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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暖完本——by零九九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3-11

帕子被团在手里,符修眼泪更加汹涌。
这个男人总是先顾虑他的感受,无论什么时候,都把他放在心尖上。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知之甚少,因为说多错多,为了避免太大的BUG,涉及娱乐圈的情节不多。商界公子哥的生活我更是不清楚,所以凭自己的想象。但我相信脱去金钱的华丽外壳,他们的日常其实和我们没什么差别。
☆、午餐时光
广陵手脚僵硬地站了会儿,房间里符修的哭泣声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转身离开,瞥见桌上的娱乐新闻报,明白了符修情绪泄洪的原因。演艺事业毁于一旦,这种结局让心高气傲的符修怎么接受。“你把伤养好,以后会有机会的。”这个“机会”当然是指广陵为符修创造的机会。换做以前,符修一定会觉得广陵在羞辱他,但现在他反而想笑。这个男人连句安慰话都不会说,明明经商头脑那么好,在这种事上却笨拙地很。符修看着广陵深色的西装背影消失在慢慢阖上的房门后,把眼泪擦干净,深深吸了口气。
之后的几天广陵都没有再来,护士、医生、肖伯、季铭来得很勤,陆羽也来过几次,但都被婉言谢绝了。在时间流动地比糖浆还慢的时间里,符修听着点滴瓶里药水滴落的声音,昏昏欲睡间忍不住怀疑,那天短暂的会面会不会只是他的一场梦,其实广陵一次都没有来过……差点睡过去的时候看护拿着午饭进来了,符修睁眼一看,又是鱼汤鸡蛋羹圆白菜,这阵子一直吃这些东西,嘴里寡淡地要命,看了就没胃口,于是又闭上眼睛。女看护见符修没动弹,轻声喊:“符先生?符先生?吃饭了。”符修没反应。这时他听到门外好像有人在说话:“他吃了吗?”“看护刚刚送午饭进去。”符修猛地睁开眼,是广陵!看护原先只当符修睡着了,绕到床头正打算叫醒他,冷不防见符修把眼睛睁开,吓了一跳:“符先生?原来你醒了啊……吃饭吧。医生说刚开始1到2周饮食要清淡些——”“我不吃,你拿走吧。”看护愣了。这是怎么了……平时符修尽管厌烦这些没味道的汤汤水水,但好歹都会配合地吃下去,她跟广陵先生也好交代,今天怎么突然说不吃就不吃了?!“这……符先生,这也是为您好,再怎么也得吃两口啊!符先生……符先生?”符修正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
“我真的不想吃。”
“可是符先生……你这样你这样、让我很难做啊……”
“我没胃口。你拿走吧。”
“符先生!”
广陵在门外听着房里的动静,听着听着皱起眉。
符修转过脸,意志坚决的模样。看护束手无策地站在原地。广陵开门进来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示意看护出去,自己走近病床,想劝符修吃饭,嘴抿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符修为小算盘成功正在庆幸,等着广陵说话,可是等了半天对方也没响动,心里不觉好笑。刚才如果他像以往按部就班地把饭吃了,估计广陵也就打算那么离开,所以他故意使性子,广陵进来了,但他忘了,一直以来让广陵最没办法的就是自己,想让广陵开口劝他,只怕这个木头考虑半天也想不好措辞。
符修把脸转过来,看着广陵,男人剑眉下的星眸也看着自己。
“再不吃要冷了。”四目相对的末了,广陵说了这么句。
符修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符修其实算不得多好看,只是眉清目秀,真心笑起来的时候眉眼舒展,一扫平素的疏离感,带着点春天特有的暖意。广陵从未见符修对他笑过,一时有些愣怔。
符修想撑手坐起来,只是卧病在床的这些天浑身没力气,受伤的右手也使不上什么劲儿,只依赖一只左手的力量让他明显力不从心。“你真的不打算帮我一下吗?”符修见广陵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儿,真的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广陵面上没表情,微抿着唇,闻言才靠过来伸手帮忙。符修的手臂比住院之前更细瘦,握在手里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身上色彩单调的病服更衬得人脸色苍白没有精神,还带着股医院的味道。广陵眉头紧锁。“你之前也都没有好好吃饭?”
“看护没有告诉你吗?”
“你吃的不多。”
“每天都是这些菜色,看也看腻了。”
“我说过让他们每天换的。”
“好,那就当我无理取闹好了。”
广陵把枕头垫在符修腰间,起身的时候听到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语气三分亲昵两分调侃五分闲散。他抬眼去看符修,对方的侧脸近在咫尺,瘦削苍白却带着病态的美。“这样不好。你还在养伤。”广陵失神了片刻直起身。符修看广陵一本正经,败下阵来,拿起勺喝了口汤。
因为右手使不上劲,符修吃得很慢,舀鸡蛋羹的时候举着勺子舀了两次,途中还是掉在了小餐桌上。符修不甚在意地掸了掸溅在胸口衣襟上的鸡蛋星,重拾筷子的时候广陵握着勺柄将一勺鸡蛋送到他面前,符修左手接过来慢慢吃了,觉得这顿千篇一律的午饭似乎也不是那么惹人厌烦。
作者有话要说: 唉我自己本身码的时候没有标注章节,发上来只能看着断。而且章节名取名废。
☆、交锋
“广陵也在啊。”猝不防陆羽的声音闯进来。他也还未出院,脖子上挂着吊带,左手折在胸前,面上带着一贯的笑容。“去找你你总推脱,原来你在这儿。”广陵朝他深深看了眼,随即移开视线。符修嘴里嚼着米饭,对陆羽礼貌性地点头笑笑。
氛围一下子变了,变得有些尴尬又剑拔弩张。
“恢复地怎么样了?”
“很好,劳羽少挂心了。”
“出院的日子定了吗?我还等着你请我吃饭呢。”
符修顿了一下,看了眼广陵,然后慢条斯理地把食物咽下去,迎着陆羽看似温和的目光直直望进陆羽眼里,微微一笑,客套疏离,没有答腔又低下头继续吃饭。陆羽的标准化笑容有一瞬的破裂,后又恢复如初。
直到符修吃完饭,陆羽才停止问些细枝末节的事,意欲离开,走前驻足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自始至终一语不发的广陵。
“你好好休息。”广陵沉峻的脸色并未因陆羽的离开有所缓和,让看护进来把餐具收走之后叮嘱了符修一句就也出了房间。房外陆羽靠在墙上,看着广陵缓缓阖上门,对候在门外的肖伯说了句“回公司”,肖伯点点头先走了,然后广陵抬眼望向陆羽,两人的目光撞在一处。广陵比陆羽大了五岁,比陆羽多经世事淬炼五年所得的稳重足以在气势上胜他一截,更何况广陵天生有种上位者的威严,盯着人的时候像只豹子骇人。不怒尚且自威,遑论他现在恼怒陆羽。双方僵持了一会儿,广陵不多纠缠,转身迈开步伐。
因为是特殊病房,广陵又要求静养,所以狭长的过道里基本没什么人,只有时不时窜过的几旋凉风。广陵的皮鞋“哒哒”敲在地面上,规律沉稳。陆羽不疾不徐地走在他后面,神色复杂,不甘、讥讽、又玩世不恭。
“安排最好的病房最好的看护,每天晚上趁他睡着了来探望,中午无论如何都抽时间来看他吃饭,广陵,你还真是看重他。”
“打深情牌也不看看对象。你做的这些他知道吗?领情吗?”
“说到底不过是个不入流的艺人!为了往上爬,卖色卖艺卖身怎么下贱怎么来。他不就是这样爬上你的床的?!”
“你为了帮他铺路花了不少心思吧。可你也不睁眼瞧瞧他是个什么东西!谁知道在你之前他有没有找过别人!万人骑的破鞋他配吗!他配吗!”
“闭嘴!”
广陵低吼,终于转过身来,眉眼间挟着雷霆怒火,目光狠厉。空间陡然显得逼仄起来。“陆羽,你之前的动作我可以不追究,以后别再把手伸到符修头上,否则,我让你有去无回。”陆羽眼神像淬了毒:“我不去招惹他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来招惹我?广陵,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他就是个不要脸的倒贴货!”广陵猛然一把掐住陆羽的脖子,眼底戾气涌动。
“怎么?听不得我这么说你的宝贝?要和我动手了?就为了这么个货色不顾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和我动手?!”
“我要是不顾多年情谊你以为你这两年能打着你的算盘安稳地过日子?!你以为我还能由着你一而再地伤害符修?!陆羽,别太依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你再挑战我的底线,总有一天它会被透支殆尽。”广陵闭了闭眼,眼球快速滚动,深呼吸了几口,将肌肉蕴藏的怒火收回,慢慢松开手,陆羽的脖颈上赫然一圈红印。“你总是走极端,这次我救不了你了。”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陆羽脸上的讥笑瞬间退潮,面部一点点变化一点点扭曲,红着眼对广陵的背影吼:“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以为我变成这样是因为谁!”他一脚踢在墙边的铁质垃圾桶上,咣当一声响彻廊道。“我迟早会让你知道,选择他是你最大的败笔!哼,走极端?只要能达到目的走极端又如何!”
十岁那年他发过誓,得之,绝不拱手让人;求之,不择手段;求而不得,毁之。
广陵坐进车里,陆羽的低咒还在耳边。
从前那个只会躲在角落里哭泣的孩子长大了,不再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在生意场上也能游刃有余独当一面了,然而,还是在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让他性格扭曲至此。
“肖伯,以后别再让陆羽和符修接触了。”
“是。”
“我要和符修的主治医师见一面,你安排一下。”
“我知道了。”
午后广陵到符修病房的时候,符修正坐在床沿上,看护把轮椅推到病床边,看样子他正准备出去。符修没有力气,看护们过于小心七手八脚弄了半天也没成功。符修遗憾地笑笑,说着“算了算了”缩回床上。看护们面面相觑。符修样貌清秀,平日里待人温和,已经让看护们很有好感,加之病弱更能激发女人的母性,难得今天他提出要出气晒太阳,结果还去不成,一脸失落的样子瞧在人心里头不是滋味儿,各自在心里头谴责自己笨手笨脚一点小事也做不成的时候,广陵的示意很好地化解了她们的尴尬。几个人歉意地笑了笑出去了。
“你来了。”
“嗯。”
“在床上待久了不舒服,原本打算出去散——唔嗯!”符修一下被抱起来,突然而至的腾空感让他下意识地抱住广陵的脖子,圆睁着眼睛看向广陵。广陵面上淡淡的没什么不自然,把符修放在轮椅上。符修尚未回过神来,广陵下巴那儿冒了点胡茬,一如既往地微抿着唇,看上去深沉而有魅力。刚刚靠的那么近,他似乎能够闻见广陵特有的味道。广陵很少吸烟,也很少喝酒,也不喷香水,但身上就是有股极淡的气味——洗发露的味道?沐 浴露的味道?衣服的味道?好像都不是。符修以前没有深想,现在看来好像……有点点点点……甜?
失神间广陵拿了件衣服过来给符修披上,符修看广陵一脸认真,刚才擦过广陵颈间肌肤的触感又在指尖烧灼起来,叫他心悸。“没事的,不冷。”符修定了定神,说。广陵盯住符修,仿佛在确认他话语的可信度,半晌又转身拿了条薄毯盖在符修腿上。
微风,无云,阳光正好。银杏叶子散了一地。护士搀着病人,家属搀着病人,病人搀着病人,稀稀落落地分布着。人们交谈说笑的声音在这样的午后听上去也很平和美好。阳光晒在身上说不出的舒适温暖,照得人心底也柔软起来。
“广陵,我想出院。”符修没有听到回复,只好继续说,“医生说我早就能出院回去静养了。”还是没有回应。“医院……住得不舒服,我不喜欢。饭菜也吃腻了,我想回去吃张婶做的。”符修始终没有听到广陵表态,扭过身子抬头去看他,,男人没什么表情,符修气馁,回过身来坐好。这时他听到头顶男人低沉的嗓音:“好。”
之后两人再无话,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阳光那么好,符修几乎又要睡了。这几天吃的药的副作用总让他感觉困倦,他很快陷入了意识混沌,靠在椅背上睡着了,放在腿上的手垂下去,连带着扯掉了大半的毯子。广陵松开推柄,把毯子捡起来拍了拍,正欲重新搁上去的时候才发现符修已经睡着。
符修的头发长了,额前的碎发散在眼睑上,广陵怕他痒,伸手小心拂了。阳光照耀下,符修纤长细密的眼睫毛在下眼睑上投了一小块扇形阴影。脸上过于白净没什么血色,嘴唇却微微透着粉。广陵忍不住用指尖摸了一下,迅速收回手,推符修回房。
把符修抱上床的时候,他似乎有要醒来的迹象,嘤咛了一声但终究还是没醒。广陵帮他盖好被子,理了理头发,掖了掖被角。
主治医生说符修的脑部并没有遭受损伤,那该如何解释符修病前病后对他态度的天差地别?如果是为了向他示好,凭借他这个后台青云直上那大可不必,他们事先不就说好了吗?这点符修知道,所以病前并未对他有过好脸色。还是说符修幡然悔悟了?知道这样对金主不好?广陵想想都觉得可笑。他忍不住回想起那天陆羽来探病的情景。陆羽救了符修、对符修嘘寒问暖、甚至约好愈后一起吃饭。
“打深情牌也不看看对象。你做的这些他知道吗?领情吗?”
“你为了帮他铺路花了不少心思吧。可你也不睁眼瞧瞧他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去招惹他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来招惹我?”
陆羽的叫嚣在脑子里循环,刺得广陵头疼。
这一切会是假象吗?或者一场骗局?广陵不知道,握住符修的手摩挲了片刻,撑着上半身在符修唯一有血色的唇瓣上轻轻印了一吻。
若得你温柔对待,万劫不复我也甘之如饴。

☆、回家
隔天的傍晚,医生嘱咐了注意事项和锻炼方法后,广陵把符修接出院了。车停下来的时候符修看见张婶笑吟吟地站在门口。张婶是广陵从前就请来的家政阿姨,说是家政阿姨其实也不全对,她只负责一日三餐。张婶有个颇为美满的家庭,丈夫虽走得早,但儿子争气,事业有成,儿媳也很孝敬她,去年她的孙子刚开始上幼儿园,张婶乐呵得不行,天天定时定点地接送。张婶人很热情随和,虽然有着这个年龄段女人普遍的通病:唠叨,但不八卦,口风很紧,广陵家里的事对外一概不提。
肖伯把拐杖拿进符修屋里。符修从车上下来,坐上轮椅。
“张婶,符修就先麻烦你照顾了,我还要回公司。”广陵交代完打开车门,符修喊住他:“你……晚上回来吃饭吗?”以前他们俩总是各忙各的,聚少离多,即便两人都在家,符修也会刻意和他错开饭点,两人同屏出现已经很少,同桌而食更是少之又少。现在符修这么一问,简直就像在说:“我等你回来吃饭。”符修说完才意识到,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嗯。”广陵站在黄昏的余晖里轻轻应了声。
目送广陵的车远去后,张婶推符修进屋:“太阳下山,凉气大。”滚轮碾压着玄关廊道的木质地板,“嘟噜噜”声音一直延伸到客厅,符修看见了他上辈子熟悉的场景。广陵的家很大很亮堂,风格简约色调冷硬,和他的人一样。他们两人曾在这宽阔的空间里穿梭,却从未相交。他们之间有的从来都是两相对峙的沉默。
“符先生,喝点水,这有苹果,先尝尝?我去准备晚饭。”张婶把符修推到客厅,倒了杯水,放了盘果盘在木制茶几上。“谢谢张婶。”“谢啥,广先生都那样交代我了,这是我该做的。”张婶说着把围裙系上,打开冰箱拿出许多食材来。
“广先生跟我说过了,你骨折中期要吃高营养的食物,我寻思着给你煲个鸡汤,符先生你看成吗?”
“张婶费心了。”
“嗨,没有的事!要说这费心的啊,应该是广先生。他特意打电话嘱托我坐你爱吃的素三鲜,还让我以后尽量变着花样给你做菜,说你在医院闹脾气不肯吃呢。这也怪不得你,医院嘛就那样儿。张婶我保证每天都不一样,天天做的你都爱吃!……”张婶犹自说着,符修却愣了:“广陵……他知道我爱吃什么?”
“知道啊,还说你第二爱吃的就是饺子,让我什么时候给你做一回。要素三鲜馅儿的,最好是芹菜、木耳、蘑菇这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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