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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勾·错叉完本——by芥末废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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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勾一下子跳起来,追着曹溅打,还说:“你才是潮得慌!”
宝宝的脸上也掠过一丝绯红,又消散于黑夜般的黑脸上。
宝宝用手摸摸自己的脸,发现平滑许多,想必是那几颗石子的功劳,他费劲地抠了一颗下来,放在手掌中,但见它十分尖锐,形状也极其不规则,想不到竟与自己脸上的坑如此契合,宛如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宝宝又看了那石子一眼,把它按了回去,又在地上寻找着被蠢勾挖出来的那几颗,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是天赐的,我当然要珍惜!
再来说说关门客栈吧!此客栈的老板叫关涩,平生只有两大爱好:睡觉和采花。君不闻“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此诗说的正是他,他字青帝,青帝者,司春之神也,司字又同思,正暗合他的爱好。你休要认为关涩是普通常见的采花贼,他可是个正直善良的人!
他有三不采:不采老妪和幼女;不采寻死之人,如果有女人说被碰就自杀,关涩就一定走了;睡觉比采花更重要,世人为此造了一句诗:“他人读书要早起,关涩夜间不采花!”
如果世上的采花贼皆如他一般,作息时间严格、生活作风严谨,和谐社会也就不远了。
不过关涩此刻正烦着呢,今儿个有个客人从对面招来一些歌伎在房内寻欢作乐。
那客人正是以狗腿而出名的狗勾,此刻,狗勾的房内正传出颇大的放荡笑声及叫声。
关涩沉着脸,准备关门打烊睡觉了,却有一个疯子冲了进来!
那人蓬头垢面。身着污裙,不知是个疯婆子还是男扮女装的变态。
关涩顺手拉过一条长凳,发现那人是个女人,头发凌乱,浑身都是稻草,还抱个尿壶一直亲。
那人问:“狗勾须肃在哪间房?我是他师妹,有事要找他。”
关涩心想:想必是须肃和她发生了不正常男女关系,事情暴露后被众人哂笑,她便疯了。于是关涩便说:“这里没有这个人,你找错了。”
此时恰有几个歌伎从楼上下来,讨论着:“没想到狗勾大人长得还帅呢!”
“是啊!我还以为四勾都是怪叔叔,不想还有个英俊小生!”
“你们听说过么,勾老三是个比狗勾大人帅千百倍的美男呢!”
原来,这个须肃想到伪勾肯定回不来,便找了几个歌伎,寻欢作乐。
伪勾听得这话,一手仍抱着宝壶,一手拔出匕首,问那些歌伎:“狗勾在哪里?”
“啊!”歌伎们纷纷大叫,“上楼右走第二间!”歌伎们告诉她。
关涩见那些歌伎长得还可以,也可能是妆还可以,动了点色心,却又想起该睡觉了,便也不管她们,关上门上楼。
他一上楼,便看见裸着的狗勾在给伪勾开门,那伪勾见了狗勾,愈发动情,便冲了过去。
关涩觉得实在非礼勿视,只好下楼,心想:妈的,老子的睡觉时间被你们耽误了好久!他便搭了两张桌子睡了。


☆、第五章
楼上,伪勾欲那个火难平,狗勾却冷若冰霜。他详细询问了伪勾前前后后整个过程。
“这当真就是那抱着练功便会使功力剧增的宝贝么?”
“当然是。”伪勾不耐烦地回答,狗勾却不理她,只埋头把宝壶研究了好久,待他将每个花纹都研究透后方才抬头,看到正在搔首弄姿的伪勾,冷冷地说:“把钱拿来!我没钱用了!”
“我没有钱了!都被山贼抢走了!”伪勾大声叫嚷。
楼下的关涩翻身侧睡,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
“没钱?”狗勾一把扯下了伪勾的外衣和裙子,没有钱!
狗勾又两把并作一把地扯下了伪勾的内衣,也没有钱!
怪了!钱呢?狗勾眼睛一亮,将伪勾的鞋脱下一只,一抖,一块金条“哐当”落地,另一只当然也搜到一块。狗勾仍不满足,他盯着伪勾的袜子看了一眼,飞快地帮她脱下,又有许多铜板哗哗落地,当真为“大珠小珠落玉盘”!
狗勾还觉得不够,他说:“把你的头发散开!”
伪勾不从,便上半身推下半身就的躲着狗勾,但她终究逃不过狗勾,狗勾抓着她的头绳,用力一拉,头绳断了,头发中的几锭银子“砰砰”砸在地板上。
楼下的关涩猛地惊醒,心中怒火中烧,指着天花板,把狗伪二勾的祖宗十八代及子孙十八代都骂了个够,他们当中无论男女,无论老少,皆成了他的胯(河蟹)下亡魂。
而伪勾此时的欲那个火正熊熊燃烧,狗勾只是在曲意逢迎,刚刚见识了专业的,师妹的技术当然被比下去了。
再来看看宝宝三人。
他们正一起躺在草坪上,宝宝两手都牵着他们,他们已经安然入睡了,宝宝却看着星星失眠了。
宝宝想起了他还真的只是宝宝的时候,曾有一个白衣人和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的人生中。
那时宝宝还很小,他什么都不懂就跟随他们去了。
那时宝宝还很小,他听说可以见到今生最爱的人就跟着走了。
那时宝宝还很小,他才刚刚听说“爱”这个字。
那时宝宝还很小,他皮肤白皙而光滑,身高与同龄人相比算是高的。
小小的宝宝被带到了一个高耸入云的山峰顶端,四周都是云雾缭绕,掩盖了它高达万丈的危险。
小小的宝宝得到了一枝玫瑰,便痴痴地啃着花瓣,他看见天上的云朵变成了鲜红色,组成一个桃心。
小小的宝宝看着云霞颜色变暗,一边流着憨口水一边继续啃花瓣。突然,云霞描绘出一个背影,一个少年的背影,他穿着整洁的衣服,头发高高束起,马上就转过身来了。
小小的宝宝却突然哭了,因为花瓣啃完了,宝宝一哭,那背影也就消失了。
听到宝宝哭了,那两人也就飞走了。只留下孤独寂寞又孤单瘦小的宝宝在悬崖边哭尽了今生的泪!
宝宝哭了很久很久都没人管他,他脸色涨红边哭边咳,手中还一直紧紧握着那支玫瑰花杆。这时那白衣人从天际飘飘而来,落到宝宝面前,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刮子,并平缓淡然地说:“哭什么哭,烦死了。”
宝宝身为国舅爷家小公子,一生下来就备受宠爱,每每真哭也好假哭也罢总会有一堆人排着队哄他,何时受过此等待遇,于是他哭得更凶了,肉包子一样的脸上青筋暴露,眼泪鼻涕哗哗流下,好不狼狈。
正在白衣人又抬手准备再给他一耳屎之际,宝宝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好听的声音,那声音即像少妇般悦耳又像少年般清脆。那声音说:“你别凶他了,人还只是一个小宝崽嘛。”
宝宝当时觉得,这就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宝宝感恩戴德地转过头去,小小的他单纯的以为,有好听声音的人一定有着美丽的容貌。可是他失望了,只因那人与白衣人一样,戴着一付泛着银光的面具,宝宝依稀看到那面具上的脸谱似乎对着他阴森的笑,宝宝立马止住了哭声,可眼泪仍簌簌往下掉。
那黑衣人走近他,蹲在他面前,取下那故意做得阴森恐怖的面具,宝宝如愿以偿看到了面具下的脸,那脸果真如宝宝所想般美好,那是一张有着柔和五官的脸。宝宝蓦地扑向那人怀里,哭喊着“舅舅!”
到这里记忆便断了,就如同一个噩梦一般,令宝宝觉得不甚真切,而他也始终不明白那背影的出现是为了什么。
宝宝从回忆中走出,翻了个身,看到皮肤黑黑的曹溅,宝宝又翻个身,看到依然黑黢黢的凯亚,凯亚睡得很熟,呼吸绵长而均匀,一脸傻笑。
宝宝看到他们黑黢黢的肤色,不禁想起自己也是黑得如酱油中捞出来一般。不过宝宝在那年之前一直是一个肤色白皙的小孩,并且比同龄人高,就是因为在永生山庄哭尽了今生的泪,透支了水分,便开始一天天的黑了下去,并且,在青春期的躁动下,无水分压制欲那个火,长了很多很多的痘痘,让宝宝的脸变得坑坑洼洼。
宝宝五分伤心,五分懊悔的想着,要是自己不哭,现在也会是一个肤润如玉、身高八尺的美少年啊,况且自己还写得一手好字,一定能压过群美,登上中原美男榜的首位。
第二天,宝宝与曹溅、凯亚两人再度上路,他心中一直想着那萦绕他心间小半辈子解不开的疑惑。由是,他今天走得异常的缓慢,完全不似昨晚追赶凯亚的疯狂。恍然间,他看到曹溅、凯亚二人有说有笑地并肩走在前面,他们的背影非常相似,穿的是一模一样的灰衣,不是很高大,也不是很瘦削,但却与宝宝魂牵的那人背影几乎重合在了一起,虽然亚亚没脑水,但头比曹溅稍大,那么那人的头呢?宝宝越想忆出那人清晰的背影就越发的模糊,他也越发伤心失望,不禁在心中大喊了两个字,希望那人再无端端出现,让自己解开此生的密!
宝宝的心声呼来了嘿拜您今。
一向快嘴毒舌的拜今甚至还没说话,就见宝宝小心翼翼地绕开她,偷偷又怯怯地小碎步跑到嘿您身边,一把扯住嘿您的袖口,喊出心中的那俩字“舅舅!”
被一个矮小的黑男孩毫无预料地扯住袖口,嘿您颇为恼怒,听他叫的俩字更为恼火,她一把扯回袖口,又顺势狠狠地扇了宝宝一耳光,竟将宝宝扇倒在地,道:“谁是你舅舅!”
宝宝伏在地上,又爬过来扯住嘿您的裤腿,哭号着说:“舅舅,我有事要问你。”
嘿您一抬脚,便将宝宝踢了出去,正落在看热闹的曹溅怀里。
宝宝哀怨地抬头看着嘿您,带着哭声又喊了一声舅舅,突然一个激灵,恍然大悟,指着嘿您说:“你是个女的!”
“你舅舅在家哄你爹呢,黑珍珠!”嘿您不屑的说完便消失了。
拜今说了句“拜,今个儿送你一句话:临时抱佛脚,佛赐你一脚。拜!”后,也正欲消失。
亚亚却终于反应过来,跳过来挡住拜今,说:“不准走!你为什么打我的宝宝?”
“你眼睛被屎糊了?我几时打那颗黑珍珠了。”拜今即愤怒又不屑,抬起惯用的右手在空气中扇了一下。
曹溅大声嘲笑:“你手短呐?呼空气一耳屎干什么?”
曹溅还未说到“呼”字,但见亚亚已被凛冽强劲的掌风呼到了遥远的荆棘丛中,发出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嚎叫。
曹溅笑声渐消,颤巍着回头看拜今,发现早已空无一人,却传来一句话:“记到,你欠我一耳屎。”
见拜今已走远,曹溅放下宝宝,拔出自己的长剑,指天大喊:“下次让你见见我潮神剑法的厉害!哼,和我拽!”
忽然,天上一个闷雷,正如愤怒的拜今转身一般,天上的云都聚集在一起,组成了一只右手,那只云手微微一拂,一阵集三十六天罡与七十二地煞于一体的龙卷云呼啸而来,将曹溅卷入其中,长剑断为数十节,每一节都反弹回来打到曹溅脸上同一个地方,当每一节都打过之后,风停了,曹溅两分委屈、四分愤懑、四分痛苦地怪叫了好久好久。


☆、第六章
宝宝见状急忙跑去扶起曹溅,“曹溅你还好吧?亚亚呢?”曹溅晕头转向地转了几个圈后,焦急道:“我记得他被拜今呼到这边了,快来!”
两人跑到那片荆棘丛中,看到亚亚浑身是伤晕倒其中,黑曹二人合力将他拖了出来,宝宝担心地凑近亚亚的脸仔细察看,曹溅潮得慌地推开宝宝,说:“他晕过去了,要做人工呼吸。”说完便慢慢低下头,将自己的嘴唇凑近亚亚的嘴唇,嘴角似乎浮现一抹莫名笑意。
正在恢复知觉的亚亚感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覆盖在自己嘴唇上,他缓缓地睁开眼,意料之外地看见一张放大的潮脸。亚亚慌忙推开曹溅,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可置信地看着曹溅,转而又惊恐地看着宝宝。那可是亚亚的初吻啊!那可是亚亚保护了十九年的初吻啊!他怎能不惊恐,怎能不慌张!
宝宝见亚亚蠢兮兮又受惊的样子,连忙跑上前去安慰他:“亚亚,你昏倒了,刚刚曹溅只是帮你做人工呼吸。”
亚亚又蠢兮兮地问:“我怎么会昏过去呢?”
曹溅插嘴:“那拜今呼了你一耳屎,将你呼到了荆棘丛中?????”
“原来我是被她呼进去的,我还以为是一阵疾风把我吹进去的。不可能啊,她没有挨到我啊!”
“你是挨到了她那强劲的掌风。”
“原来如此,”亚亚的眼神变得愤怒而坚定,“可恶,这个仇我????”
亚亚刚说到“我”字,曹溅眼疾手快,死命捂住了他的嘴,并慌张地左右张望,发现四周没有动静后,他悠长缓慢地吐出一口气,松开了手。
亚亚气极,吼道:“你捂住我嘴干什么?”
曹溅解释:“你不要再骂她们了,她们很厉害的,我们惹不起。”
“怎么个厉害法?”
“你不知道?”曹溅又高兴有机会卖弄他的见识了,“我常听镖局里的长辈们说‘茫茫江湖,神出鬼没,真神再世,嘿拜您今’刚刚那两个女人便是嘿拜您今。嘿拜您今乃江湖上的神话,他们忽男忽女,长生不老,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当今世上没人能看见他们的真面目,他们亦正亦邪,最好曝光正派人士们见不得人的丑事。我们今天得以见她二人一面,真真三生有幸也!”
宝宝听到这,财大气粗地插嘴:“切,我舅舅就是嘿您,刚刚那两个一定是冒牌货!”
曹溅又严肃的说:“不,她们是真的,从拜今那高深的武功、浑厚的内力来看,她们就是真的嘿拜您今!虽然世人常说嘿拜您今忽男忽女、不老童颜,不过嘛????”曹溅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以我的聪明才智,我认为嘿拜您今应是每隔一段时间换一代传人,刚刚那嘿您应该是你舅舅的徒弟。”
宝宝一愣,复而继续财大气粗道:“我舅舅如此温柔好脾气,怎么可能收这么凶悍的徒弟!”说完摸摸脸,脸上五指印仍旧清晰可见,还依然火辣辣作痛。
蠢黑二人百无聊赖听曹溅喋喋不休讲了许久他关于嘿拜您今及永生山庄的猜想假设,三人又互相安慰一阵,继续整装出发。
“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
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阵阵狗吠,它们吠得又凶又疯,不像在打架反而像是在互相比较谁叫得最疯。
听到狗吠,亚亚有些心动了,他属狗,他母亲也常常爱称他为“哈巴狗”,从小在季重宫中无人陪伴玩耍时,亚亚就与家中大黄小白两狗相交甚好,他从它们那里学会了狗语,如今离家锻炼也受到了狗狗们的许多帮助,它们带给他许多肉,还告诉他那里有坏人。
于是,亚亚立刻冲进树林中,欲与狗狗们交流。
不过,却没有出现意料之中的又一阵犬吠,亚亚又蠢蠢的呆掉了。
因为,这里没有一群疯狗,只有,一个,姑娘。
曹宝二人见到那人时,也呆了一小会,见多识广的曹溅正准备炫耀他那灵通的消息时,蠢勾反应过来了,他问那姑娘:“你是大钱袋?”
所有人又是一怔,他怎么知道的?
亚亚自豪地说:“我的狗朋友们曾告诉我,城西有个花名叫大钱袋的,能够一人分饰几犬,而且均是吠起来不要命的疯狗,还说你惟妙惟肖,真乃狗中巾帼豪杰!”亚亚不知,狗中善吠者不如疯吠者,而人中恰恰相反。
大钱袋也不知道,她觉得是在赞扬她,便骄傲地说:“我就是大钱袋甄芸,你是谁?”
“我叫凯亚,他是我宝宝海烨,这是曹溅。”
“呀,宝宝呀!你还真恶心!哈哈哈哈!”大钱袋聒噪地大笑。
宝亚二人都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可大钱袋仍然在抽搐地嘲笑着。
“‘宝宝’又做什么嘛?你还叫‘钱袋’吔!”曹溅替那二人出头。
“钱袋?”宝宝也放声大笑,“嘿嘿嘿嘿!”
“‘钱袋’又做什么嘛?你还叫‘曹溅’吔!”大钱袋又学着曹溅说了一遍,“是因为你又潮又贱才叫的这名啊?”
“就是!做什么嘛?不服哟!老子就讨厌你这样的女人!”
“我还不是讨厌你这样的男人!”
随后曹溅每说一句新的,大钱袋就学着说回去,两人就这样罗里八嗦的吵了颇久,久到蠢勾都回过神了,他劝架到:“好了,不说了,继续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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