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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形师 番外篇完本——by薇诺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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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那些混蛋又把我拦在了更衣室外,故意用最大的嗓门问我与这么一个倾倒众生的男人肛交是什么感觉——他们总喜欢就着‘一夜能满足他几次’、‘他会不会也像个女人那样叫床’这类下流的细节不依不饶,常常让我窘迫得不知如何作答——”
“你可以告诉他们,”打断恋人的自寻烦恼,展露漂亮白牙,一脸无所谓地笑了起来,“我的确像个女人那样叫床。”
“你为什么非要在演唱会上点名道姓说你爱我?十万人同时看见,十万人同时听见……”
“因为我从不以之为耻。”他仍在笑,脸孔因无所畏惧的勇气散发出夺目的光亮,“每时每刻,我都以拥有你为荣。”
“你不出名的时候本来很好,可你现在有名了,迫使我无论走到哪里都必须忍受周遭怪异的目光。”男人仍然沮丧地低垂眼睫,表情木然,往8 常轮廓温和的面孔显得有那么些呆板,“你每次有些出格的举动都让我饱受重压身心俱疲……那些家伙当着我的面对你的裸体品头论足,穷尽淫猥之词;连邻居小女孩也常望着我捂嘴窃笑,这些……”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立刻放弃歌手这个身份,事实上我本来就不喜欢抛头露面。”
“这和你是不是歌手没有关系……没有关系。还记得上次在我生日舞会上见过的李警官么?他是我的上司,也一直待我如父亲。他是个虔诚的基督徒,对同性恋厌恶至极,对我与你的这种背离世俗的关系痛心疾首,他说他想提拔我升职,前提是我必须回归正途,与你分手——”
“那家伙是个满口谎话的伪君子。”殷之纯不带温度地勾起了嘴角,口吻不屑一顾,“你不在的时候,他曾登门拜访,问我可不可以给他一个爱我的机会,他给我看了他所有的荣誉勋章,还说自己很快会去竞选市长。他将衣襟扯开,拿刀抵着胸口,装模作样地说愿意为我去死,我让他取出心脏瞧一瞧,那家伙只颤巍巍地划了个口子就落荒而逃。”
“那些狗仔也穷凶极恶,比魔鬼更纠缠不休。”布满腥红血丝,那双温柔的淡蓝的眼睛此刻无迹无踪,“报上常出现我的名字,弄得我的父母非常紧张,我费尽口舌才让他们相信,那不过是个同样名叫‘夏左泉’的男人。”
“可是你那个当运输司机的父亲早已经见过了我,他很喜欢我——特别是当我给他买了一辆崭新的货车以后。他说,如果我能让他开上一家货运公司,他简直就要爱上我了。”
“你不明白……不明白……”夏左泉一下站起来,踱了几步后又重重地坐回了沙发上,懊恼地抓起了头发。“你为什么就不能明白呢?”
“我不明白。”他是真的不明白。恋人所说的话全都像是无理取闹。面朝透光的窗,微微仰起的美丽面孔映上了些枝桠交错的阴影,以无比纯真而坚定的眼神认真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我的一生迄今为止只做过两件事情:活着和爱你。因为后一件事情的存在让前一件事情并不那么艰难。只要你也爱我,这一切都不重要。”
“爱……爱你……”夏左泉愣了愣,口舌讷讷地重复上几遍那个词汇后,突然一把推开跪于身前的美丽恋人,以一种判若两人的口吻吼出一声,“我他妈的就没爱过你!”一贯面貌温和眼神温暖的脸孔猝然变得扭曲而寒冷,“我不喜欢男人,从来不喜欢!”
并非为了摆脱自己的恋人而信口开河,这个男人真的是异性恋,三年来从未停止过“娶妻生子”的念头。劫案发生那天,他向大雨中裸露身体一身泥迹与青紫的男孩搭讪,并投以关怀而温暖的眼神,更多的是同情、是怜悯,抑或还掺杂了一些渴望入侵这具美丽身体的性欲。
总之,与爱情无关。
挨了一记重推的殷之纯双膝触地跪在地上。
“礼堂已经确认完毕,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我的未婚妻是个清纯的好姑娘,长得非常的美……当然她并没有你这么美,”男人站起身,定定注视着埋首跪于面前的恋人,嘴唇哆嗦,话音发颤,灵魂出窍一般低声自语,“是啊……不会有人比你更美……”
视线下倾,乌黑的刘海遮盖眼眸,瘦削的肩胛轻轻颤动。
“这三年来,我无数次想开口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更谈不上爱你。”叹出一口气,上前将他搂进自己怀里,轻轻抚摸他的背脊。隔着衬衣,似也能感受到那浑如东方丝缎般馨香洁白的肌肤。胯间狼狈地突起了一块高地,单是抚摩背脊这个简单动作便已撩拨起他的性欲,体内掀起阵阵难掩的悸动。夏左泉无法回避的是:对于眼前这具美丽至极的身体,自己由始至终都拥有某种凌驾于爱情的渴望。“可到最后我保持缄默一言不发的原因是……是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渴望与你共享些什么……一边对与同性性交恨之入骨,一边又与日俱增着对你的渴望——”
殷之纯突然发出一种极为放肆而奇怪的声音,不像来自喉间,不像来自肺腑,甚至不像来自他本人。埋着头,双肩颤得更加厉害,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别哭,之纯,永远别哭。即将到来的分别并不是永别。或许等我结了婚,闲言蜚语渐渐消停后,我们可以避人耳目地偷偷见面,每周见上一次或者更多,我们可以抓紧一切相见的时间好好做爱——”随着阴茎越挺越硬,夏左泉的口吻也越加柔软,他自以为绕有同情心地安慰起自己的恋人,“你还记得吗?我说过,唯有死亡才能使我与你分开。”
可他的恋人仍旧跪在桌边,仍旧埋头向下,长久没有别它反应。
又叹了一口气,然后掉过头,仿似满含留恋地慢慢走向门口。
“那么,”桀然露出一笑,跪地之人蓦地站起了身。他举起桌上的摄像机,朝离去男人的后脑狠狠砸了下去,“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 ※ ※
二十岁的殷之纯已经开始走红了,他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四人偶像团体中被公认前途最好的,音域最宽广,面容最美丽,也有最多的男孩女孩为他疯狂。
挑剔至极的评论家们对这个如同置身神殿的美丽少年一致褒奖,一开始说他的嗓子像打开的琴匣,后来又说像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很多次,在人与人肩踵相接的演唱会现场,每个人都嘶声力竭地喊:我爱你,殷之纯!
很多次,仍感到一种直达骨髓的寒冷,接着孩子气地突发奇想,自己正坐在石阶上穿鞋,或者干脆躲在檐廊下避雨。
大雨倾盆,视线一片晦暗。
那个目光温暖的男人走了过来,撑着伞。
俩人并排而行,脚下雨水四溅。
最后却是一片血红溅上剧烈晃动的镜头,同样也摄入了那双淡褐色眼眸。
踉跄中推倒放映机,他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像瘾君子急迫地寻找毒品般,四处翻找号码,想打电话去谢罗彬的整形医院。
满地狼藉,接通电话时却传来尹云的声音。
——你好,这里是迟傥医生的电话。你好?
只字未出。沉默片刻后,抬手将听筒摔在墙上。
打开门,从狭窄漆黑的楼梯走下。明明滴酒未沾,可走路的姿势就像喝醉一般。一路跌撞,蹭擦着墙皮上的粉灰。
这个冬天太过漫长。他要马上去到那个男人身边。
开阔的光亮就在眼前,即将走出阴暗楼道,忽然被人从身后一个重击。
粘稠的鲜血从后脑躺了下来。殷之纯昏迷前,看见一张戴着丑陋皮质面具的脸。

第28章 梅杜萨之筏上的情人(6)

迟傥从手术室出来,还未摘掉染上血的乳胶手套,电话就响了。他让带着弟弟候了自己大半天的尹云代自己接听。
——你好,这里是迟傥医生的电话。
电话那头未出一声。
——你好?尹云的性子向来很好,耐心地等着。
一声撞击般的巨大杂音,断了。
“断了。”女孩看向男人,“没有出声就断了。”
“嗯。”
“会不会是……是之纯?”
“有可能。”表现出良好的职业素养与专注力,男人并不热衷于探究这个私人话题,反将目光移向了坐于病床上的尹启迪。修长手指托起男孩的下颌,轻柔地、小幅度地左右转了转他的脸。鼻骨断裂,颅内充血造成的眼球凸出,加之如同被鬣狗撕咬般满脸惊心动魄的损伤——霍伯特的手下确实比鬣狗更为凶残,腭裂的唇都已显得不那么难看了。“为什么不直接去医院,相较于整形医生,外科医生对这样的创伤更有发言权。”
“因为……找你不用花钱。”尹云随口捏造了一个借口。她自己也无法说清这种“盼望相见”的所以然来。
殷之纯给了她第一声关于外貌的赞美,这个男人却在那条河面宽阔的黑色大河前,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难以区分孰轻孰重。
“你缺钱吗?”迟傥全不解风情地侧眸瞟看女孩一眼,不置可否地说,“我以为,毕竟你也算是他的女人。”
“其实他远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风光。每张专辑、每场演唱会,每次他不得不出席的一些社交场合,盈利的钱绝大部分都进了经纪人霍伯特的口袋。虽然那个外国佬非常宠爱之纯,允许他随心所欲地花销,但那些钱从头到尾都不属于他。”
“那家伙与恶鬼无异。”极不易被人察觉地皱了皱眉,可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女孩细心的眼睛。
“那天我看见你们两个对视彼此的眼神,难道说……你们认识?”
“见过。”神色淡漠,语调不带起伏地掷出两个字,似乎就不愿再谈。
“之纯好像欠了霍伯特很多钱,多到根本无法偿还,多到他再叛逆不羁也不得不听从对方的摆布。”尹云上前替弟弟整了整领子,继续说,“因为有一次霍伯特被他气得没辙,扬言要把他送进监狱,我想那应该是一笔巨款。”
眉宇皱得更紧,明亮温暖的一双眼眸此刻浑如深海。不知所想好半晌才说,“等你弟弟外伤好了,就来找我吧。即便说服不了谢罗彬,我也能以私人身份为他做矫形手术。”
“你愿意为我们免费手术?!”病房内的两个人,女孩和她的弟弟异口同声,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敛起那种讳莫如深的表情,向男孩投以一簇温和含笑的目光,一侧眉梢略略挑起,“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我什么也不会……不过,”来自英俊男人的认真注视让他羞涩不已,微垂下头,尹启迪极为腼腆地嗫嚅着,“不过我会尽力而为。”
他眉目严肃,笔直相视男孩的眼睛,口气不像征求倒像通牒,“永远不准再说‘我要杀了殷之纯’这样的话。”
“可他……他该死。”看见男人微一侧头,以一个不认同的眼光看向了自己,男孩只好勉为其难似的说,“好吧,只要他不再干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这个么……我也会尽力而为。”说完,便大笑起来。
牙齿很白,嘴唇不厚不薄十分性感,随着这个迷人笑容而大方舒展。光滑细致的深麦色皮肤泛出光亮,连右眼眉骨处那道拜自己所赐的狭长伤疤都像是上天的恩赏,免得这张面容过于英俊而遭人嫉恨。
挺拔健美,不恭不拘,这个男人就像一匹无缰的骏马。
女人之于他,就像鞍鞴之于马。
漂亮些的也许镶金带银,不怎么漂亮的则是那类普通而廉价的皮革。除了束缚以外没有丝毫用处。
一直默默旁听的尹云心头莫名地泛起一阵失望的情绪,仿佛用沙丁鱼死命填充罐头,塞得她喘不上气儿来。
“迟医生,你娶我姐姐吧。”仿似姐弟间的心有灵犀,坐在病房里等待检查结果的尹启迪突然没头没脑地对迟傥说出这么一句。
“你这家伙,说、说什么呐?!”怀着某些不可窥见阳光的心事,女孩被弟弟这一嚷吓了一跳。满面羞红,感受到走进房间的女人嫉恨的目光,赶忙说,“迟医生……该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嗯。”迟傥微一颌首,从戚露露手中接过了尹启迪的检验报告。
“你喜欢殷之纯,是不是?你是不是喜欢殷之纯?”从那一系列的言辞举止中觑出端倪,男孩抢在姐姐之前问出了声,“就因为他很美?”
“我承认这是原因之一。”当着众人的面,无遮无拦、非常大方地点头承认,“但并不是全部。”
“可是,他是畸形,是怪胎!”
“在‘怪胎’这方面,我也不差。”眼梢轻挑,全然无所谓。
“可是,男人不该喜欢女人吗?你们都是男人啊。”
“你哪儿来那么多‘可是’啊?!”迟傥大笑,“男人爱女人,天经地义。我也一直这么以为,直到最近才豁然大悟——你觉得这样很可耻?”
“对,太可耻了!”尹启迪愤愤地嚷出一声,这回倒并非是出于对摇滚偶像的厌恶,“应该让所有的鸡奸者在头上套上粉红色三角裤,然后剥光他们的衣服去游街!”
“小纳粹分子!”男人扬起手里一纸化验报告,在身前男孩的脑袋上轻拍一下,又笑了。
※ ※ ※
落日逃遁向海,何其静美无声。
过不多久冬天就将向这个城市告别。
塔桥。钟楼。方尖碑。
年代久远的建筑都长着红礁一般硬朗的檐发,和一张张或梨黄或黛青的墙脸。拥有直耸门柱和高高穹顶的大教堂静静矗立,脱落七彩漆釉的大门斑斑驳驳,古老典雅的花体字镌刻其上,依稀可见。
天黑得很迅速,多了些雨水。依然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在此驻足脚步,手举相机,与之合为一帧永恒。
不朽名胜紧依河滨,迟傥却无心欣赏。
这些风景叠加起来再翻上一番,也抵不上他一个。
将车停于楼下。按了门铃,没有人回应。只得自己摸出钥匙来开。
赫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几乎像是被飓风洗劫过的家。
所有的抽屉都是打开的,影碟、杯碟之类的小东西散了一地;所有的桌椅也都不在其位,躺倒的比直立的多。男人的住所本就算不上窗明几净,可这般灾难似的凌乱还是头一回。
老式的电影放映机摔在地上,估摸已经坏了。
“还是……走了吗?”说不上是沮丧还是失望,以一个缓慢的动作将额发撩拨至脑后,迟傥坐在了床上。手肘支着膝盖,摇头笑了,“这家伙真是……”
※ ※ ※
“那么,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恋人的鲜血溅在了他的脸上,烫得不行。殷之纯渐渐从一种眼神阴鸷面目狰狞的状态中苏醒过来。他慌忙扔掉手里的凶器——那部拍摄了他们不少“生活影片”的摄像机,打电话叫了急救车。
好在年轻的警察虽然被砸得头破血流,可脑内的伤并不重。简单住了两天医院后就回到了家中。
殷之纯拔掉叨扰的电话线,推掉所有的演出,每天目不交睫地守在恋人的床边。凝神注视着他的眼睛,淡褐色的眼眸纯真剔透,蕴着温柔的情愫与淡淡的哀伤,“你告诉我,那天你对我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对视着自己恋人不依不饶“追问”着的目光,夏左泉将一声轻叹藏得了无痕迹,露出一个似宽慰也似哄弄的笑容,“好吧,都是假的。”
他跟个孩子似的笑了起来,把脸埋向他的胸口。
夏左泉伸手抚摩起他的脑袋,他的脖子,他的背脊。随后翻身而上,反将殷之纯摁在了身下。将他的衣服解尽,开始温柔地用嘴唇探索起他的身体。
也许是受伤未愈,也许是终于开始体恤自己对“进入”的反感,身上的男人极致耐心地亲吻、雕琢着他的每寸肌肤,没有任何逾越之举。
两髋被轻柔地扶住,恋人的脑袋埋在自己胯间,灵巧的唇舌非常娴熟地拨弄着自己的性器。那张染着醉人红晕的美丽脸孔朝后仰,朝后仰。和童年梦魇所萦绕心头的痛苦感受截然不同,非常舒适而安心的感觉。
这才是他的爱人啊。
随着温热口腔绕有节奏的吞吐,他也配合地发出一种绕有韵律的呻吟。能够把音域拔上常人闻所未闻的巅峰,呻吟的声音也与众不同。
动听得像歌。
反倒并不太像女人。
每下舌尖的挑弄摩挲,每颗牙齿的轻擦轻咬,都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愉悦的制高点,高潮就那么来了。射尽精华后,他感到无比满足而困倦,阖上了眼眸。将腿打得更开些,好让对方可以轻松地探进他的身体。“如果你想要……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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