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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盟私密记事 番外篇完本——by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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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盟私密记事》作者:
武林盟主总受文
☆、第一章
“小二,来壶茶!要凉的!”凌小鹿趴坐在这茶肆里,热得张开了嘴大口喘著气。
这时正是正午日头最毒的时候,头顶上的太阳火辣辣炙烤著这片大地,远远看去,土地都热得冒烟了一般,白色雾气扭曲著这片荒凉的三岔路口。
小二送了茶水过来,凌小鹿顾不得拿杯子,捧起茶壶就往嘴里灌,直到灌下去大半壶茶,才长长舒一口气,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突然,道旁传来一个少年人青涩的声音:“这马是谁的?”
凌小鹿转头看去,那少年人牵起的正是自己拴在茶肆前面木桩上的照月。这匹通体雪白的高大骏马是大师兄离开时给自己留下的,他骑著赶了好几天的路,一心想要追上大师兄一行。

如今听这少年问话,凌小鹿站了起来,道:“是我的。”
少年看向凌小鹿,见到是个和自己一般年纪的普通少年,於是伸手在怀里掏了一袋银子扔过来,“我买了。”
凌小鹿一愣,下意识接过钱袋,只觉沈甸甸的一袋银子,却还不足以买得起师兄的照月,又觉得那少年人语气嚣张不可一世,顿时怒道:“你买得起麽?!”
少年问道:“还不够?”
凌小鹿一把抓起那袋银子扔了回去,狠狠砸在少年肩头,冷笑道:“卖了你也买不起!”
少年被砸得痛了,退後两步,捂著肩头大声吼道:“你可知我是什麽人?!”
凌小鹿走上前来,解开马绳,“我管你什麽人!”
少年愤然道:“我是武林盟的人!我们盟主要买你的马,你快拿了银子把马留下!”
“武林盟?”凌小鹿微微吃了一惊,随即道,“大师兄说武林盟主程漠乃真大侠,怎会以名号欺人做出抢人东西这等卑劣事情!你用不著吓我,我才不信你!”
少年正想反驳,却听到轻飘飘一句“说得好,”从身後道上传来,连忙回过头去,躬下`身叫了一声“盟主。”
凌小鹿也随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岔道上两个男子骑著马缓缓步来,当先一人一身青衫,容貌俊朗,看向凌小鹿的目光含了三分温和笑意;而跟在他身後那人,则是身著雪白道袍,头束道冠,背上背了一把长剑,面容清隽却神色肃然,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得道高人般,只眉间一点朱砂凭空添了一分豔色来。

青衣人纵马来到凌小鹿面前,下了马对凌小鹿拱手道:“小兄弟得罪了。”
凌小鹿看著面前这人,一时有些迟疑,愣了半晌睁大眼睛道:“你真是程漠?”
青衣人笑道:“我确是程漠,那是我书童程三,我们忙著赶路不料折了一匹马,我让他来找人买匹马,却不料他这般骄纵态度得罪了这位小兄弟,我向你道个歉可好?”
凌小鹿连忙道:“不用道歉不用道歉,没想到真是武林盟主!”
此时,与程漠一路的年轻道人也缓缓骑马到了两人身前,打量了凌小鹿手上牵的照月,问道:“卖吗?”
凌小鹿连忙挺起胸膛道:“不卖!”
道人冷淡道:“那便算了,赶路吧。”
程漠对那道人说道:“子霄,口渴了没?要不我们也歇会儿吧。”
那名唤子霄的道人不置可否,程漠於是拴好了马朝著茶肆里走去,让小二上了两壶茶水。
凌小鹿与他们同坐一桌,问道:“程盟主是要回去武林盟吗?”
程漠道:“是啊,三年一度武林大会,我本该留在武林盟筹办才是。却不料上个月歧云山山贼为患,不得不亲自去了一趟,幸好中途子霄赶来帮忙,才能及时除去了那些山贼,。”
凌小鹿看向子霄,问道:“敢问一句,这位可是云阳山云阳道派的子霄真人麽?”
程漠笑道:“正是。”
凌小鹿顿时愕然张大嘴,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俊美道人竟会是天下第一道派云阳道派的掌门人。凌小鹿江湖资历浅薄,这还是他第一次一个人出来行走江湖,没料到就碰上了这样两个厉害人物。

武林盟主程漠武功是不是天下第一,凌小鹿不知道,但是这人一生都是传奇,他父亲便是上一任武林盟盟主,而他更是自幼师从青松老人,传闻中青松老人当年凭一套截阳功连挑江湖八大高手,得了个天下第一的称号,从此退隐江湖不问世事。

程漠成为武林盟主不过是三年前上一任武林大会的事情,短短时间已是名声大噪,堪称一代大侠。
凌小鹿心中,这两人应该一个是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头子,另一个则是高大硬朗体魄强壮的中年汉子,却不料如今亲眼见到,会是这般模样的两个俊美青年。
程漠听说凌小鹿也是前往武林盟,於是便邀他一同上路。
凌小鹿对程漠这武林盟主早已心生向往,如今又见他风度不凡,自然是愿意与他们同行的。临离开时,凌小鹿便邀少了匹马的程三与他同骑。程三扭头哼了一声,还是将手递给凌小鹿,由他把自己拉了上去。

傍晚路过镇上时,凌小鹿见程漠一行并没有留宿的打算,好奇问道:“今晚不住客栈麽?”
程漠道:“再走不远便是玲珑山庄,山庄庄主是我故人,我们可以去借宿一晚。”
凌小鹿点点头,“嗯。”
果然走了不远,便远远见著个宽阔华丽的庄子,程漠上前去请门房代为通报。片刻後,迎出来一个桃红衣衫的美貌少女,见了程漠欢喜道:“程哥哥!”
程漠微笑道:“彩儿妹子,好久不见了。你大哥可在庄子里?我们路过此地,想借宿一晚。”
薛彩儿闻言,哼一声道:“不用问我大哥,程哥哥你们只管住下便是,我去吩咐厨房准备酒菜,你们先随丫鬟去客房歇著。”
程漠笑道:“总还是得跟你大哥见上一面的。”
薛彩儿撅了撅嘴,“那可真不巧了,我大哥不在庄子里,他去追万雄峰了。”
“万雄峰?”程漠微微变了脸色,“可是采花大盗万雄峰?”
薛彩儿道:“就是他。你可别再说我大哥了,快去放下包裹,准备开晚饭了。”
程漠见薛彩儿不肯多说,只得与子霄一行人去客房放下行装,又休整梳洗一番,才到前院与薛彩儿共用晚饭。
程漠在晚饭时又继续追问薛彩儿他兄长下落,薛彩儿只道不知;问她兄长与万雄峰到底有何纠葛,薛彩儿也说不知。
程漠无可奈何,吃完饭一行人便回了客房休息。
凌小鹿回去房间,坐在床边出了一会儿神,只想著怎麽自己就和程漠这般数一数二的江湖高手行到了一路,便是他大师兄见多识广,怕也没有过这番经历的。越想越是兴奋,凌小鹿有些坐立不安地起身在房里走了两个来回,便打算去找程漠攀谈一番,哪怕是听他讲讲当今武林局势,对他这无名小辈来说也是幸事。

想好了,凌小鹿忐忑不安去隔壁程漠房间,站在外面敲响房门。
“谁?”程漠在里面问道。
凌小鹿清清嗓子,“是我。”
房门从里面打开,站在门口看著凌小鹿的却不是程漠,而是神色淡漠的子霄。
凌小鹿不安道:“子……子霄道长?”
子霄问道:“何事?”
凌小鹿没了进去找程漠攀谈的勇气,只泄气应道:“没事。”便见著眼前子霄推上了房门。
子霄回身走到桌边坐下。
程漠在他对面,听著凌小鹿离开的脚步声,说道:“你该让那孩子进来坐坐。”
子霄面无表情,“该你了。”
程漠摇摇头,执起一颗黑子放在了棋盘上。
等一局棋下完,程漠抬头正要说不如去休息了,突然听到外面院子里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动,顿时皱了眉头看向对面子霄。
子霄细长的手指正执著一颗白色棋子,此时也看向程漠,然後手指轻轻一弹,那颗棋子打破了窗户纸,飞出去击中了院子里埋伏的人。
只听一声闷哼,有人从树丛间窜出,往山庄外狂奔过去。
子霄身形一晃,便如一阵风般从房间里追了出去。
程漠紧追在他身後,两人跟著前面那人,踏过树梢房顶,几个起落追到了山庄外面。山庄之外是大片的树林,程漠看到子霄追出去几步便缓了步伐停了下来,於是追到他身边问道:“怎麽了?”

子霄抬起一只手示意噤声。
程漠看向漆黑树林,在风中听不到一丝声音,他知道那人埋伏起来了。也不知先前那人在他们院子里潜藏了多久,不过一定是武功到了一定境界的人,才能进入那院子而不被他们两人发现。

此时那人定是潜伏在某棵大树之上,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要他动,是一定逃不过程漠和子霄的耳朵的。
程漠仰起头,看向茂密树丛之中,突然之间,眼前一点白光闪过,程漠反应极快侧身避开,一枚飞镖擦著他身侧划过。程漠还来不及想好险,接著又追来了三枚飞镖。
程漠从未见过这麽迅速且准确的暗器手法,竟将他迫得只能闪避而无还手之力,而他看到身边子霄竟然已经长剑出鞘,叮叮当当挑落一地飞镖,不避不让朝著放暗器之人袭去。
程漠心里一惊,只见一枚飞镖划过了子霄肩头,而子霄人也已经落在了树梢,将剑浅浅刺入了树上那人胸口。那人连忙一个翻身从树上落下来,迅速往後撤去。程漠正要去追,却见子霄也从树上跳了下来,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他顿时有些担心,停了脚步问道:“子霄?”

子霄看他一眼,淡然道:“有毒。”
程漠立即回转来到他身边,“飞镖有毒?”
子霄点了点头,将右手的剑交到了左手。
程漠撕开他肩头衣裳,见到那处伤口深长,鲜血渗出来隐隐泛著黑,於是道:“你坐下来。”
子霄依言坐到地上。
程漠跪在他身侧,埋下头去将唇贴在他肩头,吸出一口毒血,然後侧头吐掉。
程漠的舌头划过子霄的伤口,带来柔软酥痒的触感,子霄转头看程漠一眼,见他嘴唇染了血,色泽鲜红。
“怎麽?”程漠问。
子霄不应,只冷冷转回头去。
程漠连接著吸了几口毒血,看到子霄伤口的血已经变成了鲜红的颜色,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此时听见树林里传来薛彩儿奔跑的脚步声,程漠也没理,埋下头打算最後吸一口血。他刚将血吸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却不料被匆匆赶来的薛彩儿猛力拍在肩头,“喂!”

程漠被拍得一呛,竟将那口血一滴不剩全部吞了下去。
霎时间,只见程漠脸色陡然间变得苍白,往後一倒坐在了地上,两眼间都失了神。
“程哥哥?怎麽了?”薛彩儿被吓了一跳。
程漠依然苍白著脸,连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子霄注意到了,伸手去捉他手臂,“程漠?”
却不料程漠反应极大,猛然甩开了子霄的手,道:“别碰我!”
子霄也露出疑惑表情,又唤了一声:“程漠?”
程漠站了起来,双腿发软连退了几步,然後苍白著脸看向子霄,又惶恐不安一般避开他的视线,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然後转回身跌跌撞撞朝著来时的方向跑去。
薛彩儿有些傻眼,程漠一向行事沈稳,哪里见过这副慌乱模样,站在原地愣愣道:“程哥哥这是怎麽了?”
子霄一言不发,收剑回鞘,然後大跨步也朝著山庄方向回去。
程漠回到山庄客房,将房门用木插销扣好了,仍觉得浑身冰冷,坐在床边竟然还瑟瑟发抖。
他不停安慰自己一定还有办法,脑海里却反复浮现青松老人曾经说过的那句:“终其一生,无药可解。”他又想不会的,还有别的办法,只要以後都不见子霄……可那是子霄啊,生死与共的朋友,除非他能下决心退出江湖,不然怎可能再不见子霄?

也许……他只能废去自己身上的截阳功?师父终其一生也舍不得废去一身武功,所以他说无药可解,那麽自己若是舍得自废武功呢?还有半个月就是武林大会,这时候废武功,岂不就是至武林盟和中原江湖於不顾?

不行,不可以!程漠想,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突然,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谁?”程漠问出口才察觉自己语音不稳。
“是我。”门外传来子霄淡漠的声音。
程漠一听子霄声音,下意识便想往後退去,他深吸一口气,使自己平静下来,道:“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门外安静片刻,只听哢嚓一声,竟是子霄用手将插销震断了。
程漠看著子霄走进来,生生忍住了没有往後躲避,坐在床边问道:“还有何事?”
子霄一直走到程漠面前,居高临下看著他。
因为靠得太近,程漠能闻得到子霄身上的味道,那是焚香後残留的气味,属於子霄的独特的味道。
程漠听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全身血液迅速游走,只涌向两处,一处是脸颊,另一处则在两腿之间。
本就是夏日,衣裳穿得单薄,程漠知道那处若是硬了起来,定会让子霄发现,於是身体往後退去,将双腿卷曲起来放在床边。
他只想掩饰身体尴尬,却不料此情此景看来也是十足怪异,子霄冷冷看著他一举一动,问道:“程漠,你到底怎麽了?”
程漠此时呼吸急促,两颊飞红,蜷曲了双腿往後靠去,竟是不敢看子霄,只低著头道:“你快出去吧。”
他声音极轻,也不知子霄是不是真没听到,俯下`身来凑到他面前,“你说什麽?”
子霄说话的气息扑打在他脸上,他顿时只觉下`身陡然挺立起来,身体发著软,热气在体内聚集,恨不得伸手去抓子霄的手让他摸摸自己。
程漠看著子霄,却不知自己此时痴态,他只觉子霄唇色浅淡嘴唇柔软,仿佛诱人亲吻一般,待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竟然真的吻了上去。
子霄面无表情,任由程漠亲吻他嘴唇,待程漠陡然清醒,慌乱间往後退开,才用手指摸了摸嘴唇,道:“你中春药了?”虽是疑问,语气却是肯定。
程漠胸口用力起伏,脑子里飞快一转,应道:“是的,我中春药了。”
子霄站直了身体,“我去找女人给你解毒。”
“不要!”程漠连忙摇头,“不用了,你先出去就好,我可以自己解决。”
子霄问道:“你确定?”
程漠用力点头,“我确定。”
子霄点点头,“那好,”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程漠方才松一口气,却见子霄走到门口捡起半截插销将门扣上,转身回到床前,道:“春药?想骗我?”接著,他连剑鞘一起抽下背後长剑,直直抵住程漠腿间坚`挺之物,“程漠,我问你,到底怎麽回事?”

程漠的下`体被冰冷的剑鞘碰触,顿时间整个人都软倒在床上,无力地喘息,他抬起头看向子霄,几乎有些自暴自弃一般,说道:“好,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子霄眼看著程漠一条单薄长裤下,挺立阳`物清楚显现出来,剑鞘便沿著那茎体滑到下面双囊间,微微用了些力抵住,“你说。”
程漠惊喘一声,伸手抓住子霄剑鞘,却使不上力来,他有些愤怒,“我说就是,别玩弄我!”然後甩了甩发胀的头,整理一番思路告诉子霄前因後果。
原来一切都是他师承青松老人那一套截阳功所致。截阳功的确是天底下难寻敌手的一套神功,可是这套神功有个致命的破绽,这破绽来源於创立这套武功之人。具体缘由因为时日已久,青松老人也说得不甚清楚,他让程漠牢牢记在心上的只有一点,便是截阳功心法中有一条叫做血契,记曰:血契倒阴阳,由此自雌伏。讲的便是截阳功那致命的破绽:如果练功之人饮下另一个男子的鲜血,便是与此人立了血契,从此之後,身体便会自行雌伏於此人而无法受意识控制。

那时青松老人曾对他千叮万嘱,程漠只觉如何叫做自行雌伏,如果心里不愿意,身怀神功又怎会轻易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更何况,喝人鲜血之事少之又少,这破绽只要不被别人知道,也无需过多担心。所以长久以来,程漠只谨记不可饮人鲜血,却对於雌伏一说,只觉得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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