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 番外篇完本——by酆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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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看他的眼睛。
不敢看,怕看到他明显厌恶不屑的眼神。
祝俊低声说:“你对他们都好,就是讨厌我。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你从来没有对我笑过,也不跟我说话。就连今天因为是我请客买单,你连菜都不愿意点,对不对?”
“祝俊,你喝多了。”
“是不是?”
程静别过脸,想要逃过他强硬的压迫感。他尽量平缓自己声音说:“我只是不喜欢吃烧烤,也不太能喝酒。”
祝俊捏着他下巴让他正面对他。
他看向他的眼睛,像是在确定他话里的真假。
“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不要讨厌我。”
他低下态度,像是委屈地请求一样。他盯着他嘴唇看,捏着他下巴的手往上伸,触到他唇角,摸到他的下嘴唇。
好软。
他轻声叹息,低下头用嘴唇去触碰,闻到了淡淡的奶茶香味。
心醉神驰。
他完全管不住自己这样如同本能的行为。
即使脑袋昏沉,他只记得这一刻如此美妙的感受。
直到被推开,胯部被原本压在怀里的人用膝盖狠狠撞击。
如梦初醒般,祝俊望着程静用愤怒慌张的眼神看他,打开房门,落荒而逃。
他捂住被袭击的部位蹲下身,闷声呼痛,又不相信一样摸上自己的嘴唇。
明明相互间如此嫌隙,却还是没能防守住跨入禁地,到底是谁招惹了谁。
第四十一章
外面风大且凉。
宗远他们定的客栈和画室同学的并不是一间。
走的也不是一个方向。
接近凌晨,街上已无行人。
两个人拉开不少距离往同一个目的地走去。
程静抱着胳膊,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走路摇摇晃晃的祝俊。路程还未到一半,就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
祝俊整个人摔的有点懵。
程静只能过来扶他起来。
祝俊说:“我没事。”他想推开他。
“你想在街头过夜?”
祝俊没吭声。
程静把他手臂绕着架到自己肩膀上。
两个人依旧沉默无声。
身体相贴的部分祝俊身上高热,他呼吸声也重,程静扶着他,被酒气熏着,被他体温熏着。
终于到了客栈,把人扶到房门前,程静问他要房卡。
祝俊眯瞪着看他。
程静又说一遍:“你房卡呢?”
祝俊说:“好像在裤子口袋里。”
他说完又看着程静。
这样僵持了几十秒。程静落败,他低头看他下身运动裤,判断祝俊的房卡在哪一边口袋。
手伸进他裤袋,只敢浅浅地掏捞。所幸判断正确,他把房卡拿出来,划开门,插电供电,又按亮大灯。
不想再进去了,外面明明降了这么多温度,他扶着他却走出一身汗。他站在门口让祝俊自己靠着墙,转身就要走。
祝俊拉住他。顺手把门关上,直接把人压在门板上靠着。
程静挣扎:“你干什么?”手也被握住,他整个人被祝俊完全掌控。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祝俊面色沉冷地看着他。
程静说:“你放开我。”
“程静,你为什么要这么讨厌我?”他又更凑近一些,看他冒了细汗的额头和鼻尖,看他润色的唇和逐渐染上绯色的面颊。
他没有看他的眼睛。
不敢看,怕看到他明显厌恶不屑的眼神。
祝俊低声说:“你对他们都好,就是讨厌我。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你从来没有对我笑过,也不跟我说话。就连今天因为是我请客买单,你连菜都不愿意点,对不对?”
“祝俊,你喝多了。”
“是不是?”
程静别过脸,想要逃过他强硬的压迫感。他尽量平缓自己声音说:“我只是不喜欢吃烧烤,也不太能喝酒。”
祝俊捏着他下巴让他正面对他。
他看向他的眼睛,像是在确定他话里的真假。
“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不要讨厌我。”
他低下态度,像是委屈地请求一样。他盯着他嘴唇看,捏着他下巴的手往上伸,触到他唇角,摸到他的下嘴唇。
好软。
他轻声叹息,低下头用嘴唇去触碰,闻到了淡淡的奶茶香味。
心醉神驰。
他完全管不住自己这样如同本能的行为。
即使脑袋昏沉,他只记得这一刻如此美妙的感受。
直到被推开,胯部被原本压在怀里的人用膝盖狠狠撞击。
如梦初醒般,祝俊望着程静用愤怒慌张的眼神看他,打开房门,落荒而逃。
他捂住被袭击的部位蹲下身,闷声呼痛,又不相信一样摸上自己嘴唇。
明明相互间如此嫌隙,却还是没能防守住跨入禁地,到底是谁招惹了谁。
另一个房间里,钟意蹲在地上摆弄自己的画具。
他把画的每张画都摊开,又拿出颜料盒和铅笔盒。
宗远拿房间里的热水壶正在烧开水,他拿着手机打两遍祝俊号码都没人接。
走到房间外走廊上,又按程静号码,手机刚响两声,他就听到前面传来铃声,程静在使劲擦着嘴巴向这边走来。
“祝俊他没事吧?”宗远挂掉电话,看他听到祝俊名字时神情明显变了。
“我已经把他送回去了。”
“你...”
程静打断他:“我先回房间了。”根本不给宗远再说话机会。
等宗远再回自己房间,钟意已经坐在地上认真地在一根根削铅笔。
他每次喝了酒后的状态都不一样。
有时候闹腾的厉害,有时候又很乖。就像今天,背他回来的时候只是趴在他背上哼歌,放到房间里,一声不吭地拿画具出来摆弄。
宗远好笑地蹲过来看着他:“大晚上还准备画画?”
钟意抬头看宗远:“画你。”
宗远说:“我不就在这儿,看真人不好吗?”
“真人没我画的好看。”钟意继续削。
他说完低着头抿紧唇,偷偷抬头瞄宗远一眼,又忍不住绷开自个笑。
宗远不陪他玩了。拿掉他手里的铅笔和刀,把人拉起来。
钟意又闹着要背他,除了在床上实力不如他甘愿认输,其他一切宗远对他的好,他都想是平等付出。
喝了不少酒但并非头脑不清醒。他此刻清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
摇摇晃晃勉强背着人到卫生间。
钟意拍他屁股抱怨:“你太重了。”
宗远从他背上下来,折腾人还反过来先倒打一耙,他把钟意按在洗脸台边,说:“小细胳膊细腿,还嫌别人?”
想踢他,被宗远抵住腿。
钟意凑过来要咬他脸,羞愤道:“总比你中间是细棍子好。”
“细棍子?”宗远放低了声音,带着一点意味不明的暧昧。
钟意嘿嘿笑,把手举起来想捏他脸调戏,又被宗远制住。
满手的铅笔灰。
宗远按着他肩膀让他转身对着水池,打开水龙头温水,握住他两只手放在水流下打湿,又拿过来香皂。他们胸背相贴,宗远从后面环抱他,用很温柔的动作给他手上抹满香皂,一根一根手指揉搓,再仔细洗干净。
钟意不说话。
完全和平时不同的沉默。
他低垂着头,在思考些什么。
他转身仰着头用认真又迷茫的眼神看他:“宗远,我们这么好真的可以吗?”
他有点难过地说:“我们每一次都要偷偷摸摸的,不能在别人面前牵你的手,不能告诉其他人你是我的。离开学校后我总是很想你,可是我不能和别人说。大奶奶她对我那么好,她今天晚上还打了电话给我,说想我了,问我想吃什么,要给我寄。宗远,大奶奶要是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她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
“我有时候想告诉每个人,有时候又很怕别人知道。”
酒后吐真言。
他并不是无所畏惧。小时候被亲人恶嫌的经历和单亲家庭的环境都让他比常人更敏感。这些年来他总和周围人保持一种平衡关系,不深交,不交恶。
宗远的出现打破了他所有待人处事原则。他过度依赖他,以他为中心。
从懵懂地回应告白到如今的非他不可也只是经历了一年多的相处印记,可他一点都不想改。
“要是你能变小就好了。”钟意拿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小。我就能把你揣在画包里面,走到哪都带着,每天都能看到。”
宗远揽着他腰让两个人胸膛相贴,他亲他额头,轻声说:“不要怕。”
钟意恩了一声,裹着暂时的安全感和满足欲就这样靠着宗远睡着了。
很累。
完全陌生的环境,需要重新打理的人际关系,高考临顶的紧张,和只能藏着又想宣誓主权的爱情。
他心里压了很多东西,一个下午的放松,又在酒精的作用下回弹了成倍的重量。
一夜好眠。
钟意醒过来时,整个人都窝在宗远怀里。厚重的窗帘遮住外面光线,他伸手去摸灯柜上手机。
一看时间,已经早上六点多。
在画室集训的几个星期习惯了五点半醒,磨蹭二十分钟起床,在六点半就必须坐在画室画画。
他不太记得昨晚回客栈以后的事。
他轻轻挪动身体,从宗远的怀抱里退出来,身上还是昨晚的衣服,被剥了外套,身上就剩这件打底背心和内裤。
蹑手蹑脚地下床钻进卫生间。
开了淋浴放热水,钟意一边嘘嘘一边在回想昨晚的记忆。
在他印象里,每一次醉酒后早上都是起不来的,他会缠着宗远做爱。今年给他过生的那天晚上,宗远还无耻下流地录了音,第二天上午他光是听了开头就已经脸红耳热地把自己埋在枕头里当鸵鸟。
放完水每天惯例晨勃的唧唧还半硬着,不能完全适应的高强度画画集训生活让他又累又忙,这一段时间都没有自己用手纾解过。
钟意脱掉身上最后布料,进入淋浴区,热水撒到身上,只觉得浑身舒爽。
升腾而上的热气把整个淋浴区的玻璃蒙上一层水雾。
卫生间的门从外面被推开,裸着上身的宗远走进来。
马桶抽水声响,宗远又到洗脸台挤牙膏刷牙洗脸,就像没看见正在里面洗澡的人一样。
钟意关了淋浴,全身赤裸着趴在玻璃上对他吹口哨。
见宗远不理他,又抬手敲玻璃,非要引起他注意。
镜面上的雾气被他用手抹开,全身被热水蒸的有些发红,连眼睫毛都沾满湿漉漉的水汽。
宗远转过身看贴在玻璃门上的钟意,隔着这块阻挡物摸他脸:“还睡不睡觉了?”
他摇头,缓慢地眨了几下眼睛,想把睫毛上沾染的水汽弄下去,隔着玻璃对着宗远的手亲了一下。
宗远说:“别洗太久。”他说完这句话就留钟意一个人在浴室,迈腿走出去。
欲求不满的人气哼哼推开玻璃门,找到浴巾把身上随便擦了几下,又从柜子上把另一条干净的浴巾别在腰腹,走出来望见宗远正趴在床上弄手机,他一个泰山压顶扑了过去。
浴室的色诱居然没成功。
钟意身上带着湿润的沐浴乳香气趴他背上咬他肩膀,拽他耳朵。
宗远说:“睡了一觉被打回原形了?”
钟意继续啃啃啃。
宗远反手打他屁股,钟意啃地更来劲,嘴里嗷呜出声。
“真变小狗了?”宗远一个用力翻身,将背上的人掀下来压在身下,他眼底蓄笑,抵着钟意的鼻尖说:“不多睡会?你看你那黑眼圈,我陪你睡好不好”
钟意皱眉拒绝:“不好。”
“那你想干什么?”
钟意想了想,用力气把宗远从身上推下去,下床去画包拿了几支水溶性马克笔,又扑到宗远旁边,大爷一样把他压在床头,说:“我想画人体彩绘。”
“保证不画美少女战士。”钟意举着手发誓,他说:“我给你画图腾,快把衣服脱了。”
宗远高深莫测的表情看他。
钟意咬了一下嘴唇,凑过去亲他一下,打个商量:“你要是不喜欢画前面,我给你画后面,这样你就看不到了。”
“恩?”宗远动了一下,钟意整个人趴坐在他身上,身上浴巾已经散掉,只剩一条布料少得可怜的灰色底裤。
钟意说:“不准恩,快说答应。”
“你确定要画?”
钟意重重点头。
宗远说:“好。”
他捉住钟意两只手,不给他反应时间,全方位制住把他压在身下。
床上一共有三只马克笔。
宗远拿着笔低头亲他胸口:“画一只乌龟还是画一只王八?”
“是我画你,恩...”钟意小声地喘了一下,他两只手被宗远扣在头顶,自己把自己剥的只剩一块遮羞布被摆成任人品尝的造型。
宗远问:“喜欢画前面还是后面?”
“喜欢你。不画了好不好。”钟意还在扭,身上发热,宗远从他胸口亲到小腹。
钟意忽然喘出声。
宗远舔吻他肚脐,小腹上密密麻麻的酥痒麻热。他拿着马克笔在他小腹上画画,又痒又凉。
钟意小声地哄宗远,喊他软软哥哥,可他一点不为所动。
所有敏感的触觉全都汇成滚烫的热流汇向内裤包裹住的欲望。
钟意喘着气说:“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在你身上画画了。”
宗远在他小腹上画完一只乌龟,创新地给它加了一条尾巴,延伸到钟意小腹下的耻毛里。
身下的人不再反抗,宗远丢下笔和他紧密相贴,吻他鼻尖眼睛,说:“宝宝,画完了。”
“后面要画吗?”宗远剥下他内裤,从已经硬翘流水的阴茎往下摸。
钟意下意识地绷紧了屁股。
宗远一向都纵容他,很少会像今天这样欺负他。
他总觉得昨晚或许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人朝夕相处耳鬓厮磨,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宗远情绪的细微变化。
宗远从进浴室到他扑到他身上招惹他,他情绪都不好。
所以他才想逗他开心,却把自己惹了一身不得不扑灭的火气。
钟意贴着他磨蹭,抬头亲宗远脸侧和耳垂,小声说:“我们好久都没做过早操了。”他的手摸到宗远裆部,那个部位灼热硬挺,比他还烫。
他更小声地嘟囔:“憋死你。”手伸进他内裤用力气捏握他热烫性器。
宗远喘着笑出声,望着钟意恼羞成怒的表情,亲他热软脸颊说:“到底憋死谁啊,小坏蛋。”
“我就喜欢看你着急的样子。”宗远气息不稳地咬他耳朵:“别着急,慢慢喂饱你好不好?”
“你不准说话。”钟意捂住他嘴巴。
手心被舔吻,宗远握住他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咬。
他揪着床单喘气,宗远从他膝盖亲到大腿内侧。在床上他总被照顾地很好,想要的都会被满足。
偶尔他也想要自给自足,像这样坐在宗远身上,没有润滑剂,只能用彼此灼热部位的粘液裹着手指伸进后穴,他满脸通红地给自己扩张,用逐渐增加的手指感受那处褶皱逐渐松软。
呻吟声闷在喉头,他小声地喘息。抵着宗远肩膀试着把他硬翘的性器吃进去。
钟意舔了舔嘴唇,只坐下去一半,下面被撑得酸软,他所有勇气和力气都消耗地所剩无几,委屈地看着宗远。
宗远坐在床头握着他腰,凑过来亲他汗湿的胸膛和红肿乳尖,问:“想要怎么做?”
“全部进来。”他低垂眼睛,看两人相交的部位小声说。
宗远着力缓慢地戳顶,整根阴茎被高热软湿地包裹住。
钟意靠过来圈抱住他脖颈,膝盖分开跪在他大腿两侧,整个身体的重心都在他后穴那根粗长的硬物上。
宗远温柔地亲吻他:“你想要怎么做?”
钟意亲他发顶,咽了一下口水说:“慢一点。”他喜欢他在他身体里的充实感,前面被撑开的钝痛后,前列腺被顶到的18 快感令他舒爽地发颤。
宗远听他的话,缓慢抽出,又狠狠顶进去。
即使是这种姿势,也是宗远占据绝对主导权,他一下一下深插顶撞,钟意被刺激地叫出声,求他轻一点。不满足和太刺激的情欲相互交织,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想要什么。
持续的被抽顶进入,那一点被磨蹭顶撞。
在高潮临近点,宗远从他身体里将自己抽出。
抱着他到浴室,打开淋浴,又将人按在玻璃门前,再从后背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