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形师 番外篇完本——by薇诺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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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庆祝之纯平安归来,明晚上在霍伯特的别墅有一个化妆舞会,邀请的都是些娱乐圈的老朋友,迟医生,希望你也能来——如果你嫌化妆什么的太过麻烦,只要穿着这身白大褂就好。”
“是之纯请我去的?”
“不,是霍伯特。”丝毫没注意到男人听见这个名字皱了皱眉,女孩继续说,“霍伯特正在筹划把之纯的经历搬上大银幕,并由他亲自出演。他相信无论是之纯的亲身经历还是之纯的第一次‘触电’,都会引发观影狂潮让他大赚特赚一票。我告诉他‘别忘了之纯从不演戏的’。奇怪的是,霍伯特这次似乎很笃定,他不仅确信之纯一定会接拍这部戏,还请我务必今天就向你确认,是不是这样?”
迟傥没有答话,陷入了不知所想的沉默之中。
尹云不住偷偷打量男人轮廓俊朗的侧颜,忽地脸颊一红,腼腆笑说,“启迪的嘴动了手术,却依然不知安分,一见我就叽叽咕咕,让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嫁给你。”本以为整形师又会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可女孩羞赧而惊讶地发现,听见这话的男人突然抬眼望向了自己。
他凝神相视的目光充满令人心荡神往的热度,看得她蓦地心慌。
※ ※ ※
化妆舞会如期举行,作为殷之纯的救命恩人,万菲也应邀在列。
谢罗彬自然不会凑这份“奇装异服”的热闹,找不到随行舞伴的万菲鼓动郝透与自己同往。金发美人宛若宫廷贵妇,手持华丽绸扇,身拖高腰束带的复古长裙。作为男人都算海拔不俗,何况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身高直逼两米。身材惊人固然不假,也确实艳光四射、引人瞩目。
“嘿!郝透,三池可是个了不起的家伙,他的片子一准能让你再回巅峰!”
熟人不少,知道昔日偶像即将复出的人也不少,恭喜声洒了一路。
“你要复出拍戏了?罗彬知不知道?”
“还不知道……”若有所思地回着话,“反正他最近在做什么,也没有告诉我……”
那天日籍导演三池来找自己,说什么知道自己对演戏还有渴望,新片正缺一个面貌清秀的男主角。担心自己的演技不足以胜任这么部大制作,早已远音乐与电影的男孩本想推辞拒绝,可对方却猛然竖起一个大拇指,说,既然是之纯推荐的,一定不会有错!
“他在寻找他的父亲。”看见对方一脸惊讶的表情,万菲得意地舞起腰肢,以绸扇掩面娇笑,“你看,他宁可告诉我也不告诉你。”
男孩还要追问,却听见大厅里想起了一阵雷鸣般的惊呼,以视线追随人声——人们鱼贯而上围向回旋长梯,像管风琴高低不齐的哨管那样一排一排比邻而站,他们吹起口哨鼓起掌,赞美的目光毫无保留。“之纯,你太帅了!”
刺绣衬衣,丝绸领巾,一袭红色的欧洲贵族套装,舞会的主角正自二楼拾级而下。
“我已在此处恭候多时,我的茱丽叶。”面含微笑躬身行礼,随后将手肘弯曲高抬,置于万菲身前,又瞟了一身绿衣、身背箭篓的郝透一眼,问,“罗宾汉,可以吗?”
“啊哈,我的罗密欧。我已在唇上抹上了最艳丽的毒,就等你来品尝。”还不待自己的舞伴点头同意,金发美人已亲昵地挽上男人的胳膊,除却身高,俩人倒是相衬极了。
刚要走开,郝透突然叫出一声,“殷之纯!”
挺拔身姿翩然掉转,对方应声回头。
“那个……三池的新片……”埋头向下,两脚相擦,郝透细不可闻地说着,“谢谢……”
“磨练下你的演技吧,”殷之纯以一种十分轻视的眼神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携金发美人掉头而去,“太逊了。”
被孤单撂下的男孩在原地翻着白眼,恨自己在这个混蛋家伙面前永远学不乖。
丰腴上围裹在裙摆如花瓣绽放的白色连身裙中,金发红唇,唇边缀着一颗性感黑痣。卢克托着酒杯走向一身宓娜,以目光指了指殷之纯与万菲,阴测测地笑出声音,“玛丽莲,看来你失宠了。”
漂亮女人全无所谓地一勾嘴角,抿了一口杯中的马提尼。
“你觉不觉得,殷之纯似乎不太一样了。”卢克以一种内容里满是“嫉妒”的目光注视着怀抱美人、不时放声大笑的摇滚偶像,“他好像不太化那种夸张的眼妆了。”
“因为,”宓娜则以饱含赞美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俊美非常的情人,笑了笑,“这个天真的小男孩相信,再不会有人打碎他的心。”
一个阖眸深吻,殷之纯几次想要从这个吻中抽身而出,万菲都更为迫切地追索上去,手捧他的脸颊,如何不肯就此中止。
在不明就里的人看来,便是一个女人在主动地、强势地索要摇滚偶像的嘴唇。
即将窒息前才恋恋不舍放开对方。
“天……”他的声音已经彻底变成了低沉、嘶哑的男人,配着这张艳若焰火的“女人”脸,简直令人毛骨悚然,“我再也找不到要变成女人的理由了。”
“这只是道开胃菜。”殷之纯舔了舔嘴唇沾上的唇膏,勾起一侧撩人的笑,“待会儿还有正餐等你——”
半截话音被金发美人一个更为热烈的吻给堵了回去。
两个人由始至终都处于那种热恋中的耳鬓厮磨的状态,显得亲昵非常。闷闷不乐的郝透在一旁自顾自地鼓腮饮宴,一只白眼还未翻完,回头却看到了迟傥——显然不太喜欢这种舞会的氛围,面色十足寡漠,一个化妆成女护士的漂亮女人向这个英俊男人频频放电,他也视若无睹。
依然身穿医院里的白大褂,倒也很符合今天这个“化妆舞会”的主题。
“……陌生人,你来了!”殷之纯看见了与尹云并肩而来的迟傥,立马把低头吻着自己的万菲给推了开。他附于金发美人的耳侧说,“去楼上找间空房间等我。”
“我在英国演出时曾受到女王接见,可要见你一面简直比这还难上百倍!”本想不管不顾扑入恋人的怀里,可对方的奇怪表情阻止了他。迟傥立于原地不动,他的神色超乎寻常的镇定——镇定得大有可疑,丝毫没有表现出见到自己的欣喜,天知道,他们已经两周的时间完全失去了联系。
单方面的。
一贯睥睨众人的摇滚偶像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惊慌的表情,误以为是自己方才那个不加节制的热吻引起了对方的不悦,故作轻描淡写地露出一笑,“刚才那个……只是一个吻。”
化妆完毕的霍伯特出现在了众人视线里,他把自己打扮成了蝙蝠侠。黑色紧身衣让一身肥腩更加好笑,只不过谁也不敢笑。
迟傥瞟了一眼居高临下站于楼梯上的美国佬,忽而单膝跪在了地上,“戒指我会稍后补上,”他仰起脸说,“尹云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满堂安静。
这是一幕好戏。古老的三角恋的脚本,却有最新鲜生猛的演绎方式。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殷之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怀疑迟傥在开玩笑,但又从那个毫不像玩笑的专注神情中否定了自己的揣想。各色念头飞速流转,短短几秒后他把一切?3 榫逃诟詹拍歉龊屯蚍频牟嗳任恰」雠枷褶鹁怂械慕景劣胱宰穑窀龊⒆幽前闱由厣焓秩シ鲎约旱陌耍谖侨险娴乇缃馄鹄矗澳恰⒛钦娴闹皇且桓鑫恰绻闶俏张铱梢员Vぁ⒈Vげ换嵩儆邢麓巍?br /> 尹云以手捂住轻张的嘴唇,眼泪潸然而下。她注视着眼前两个男人,马上意识到这场求婚的主角根本不是自己。可是,仍然忍不住地使劲点着头。
一念生死,一步进退,好像这个时间不说“I do”此生就再不会有同样的机会。
跪地之人一笑起身,又瞥看了霍伯特一眼,拉过已经是自己未婚妻的女人就要离开。
身后有人一把拉住了他。
“你还没回答我,”双眸迸出一种奇异的光亮,似也把眼眶灼红了,殷之纯死死拽着迟傥的手腕不放,“你到底在说什么……那个夜晚你明明……明明……”意识已经全然模糊,眼前一片茫茫水雾,口里喃喃自语,心里却想着:该死!我应该化一些眼妆的。
为什么这个曾跪于自己脚边诉说爱意的男人会突然判若两人。
明白整形师在用他的方式拒绝与自己“合作”,霍伯特刻意大声地叹起了气,走下了楼梯,庞大的身躯踩出沉重的声响,“宝贝儿,我可怜的宝贝儿。我告诉过你很多次,每当你毫无保留地向一个男人交付自己的身体与心灵,总得不来好下场——值得庆幸的是,至少这位迟医生还算是个君子,并不指望利用你大赚一笔。”
“你可以这样理解,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更需要一个女人……至少女人的身体比较……比较柔软……”迟傥别过了脸,因为对视着那双淡色眼睛,他永远说不出接下来的话,“对于你,或许只是源于我的某种渴望……”
在腕骨被捏碎前,手终于被松了开。
心脏迸出天崩地裂般一声巨响后,便是死一般的四周阖寂,似乎不跳了。一脚踏空云端狠狠坠落在地之感。
尸骨无存。
——你爱我吗?
——我……渴望你。
茫然地看着男人拽着女孩一道离开,那个曾属于自己的女孩不舍地频频回头,似乎嘴里还在说着诸如“抱歉”这样的话,可那个男人始终头也不回。殷之纯一动不动地立于原地,感到整个人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真空的状态,正在脱离地表。心脏的剧痛奇异地自我缓解了,脚下轻飘飘的,从未有过的惬意、自由与无所恐惧。
直到听见有人在自己耳旁焦急大喊:“天哪!之纯,你呼吸啊!”
他休克了。
第42章 被损坏的贝阿特丽齐(1)
“我告诉过你,这东西会让你很快乐。”女人跨坐在男人身上,俯身解开他的红色贵族套装,手指摩挲过他的胸膛。她低下头,贪婪地亲吻他早已毫无知觉的身体,并且愉快地笑了起来——
这很像施奸。
她甚至准备好了一根尺寸惊人的塑胶阳物——那么多男人疯狂着迷于这具身体,以至于她也很想品尝一下“进入”他的味道。
“之纯,你现在觉得快乐吗?”
“快……快乐……我快乐?”对于一个初试毒品的人来说,对方给予自己的剂量未免太大了些。先前才从休克中被急救苏醒的殷之纯感到天旋地转,周遭的一切都不对劲了。他想呕吐,却如何也张不了嘴。屋中只有两个人,可有人在挤迫他的喉管,有人在碾压他的脊椎,有人则一下下重擂他的心脏,眼前那张艳丽的女人面孔忽明忽暗,各种杂沓人声时远时近。可卡因的功效开始发挥了。
他开始出现幻觉——
温暖的春日气息使人恹恹欲睡,空气里有大叶樱桃的甘甜味道,雨水积起的水塘如镜明亮,放晴后阳光一直很好。
仿佛鲁内贝格笔下春光陶冶的童年与田园。
一个白裙飘飘、面孔非常美丽的女人和自己的儿子一同出现在这幕画面中,他们头顶上方是由浅至深一览到底的天空。
它蓝如满潮的海。
他们不敢相信,这个七八岁的男孩竟拥有更胜于自己母亲的美丽,他表现出异乎寻常的音乐天赋,什么乐器都信手拈来,随意摆弄几下就有模有样。也偶尔放声而唱,嗓音美妙得能令最铁石心肠的人肃立动容。
所有人都向这对母子投去注目礼,对女人善意地叫嚷,“夫人,你可拥有一只会唱歌的安琪儿!”
那时他的母亲还未带回那个嗜好暴力与酒精的男人,也没有一手将他推入望不到头的黑暗。
好像是很快乐。
可是他的爱人不见了。
“我快乐……我快……快乐……不……”长睫轻颤,他刚要点头忽又费力地使劲摇头,殷之纯梦呓般喃喃自语,如同奄奄一息的伤患,如同语无伦次的醉酒者,“我不快乐……一点也不……”
“你很恨她,你很恨尹云对吗?”
“她很像我的母亲……尤其是眼睛……”似梦似醒,将头颅偏向一侧,十余年前的泪滴终于滑落脸颊,“我不明白……妈妈,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他拼尽全力去爱一个人,结果却都只留他独自漂浮于海洋。
爱与恨凛冽对峙。宓娜浅露一笑,她完全明白了为什么殷之纯对待尹云的态度如此恶劣;却在美女环侍下,那么多年只把她一个人留在身边。
“不对……事情不对劲……”他猛然推开身上的女人,站起身,昏昏沉沉地扶着墙往门外走,“我要去问个明白,他也许是被人威胁了,也许……对,我要去问个明白……”
※ ※ ※
待摇滚偶像离开了自己的家,宓娜把塑胶阳物放回化妆柜的抽屉——里面填塞了一堆不堪入目的性玩具,还有一只丑陋至可怖的皮质面具。
卢克说,这种面具,街边一美元可以买两只。
确实如此,她早就有了一只。
女人心情很好,艳丽红唇始终噙着淡淡笑容。为自己倒上一杯威士忌,她将面具拿了起来,站于镜子前,戴在了脸上。
殷之纯当然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被程子华袭击绑架的那天,这个面目畸形的摄影师被人发现于酒馆与人争执。
因为袭击他的,另有其人。
“那个没有了阴茎的孬种,只会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忧伤哭泣,根本不敢向你动手。不得已,我只能帮了他一把。”
可那个家伙在被看见真面目的时候,居然立马瘫成了一滩泥,就想把这个冷血残酷的美丽人偶给放走!
对于这样一个懦弱无能的男人,女人只得自己动手结果掉他的生命。殷之纯已因失血昏迷,戴着塑胶手套的手扯掉了对方脖子上那根从不离身的头骨项链,一番长久凝视、一个隔空轻吻之后,她把它放入了尸体手中。
冬虫蛰候复苏,她等待法律公平的裁决。
可惜,似乎并不顺利。
“犯错的人应该受到膺惩,杀人者应该受到比死亡更严酷的制裁。警察因你徇私,律法为你开罪,连上帝都视你如亲子般溺爱。但是,”摘下面具的宓娜品酒而笑,“一个丧失未婚夫的女人永远不会中止她的复仇。”
※ ※ ※
“哈罗,这是马里纳先生的家吗?”门未阖上,立于院子外的年轻人犹豫了一下,未经允许就推门而入——
他看见一个女孩正在跟一条狗干着那种事儿!
“我是警察,在卷宗里看到一个人口拐卖的案子,本想……”他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好一阵子,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莽撞,更不知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我可以给你看我的……我的证件……”
“不用了,经过了延颈举踵的漫长等待,我早已不相信什么‘拯救者’。”女孩推开了伏于身上的狗,大方起身。
茄紫色的肉茎上蓝色的血管根根凸立,狗的阴茎依然高涨,虽不及成年男人,但尺寸仍算不小。她弓身相对身后的不速之客,十分熟稔地用手替自己的狗排解了肿胀。
“你是马偲圆,你的祖父不在吗?我本怀疑他花钱买了一个被拐卖的女孩,可似乎这里所有人都说他是位仁慈善良、品格高尚的老人……”
“人前他伪装成一位通情达理与世无争的慈祥老人、一位含辛茹苦抚育弃婴的慈爱祖父,人后却是个饥渴的、变态的性无能者。我曾试图求救,但没人相信我所说的话,即使我脱下裙子给他们看我红肿破损的阴蒂,他们依然能大言不惭地说是我自己手淫造成的。”女孩平心静气笑出一声,转身与男人正面相对——男人这才注意到这个刚刚和一条品种并不纯良的牧羊犬性交的女孩其实长得非常漂亮。坚硬的、倔强的、毫不落俗套的漂亮。“就当我好不容易习惯了他那根老玩意儿的苦味,新的困难接踵而至,手指和嘴唇根本满足不了日渐成熟的我。他的无法勃起总让我非常饥饿。”
当时还不叫作宓娜、甚至也不该叫作马偲圆的女孩穿着一条湿漉漉的粗呢格子裙,用嘴咬起一枝攀折下的蔷薇,逆着闪烁流动的晨光梳起头发。
明明是一头齐耳短发,却用比梳理长发更为缓慢而风情的动作。
“你一定觉得我既肮脏又下贱。”她笑了笑。
红瓦屋檐,钴绿湖泊。年轻的警察本来只是来这个地方调查一个尘封已久、根本无人愿意理睬的案子,没想到却邂逅了一个淘气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