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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完本——by枕安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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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容起轻笑,在他的□□狠狠地掐了一把,道:“明日让太医给你开两副泻药,让你知道什么叫‘一泻千里’。”
“你怎么那么恶心。”苏萧离皱着鼻子责道。
“嗯?”阮容起尾音上扬地质问,同时伸了手向苏萧离的后方探去。
苏萧离闷哼一声,把腰扭了扭想脱离阮容起的挑逗,结果阮容起抬过了另一只手,把苏萧离的腰身扣得紧紧的。
苏萧离挣脱不过便又骂道:“你这混蛋。”
阮容起笑得愈发灿烂了,沉着声音道:“你这嘴。”随即俯下身子含住了苏萧离还欲辩解的唇,用力吸着,直到苏萧离快透不过来气了,开始用手拍阮容起的肩膀这厮才松了口。
“一股子桂花味。”两人这嘴离开之后阮容起便说道。
苏萧离那脸憋得通红,咳嗽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喘回了气,道:“你要亲死我?”
“这死法怎样?”阮容起腆着脸问道。
苏萧离鼻子都快气歪了,恨恨地道:“好,好得很。”
阮容起手上动作还是不停,苏萧离也终是忍不住了,拽过眼前的阮容起,两手抚开他身上松散的衣服,环住了他的背,将自己的胸膛熨帖在他的胸膛上道:“你可真是烦,白天烦,晚上也烦。”
“那你这么抱着我干什么?”阮容起故作不解风情。
“你少废话,带我到床上去。”苏萧离这身上是越来越烫了。
“怎么,你的胃不疼了?”阮容起还是逗他。
“早都被你气好了,你去不去?”苏萧离快怒了,一口向阮容起的脖颈咬下去,当时就出了一排红红的牙印。
阮容起一边抱起苏萧离一边说道:“我明日就带着这牙印出去办事,皇上你猜别人会怎么说?”
苏萧离管别人怎么说呢,今天这仇势必要报回来,一口不解气就多咬两口。
阮容起被咬出了些许戾气,甩了苏萧离在床上,不由分说地解了他的发冠,扯开了他的衣服,扔在地下,死死地把他压在自己的身下,以极近的距离望着他的脸。
苏萧离见阮容起就只是这样看着他也不动作,忽然感到有些好笑,道:“猎物就在嘴边,你倒是真能忍。”
阮容起虽然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快就死去,但对于眼前这张脸还是充满无限贪恋的,他希望自己能这么一直看下去。
“怎么,你忍不住了?”阮容起听了这话,歪了歪脑袋问道。
苏萧离扭? 伺け蝗钊萜鹧怪频纳碜樱「雇凑停肥凳怯行┠咽艿摹?br /> “少废话,这回该我问你了,你是做还是不做?”
阮容起笑意从嘴角蔓延到眉梢,支了身子,掰开苏萧离的两腿,没有任何犹豫便没了进去。
苏萧离被这忽如其来的快感淹没了,随后醉生醉死,一欢千爱,什么也管不得了。
待到云雨过后,两个人已经浑身是汗,苏萧离把头歪在阮容起的胸前,似睡非睡。
“皇上。”阮容起试探性地轻轻问道。
“嗯?”苏萧离还在迷离之中,声音也有些飘。
“把皇位给我。”阮容起道,声音坚定,不容拒绝。
“嗯嗯?”苏萧离听了这话反应了一下才感觉不对,困意一下消了大半,抬起有些沉重的脑袋问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把皇位给我。”阮容起又重复了一遍,把字咬得很清楚,一下一下敲着苏萧离的耳膜。
苏萧离眨着眼睛看着阮容起平静如水的眸子,那里不曾波涛汹涌却暗藏逆流,片刻后,他才道了一句:“好。”
阮容起听他应得干脆倒是带着几分惊讶,问道:“你不问问为什么?”
“我只知道你不会害我。”苏萧离道,眼里的坚定让阮容起心里泛暖,和缓了眉眼,将眼前这人拥到了怀里。
“你准备,什么时候登基?”苏萧离把脸贴在阮容起的胸膛上问道。
“倒是不急,算了日子怎么也要两个月以后。”阮容起把下巴垫在苏萧离的头顶缓缓说道。
“理由呢,总不会让我直接让给你吧。”皇位不是小事,总不能说给谁就给谁,考虑到如此,苏萧离问道。
“这你先不必担心,到时候自有办法。”阮容起道。
苏萧离“哦”了一声又道:“那这两个月我得过好皇上的瘾,该使唤谁就使唤谁,尤其是你。”
阮容起笑着用下巴撞了一下苏萧离的脑壳道:“好好好,但凭皇上吩咐。”
苏萧离侧耳听着阮容起的心跳声,抬头在他的锁骨上咬了一口,道:“睡吧,晚了。”
“嗯。”阮容起虽应了这一声,却是听着苏萧离平静而均匀的呼吸声,一夜未眠。
第二日清早,阮容起还是先起了,穿戴妥了之后推开了房门,眯眼看了一会儿刚刚露出些晨光的天空道:“纪公公,你一直以来藏得真好。”


☆、第四十一章 忠奴
殿外阴影处,缓缓走出来一个人,佝偻着身子,低低的帽檐遮去了他脸上的神情,声音倒是无限地恭敬。
“阮将军。”
“那日晚间,你怕是故意要我看见你的吧。”阮容起问道。
那日与宁王的家宴,回来的路上他和苏萧离两人曾去挑了面具,也就是在那时,阮容起看到了与眼前这人同样佝偻的背影。
纪公公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这样沉默地立着。
“今日正午,流云阁。”阮容起扔下了这句话,转身便走了。
待到阳光已经洒得刺眼,苏萧离才懒洋洋地起了床。
“皇上可想吃些什么?”纪公公一边伺候苏萧离更衣一边问道。
苏萧离揉了揉肚子,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道:“桂花糕。”
纪公公正系着衣带的手一滞,差点没笑出来,心想这还真是一专情的主。
快到正午时分,纪公公给其他仆人交代了些事,便换上便服出宫去了,他很少在白日里这样在大街上走着,看街上熙熙攘攘人群和乐,当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流云阁的人一如既往地多,阮容起那两个小厮与纪公公是相识的,见他跨进了门槛便迎了上去,不失礼数地将他引到了阮容起的隔间内便阖上门退下了。
两人眼神相交,阮容起示意纪公公坐下。
“我只是想问,你是谁的人。”阮容起开门见山地问道。
“先帝的人。”纪公公微微颔首平静答道。
阮容起皱了皱眉,他猜不出来纪公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纪公公貌似看出了阮容起的心事,开口说道:“先帝临终之前曾经嘱咐过老奴,说大将军您城府颇深,无法完信,若有一天您有一天,加害于皇上,便要老奴除了你。”
阮容起听了这番话怔了怔,旋即笑道:“那纪公公这么明确地挑明身份是要除了我喽。”
纪公公勾了嘴角,笑得谦和:“先帝怕是怎么也想不到您和皇上会是这样的关系,老奴是想跟将军说,老奴也老了,以后的事也管不了了,阮将军,今后的事,将军放手去做就是了。”
阮容起听这话就知道,纪公公将昨晚他说的话听了去,虽知如此,倒也不闹不怒,反而很佩服眼前这个人。
“纪公公若是能杀我,想必武功是一等一的。”阮容起道。
纪公公不答,仍旧谦和地笑,谦和却不显低下。
“那么如此,我想求纪公公一件事。”阮容起接着道,“苏萧离这性子若是怒起来,可能也就纪公公拉得住。”
纪公公知道了阮容起的意思,说道:“阮将军但请吩咐,老奴定会尽力。”
从流云阁出来,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热得人心里发闷,一如很多年前的那个夏天。
纪公公跟在先帝身边服侍有近三十年了,从年少,到年老,直到将先帝送走。
先帝很少笑,从年少时起,眼睛里、心里就藏了很多事情,谁也不曾看透。作为长子的他顺理成章地登上了帝位,为了固位,削减了苏姓的各方羽翼,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甚至亲手杀了苏萧离的母亲,甚至这么多年来将苏萧离寄养在阮家,没有看过一眼。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纪公公没有见到先帝后悔过,从来是手起刀落的主。
也就是在先帝去世的前几天里,纪公公才顿觉先帝这一生的落寞。
一介帝王,纵是披着华丽的衣袍,背影却苍桑地像一个迟暮的老人。
“护好萧儿。”先帝对着清冷的月光说了这四个字。
那是纪公公第一次听到先帝柔了声音,他知道那四个字的意味。
“皇位还是传给萧儿,阮家那儿子辅佐着,不求他丰功伟业,你替我保他一世平安。”
纪公公应着。
“还有,他母亲的事情,就不必告诉他了,有些事,他不知道反而更好。”
纪公公点头:“皇上放心。”
先帝又皱眉思了片刻,低声似是在自喃:“应是没有什么别的事了。”
几天后,苏萧离在懵懂之间坐上了那明黄色的龙椅。
先帝叱咤了一辈子,心狠手辣,玩弄权谋,苏敬飞的性子倒真有些像他。先帝若是有灵,也不知对现在的局面满不满意,对他的决定满不满意,纪公公一边在日头下走着一边在心中想到。
微微直了直弓了多年的腰,纪公公脸上带了一丝笑意,可是圣上,交给阮容起可能是最好的保护苏萧离的办法了。
江茴数着日子,又是九天了。
“你别神情这么紧张成不成,我什么疼没经历过。”阮容且笑他。
“你别逞能。”江茴打了一盆热水,放在了桌上说道。
“诶诶诶,江茴你看你这像不像是我要生了,你来给我接生?”阮容且看着玩笑。
江茴把刚刚准备浸湿的方巾甩在了阮容且的脸上,道:“疼死你算了。”
阮容且揭下脸上的方巾,嘿嘿笑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榻,道:“你过来坐吧,让我抱着你。”
江茴拿眼睛睨了他,却乖乖走了过去,坐在阮容且的身边。
日头转了一圈儿,俩人也大眼瞪小眼地待了一天,结果阮容且今天身上确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我没数错啊。”江茴皱眉道。
“嗯,你没错,可能人家不饿吧。”阮容且有些犯困,缠在江茴的身上迷迷糊糊地答道。
“别是你在忍着吧,你难受就和我说啊。”江茴捧着阮容且的脸摇着。
“您高看我了,我哪能那么不动声色。”阮容且道。
“那怎么办?”江茴问道。
“你怎么还盼着它咬我呢?这虫也有自己的脾气,无事。”
阮容且嘴上虽是这样说,心里却有些担忧,千针不再啃噬他,很有可能是已经和他的血液融为一体了,这辈子怕是都取不出来了,这是千针的一大风险,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幸运”地赶上。
见江茴那眉头都快拧出花了,阮容且笑着抓过他捧着自己脸的那双手,凑到他耳边道:“别想了江大侠,该干嘛干嘛吧。”
江茴红了脸,活脱脱一个害羞的孩子,不过阮容且可不这么认为,这家伙力气可大着呢。


☆、第四十二章 扇坠
“你喝不喝?”
“阮容且,你一定是故意的,少放点黄连能死吗?”
阮家两兄弟又开始吵了。
“我少放点儿你就死了,快喝快喝,别让我举着了。”
江茴刚收了剑,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个人。
阮容起冷着脸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接过了碗。一晚药咽下,阮容起那表情都能去驱鬼了。
“你还得多活两天不是?”阮容且看着他这表情,坏笑着说道,“不过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高诉苏萧离?”
“为什么要告诉他?”阮容起反问,他那舌头应该还是苦的,说话的时候字都咬不清楚。
“你能瞒得住?”阮容且听他这声音知道他苦得难受,抓起桌面上的茶壶倒了盏茶给他。
阮容起一边将茶水在嘴里咕噜着一边点头,片刻后才将茶咽下,说道:“你和江茴,别等到过年了,今年秋日就离开吧。”
“怎么这么急?你赶我们?”阮容且不满。
“嗯,我烦你。”阮容起平静应道。
阮容且听了这话立马转身,对着看热闹的江茴道:“江茴你听见没有,大将军烦你了。”
江茴摆出了一副“我懒得搭理你”的神情,摇摇头走掉了。
阮容且嬉皮笑脸地目送江茴离开,转过头倒是一脸严肃地对阮容起问道:“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阮容起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回应道。
“别装傻,你快说。”阮容且催道。
阮容起饮尽了茶,剑目眯得狭长,活像一只多谋的狐狸。
“也没什么,只是这江山该易主了。”
阮容且微低着头沉默了片刻,这话的分量有些重,他不得不细细品嚼。
“江山怎样变换我管不着,只是大哥,你真的舍得?”
“不舍得。”
“永思。”苏萧离轻声唤道。
“嗯?”小娃娃那声音像是个糯米团子,又甜又糯,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对自己的名字做出反应。
“手里的东西给我。”苏萧离假装严肃地对他说道。
小娃娃摇头,把手背到自己的身后,一步步后退。
“快给我,小心伤了自己,真是一眼没看着你就会惹事。”苏萧离嗔怪道。
小娃娃手里抓着苏萧离的扇子不放。
苏萧离索性盘了腿坐在地下。
“顽劣。”
小娃娃眼里带了笑意,似一方琉璃般洁净,见苏萧离坐下了便一下扑到了他的怀里。苏萧离趁势夺了扇子收起,可不敢再让苏永思碰到,若是触了扇上机关,这小娃娃可就不一定伤在何处了。
苏永思此刻也不管那扇子了,用力向苏萧离的身前拱着。
苏萧离被他那毛茸茸的小脑袋拱得胸口痒痒的,就势仰面躺在了地上,苏永思便也趴在了苏萧离的胸膛上,随着他的呼吸上下缓缓移动。
阳光倾泻有些刺眼,苏萧离打开了手里的扇子遮住了些许阳光才勉强睁开了眼,那白玉扇坠在阳光下晃荡着,似万年寒冰,不暖不化,不悲不喜。
这扇坠苏萧离从来没有仔细研究过,虽是阮容起送的,但据他所说,那也不过是别国的贡品,他不过顺手给他带了过来。
阳光穿透这寒冰一般的玉,苏萧离见这玉里面好似有些东西,不像是玉里的杂质,倒像是人为封在里面的。
苏萧离心生好奇,一把抓过还在半空中晃荡的那块玉,仔仔细细地看了遍,这才发现在这玉的上部和下部各有一个极细的小孔,苏萧离估摸着拿针线贯穿这两个小孔,这玉便是可以打开的。
想到这部苏萧离就急不可耐了,摸着胸前趴着的小娃娃的脑袋,毫不手软地拽下了一根头发。
小娃娃被薅了头发,不乐意了,立马在苏萧离的胸口咬了一口。
“你这娃娃,当真是小气,我就借一根头发。”苏萧离轻拍着他的头一半安慰一半抱怨地说道。
苏永思也便不再管他了,他在苏萧离胸膛上趴得正舒服。
苏萧离把那根头发插入了小孔中,那玉在他的手中似是微微动了一下。苏萧离手指缓缓用力,那玉便在苏萧离的手中变成了两半。
那两半的玉中间各有两个墨黑的字。
贪醉
好色
苏萧离看着这四个字,吃吃地笑了。
“我以为,以你这蠢笨的模样,这辈子都打不开这玉了。”阮容起的声音在苏萧离的脑袋上方响起,吓得胸膛上的苏永思抖了一下,支起身子坐在了苏萧离的身上。
阮容起拎起了苏永思道:“你这孩子真是不懂事,这姿势也是你能待的?”
“不正经。”苏萧离一边起身一边骂道,“这玉,是你设计的?”
阮容起点头,道:“你觉得怎样?”
苏萧离“嗤”地笑了一声道:“这几个字真是好。”
“你倒说说看,好在哪里?”阮容起挑眉问道。
“皆是罪过,逃不掉的罪过。”苏萧离用拇指揉搓着玉上的两个字说道。
人性本淫,不必介怀,人生多欲,不必掩饰。没有几个人能逃脱□□二字,既然逃脱不了,何不痛痛快快地体验一番,或是□□焚身,或是求而不得,总比清清寡寡地徒留一世来得痛快。
苏萧离将两半玉又重新合在了一起,道:“我得好好留着,这可是一有意思的物件儿。”又侧弯着腰,揉着脚边立着的苏永思的脑袋说道:“没想到你还是有慧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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