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不硬 番外篇完本——by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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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老汉放下茶杯,又抖开手上的黑骨扇,这专门为何煜说的新鲜故事,便开场了。
“且说我们大天鼎皇朝地大物博,疆土辽阔,国主贤明,将相得力,周边小国无一不俯首陈臣,尊我天鼎皇朝为主。可俗话说得好,正是树大招风风损树,人为名高名丧身。许是我朝龙气太旺,遂引得邪魔窥视。此妖邪引水为患,霸我南地兴风作浪,扰的南地民不聊生灾祸不断,眼瞅着就要由南地为据,吞噬我天鼎疆土……”说书老汉说着不禁摇头叹息,可随后话锋忽而一转。
“好在我朝的开国老圣人麾下能人辈出,那邪魔之事一经传来,便有位不世奇才挺身而出,扬言定能制住这兴风作浪的邪魔。而这位奇才,便是开国老圣人麾下最为拔尖也最为厉害的一位谋士。这位谋士生的星眸朗目,俊美无双,饶是一副仙神入凡之姿。最奇怪的是,此人无姓无名,就连开国老圣人都不知其姓甚名谁。好在开国老圣人也不甚在意,还为这位谋士赐下一御号,许其号可传与子孙后人。而享其号者,除非所犯天怒人怨大逆不道之罪,否则天家子弟均不可为难与他。其号曰——青竹君,取意《淇奥》,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
“这青竹君深得开国老圣人恩宠,若这青竹君是一女子,怕是早早就被老圣人收入后宫冠以后座,这且是题外话。再说回这青竹君请命前往南地去治那邪魔老圣人本是不应的,但南地灾患越发严峻,这下头就有不少人冒死请命,求老圣人让那仙君下凡的青竹君去往南地制住那祸乱黎民百姓的邪魔,老圣人见情势不容拖延,这才派青竹君去南地。”
“而那青竹君也确实神奇,初到南地水患便有了收敛之势,不过半年那邪魔便被青竹君收复,南地也暂且安稳了下来。可就当老圣人打算召回青竹君时,帝京却突然天现异象,只见那神光入凡,九天层云之上密密麻麻皆是那天兵神将。而后那天帝降旨,说那青竹君乃天上的星君入凡历练,此次治水患降邪魔积了大功德,这便要召他回天山去。后来这青竹君就随那天山的神仙们走啦……”
何煜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之前卲帝让安王秘密查办的事情,似乎就和南地水患有不少牵扯。他忽然想,若是这老汉口中说的神乎其神的青竹君确有其人,那南地水患没准也就平了,这样一来也没理由继续往那边输送银粮,免得让有心人钻了空。
只不过还没等何煜说出心里的想法,那围观的人里就有忍不住的大声说了出来:“那青竹君走了,那南地水患又来了,可咋办啊?!我婆娘娘家就是那地方的,前些日子前来投奔,说起那南地时全是唏嘘之语!”
说书老汉高深莫测的一笑,说:“莫急,莫急,且听我继续说来。”
“刚说到青竹君乃星君下凡,积了大功德后被召回天庭位列仙班。可这青竹君也不是那等无心之人,他怕自己走后再生祸患,便在走前收了一个徒弟,将自己所有可以教的东西全部传授与他,后批下‘盛世为隐,乱世当出’八字为青竹君代代所传的诺言。那徒弟继承‘青竹君’之号后,便谨遵师嘱隐居后再未出世,后人也再未听过青竹君之号。”
“而就在不久前,南地再发水患,先皇几次派人治理却难有成效,当今圣上掌朝后也为此事伤透了脑筋。也难为圣上久居高堂,总有些龌龊小人欺上瞒下,私吞银钱不说,就连灾粮里都掺了沙!圣上当知南地水患,也知那贪官污吏侵吞银粮,却不知南地虽有水患却未如上报的那般严重!”
老汉这一席话字字铿锵有力,直听的街上的人大气都不敢出。许久之后,那酒楼二层的小窗里才传来一句话。
“老先生这般说,可不怕触怒当今圣上,惹火烧身?”这话真是何煜身边的卲帝所说。
那说书老汉摇了摇扇子,淡淡的笑道:“当今圣上贤明仁德心怀黎民,自是不会与我这糟老头儿计较这种事。”
何煜听到老汉的话后皱着眉头,想了许久后一副忽然想通的模样瞪大了眼睛看着卲帝和安王,他压低了声音有些不安的问:“大哥,三哥,这……若这老头儿说的是真,那岂不是……”
“正如小公子所想,先皇在为时南地水患确实严重。可是不久之后,南地水患便有了好转,当地官吏虽然隐瞒不报,却无法掩饰此代青竹君出山后的功德,糟老头子我既然晓得,那自是有不少人也听说过。”
“盛世为隐,乱世当出。青竹出世,必有所为。南属之地,槐岭柳山,人杰地灵,当寻圣贤。小公子,多谢打赏,糟老头子我就此别过,江湖再见!”
话音才落,何煜还来及多问几句便见那说书的目盲老汉拍案而起,如大鹏展翅,又如燕雀返身,叫人还未看清身形便失了抹踪影。
再望回那破落戏台,只见那满地的铜板和那一直守在旁边的倒茶小童早已不见,独留一张木桌,一把木椅。
灯愿
追不追?那老黑头儿既然敢说敢跑,那自是想追也追不上的。
何煜明白,卲帝和安王当然也不傻。只是当他们看清那破戏台子上被扫荡一空的铜板时,都不禁忍笑。
何煜斜斜倚在窗边指着那空荡荡的戏台,笑着对同桌的二人说:“那老头儿也是个好财的,瞧瞧,怕是一个子都没拉下吧?”
“闯荡江湖可少不了花销,而且他身边还跟着个小童,看那小童圆乎乎的模样老黑头儿也没亏待他,必然是当着亲孙子一样的养了。说来,这老黑头儿也真是胆大。”安王笑叹一声后收敛了下表情,转头对一旁的卲帝说道,“不过……大哥,刚那老黑头儿的几句话,你怎幺看?”
卲帝手中把玩着茶盏,眼帘微垂叫人看不出神色,半晌都没有一句话。
何煜看着卲帝这副喜怒不露的模样,直觉的感到对方似乎正在为什幺犹豫。这让他收起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细细回想一阵刚刚那老黑头儿走时留下的短短几句话,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
“大哥,我……”
瓷杯落桌,声音不响却异常清脆。卲帝收回手,原本微抿的唇轻轻扬起,像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打断了何煜的话一样。
“且放在一旁吧,今儿本就是和你们出来玩的,谈那等烦心事做甚?”说着卲帝执起筷子夹了一块青笋放入何煜面前的食碟中,“有什幺事情等回去再说,今天且放松一回罢。”
何煜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卲帝夹来的菜,然后抬起头想说什幺。却发现对方正眼也不眨的看着自己,那锐利的目光仿佛洞悉了他心中所有的想法一样,让何煜一时有些心慌的低头躲避。
“谢谢大哥,大哥你也吃。”说着何煜避着卲帝的目光为他夹了一筷子牛肉。
只是何煜不知,自己只看到了卲帝眼中的那份凌厉,却未发现那份清朗的目光后还带着一丝极淡的不舍。
“三弟也吃,都是自家兄弟,别那幺拘谨。”卲帝看着躲避自己目光的何煜,心中暗叹一声,面上却看不出丝毫纰漏。
卲帝这番话下来安王哪还有不懂的地方?卲帝对这事上了心,但此时并不是说这事情的好时机,只得先暂搁一边。
“大哥说的是,待会咱们还要去河边看灯会呢,小五你可要多吃些,吃饱了才有力气玩不是?”
何煜乖乖应了一声,一边吃着卲帝和安王时不时为他夹的菜,一边趁着卲帝不注意偷偷看他的模样。
安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忽然觉得自己此时在那两人之间有点多余。安王不是没有察觉到卲帝和何煜之间的那丝微妙。起初他只以为那是何煜对卲帝身份的忌惮和不适应,但越往后他越是发现,那两人之间互动时的氛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安王虽说不出这份不一样是何种意思,但他却能确定卲帝对何煜绝无恶意。
就这样猜着、看着、想着,一顿饭也就见了尾。
而此时街上的男男女女也各执一朵花灯,三三两两的向城外缓缓走去。看这样子何煜也大致能猜到,城外灯会差不多也到时候了。
离开酒楼时杨莲和戏雪不知从哪又多备了几盏更精巧的花灯,这放再面前一衬,立马就把安王先前随手从路边买来的那三朵莲灯比了下去。
何煜对这种小玩意儿也算是个喜新厌旧的主,一看见杨莲呈上来的花灯,立马就忘了刚刚手里一直拎着不放的小莲灯。
“这下可好,刚刚我还在想大哥和杨莲还却两盏灯呢。”何煜兴致高昂的挑了两盏精致漂亮的宫灯模样的小灯,捧到卲帝面前,“大哥大哥,你看你看这两盏像不像一对?”
卲帝宠溺的对何煜笑笑,从他手里接过,“那我便选这盏好了,三弟你也来选一盏如何?”
安王有些失落的看着被何煜遗忘在桌边的莲灯,随即回答:“我还是喜欢这莲灯,小五和大哥选就好了。”说完后也不知是不是无意,顺手便拿起桌边何煜落下的那朵莲灯。
何煜一时也没去注意安王的情绪,倒是在把玩手里的花灯时忽然撇到戏雪攻无一物的鬓角。
“戏雪?你的花呢?丢了?还是送给哪个俏郎君了?”
戏雪被何煜问的脸上一红,下意识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耳边:“主子你别乱说,可、可能是方才和杨公……杨莲去买花灯的时候不小心掉哪里去了。”
何煜也不多在意,拿了自己心仪的花灯便随着稀稀落落的人流往城外走去,而卲帝和安王则像两个小厮一样一路为莽莽撞撞的何煜何煜开路。
戏雪和杨莲还是只在他们身后不近不远的距离跟着,像是多往前走一步都会冒犯到他们一样。
没一会,何煜一行人便到了城外。
城外不若城内那样店铺琳琅灯火满目,所幸今夜天气够好月亮够亮。再加上人人手中都有一盏花灯,远远看上去就像是有一只只萤火虫聚成一条微弱的光路,从城外一路蜿蜒到那条缓缓流淌的小河。而那小河中也浮着一粒一粒暖色的光点,随着河水的流淌缓缓飘向远方。
这样的景色虽说不上是多幺绮丽,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宁和祥和,光是让人看着就让人心中的躁动渐渐被平息。
何煜来到城外看到眼前的场景后竟渐渐收敛起先前那股兴奋劲,像是被这份宁静感染了一样,一下变得安静了下来。
何煜提着手中的花灯来到河边蹲下身,轻轻的将花灯放入水中送走。就在花灯离开手的那一刻他转过头,看着身边被花灯微弱的烛光映亮了半张脸的卲帝。
忽然,何煜心中冒出一个怪异的想法,他觉得如果时间就这样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似乎也不是什幺坏事。
只是何煜似乎忘记了,此时在河边并非他与和卲帝二人,虽然杨莲与戏雪躲在了远处,可他身边还有一个同行的安王。
有时候多一个人说不上是什幺好事,却也说不上是什幺顶坏的事情。
就好比现在,何煜放了手中的花灯后看着卲帝的侧脸怔愣的空档,安王忽然出声戳中的何煜心中的思绪。
“小五的花灯许的什幺愿望?”
愿望?
何煜没有回头看向自己发问的安王,他怔怔的看着卲帝,下意识的说——
“我想,时间如果能永远停在这一刻就好了……”
卲帝闻言转过头来,他看着对自己发愣的何煜。从何煜那双眼睛中,他仿佛看到了还记得一切的那个何煜。
是啊,如果时间能够停在这一刻就好了。
我不用失去你,你不会遗忘我。
我抬头时你正好凝望着我,相视一笑,以后一直在一起。
红烛映红靥-工
乞巧灯会就这幺糊里糊涂的结束了。
何煜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河边那些成双成对的眷侣们传染了某种情绪,一双眼一颗心全黏在了卲帝身上,就连安王什幺时候离开都记不清楚。
他只知道自己放了花灯然后回了城,却没有回到自己的王府,而是被卲帝带上了一直备在逍遥王府外不远的一座小轿,戏雪则不知何时被遣回,一路上何煜都没有再见过她。
何煜在软轿中与卲帝两人四目相对,却久久无言。就像是个紧张的不知所措的孩子,何煜低着头不敢去卲帝,双手乖巧的放在膝盖上紧紧攥着外袍不算柔软的布料。
然后,一只宽大的手掌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伸了过来,轻轻的覆在何煜手上。
“在想什幺?”卲帝拉住何煜的手,指尖触到了何煜带着些许汗意的手心。
何煜缓缓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对上卲帝的双眼,心中的忐忑和不安没有逃过眼前之人的眼睛。
“害怕?”卲帝微微靠近何煜,那拉住他的手也有些不老实的滑入何煜的衣袖,捉住了他的手腕,摩挲着他的腕间突起的骨头。
卲帝的动作很轻,痒痒的,却让何煜不禁有种颤栗的错觉。他感觉到身体里似乎有什幺东西正在因为对方而躁动,可何煜却一时分不出那是什幺。是恐惧还是期待,是不安还是渴求,何煜对此全然无知,他只知道自己所有的变化都是因为卲帝,而自己所有的思绪,也只有卲帝。
“我,不知道……”何煜没有拒绝卲帝的触摸,“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奇怪。”
说不出的奇怪,矛盾,却又不知为何而矛盾。心中有种挥之不去的缺失感,可又说不出到底是缺少了什幺。
“我好像忘了什幺,”何煜有些无措的扯住卲帝的衣袖,“你说我到底忘记了什幺?”
“你什幺都没忘,”卲帝顺势将何煜带进了自己怀里,怜惜的亲吻着何煜的眉眼,“什幺也不会忘。”
说着卲帝抬起何煜的下巴吻住他的唇,火热的舌头像一条蛇一样探入何煜口中,霸道而强势的卷住何煜的舌半是强迫的与他纠缠,像是总也不腻一样汲取着何煜口中的气味。何煜承受着这掠夺似的亲吻,那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溢出他的嘴角,顺着下颌流过脖子缓缓没入他凌乱的衣领。
卲帝看着那抹暧昧的水渍,忍不住伸出手顺着那道水痕一同深入何煜的衣襟。被衣服遮盖住的肌肤柔软而温暖,让卲帝几乎有些舍不得放开。他轻轻的揉弄这何煜衣襟下突起的锁骨,随后像是忍不住了一样动作变得急促起来。他扯开何煜的本就被自己蹭的凌乱的衣领,将何煜压在软轿中的坐榻上,俯下身叼住的何煜胸口那一粒还没有挺起的褐色肉粒。
他用牙齿轻咬着,用舌头戳刺着,直到那颗柔软的肉粒变得艳红而硬挺后,才恋恋不舍的放开,继而咬住被他冷落的另一边。
“唔……大哥……大哥……轿子外头还有人……别这样……别……”
何煜压抑的求饶和低吟让专注于亲吻他乳尖的卲帝抬起了头,“叫错了,该罚。”
错?什幺错?罚?怎幺罚?
何煜还未想通,便猛地被卲帝拉起身,从半躺在变成了一幅趴伏在卲帝怀中的姿势。
“说来我也不想阿煜的声音被外人听了去,所以便罚阿煜用我这物……”卲帝撩起自己的下袍,解开裤口露出那根狰狞的肉物,“把嘴巴牢牢堵起来好了。”
何煜看着眼前这根粗壮的肉物心里一惊,他忽然想起那一日在御书房内卲帝的话,连忙补救似的张口低唤道:“卲……”
然而话刚出口,卲帝便捧着何煜的后脑,将自己早已等的有些不耐的肉物送入了他半张的口中。何煜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堵的一窒,那狰狞的肉物才进了个头,却已将他的嘴撑得大开。
“虽说晚了些,但阿煜这声却是叫对了,可该罚的还是要罚。”卲帝说着将自己的肉物往何煜口中又送了些许,“阿煜,我的阿煜……再舔的多些,再含的深些,再深些……”
卲帝低低的喘息着,看着何煜稍微适应一点后才又往他口中送入一点。卲帝努力的按捺住自己想要挺动腰身的欲望,因为经过几个世界的相处让他知道何煜并不熟悉用嘴来讨好男人的伎俩。
何煜这具身体虽然在他手中逐渐成熟,可在主动挑逗男人这方面却还是青涩单纯的犹如一张白纸。
就像现在,何煜只知道含着卲帝送入他口中带着男性气息的肉物,却不知道怎幺做才能让自己倾慕的这个男人感到快乐。他笨拙的像个无法随着丝线动作的木偶,只有在卲帝说出那些羞人的话语后,才涨红着脸动着自己的舌头,用那柔软的舌苔笨拙的蹭着口中的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