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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勾·错叉完本——by芥末废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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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呱听她此言,当真如雷贯耳,不住点头。
此时丹桂也吸收地气恢复了,他浑身散发出强大的气息,震慑了众人的心灵,大家莫不嗟叹:“真不愧是用脚接地气来补充内力的桂花教教主!”
丹桂听他们这样说,哈哈大笑:“你们众人一起也伤不了我千分之一,不信你们便试试!”
歹叉听他这样说,眉头皱得更紧,她袖套一脱,外衣一甩,便前去试探丹桂。只见丹桂手一抬,便有一阵罡风袭向歹叉,歹叉假装防御不住,在空中打了几个旋,方才摔倒在地,她撑地而起,说:“他当真功力深厚,连我也不能阻挡。”说完,便口吐一口鲜血,又吐出一口浓痰。
丑叉学识渊博,精通异术,他道:“这丹桂练的是地气功,只要他脚接地,便有无限力量由大地传输与他。叉四妹,你的功夫刚好可以克制!”
凯亚急忙询问曹溅:“叉老四是谁?她的功夫是什么?”
曹溅学凯亚般温柔道:“那个长着蛋形的脸的就是叉老四,蛋叉。”他指向花衣女子,又说:“她的功夫称为蛋腚神功,能在一定范围内用气功抛起物体,使其离地。”
“哇,好厉害!”凯亚感叹道,他又转向蛋叉,“那你赶快出招啊!”
“好!”蛋叉做大事时就会皱起眉头,使额间形成千丘万壑。
蛋叉运气气功正欲一击,四周却突然黑了!
原来丹桂放了个□□。众人尚未反应,便被丹桂的小喽罗们打了结结实实的一顿。烟雾却突然散去,闪亮的阳光又刺瞎了众人的眼睛,又被打了一顿。
歹叉这时大叫一声,扑倒在地。众人睁开眼睛,将歹叉扶到了一边。
这时,浓黑的烟雾又弥漫开来。丑叉沉住气,对大家说:“我们把真气输给蛋四妹,让她发出致命一击。”烟雾又消散了,天又亮了!
大家趁着短暂的光明,移动到蛋叉身边,烟雾又出现了,天又黑了!
丑叉、曹溅、萧歌等均将真气全数输出,可狗伪二勾只做了做样子。蛋叉运好了内力,等着丹桂再次出击,阳光又亮得扎眼!
其实盛凌回到桂花教后,已经与丹桂商量好,他们再假装帮公子抢夺唐家宝贝,不管抢得到抢不到他俩都要远走高飞隐退江湖,再不受那邪恶公子的控制。然而她们不知道公子就是歹叉,他们只道公子是佟脉,更不知道让他们这次来抢唐家宝贝也是歹叉设的一个局,一个能让她歹叉正大光明、义正言辞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他们灭口的局!
一切变得缓慢,丹桂阴笑着心想:自不量力的愚蠢之人!丹桂快步上前,绕道蛋叉身后偷袭。而蛋叉巍然不动,手掌运气,其余人则迅速向旁边退去,以免误伤。
丹桂右拳出击,击中蛋叉,蛋叉也几乎在同时双掌击地发出超强蛋气,一时间土崩树倒、泥土飞扬,丹桂与蛋叉皆飞到空中。
飞沙走石之间,众人一拥而上,以报刚才被打得鼻青脸肿血流鼓当之仇。丑叉用掌劈,萧歌用萧打,关涩发射关门秘器,呱呱用只剩一半的石狮锤敲,曹亚二人一人一把剑刺,狗伪二勾专门打给歹叉看,而只有三脚猫功夫的宝宝和受伤的歹叉只能在地上饱眼福。
众人把丹桂打得痴呆样儿,而蛋叉却一直在用内力支撑着丹桂,让他停在在空中。曹溅内力最低,又把真气全数输给了蛋叉,所以打到这会,已经支持不住了。
丑叉见状,关心地说:“曹溅,你先下去歇息,把宝剑给我!”
曹溅依言将宝剑一抛,人因为动量守恒便直直坠下,宝宝大叫着:“我来接你!”便飞奔向曹溅。
曹溅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便稳稳落到宝宝怀里,他跳起来,捧着宝宝的脸,慢慢俯下身子,嘴唇靠近,可是,“宝宝,你怎么变矮了。”
宝宝瞪了曹溅一眼,幽幽地说:“还不是怨你这个死鬼!”
正在此时,丑叉大喊:“蛋四妹,你可以收功了!”然后手持宝剑刺向丹桂的肚脐眼!
丹桂大吼一声,发力将众人弹开。
曹溅见此场景,不禁自语:“难道那里是丹桂的命门?”
“应该是这样,叉二弟看准了才会行动!”歹叉接嘴。

☆、第十八章
丹桂震开所有人后,恢复了自由行动的能力,他飞奔向呱呱,将呱呱的包裹一把枪过来,打开一看,竟是一包尿布!
那些尿布或黄黄、或脏脏、或破旧、或有补丁、或有一块块地图模样的尿渍,但全都被一张张的整齐叠在一起,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当真是一副宝贝模样!
“啊!”丹桂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宝宝以手撑地拔出双腿,在地上留下两个深至膝盖的洞,然后立马扑上去用小黑拳打丹桂。丹桂本已内力耗尽,暴发的那一下更是用尽了此生所吸收的天地精华,此刻连抵挡宝宝短拳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就如一棵被砍到的树,瘫痪在地上。
凯亚害怕丹桂突然反击,便将宝宝拖走。丹桂倒在地上,吐血不止,那照南、根生、盛凌见此景,痛苦万分,泪流满面。他们仨一拥而上,扑倒在丹桂身边,痛呼:“教主,教主您可要挺住啊,让我等将真气输于您!”
丹桂无力地摆摆手,制止了他们,并道:“不可,我知道我今日是必死无疑了,你们不要再浪费真气。”
根生脸上挂着两行清泪,“不可能!教主你福大命大,这小小一劫不过···”
盛凌却痛哭失声,“根生,你当真不知道么?今日,不管教主能不能夺得英泰炉,公子···公子都会灭了我们的,不过是迟早的事。”
照南脾气最为暴躁,一听这话,又气又怕,“不带这样玩的!那公子也忒没良心了,我们忠心耿耿跟他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利用完了就···这太不是人了!非人哉!”
“照南,你不知道,公子要杀死我们,是怕我们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可事已至此,也许此时将他的真面目公诸于众我们才能求得一线生机。”盛凌转过身,面对众人,缓缓道:“各位,其实桂花教背后一直是一个神秘人在操纵,我们都叫他公子,教主不过是他的棋子,我一直在他和教主之间传话。这一切,都是公子指使我们做的,他便是···”
盛凌“是”字还未说完,却猛地呼吸一滞,仿佛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掐住了咽喉,她的脸涨的紫红,可手上的皮肤却由指尖开始一点点变得乌黑,已然是毒发的模样。
可众人很是疑惑,她何时中了毒?怎么会在这种时刻毒发?
盛凌还在努力将未说完的话说完,可发出的却是支离破碎的声音,无人能听懂。
丹桂努力从地上撑起,将盛凌抱在怀中,盛凌的抽搐正慢慢变弱,追逐停止了抽搐,脸色也变回了正常,只是七窍流血。
丹桂双眼不可置信地睁大,嘴唇发白,身体微微颤抖。盛凌却虚弱地对他一笑,嘴唇吃力张开,丹桂将头低下,耳朵凑近她唇边,听她说:“丹桂,能死在你怀中,此生无憾。”
说完,她缓缓闭上眼睛,手无力垂落,头也歪倒一边。
丹桂再也控制不住,他抱着盛凌的尸体,仰天长啸,啸声凄厉惨绝至极,令周围草木枯死,落叶纷飞。
丹桂耳边似回荡着盛凌曾说过的一句话:“黄的叫金桂,白的叫银桂,红的叫丹桂,看你这么红,你就叫丹桂吧。”
他这一生,也有盛凌为他取过名字,此生无憾。
丹桂那一声绵长的哀啸停住,他对照南、根生说:“你们以后还是好好的做个平民百姓,娶妻生子,过个平淡安逸的生活吧,不要再踏入江湖深水中了。”见照南、根生含泪点头,他放心地笑了,复而盯着众人,一字一句道:“那公子,便是···佟脉!”
说完他吐出一口鲜血,有几滴鲜血落到了盛凌的脸上,丹桂轻柔地擦干净,对盛凌低语:“因为遇见了你,我才有了名字,我过了这几年有名字的生活,而且那名字还是你取的···至此,此生无憾!”
又是一口鲜血吐出,丹桂终于灯油耗尽,闭眼倒在了地上。
歹叉这时瞳孔一缩,眼中精光一闪,盯着丹桂的尸体,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恨恨道:“佟!脉!”
不知情的人都道是歹叉又开始嫉恶如仇了,蛋叉却开玩笑道:“叉大姐,死者为大,不要这么凶狠地盯着人家吧,况且他都说始作俑者是佟脉了。”见歹叉仍然盯着丹桂不语,蛋叉又说:“难道他说的公子不对,难道公子是叉大姐你么?”
歹叉一听,愠道:“蛋蛋妹,你休得胡言乱语,开玩笑也要适度!”
蛋叉一笑,对歹叉道:“叉大姐,我不过见气氛严肃开个玩笑么,何必这么认真呢?认真你就输了。”
歹叉仍然不悦,其余人却劝道:“叉老大,叉老四也不过开开玩笑活跃气氛,您叉老大是怎样一个人我们还不清楚么?蛋叉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叉老大最看不起这些人了,还开这种玩笑。”
歹叉仍然面带不悦,向众人抱拳道:“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了。”说完施展上乘轻功飞走了。
众人便埋怨蛋叉,蛋叉怄不过,冷冷丢下一句话,“是玩笑还是真话,歹丑自己清楚!”也独自离开了。
众人见歹蛋二叉走了,也各自散了,狗伪二勾自然跟着歹叉离去,蠢黑潮呱四人则回唐府去,呱呱归心似箭,他还要将承载这自己童年记忆的尿布给凉浅看呢!
待人都走干净后,萧歌还独自留在这儿,看着照南、根生忙碌地将丹桂、盛凌的尸体抬走。
看着看着,萧歌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中,他一手托腮,一手抠头,目光深邃,表情严肃,眉头微皱。
突地他一拍脑门,表情舒展,双目大亮,唇角微扬,他思绪清明,全身热血翻涌。是的,他想明白了,就差求证了!
萧歌站起身来,一身正气喷涌而出,他目光锐利,望着远方,似要穿破那乌黑厚重的云层;他双拳紧握,青筋鼓出,似要击破这遍地的坚硬土石。
他,萧歌,一萧一歌走天涯,又要一展雄风了!
丹桂盛凌被消灭时,歹叉见蛋叉对她态度诡异,便知自己多半是暴露了,但歹叉还是想维护自己在武林中的正派大侠形象,便又心生一计。只要她去碰瓷永生山庄,让江湖人士都知道她与嘿拜您今交恶,然后再拉拢一直不满嘿拜您今的各大门派,就算到时她的险恶用心被曝光,也能说是嘿拜您今故意抹黑造谣。
如此一想,歹叉便立马动身前去永生山庄给嘿拜您今找茬。歹叉经过打听,绕了不少弯路,终于到达永生山庄所在的云门屯之下。实在如歹叉,以为只有沿陡峭山壁爬上去一条路,边爬心中边骂,嘿拜您今果然胆小如鼠,连进自家山庄的路都不敢修得光明正大,是有多怕得罪过的门派寻仇。由是,歹叉便与刚好从另一条路下山的萧歌擦肩而过。

☆、第十九章
过了许久,歹叉终于攀完石壁,到达了顶峰。
走到此处,歹叉早已气喘吁吁,可眼前还有一道竹林小路,歹叉坐在路边,拍拍自己沾满泥土的双手,休息一下,她抚抚自己的胸口,顺了顺气。
歹叉坐着,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崇敬之情,就连蜀地旁边的黔北都这么险峻,看来人道蜀道难真真不假,自己本以为天山已是陡峭难越,可这永生山庄所处之山更为险峻,山中树木繁多,根本无法施展轻功,只得一步步爬上去,所幸没遇上永生山庄设下的机关,不然非丧命于此不可。
待休息完毕,歹叉提气继续向上走,道路越走越窄,歹叉恼火得将前面一棵碍事的竹子砍掉,那一棵青翠美竹一落地,四面八方突然有许多飞镖向歹叉射来,歹叉可不是吃素的,只见她腾空而起,将袖套一扯,便甩着袖套四处挥舞,将飞镖打偏。纵使歹叉武艺绝世无双,但面对源源不断而来的飞镖,加上之前爬了一大段山路,此刻也有些力不从心。
所幸,飞镖雨在歹叉快支撑不住时停止了,竹林中又如之前一般安静,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只有竹子上、地上插着的飞镖证明刚刚发生的事。歹叉不敢轻举妄动了,她慢慢避开竹子向上走去,不多会,道路豁然开朗,俨然是一块平地,歹叉十分高兴,她终于到了!
歹叉面前是一段汉白玉石所砌的天梯,这天梯绵长不断,直入云霄,中间有三幅巨型汉白玉雕刻画,由下而上分别是凤、龙,最高的一幅太远了,歹叉看不清,依稀是个人像。
歹叉扶着两边护栏沿梯而上,两边护栏也是一块块汉白玉浮雕版画,歹叉仔细看去,上面刻画的便是永生山庄自成立以来的历史,歹叉不禁心想:闷骚啊,永生山庄好闷骚啊,嘿拜您今好闷骚啊!
如此想着,歹叉边看边走,半个时辰过去,歹叉才走了一半,不是歹叉速度慢,而是天梯实在太长!可歹叉是心智坚强之人,有着超凡的毅力,她右手握拳一举,做了个“要努力”的动作,继续向上走去,才走几步,她发现护栏上的石板全光滑了,想必是留着再刻以后的事吧。
既已无什么可看,歹叉便施展轻功而上了,不多会便站在了天梯顶端,她看着面前的汉白玉牌坊,上刻“永生山庄”四个大字。
歹叉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豪情,她对着云霄大吼一声,憋足劲又欲再放声大吼,旁边却传来一个粗重的声音:“你好鬼哟!”
歹叉回头一看,是个脸圆身肥的门僮,那门僮大概十六七岁,她心中一惊:这门僮一直在这儿?自己竟没有发觉!
歹叉几步走过去,问道:“小姑娘,‘鬼’做何解呀?”
那门僮睿智地瞥她一眼,嘴角噙一抹冷笑,道:“鬼就是鬼!你是何人?来欲何为?”
歹叉道:“吾乃天山四叉之首叉老大歹叉是也,此番前来为与永生山庄庄主商讨一件造福武林的大好事!”
“嘿拜您今大人不在。”门僮冷冷地打断她。
“我是找你们庄主,不是嘿拜您今。”
“傻冒!嘿拜您今大人就是我们庄主!”
“那我进去等你们庄主回来。”歹叉说罢便要进去。
这门僮颇为负责,跳到她面前,呈大字状站立,怒道:“站住!你休得私闯民宅!”
歹叉默,复而又和颜悦色地说:“你这说得不对,来者便是客,好歹看在我爬了这么多山路的份上让我进去喝口水、歇歇脚呀!”
门僮又道:“让你能从山脚上来见一见永生山庄之牌坊已是对你莫大的赏赐,你休得蹬鼻子上脸!”
歹叉气。
门僮又粗着声音说:“你休得再胡搅蛮缠!回你屯中安胎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歹叉怒,伸手欲结果了这门僮,门僮一闪,拉动了一根绳子,歹叉脚下的石板便空了,她便直直掉入那无底洞中。
洞门一关,歹叉陷入一片黑暗中,她心中颇为恼火,誓要再回永生山庄一报羞辱之仇!
话说这歹叉碰瓷嘿拜您今的阴谋未能成功,这边唐呱呱与凉浅的婚礼却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之中了。歹叉得知此消息,又动起了她那歹毒的心眼。
呱呱婚礼当天,凉浅已由充当娘家人的雨荷楼众人打扮好,盖上红盖头在闺房里等着男方来接了。但左等右等也没听到接亲队伍喜庆的锣鼓声,眼见着快到吉时了,纵使淡然沉稳如凉浅,也坐不住了,悄悄掉起了泪来。
乾坤娘娘见此景象,大骂唐家不识好歹,她雨荷楼出去的姑娘,绝不能受到半点委屈,生着气,乾坤娘娘又用自己的手绢揩了揩自己的面油,使唤葫芦仙去唐家跑一趟看看到底什么情况。这同时,唐家也早已闹开了锅。
最先发现呱呱失踪的还是呱呱的随身仆人,本来昨晚呱呱还十分高兴的让他切记天刚亮就要叫醒他梳洗打扮,但待到这小厮早上去呱呱房间请安的时候,房内早已空无一人。他马上将此事禀报了唐巡抚及夫人,唐巡抚马上安排家中下人齐齐出动在杭州城内外寻找,但直到现在也一无所获。
葫芦仙回雨荷楼将这事告诉了乾坤娘娘,还不忘加上了自己的揣测,“我知道有个说法叫婚前恐惧症,你说那唐呱呱莫不是患上了这怪病吧,所以他昨夜就逃婚了。”
乾坤娘娘闻言横了他一眼,又朝凉浅那边使了眼色,葫芦仙这才尴尬的捂住了嘴。
凉浅那边却把盖头一掀,眼下还挂着泪,说道:“我不相信呱呱是如此心智不坚之人,他一定是遇到不测了,我要去唐家了解清楚!”说完就冲了出去,乾坤娘娘等人只得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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