晚不回来吃饭。”
想着想着,忍不住给邵父的办公室拨出了电话。许久没人应答,沈塘嘴唇紧抿,虽然心里早有猜想,但终究还没能确定下来……
邵晏之忍了忍,还是通知了董事长助理,让他转告邵父,今晚务必回来一家团聚。
可他哪里想到,邵父此刻沉浸温柔乡中,独醉不愿醒,接到得力助手消息,忍了又忍,才决定抽身离开。
却不想被一只白生生的手缠上,游移抚摸,渐渐、渐渐肌肤战栗。
一个柔媚的声音缠绕上他的耳畔,宛如呓语。
“我跟了你那么多年,当然比不上血浓于水,但我哪天老了、丑了,你再一脚把我蹬了,我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邵父喘息说:“那你想怎么样?”
“总得有个补偿罢……”
第27章
“什么?”邵晏之反手一拍桌面,整个人唰的站起来,“不可能!”
旁边伸出来一只手,强硬地握住邵晏之的肩膀,将他拉了下来,邵海岚面沉如水,夹了一块鱼肉放到邵晏之的碗里,很平静地看着他,说:“吃饭吧。”
邵晏之最听这个姐姐的话,虽然心中起伏极大,但依言让人换了双新的筷子。
餐桌上一片诡异的沉默。
邵父的脸有点挂不住,其实他也晓得自己对这双儿女的亏欠,所以在金钱上是能满足就满足,让大女儿进入公司高管层,对小儿子的管教也不太严厉,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对自己说出的话,有了些微的心虚。
“源源就是想来见见世面,总不能家里这么大份家业,却让他在别人手下窝着受气吧?”
邵晏之没说话,只是勺汤的时候,陶瓷的勺子和陶瓷的汤碗碰撞,发出了刺耳的噪声。
这个时候,一直安静的邵海岚抬起了头,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她说:“也好,关源毕竟是我邵家骨血,即便身份上不了台面,会被外人诟病,也毕竟血浓于水。既然父亲有这个意思,就让他来市场部磨练磨练吧,一切凭实力说话,说不定也就上去了呢。”
不愧是久经商场磨砺的邵海岚,这番话说的是滴水不漏。既指出了关源私生子的身份,还点头同意了邵父的提议,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从理智情感上来说,邵父会满意,可同时也暗讽了关源只是个绣花枕头,看看便罢,没几分实力,否则也不至于要靠亲情牌打进邵氏。
即便邵父知道这话绵里藏针,可毕竟只自己的女儿。更何况,他明确的知道,自己的做法其实是错误的,可谁叫他耳根软……
“都吃菜吃菜,都快凉了,晏之这可是你最爱吃的香酥芋小卷!”邵父一反常态,带了几分违和的殷勤给儿子和女儿都夹了菜,但即便如此,还是讨不了好。
邵晏之干脆不理会,闷头吃饭,接着甩手而去;邵海岚倒是很给面子,只是脸上挂着冰冷的微笑,从她的眼睛里直勾勾的透露出了个一种讯息,那就是嘲弄。
邵父手一僵,长长的叹了口气。
第二天,市场部果然来了一位新人,直接空降到了副经理的位置,不过派头虽大,可惜手上没权,只能被支使的团团转。
邵晏之在公司里头属于姐姐邵海岚管辖,干的是市场调研中很重要的一个部分——评估。邵海岚的原话就是,学不会评估,说明连眼光眼力都没有,那就没资格再往市场部上爬,而等他在一个公司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部门混出了头后,才算是成功毕业。
他手头上正在翻阅最近一块竞拍地皮的详细资料,听到敲门声,随口说了个“进!”,等他抬起头,却看到门外走来一个面容阴柔,五官精致的有些昳丽的男人,他眉峰一皱,忍不住握紧了笔杆,声音发冷地说:
“你来干什么?”
来人姿势慵懒地依靠在门上,不说话,狭长的眼睛却上下将邵晏之扫了个遍,直看得后者浑身一抖,恶寒顿生后才欣然一笑,将房门关上。
关源将手里的一叠文件放下,没骨头一样瘫坐在扶手椅上,看着怒气外扬的邵晏之,挑了挑眉头,“弟弟,你还是太年轻了啊。”他这声弟弟,语调分外的怪异,似乎是想笑,却又强自憋着,特意拉长了语调一般,听得邵晏之浑身难受。
“总经理让我来给你送文件,既然你还在忙,就不打扰了。”
看到邵晏之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要爆发,掐准点在他要说话的时候打断他,邵晏之一口气卡在那儿不上不下,憋屈极了。
想了又想,给总经理办公室拨了个电话,那头儿嘟嘟响了两声,很快就通了。
邵晏之噼里啪啦一通说,电话那头的邵海岚才接口道:“你确实太年轻了,轻而易举就被人制住,这个关源,了不得。”
初来乍到,就获得了大部分的认同,即便有他的背景和脸的因素在,但他察言观色、待人接物、把握人心上,实在是甩了邵晏之一条街都不止,看着倒像是饱经了沧桑的人。
邵海岚又说:“好好学,看清楚你到底差了他多少。”
这最后一句话,倒激起了邵晏之久违的好胜心,他偏不信,自己还比不上一个半路闯出来的私生子,他一定要证明邵父的眼光是多么的错误!
·
两个月后,沈塘的家里接待了一个很奇怪的客人。
“您的意思是要承包了包括我家在内的几块地?”
“准确的说,是合并并且承包,您甚至依旧拥有管理权。”来人如是说道。
列睦锿凡恍牛焐匣鼓艿粝抡饷创笠豢榇獾南诒科臼裁淳推以诹怂耐飞希?br /> “可是,为什么是我呢?”
“当然,一切都是经过考察后反复策划才定下来的,之所以选择了您,是因为在铁头村,您家的田地旁边废弃田地的面积是最大的,合并计划的成本能降到最低,而且在这篇合并地的后面,还有一座荒山,花钱将它承包下来,可以长期进行农业种植。”
这番话倒是具有几分说服力,沈塘暗自点头,想到了自家菜地边儿上的大片废弃荒地,他曾经心中一度觉得可惜,也想过将地包下来自己做农场主,但后来发现很难。除非他拥有大笔的启动资金,但……他没有。
眼前的这位投资商的代表,竟然把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不由得让他有点心动。
“那我的酬劳呢?”
“五五分,这片地我们老板除了花钱投资,此外的一应事务,包括规划、选择具体种植项目等都由沈先生自行完成,您拥有最大的管理自由,但如果您没有达到老板给您定下的每年盈利计划,持续五年亏损,那么您要完全承担所有亏损;当然,销售所带来的获利是五五分,除了销售这片场地上的农作物外的收入,全部归您所有。”
晚上,沈塘坐在灯下,细细翻阅这份合同,脑海里又想起了白天那位投资商代表的话,不禁感慨,这简直是脑袋被钱砸中,赚大发了。
他拥有灵泉空间,完全能够增加增加农产品的市场竞争力,甚至能够缩短生长期,这也就是说,他能够控制产品的上市期,满足市场的需要,就比如销售反季果蔬。
这位合同,即便他是个外行人都能看出来,对他是极为有利的,如果不是他确实不认识这样的大人物,他甚至要觉得是对方专门为了他量身制定的方案了。作为吸血鬼的资本家竟然只抽取五分的利润,这已经是不可思议,对方甚至将他用这片地所能够衍生的各种利润全部分给他,更是天大的便宜。
“简直是冤大头一样的投资商啊。”沈塘不禁感慨道,让利让如此之多,真的还能赚钱吗?这很值得深思。
“啊嚏!”被点名的冤大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中断了正在看的文件资料,等他揉了揉鼻子,又待继续的时候,电话响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
电话那头向他汇报进展顺利,合同签订日期也已经约好,挂断电话,邵晏之忍不住露出了个笑,这算是他这两个月来第一次松下了紧绷的心弦。
任谁头顶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怕也是放松不下来。每天都能看到某个讨人厌的家伙越发的打入公司内部,处在时刻危机中的人,反倒是有了令人刮目的进步。
用一句简单的话来说,邵家的小公子,终于成熟了。
第28章
沈塘手指敲击了一下发送,短信很快就被对方接收。
他对摄像机的需求其实是很大的,但正好因为当初夏禾还在铁头村待了将近一个月,沈塘微博上定期推送的小视频是借她的摄像机录制。上传的视频高清了许多,甚至已经可以听出说话人很清朗的声线,这曾经一度成为了粉丝区讨论的热点话题。
现如今,凑热闹的大批老公粉成为了沈塘真正意义上的糖粉,他们早已经分清楚这两个“撞脸”号分明是两个人,一开始粉丝的迅猛增长慢了下来,但陆陆续续中,沈塘的微博也已经有三万余的粉丝了。这么多的人关注着自己,他怎么还能用手机随手拍摄视频,也太对不起关心着他的粉丝。
夏禾的离开让沈塘意识到了拥有一台摄像机的重要性,但却被突如其来的投资商给中断,以至于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理清了思绪,甚至拜托了从事律师行业的人员将合同进行查看,确保没有问题,他才签署了合约。
一旦闲下来,这件事又浮出了脑海。
手机一震,沈塘拿起了它。
邵晏之言下之意是五千够便宜了吗。
但沈塘的理解却和他偏了不是一旦半点,误以为对方在询问他钱够不够。
虽然关注的点风马牛不相及,但两人却同时松了口气。
“啪!”的一声,邵晏之将手上的文件夹用力合上,并且摆放整齐,这份策划是由他负责跟进的,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将它搞定,可以说他功劳颇大,邵海岚破天荒同意让邵晏之休息几天,好好散心。
“你又要去那个小村子?”
“是。”
“听说你最近做了笔投资,”邵海岚从一叠法文原件上抬起头,漆黑生亮的瞳孔深处带着几分的兴致,但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像的,“挪了你账户上的那笔钱?”
邵晏之自知瞒不过,也不想瞒,于是从实招来。说是在铁头村偶遇一个相谈甚欢的年轻人,眼光头脑都特好,只是缺少资金,在经过详细估算后,他决定对人进行投资。
这也就是为什么抽取的利润如此之低的原因——因为邵晏之是对沈塘这个人进行的投资。
“也好,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邵海岚用笔帽敲了敲下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可等到邵晏之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忽然开口,一句话让邵晏之匆匆的步伐都停滞了。
“你微博上特别关注的夏有初禾是谁?”
邵晏之闻言,噗的一声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姐,你翻我微博!”
“阿嚏!”
沈塘连连打了两个喷嚏,才揉着鼻子,忍不住念叨:“这辈子还有谁这么牵挂着我啊,太难得了!”这么说着,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了妹妹沈晴的脸,在他看来,除了沈晴的记挂外,也没别人了。
于是他一骨碌下了床,从牵回来的奶羊身上挤了一碗奶。
这只奶羊刚买回来的时候有些病弱不产奶,在沈塘精心两个多月的护理下,早就毛色光亮润滑,奶香浓郁清甜,让本来很讨厌奶腥味的沈晴分外喜爱。
沈塘将奶放在锅里头温着,取了他花了数个晚上定制的种植计划表,蹬了车子立马朝着老李头店骑去。这次他要做的可是大批量订货,老李头可不够,至少得了解老李头的进货渠道才能够完全供应。
这日下午,沈塘刚刚从老李头家回来,累的瘫坐在地上,腿脚伸直无法动弹。
最近几天他都跟着老李头往县城里跑,特意去找了老李头的供货渠道,讨价还价,才和他们做成了这笔大单子。
等他到家的时候,泡下的糯米也已经发好,等他切了香芋成片上锅蒸的时候,忽然听到一路此起彼伏的犬吠声。
……似乎越来越清晰了。
家里一没做生意,二没开旅社,亲戚又不常常来,沈塘也太往心上去。芋头是上锅定时的,所以他整个人就往大厅的竹片躺椅上一倒,累的眼睛一合就陷入了黑甜乡。可迷迷糊糊刚睡着,就做了个梦。
梦里他又变回了十岁的小娃娃,在地里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沈爸的后面。一条条的垄已经被沈爸给刨开,露出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芋头,隐隐约约的埋在地里。沈塘就在后面,伸着白白嫩嫩有点儿肉的手在土里头刨着芋头,挖着挖着,他忽然看到一只浑身长着黑色浓密毛发的毛毛虫,从他手里头的芋头表皮爬过,顿时脸上脖子上耳朵上都渗出了一种轻轻的瘙痒感,他吓得嘴唇一抖,面色发白,下意识就将手里头的东西扔了,尖叫了起来!
“啊——”
沈塘满头是汗的从竹椅上坐起来,好像真的有虫子爬到脸上一样,两手抱着头挠起来,直挠的满脸通红,手却突然被人攥住。
“别抓了!都要破皮了!”
这个声音太熟悉,沈塘一下子停下了挣扎。
他皮肤本来就偏白,刚才又用力挠自己,现在脸上的皮肤就是一道一道的红色抓痕,凌乱的夹杂在一起,额头又布满了细细的汗,看起来非常狼狈。
沈塘膛目:“你怎么来了?”
来人反问:“我怎么就不能来?”
沈塘摇了摇头,又想伸手去挠,再次被人阻拦下来。
邵晏之说:“别挠了,刚才你睡着,我逗你来着。”说着摊开手掌,在他的掌心里头躺着一根黑色的线条,是刚刚他从沈塘开线的衣服下摆扯下来的。
“如果我知道你反应这么大……”邵晏之有点为难地停顿了一下,“——总之对不起吧。”
“不怪你,是我的问题。”沈塘安抚地朝着邵晏之笑,可瞳孔深处仍旧带了些勉强,“小时候下地,被虫爬过,一直有点阴影。”
“虫,什么虫?”
“毛毛虫。”
说到这个词,沈塘咽了口口水,又想起了小时候。
那时他还小,贪玩的很,就喜欢在外头乱跑,在天地抓抓虫,水里摸摸雨下,上树摘果子,没想到有天不懂事,不知道毛毛虫是玩不得了,回家就浑身发痒,挠破了皮还止不住。急的沈妈妈忍不住哭了,才知道问题所在,那是沈爸第一次打他,在他病好了以后,把他抽的哇哇直哭,保证再也不乱玩了。
“这你也敢乱玩!”
沈塘刚说完,邵晏之一声呵斥把他拉回了现实。他有点不好意思的小小声辩解,可惜没用。正好鼻子闻到热腾腾的芋香,骨碌爬起床,蹭的就跑到厨房,赶紧心虚地揭开了话题。
他把锅盖掀起,里头香芋被蒸的熟烂,筷子一戳就是一个洞,沈塘不多加思索就伸手去拿,结果手指猛地一烫,差点没把碗给扔出锅外,幸好邵晏之紧随其后,眼尖手快扶住了碗沿,手腕使劲儿把瓷碗从沈塘手里拿了出来,放在了台面上。
“要不是我跟着,你又要把它摔了。”
沈塘“咳”地清了下嗓子,想起了有一次没注意把碗给摔出去,结果稀巴烂的事,那次邵晏之正好也在场,把他好一顿嘲笑,顿时脸有点热,他假装不在意,底气不足地说:“那什么,智者千虑,还终有一失呢,何况我这种小老百姓!”
邵晏之“哦”了一声,尾音拉得长长的,能听出里头无尽的内涵,沈塘泪奔,赶紧用抹布捂了端到明亮的大厅里去。
“帮我那个大铁锅出……”
沈塘忙着给热乎乎的芋头加糖,说了一半没听到后面动静,回头正好看到邵晏之从一旁的包里,掏出了他的摄像机,他心里一喜,连手头上的事儿都顾不上了,三步并作了两步走,跨到了邵晏之跟前,期待地说:
“这是我的机子吗?”
看到邵晏之摇头,沈塘表情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