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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手同游——by蓝梦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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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的看着,忽地,脑海里再次闪出一些古诗词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明明这些本是形容女子的诗词,用在手冢身上真的再合适不过了。不二如是想着,想着,好似眼前真的出现身着女装,如梦似真的手冢在翩翩起舞,美伦美幻的情景,让人喜不自禁。
不二原想上前拉住那女装手冢,但被不知明的力度轻轻摇幌起来,其间还夹杂着熟悉的美丽声线:
"周助?你有在听吗?喂!周助......"刚开始时,一边讲解一边寻问,还正常的在听,后来不仅不再看习题,也不再言语。当手冢讲解完,欲问不二是否了解时,只看见不二直直的注视自己,双眸一眨不眨。手冢以为自己脸上或那里不对,还自己寻找了一番,但还是不见他有任何动静,于是摇了摇沉迷中的不二。
"啊!抱歉。后面的没听。"不二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严重了,居然会看见女装,还是古装样子的手冢在跳舞。难道是最近天气太热的关系吗?还是......
"身体不舒服吗?"手冢扳过不二的脸,关心的问道。
对突来的动作,不二吓了一跳,面对手冢放大且担心的面孔,不二感觉自己心跳的好快。为了平覆自己的心绪,不二一手勾起手冢的下巴,一手抚上他的脸颊,微笑的开口:
"国光,这样对你,你会是什么感觉呢?"
"呃?"手冢不明白不二今天是怎么了?
"呐!国光,我喜欢你。"不二等待着手冢的审判,近来他越来越不能自拔了。每每两人独处时,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幻想,不停的在脑海里闪现。明知道,现在还小;明知道,他们不可能。但,感情这种事,他自己也无能为力,无法刻制啊!
"我们还年青。"手冢拉下他的手,握在手里,注视着不二闪烁不定的蓝眸,缓缓开口。
"对不起,可能是最近学习太紧张了。我......"听到手冢的回答,不二不能分辫那是什么意思。只有往坏处想。
"周助,我说过的,一切才刚刚开始。你我要一起生活,学习和练习,要在一起呆很久,也许是三年五年,也许是十年八年。不要急,好吗?"这次换手冢勾起不二的下巴,逼着他与自己对视,让不二看着自己认真诚挚的眼睛。
"国光,我......"
"周助,我对你很有好感。也可能是,喜欢周助吧!但现在,我们来到了国外。一边要紧张的学习,一边还要练习网球。由其是我,还要做康复治疗。所以,时间对咱们来讲真的是很宝贵。就这样先在一起生活下去,等到18岁时,如果你还没有找到心怡的女孩,而对我还有好感的话,咱们再交往,好吗?"手冢平静的说着这番话,却奇异的像一道甘露流进不二哀愁的心田里。
"国光,对不起。也谢谢你!我一切都明白的。只是感情有时会你洪流一样,止不住的渲泻。最近,我总是莫名的出现幻像......"
"周助,参加职网吧!"
"啊!"
"去参加职业网坛吧!一步一步走上去。从小就与网球形影不离的你,最近的网球打的太少了,没有对手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殿翅翱翔吧!"手冢的眼神被薄镜掩住,让不二读不出他的神情。
"我等你。我们一起参加。我不想一个人单飞。"
"傻瓜。这怎么是单飞呢!你只是比我先飞一步,我很快就会追上你的。如果你真的与我一起,也许永远会是第二。我不希望周助居于我下面。那时,我们在一起,飞更高更远。"手冢再次展露笑颜,坚定的看着不二,双手与之交握。
"那,我先走一步。我会在最高点等你、"不二露出招牌笑容,回握住手冢的双手。给予一定的力量,似在宣誓。
"好了!这道题,再给你讲解一遍,认真听好,不然,去跑圈。"手冢抽回自己的双手,拿起桌上的笔记及铅笔,再次为不二讲解,同时也打破了那份异常的氛围。
正像他所说的,不二对他来讲是特别的存在。只是,现在的自己,没有时间考虑这些,更没有时间理清自己的感情。感情这东西,未来有的是时间考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伤,打进德国网坛,然后是世界网坛。当然,不二最优先想的也是学习和进军网坛。今天能弄明白不二一直在困扰什么,自己很高兴。他不希望不二的前程断送在这无谓的情感里,他们的时间是宝贵的,是不容浪费的。
手冢看着身边认真聆听的不二,镜片闪过一束光亮,转瞬即逝。


第 15 章
十五
周六上午。
在不二的陪同下,手冢来到了医院的康复中心。玛莉奥医生为他做了很多的详细检查,然后满意的对他笑着说:
"这次真有听话的好好保护自己的手臂,一定要继续保持。现在这样给按摩,有没有感觉到疼痛?"
"肌肉有些酸,关节部位有些疼。但,还好。"手冢如实回答。
"以后,每天都要对自己的手臂像我这样轻轻的按摩。还可以做前后左后的舒展运动,但不可以巨烈的摆动。依然不可以提重物,及挥拍与掷球。" 玛莉奥医生千叮咛万嘱咐。
"我保证。"
"也请不二同学,多多监督。" 玛莉奥转向手冢身旁的不二,微笑开口。
"请您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不二道。
"好了!你们现在的时间很紧张,就不多留你们了。下周再见吧!" 玛莉奥收起手冢的病历资料,起身送客。
"再见!玛莉奥医生。"手冢与不二对她鞠躬道别,在她的目送下出了检查室。
在医院的回廊里,不二对手冢开口:
"呐,国光,明天我去报名参赛职网选手。我先飞了,你要快点追过来哦!"
"落下的课程我会帮你补回来。你只要在职网加油就好。"
"互相加油,努力吧!呐!国光。"不二停下来,仰头看他。
"什么?"手冢也停下来,回视他。
"很久以前,呵呵!好像也没多久。不是说一起去垂钓吗?今天天气很好,温度适宜。你看如何?"不二期待他的回答。今天手冢心情还不错,可以照几张不错的相片了。
"好的。先去吃饭吧!然后去卖鱼具。"
"今天我想吃利大意面。"不二坏坏的看着手冢。
"那就吃啊!"手冢不解。
"今天你值日,所以做给我吃吧!"不二开心的越过手冢,大步向前走着,等待那人的回答。
"出去吃,好了。"看来以后看的书要多加一项食谱了。
"我做给你吃好了!国光,咱们回家吧!"不二回头,笑的甜甜,眼儿弯弯。
是的,回家啊!现在,那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家。手冢想着,不禁感觉到温暖。
※※z※※y※※b※※g※※
打听了很久,终于来到了一条‘河边'。不二周助不理会手冢满脸的黑线,对着这美丽的景色张开双臂,深深的吸了口清爽的空气。
打开背包,取出一条薄毯铺在地上,顺时就躺在了上面,闭目养神起来。未久,才拍拍身旁的空位,让手冢也躺下享受大自然。
看了眼天堂般享受的不二,手冢摇摇头。
"我看书好了。"说罢支起软椅,坐在上面,找来一本小说,看了起来。
不二翻身侧躺看着手冢,笑咪咪的道:
"国光,咱们是来钓鱼的,你只看书,那多无聊啊!"
"如果这也能钓到鱼的话。"无情的十字路口愤然砸下。
"享受的是过程,不是结果嘛!不试试怎么知道。"豪不理会那人犀利的目光及暗黑的前额,不二依然微笑的说着。
"国光,你太紧张了!这里多美啊!蔚蓝的白云天,碧绿的草地,郁郁葱葱的树林,还有清沏见底的小溪。你应该享受其中才对啊!没有比赛,没有学习,没有分争,这里只有你和我。多好啊!"不二翻身,继续平躺,仰望天空,数着白云朵朵。偶尔也会拿起相机照下这蔚蓝的天空和四周的景色。
是的,他们打听了半天,只找到这么一条小溪。垂钓肯定是不行了,但在这自然的风景中,享受一番,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手冢思量下,还是打开了鱼具,安好鱼竿,下好饵料,一个优雅的甩竿动作,成功的抛进清沏见底的小溪中,掷好鱼竿。手冢继续看书。
不二歪头打量手冢,忽地发现,从自己这个角度看去,手冢煞是好看。于是他拿好相机,对好焦距,轻叫了手冢一声,就在他抬眸看他的一刻,不二迅速的按下快门。对着面无表情的手冢,不二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躺了一会儿,不二起身,四处选景,开始捕捉美景。偶尔会在风景中加上一位名叫手冢国光的男人,也偶尔会仰拍,俯拍,直拍,侧拍,非常拍的只照他一个人。
也偶尔会说一两句话来逗弄手冢,捉弄美丽的人物景观,比如:
"国光,为什么你脚边会有100欧元啊!"
无视。
"国光,有两只蜜蜂在你头上飞悬。"
继续无视。
"呐。国光,你手机响了!"
依然无视。
但,仔细听来,确实传来一首熟悉的歌声:"心中描绘着明天即将展开的舞会,想象着新的一页,在纯白的校园中描绘,即使破风而行也没有关系,继续这个没有结局......"
合上书,掏出手机,看了眼电话号码,按下接通键。
"喂!"
"怎么这么半天才接我电话啊!"不耐的声音透过手机传了过来,手冢微一皱眉。
"在看书,没听见!"
"还记得吉尼瑞和卡普.帝尼奥斯吗?"迹部问。
"嗯!"
"卡普先生做东,今天晚上想请你和不二吃顿饭。"迹部陈述。
"那你和不二说吧!"手冢欲把电话交给不二。
"你就这么不爱听我讲话吗?"生气的问道。
"......我不擅长闲聊。"手冢拨了下被风吹乱的蜜发,稍稍仰起头,看看湛蓝色的天空,美丽的一如不二的双眸。再搜寻着不二的身影,看见他光着脚淌进小溪里,好似在捉小鱼的样子。手冢微微掀了掀唇角,拉回自己的思绪,认真的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
"你不想来是吗?"迹部多少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还是想打个电话给手冢,确认自己的猜测,同时也想听听他的清冷男声。
"我想靠实力进军职网,并不想靠关系或其他什么。"手冢闭眸倚靠在软椅上,与迹部通话。
"那好吧!我回绝他们好了。明天早上一起晨练吧!"
"嗯!明天陪我对打吧!"手冢第一次邀请迹部。
"好!那明天见!"迹部有些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合上手机,放进裤兜内。手冢听见连续的快门声,稍抬凤眸,看见不二的镜头一直对着自己。
"有什么好照的。"他知道自己一直都是扑克脸,也有人叫自己冰山脸,还有人管自己的脸叫面瘫。这样的面部没有表情有什么好照的呢,手冢不明白。但看到不二拍自己拍的不易乐乎,到是很想看看洗出来的照片。
"呵呵呵......国光,你的照片可以卖很多钱哦!呵呵呵......"不二笑的花枝乱颤。
"呃?!"
"每个人应该在每一年都要留影做为记念。一年一个变化呢!如果能把国一时的你拍下来就好了,那时候的国光很可爱呢!也很倔强,和现在一样呢!"不二回忆起来,笑的更深了。
"是吗?那以后就拜托周助了。"手冢看看鱼竿,奇迹般的真有一条小鱼上钩了。他轻轻收竿,温柔的摘下那尾小鱼,然后步近小溪旁,放了回去,回到水中的小鱼愉快的摆尾,顺溪游了下去。
"周助,回去陪我打一场吧!"淡淡的说道。
"不行!今天刚刚从医院回来,这么快你就忘记医生说的话了吗?"不二上岸拉住手冢双手,急急的说着:
"我不是越前,不可能拿出实力和你比赛的!而且,我不想失去......"
"鱼得水而自由自在。我却一年都不能真正的打网球,好难受啊!"清冷的嗓声里带着些许的悲凉。
不二终于知道网球在手冢心中占有多重要的位置。他拉近手冢与自己之间的距离,然后改由抱住他,由于身高的关系,他只能窝在手冢的胸口对他轻声的安慰:
"为了能打一辈子的网球,这一年并不算什么。又不是不能再打了,手冢国光是个坚强有如神抵一般的男人,怎么会因为这些,就放弃一生的追求呢!你这样子,叫我怎能安心的进入职网了啊!国光,你什么都没有失去啊!朋友,对手,网球都没有失去,只是一时间不能触及而以,为什么要这么悲伤,要人这么的心疼你啊!"那个坚强的青学支柱,那个威严的网球队部长,现在有如小孩子一般的迷茫,困惑,悲伤。不二难过的抱紧他,悲泣起来。
手冢回抱住不二,将下巴抵在不二的柔发上,闭眸不语。时间好似停止了一样,在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在互相安慰,互相扶持着。
在溪边,他们相依相偎好久好久......


第 16 章
十六
半年后的平安夜。
"侑士,你为什么不来德国念书啊!"
"你希望我来吗?"这声音性感有余,倒有些轻挑暧昧。
"人家只是觉得......"
"......"
手冢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微微的头痛与无耐。傍晚出来想买些东西,为圣诞节做准备,但刚刚出门就被迹部拉来参加所谓的平安夜派对。
今天的派对,大多数是同班同学,也有一些不曾见过的陌生人,还有一个未曾交谈过的前冰帝网球队成员,忍足侑士。
手冢不懂,自己与那些人也没有什么深交,迹部拉他来做什么。只会增添自己的烦恼罢了,由其是三两一群的女生跑过来邀他跳舞与他聊天,还有一些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谈情说爱及热吻。
自己懒的去看,不想去看,但总是无意的被某些画面刺伤眼睛。手冢懊恼的放下手里的空杯,站起身来往窗台走去,想着应该如何脱身。如果对迹部说自己想走,肯定不能痛快的离开。如果不告而别,日后又不能必免耳根能清静。
倚窗而站,望向外面的万家灯火,热闹气氛。手冢不禁想起了在波茨坦参加训练的不二......
那天从溪边回来后,不二还是答应了手冢的要求,与他打了一场比赛。只是发球局都在不二这边,那场比赛谈不上很完美,但依然精彩,右手的手冢领域已经全开,零式削球也很精确。不二也没有放水的运用了四种特技球。比赛在6:4的情况下结束,手冢稍稍落后。后来,手冢再也没提过想要比赛,那场比赛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不二顺利的打进职业网坛,几乎每周都有比赛。手冢依然会在清晨跑步,会在休息时与迹部对打或独自击球,晚上会给在家的不二补习落下的课程,每周也会定期的去医院复查,时间充分的利用起来,没有一点空隙。
这半年里,不二受吉尼瑞之邀,加入了他曾经所在的职业网球队。这几天网队为不二能在4月份的柏林网球公开赛出赛做准备,可能今天不来了。
看来圣诞节要一个人过了。拉回思绪,微微的叹息了下。
"你真是不适合这种场合啊!"性感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响起。
手冢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
"以后别再拉我来了!"
"你和青学的人就可以打的火热,这里也是你的同学,怎么就不行呢!"迹部上前两步与他站平。
"随你怎么说。我想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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