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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暖完本——by零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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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你高兴,季铭。”
季铭笑:“我也替我自己高兴。”
有这么个人,能把他从狭小黑暗的洞中拉出来,一同领略这无边的广阔无垠的浩瀚。
世间大幸,莫过于此。
ch.52
下午去公司,秘书看到老板头上的纱布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说:“如您所料,秦风也参加了竞标,但令人没想到的是,陆氏也掺进来了……两家像是有意联合投标。”
这确实在广陵意料之外。
先不提联合投标合作伙伴的选择问题需要谨慎对待、严格把关,固然联合投标能增强竞争力、减轻融资负担,但联合体只是个临时性组织,并不具法人资格,现行联合体投标的法律法规也不完善,一旦联合体内部因为责任划分不清楚造成相互推诿,就会导致后续严重问题。撇开秦风的现法人代表秦瑞不谈,这次投标的履约保证资金并不十分庞大,即便陆氏单独投标,胜算的可能性也不小,陆羽何须选择如此有风险的方法。
广陵挥手让秘书下去,拨通秦沈言办公室号码,被告知秦沈言今天没来公司,自己没有秦沈言的私人电话,广陵略一思索,打给杜非。
“广陵?什么事儿?哦对,你今天出院,我没能去,不好意思啊。我……我今天不太方便。”
广陵听他声音有点哑:“你请假了?”
“是,请假了请假了。”
“让秦先生接电话。”
“啊?”那头一哆嗦,“他不在我这儿……不是,你怎么就断定……干什么你!边儿去!没找你!哎你干嘛!——”
一阵嘈杂之后换了人接听:“我是秦沈言,广先生有什么事吗?”
“你那天猜的不错。”
“得到消息了?”
“我不明白。”
“陆氏那边在想什么我也不明白,不过既然他们要趟这趟浑水,我也管不着。秦瑞么……他被逼无奈只能出此下策,这次投标,金额在你看来不大,但在我舅舅眼里……”对方冷笑一声,“所以他冒不了险,毕竟他在秦风还站不站得住脚全靠这最后一搏了。”
广陵听出他从床或者沙发之类的上面起身,然后接着说:“你不用担心,最后一定会废标,到时重新招标,就再没有人是你的竞争对手了。”
“秦风的利益也会受损,你甘心?”
“总比秦瑞硬吃下来好。我一开始就不同意这次招标,是他狗急了跳墙。没办法,你别看我舅舅那样儿,要把他拉下马,还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所以我才跟你谈条件么。”
“你的条件可不是小条件。”
“胃口不大怎么经商。广先生也是商人,相信道理都懂,况且对你也不是全无好处。”
“一切如何都得看结果。
那头一笑:“那广先生就等着看吧。”
“陆氏负责与秦风联合投标的是谁?”
“我记得……是叫陆文。听说还是陆氏的二把手呢,我倒是孤陋寡闻,完全没听过这号人物。”
广陵挂了电话。
陆文……是陆羽继母的儿子。
脑海里闪过幼时情景,广陵揉揉太阳穴,隐约明白了陆羽的打算。
“爸,喝茶。”广心月把茶杯推到老人面前。广建远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半晌,说:“明天让广陵回来,外面别住了。”广心月眼皮一跳:“广陵他……不会同意的。”
“要他同意什么?!这是广家,他姓什么?让他回来还有二话?!”
广心月只当老人一时气话,不搭腔。广建远越想越气,拍得茶几上茶杯里的水溅出来湿了一大片:“你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刚刚吃饭他那态度!我都这样腆着老脸跟他说话了,可你瞧瞧,他那脸色!我是他爷爷,他那是对我该有的态度吗?!”
“广陵他一直这样,您不是不知道……”
“不能再让他在外面胡来了,再这么无法无天下去,他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吗?!还有这个家吗?!”
广心月缩着脖子不说话。
“都是你给惯的,惯得目无尊长!你看看他现在这样!我的老脸都丢尽了!”
广心月听着心里不是滋味,面上似有薄愠,却又不敢反驳。
“哼,还真把自己当情种了,也好意思!简直可笑!跟他老子一个样!”
“爸!”听老人提起广易文,广心月忍不住喊了一声。但老人显然正在气头上,根本不理睬女儿的制止。“你知道那天在书房他怎么顶撞我的?还说我逼他步他老子的后尘,你听听,你听听!我养他这么多年结果养了只白眼狼!”
“爸,别说了!”
“简直没有半点感恩之心!一直忤逆不说,现在居然和男人搞在一起!喊他回来吃顿饭也要千求万求的,摆谱给谁看?!处处甩人脸色,我是谁?!他对我作脸色!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这要不是易文走得早,他还要翻上天了!”老人把手杖杵得咚咚直响,嘴里颠三倒四逻辑混乱,想到什么骂什么。
“易文”二字触动广心月心底往事,又想起那天广陵满头是血的场景,喊:“行了爸!”
“那男的有什么好?我听老肖说是个明星?哼,不入流的东西,到底也是个不走正道的主。揣着龌龊心思来招广陵,胆子不小!没教养!”
广心月听老人骂得愈发不堪,实在听不下去了:“爸!说话也得有个度,别什么都不打脑子里过!”
广建远眼睛一吊:“你怎么个意思?!这什么节骨眼,你胳膊肘往外拐?!”
“我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那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这么帮他说话?!你拎拎清楚,现在是你一味惯着广陵的时候吗?!就因为你这样,广陵才越来越没个忌惮!……行啊,那小子挺能耐啊,有广陵死心塌地,还有你向着他,我看他就不是个善茬!谁知道他肚子里打什么主意!骗得广陵团团转,还——”
“爸!您积点儿口德,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今天这顿饭,不是那孩子,广陵肯回来吗?!回来之前您知道他对广陵说什么?他劝广陵和气点儿别老跟您置气!不是做样子给人看,是我在墙根儿上听见的!您怨广陵摆脸子,自己何尝不是?!饭桌上您没看见我是看见了,广陵多少次想冲您,都忍下来了,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记着那孩子的劝告?就这点好,还是广陵念着他的薄面,您才落到的!不然这顿饭能吃下来?!您知足吧!”
广心月本就因为广陵被打一事对广建远积着火,刚才老人的一阵碎嘴彻底惹恼了广心月,是以也不顾老人在这个家的威势,噼里啪啦一通反呛。说完顿觉身心舒畅不少。原来吼吼老爷子还挺痛快。
广建远没料到他这个向来听话的小女儿会这么跟他抬杠,对着广心月离开的背影吹胡子瞪眼道:“反了……反了……一个个都反了!”
符修回来一看,广陵果然在等他。
“等久了?”符修脱了外套,搓搓手到餐桌旁坐下来。
“没有。”广陵盛了碗热汤让符修先喝了暖暖胃。符修呷了一口:“今天回去午饭吃得怎么样?”见广陵皱眉便知情况应该不怎么好。“和老爷子起冲突了?”广陵摇头:“我记得你说的话。”
没明面上起冲突就好。符修安慰道:“没关系,以后还长,慢慢来。”
冬夜外面寒风呼啸,家里一盏灯一张桌两张椅两个人,边说话边吃饭,倒也颇为温馨。
到底因为广陵不在身边,只眯了一小会儿符修就从浅眠中醒过来了,一看时钟已近凌晨。身旁依旧没人,符修起身披了件衣服去书房。
“还没忙好么?”符修走过去问。广陵见他衣衫单薄把他搂过来坐在腿上圈住:“怎么醒了?”符修替他按着太阳穴放松:“你不在,我睡不踏实。”目之所及又见他额上的纱布,“你多少注意点儿,伤还没好就熬夜,早点睡吧。”广陵不在意地笑笑。
一般符修哪里略有不满或者想要什么,广陵都会按符修的想法来,现在却还是坚持,那大概是真要紧了。符修无法,只能随他去。
“喝咖啡吗?我去给你倒。”符修拿起桌上广陵的杯子,一股甜香扑面而来,杯底还躺着一小汪奶白色。
符修一愣。这似曾相识的甜香……
“牛奶?”
广陵点头。
“你熬夜……都喝牛奶?”
广陵点头。
但是也不对,牛奶会有腥气,这种甜香是怎么回事。符修试着尝了一小口……好甜!
“你放了糖?”
广陵点头。
“你……在牛奶里放了糖?”
广陵点头。
男人工作时符修很少来打扰,所以他到现在才知道,广陵居然有这癖好!
“你这么喝了多久?”
广陵皱眉思考,似乎在计算日子,最后说:“一直。”
一直!符修傻眼了。“你是说……从小到大?”
广陵点头。
符修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
“有蛀牙吗?”
说到这男人像是不好意思地红了耳尖:“高中大学补过牙,现在定期看牙医,没有。”他刚说完符修就抱住了他,然后感觉怀里的人整个身子都在颤。等听到耳边青年压抑不住的笑声广陵才明白过来。
符修原先还只是憋不住漏两声,察觉到广陵的窘迫之后越笑越开,眼泪都笑出来了。虽然知道广陵好甜,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好。从小喝到大……怪不得他身上有股甜香呢,也真亏得他只蛀过两次牙,也没胖……哈哈他男人怎么这么可爱呢,平时板着个脸,没瞧出来啊!
听符修一直笑,完全收不住,广陵不高兴了,当然这里面多半有羞窘的成分在。符修瞥见他眼神似有怨艾才堪堪止住,但转眼又绷不住要笑,广陵气不过吻住了他。
青年被堵住嘴不能出声,但鼻间气息乱窜,眉目弯弯,脸上因笑得太厉害微微泛红,是平日里没有的活泼招人。广陵心头大动,将这一吻落到实处,符修也感觉到这个吻的意味变了,抱住男人的脖子慢慢回应。
笑闹退潮,房间渐渐跌入不可言说的暧昧里。一切细微的声响都在这暧昧下无限放大,拨弄得情潮涌动。
符修迷蒙间感觉腰上一凉,那丝凉意在他腰间盘桓了会儿,然后顺着他的脊梁骨游上去了。他意识到是什么之后,渗进皮肤里的凉意逐渐沸腾,在肌理底下流窜不歇。他难耐地呻吟一声,男人这才放开他,又细碎而温柔地亲着他的嘴角、下巴。男人唇上的热度叫他迷恋。
“在这儿吗?”符修问。广陵见他面容发烫目光迷离,黑曜般的眸里愈加深邃。符修看得出男人眼里的那把火,他把唇印上男人的眼睑:“你要是想在这儿,那就在这儿。”听得男人明显加快的呼吸,符修轻轻一笑。下个瞬间他被男人一把抱起出了书房。
“你想的。”符修一语戳破男人方才的犹豫。
“会硌着你。”
“有沙12 发。”
男人停下来深深看了符修一眼,符修笑:“看,你又犹豫了。”男人咬了他一口:“我怕我以后办公会不专心。”符修早知自己对广陵影响力颇大,此刻听男人亲口承认更有些飘飘然的高兴,凑到男人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男人迅速抱他进了卧室关上门,关上绵延春光。

☆、第 53 章
广陵再次带符修回来时,广建远其实是拒绝的,但他拒绝的话尚未说出口,就被老中医摁死在了摇篮里。这个老不死的俨然广家是他家似的把人往屋里招呼。什么叫交友不慎?这就叫交友不慎!关键时候不跟你统一战线不说,更可恨的是他把你五花大绑地拖到敌营投诚邀功。是以与老中医的眉飞色舞相反,广建远全程面色铁青。
孙长永啃着鸡翅膀,满足地称赞道:“小月啊,你手艺就是好!”
广心月今天能成功把广陵叫回来,心里高兴,为防万一还喊了孙长永,现在大家能坐一块儿心平气和地吃顿饭,她更是欣慰。家里很久不曾这样热闹了。“那孙叔您多吃点儿。”
孙长永把吮了半天的鸡骨头吐了:“哎呀,不吃了,够了!”
广建远在一旁冷哼。能不够么?也不瞧瞧你面前那鸡骨头堆得跟什么似的!广建远举筷也准备夹一块尝尝。为表他的不快和威严,他到现在一口还没动呢!刚叉到盘里,被老中医一筷子格开了。广建远吊起眉毛,你想干什么?!
“吃吃吃,吃什么吃!高血压还吃!吃你的青菜去!”
广建远一听肺快气炸了。这什么口气?!这什么态度?!这是我家!我家!!我爱吃啥吃啥!于是重整旗鼓往盘子里戳,老中医老母鸡护小鸡似的用筷子跟广建远展开一场餐桌大乱斗。
“爸,”广心月看不下去了,“孙叔说的没错,听孙叔的吧。您看您那样儿——”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这么幼稚。这没说完的潜台词大家都能听出来。
广建远深觉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已经受到了莫大的撼动。以前的广心月敢腹诽他吗?!简直……简直……他还没缓过气来,就听见有人在笑。循着压抑的笑声看过去,广建远更是气得五脏庙都要塌了。
广陵拍拍符修微微耸动的肩,符修才从碗里抬起憋得发红的脸,见大家都朝他投来视线,正正脸色:“抱歉抱歉,我……我没想到……呃……这么有童心……”尾音变形差点绷不住又要笑。广建远彻底炸了。这都什么玩意儿?!我让你进广家门你不心存感激,还、还有胆嘲笑我?!这饭还能吃?!“你你你你!——”广建远指着符修骂,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什么来。
“你什么你?!结巴了?!”老中医甩一把绿油油的青菜进广建远碗里,“吃青菜通通肠胃,瞧瞧你那脸色,憋得跟猪肝似的。”
这饭吃不了了!!
广建远筷子一拍桌,眼睛里头直冒火。被他这一吓,大家一时都静了下来。广心月心里还是有些发毛的,其他人倒是面色如常。
“行了爸,您要实在想吃那就吃一口吧。”广心月圆场。
广建远眼睛瞪得溜圆。你这哄孩子的腔调是怎么回事?!我是因为那一口鸡肉发火的吗?!啊?!正想走人,就看见广陵往他碗里夹了筷青菜。广心月喜出望外。以前广陵不仅不会主动说话,即便广心月如何叮嘱让他给老爷子夹口菜他也不会照做。今天是第一次。广建远心里当然也是相当受用的。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把半挪出去的屁股又挪回来坐正。老中医嗤笑一声,广建远一个眼刀过去。广陵为自己跨出的这第一步有些不自然,符修对他笑笑以资鼓励。
饭后,老中医腆着肚子躺在沙发上,惬意道:“真舒服啊……”广建远用手杖敲他,意思不言自明:吃饱了?吃饱了就赶紧走人。老中医乜他一眼,问符修:“会下棋吗?”
符修本打算帮广心月收拾餐桌,被婉拒了,听见老人发问,便转身回答:“象棋会一点。”
“成了,会就成,陪我来一局。”老中医挺身起来,“小月啊,你家象棋呢?哪儿呢?”
广建远一听又不高兴了。那是我的东西,是你说要就能要的吗?!“你徒弟不来接你回去?”
“他今儿和他谈的朋友约会去了,顾不上我。”
“哼,你养他有什么用?有了媳妇忘了娘。”
这个比喻虽然不太恰当,但配上这酸溜溜的语气,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就大了。广建远大概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时尴尬,又不能收回来,否则倒显得欲盖弥彰。难得老中医没拆穿他,只招呼符修上楼。广建远见他俩往书房去,又吊起虎睛。个老不死的,那是我书房!我准你带他上去了吗?!
最后还是亦步亦趋自己也跟着上楼了。
“小姑,要我帮忙吗?”
厨房里佣人在洗完,广心月在泡茶,看见广陵的身影,抬头笑了笑:“你等会儿帮我把茶端上去吧。这个杯子是你爷爷的,这是孙叔的,这是符先生的。”
广家饭后喝茶是习惯,每个人都有自己专属的茶杯,现在特地为符修也准备了一个。广陵看向广心月,广心月淡淡地笑着,尽管仍不乏苦涩。广陵心里明白了,轻声说:“谢谢你小姑。”
“我是你小姑,总不能拉你后腿。你……你觉得好……便好了。”
“谢谢……”
“一家人,道什么谢……”
广陵垂下眼睑,安静平顺。广心月望着他,霎那间仿佛看见幼时的广陵穿越风雨而来,与现在的广陵重合。她知道,广陵内心深处是渴望得到他们的认同的。如今,这似乎是她唯一能为她侄子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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