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俦录Ⅰ情殇/皇兄我要在上完本——by傲娇的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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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漆黑的大眼睛直视着小苏的目光,认真地道:“他为了我和父皇生气,没人敢和父皇生气,他还给我做衣服。”
“夜深了,小孩子该睡觉了!”琴雅轩视线未挪,淡淡地声音响起。这两人当他不存在,还是当他聋。脸上表情未变,心里却欣然。
大皇子偷偷地吐了个舌头,半个脑袋塞进被窝偷偷看着琴雅轩。虽然还不想睡,但也不敢再说话了。
第二天,大皇子醒来就看到枕边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琴雅轩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小苏不知道哪里了。大皇子喜滋滋把衣服抱在怀里,动作不敢太大,怕把琴雅轩扰醒了。
欢喜间,小苏进来了,手上端着今日的早饭。小苏的动静不小,再加上顺着帘子起伏灌进来的冷气,琴雅轩迷迷糊糊地醒了。
小苏给大皇子穿衣服,琴雅轩则一边吃早饭,一边打量自己的改的衣服合不合身。冬天穿得厚实,琴雅轩改得时候特地把尺寸做大了许多。有些大过头了,大皇子穿在身上不仅大,还松垮垮的。只能先凑合着穿着,到了城里再买新的。
小苏刚给大皇子穿好衣服,琴雅轩那边就派人来叫琴雅轩了。琴雅轩直接甩给了侍卫了一个白眼,道:“你回去就跟他说,我不和没心没肺的人为伍。他自己的亲儿子他不心疼,行!我这个做叔叔的来心疼。还有那什么贴身侍卫,我也不做了,他爱杀,杀,他爱砍,砍,随便!”
琴雅轩说完直接回了车厢,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留给那侍卫。
听着外面侍卫远去的脚步声,小苏偏过头,担心着说:“你就不怕把皇上惹恼了,杀了你。”
“他要想杀,我绝不反抗。迟早要死,我懒得在这活受罪。”琴雅轩现在对琴雅泽一点好感也没有。
没一会儿,车厢外就传来了脚步声。车帘被掀开,是琴雅泽。琴雅泽眼眸淡淡地扫了小苏和大皇子一眼,小苏很有自知之明地领着大皇子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琴雅轩连看都不愿意看琴雅泽,见进来的是他,立刻就把头偏向另一边,忍着心里的烦躁不说话。
琴雅泽脸上闪过怒意,冷着声音问:“你又在闹什么?”
琴雅轩冷笑,嗤声道:“是,我又闹了!您要是不顺眼,麻烦您后转然后直走。”后转直走,就是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看官捧场~
第17章 第十七章
话出口,车厢里安静下来,琴雅轩倔强的偏着头不去看琴雅泽。琴雅泽冷峻的脸庞上阴晴不定,良久后才发出一声长叹,坐到琴雅轩的身边,圈住他的腰身把他搂进自己的怀里。
被琴雅泽搂住,那宽阔的胸膛,温暖的怀抱,琴雅轩的心微微软了下来,表面上努力维持自己的倔强。只听琴雅泽略带无奈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还在因为大皇子的事情生气?朕已经处罚过李彦臣了,你还想怎样?”
刚刚软下来的心化为泡影,琴雅轩笑了,笑得没心没肺,笑得冷情。手指着车帘,冷声道:“我不想怎样,我只想皇上您出去,立刻!马上!”
连续两次被赶,琴雅泽已经有些不好看了,深吸一口气,用他仅剩的一点耐心道:“你到底在闹什么?你想要朕怎样?”
“我不想怎样,我就想你赶紧走,OK?”琴雅泽那不耐烦的口气让琴雅轩的声音不禁拔高了几分。
琴雅泽如墨般的双眸凝视着琴雅轩的双眼,琴雅轩毫不客气地反瞪回去。琴雅泽的胸膛剧烈起伏,最终还是软下来,搂紧了琴雅轩,把他高昂着的头颅轻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柔声道:“有什么不满,你对朕说。你不说,朕如何知道?”
靠在琴雅泽的胸膛上,隔着衣物听到他强有力又略带点急促的的心跳声,琴雅轩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委屈。眼睛一合上,脑海里就浮现出琴雅泽和大司马昨夜的疯狂,他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我没什么不满,我只求皇上您出去。”心里有委屈,琴雅轩不想和他吵,挣扎着从他的怀里出来。一想到眼前的这具身体和别的男人沾染在一起过,他就觉得委屈,心里隐隐有种恶心感。
琴雅泽紧紧地抱着他,不管他怎么挣扎,就是不放手。
“你放开我!放开我!”琴雅泽抱得越紧,他挣扎得越厉害。
琴雅轩这番挣扎把琴雅泽的仅剩的一点耐心都用光了,一手环住琴雅轩的腰,一手环住他的腿,将他整个人从座位上抱起来,扔到车厢的床上,身体压上去。一手按住他的双手,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冷声道:“别忘了你身份!要不是你这副长相入了朕的眼,你能活到今天!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只不过是朕的玩物而已。不想死,就好好地给朕承欢。”
琴雅泽的话一字不漏地进到琴雅轩的耳中,胸口是揪心的疼,身体忘了挣扎。
琴雅泽看着琴雅轩呆滞的样子,眼眸里闪过一丝懊恼,低头轻轻吻上他眼角的泪珠,柔情道:“这件事我们到此为止,只要你听话,朕依旧会宠着你,爱着你,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说完,轻轻地吻上他的双唇。
湿润的吻让琴雅轩回过神,看着眼前深情吻着他的男子,只觉得恶心反胃的紧。将头侧到另一边,两唇分离,冷声道:“皇上请自重!小的的长相虽然入了您的眼,可惜皇上您的长相没入小的的眼,和您接吻,我,想,吐!”
琴雅泽柔情的脸瞬时阴沉了下来,“看来世子还没明白自己的身份!”怒气涌上心头,琴雅轩脸上毫不掩饰的冷笑刺了他的眼,“一个玩物而已!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
‘刺啦’
琴雅轩的衣服被琴雅泽猛地撕开。琴雅轩立马就知道他想做什么,挣扎着大骂起来,“王八蛋!我草尼玛!你特么个死变态,要男人找你那个大司马去!劳资是男人,劳资不搞基,滚啊!”
琴雅轩身体挣扎的厉害,嘴里不干不净的,让琴雅泽的眼眸里蒙上一层阴霾,手指‘啪啪’几下在琴雅轩的身上一阵点。琴雅轩只觉得浑身无力,四肢提不起一丁点力气来。
“死变态,你干嘛了!你特么放开我!”琴雅轩现在能动的只有嘴了!
“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与朕之间的事,朕偏要留着你这张嘴,朕要让这整个营地的人都听到你淫i荡的叫声。”
之前两次完事之后,琴雅轩都有让琴雅泽保密。他是个取向正常的男人,他不想让别人以为他有断袖之癖,而且还是和琴雅泽。琴雅泽都由着他,帮他瞒着。可这次琴雅泽不打算再帮他瞒了。
他要琴雅轩牢记自己的身份!他是他的人,现在是,将来是,以后都是!
琴雅轩叫骂的声音没有掩饰,车厢外的小苏听得一清二楚。把一脸好奇的大皇子打发走,悄悄地在马车周围布了一层隔音结界,守在外面。
没了琴雅轩的挣扎,琴雅泽几下就把琴雅轩的衣服脱了个干净。自己赤i裸的身体毫无遗漏的呈现在琴雅泽的眼前,让琴雅轩更加恼怒,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骂得更狠了。
“我草尼玛!你爸妈生你是为了传宗接代,不是让你搅屎的!琴雅泽你个死……”
“啪!”清脆的巴掌声骤然响起。
琴雅轩的叫骂声戛然而止,脸颊上是火辣辣的疼。不可思议的看向琴雅泽,正好对上他阴沉嗜血的目光。嗜血的眸子里,仿佛酝酿着足以毁天灭地的风暴。琴雅轩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冷汗直冒,他真的怕了。
琴雅泽眼眸充满了嗜血、暴戾,再无往日的柔情,宠溺。大手轻而易举地掐住琴雅轩的脖子,手指收紧,“你想死,朕成全你!”
颈间传来猛烈的剧痛,进出的气都被卡在颈间,呼吸困难。剧烈的疼痛和呼吸困难迫使琴雅轩张大嘴巴,努力地呼吸新鲜空气。琴雅泽的手越收越紧,琴雅轩呼吸越来越困难,憋得满脸通红,青筋直涨。食管被掐住,里面的口水逆流不上不下,引得人干呕想咳。琴雅泽的手指逐渐收紧,劲越来越大,颈间的动作化成一阵阵猛烈的疼。身上被点了穴,四肢没有力气,连挣扎都不能,只有等死的份。
“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死还是做朕的玩物。”琴雅泽的手稍微松了一点点。
琴雅轩趁着这机会,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空气。嘴角扯起一抹嘲讽,冷笑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琴雅泽眼里全是阴霾,“朕成全你!”说完,大手毫不犹豫地用力。
呼吸越来越困难,琴雅轩的眼睛逐渐上翻。即便如此,眼神也狠狠地瞪着琴雅泽的双眸,嘴角冷笑不停,努力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眼前越来越暗……
“这一次,真的把命玩脱了!”
最后一丝亮光消失,接下来是永无止尽的黑暗……
第18章 第十八章
睁眼,入目的依旧是古色古香的帷帐,“我这是没死,还是又穿了。”脖子上残留的痛楚适时的提醒了他,手抚上脖子,琴雅轩自嘲的冷笑,“原来我还没死。”
静静地在床上躺着,双眼望着帐顶,他必须好好审视审视自己。先前琴雅泽说他只是个玩物的时候,他居然心痛了!呵呵,他是有多没出息才会觉得心痛?居然会因为一个男人的话心痛,琴雅轩越想越觉得自己可笑。“我琴雅轩喜欢的是女人,不是男人!”
门开了,是大皇子。见琴雅轩醒了,欢欢喜喜地跑到床边,爬在床边,兴奋道:“表叔,你终于醒了!”
表叔。琴雅轩嘴不自觉抽搐了一下,在他心里,被称作树的都是四十岁以上的,一听大皇子叫他表叔,整个人都不好。
“不要叫我表叔,要叫就叫雅轩哥哥,或者叫琴哥哥,轩哥哥都行!就是不要叫表叔!”琴雅轩板起一张脸,郑重地道。
大皇子歪着小脸,“可是,小苏哥哥说了你是我的表叔,辈分不能乱。”
琴雅轩一口老血没差点喷出来,小苏你叫他哥哥,我,你就叫叔叔,我就比他大两岁而已,称呼差别要不要这么大。“什么辈分不辈分的,你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看琴雅轩脸色不怎么好,大皇子只能撇着小嘴回答,“听你的。”见琴雅轩直愣愣地盯着他,大皇子又只得叫了声,“雅轩哥哥。”
“唉。乖~”琴雅轩瞬间阴转晴,脸上绽放出笑靥。“小苏呢?”
说起小苏,大皇子的小脸变了,乌黑的大眼睛里溢满了汪汪清水,随时都会决堤而下,“小苏哥哥被大司马叫走了,都快被折磨死了!”
琴雅轩只觉得有一股火气从心底蹭蹭蹭往上窜,又是你这个大司马!双眼瞪着大皇子,吼道:“怎么回事?”
大皇子本就因为小苏的处境想哭,又被琴雅轩一通吼,眼泪啪啪啪不停地往下掉,哽咽着说:“大司马让小苏哥哥去纺涓纱。”
“纺涓纱,那是什么?”琴雅轩没听说过这个。
“涓纱是玉涓虫吐的丝,用它做出的衣服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还能祛除身上的污垢。”大皇子抽噎着回答,“玉涓虫只有产卵的时候才会吐涓纱,然后把所有的幼卵全部产在涓纱上。用涓纱做衣服要先把上面的幼卵清干净,可是玉涓虫的幼卵特别小,光用眼睛根本看不到,碰到人就会往人的体内钻,然后在人的的体内变异成血涓虫,专吸血,玉涓虫的卵肉眼看不到,就算进到体内也发现不了。等它长大了再产卵,那些卵在孵出来,人会被活活吸成干尸。”
“涓纱是前天在拍卖会上拍到的,拍卖会的人说上面的幼卵都清了。大司马怕有漏,就找人徒手去纺那些涓纱,如果上面有玉涓虫都会钻到那些纺纱的人的体内去。小苏哥哥体内都钻进去好几只了。”小苏一边说,一边哭。
“玉涓虫的幼卵不是小得肉眼看不到吗?你是怎么知道小苏体内有的?”琴雅轩皱着眉头问。
“我看到了,小苏哥哥体内有七个幼卵,有两个都已经孵化了,在到处爬了。”
琴雅轩听的毛骨悚然,又惊异于大皇子居然能看到小苏的玉涓虫卵。但是现在不是惊异的时间,救小苏要紧。“带我去小苏那里。”
琴雅轩和大皇子出了房门,门外的栏杆上,一位长相俊秀的男子正倚栏而望,见琴雅轩和大皇子出来,彬彬有礼地道:“关于小苏的事,世子可否留步?”
琴雅轩停下步子打量着他,他记得此人是中书令,名字似乎叫楚守逸。穿越来第一天在新月镇的客栈见过,记得那时候他是躺在病床上。后来一路上似乎没有再见过他。琴雅轩的眉头微微皱起,狐疑地看着他,问:“小苏怎么了?”
楚守逸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没有回答琴雅轩的问题,而是看向大皇子,蹲下身子,温和地问:“大皇子想救小苏哥哥吗?”
“想!”大皇子毫不犹豫地点头,脆声回道。
楚守逸微笑着从衣袖里掏出一块暗沉的木牌,拿在手上给大皇子看,道:“这块木牌给你,你可以用它去救你的小苏哥哥。但是世子不能去,你要一个人去救你的小苏哥哥,做不做得到?”
大皇子犹豫了,扭头看向琴雅轩。琴雅轩果断拒绝了,“不行,他一个人太危险了。大司马的那些侍卫个个都不是好东西,去了指不定怎么欺负他。”
“世子放心,只要有这牌子在手,这里的所有人,包括皇上在内都会乖乖地听他的话,不会有人做逾越之举。”楚守逸站起身,微笑着将木牌递给琴雅轩。
琴雅轩接过牌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什么牌子能有这么大能量。牌子是暗沉的棕色,看得出用了很久了,四周尖锐的棱角都被磨平了。牌子背后镂刻着一种玄妙古朴的花纹,隐隐地能看出一只展翅翱翔的鸟的图案。正面的四周则是另一种古朴的花纹,正中间则是一个苍劲有力的“楚”字。
“世子和大司马的关系如何,想必世子清楚。你这么冒冒然然的去要人,那些看守的侍卫是你的还是听大司马的?”楚守逸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温和不唐突。
琴雅轩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侍卫肯定不会听他的,闹不好又要和那大司马干上一架。
“你这个怎么用?”
楚守逸脸上的笑更深了,从琴雅轩手上拿回木牌,将之递给大皇子,道:“大皇子去了,只要将这木牌亮给那些看守的侍卫看,就说我找小苏有事,让他们放人即可。”见大皇子有些犹豫,语气温和地又道:“放心,有这个牌子在,他们不会对你怎样,反而会恭恭敬敬的。要是有人阻挠你,你只需返回告诉我就行,我会给你讨公道。”
大皇子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琴雅轩。见琴雅轩微微点了点头,从楚守逸手中接过木牌,恭恭敬敬地朝楚守逸鞠了躬,道:“谢谢中书令大人。”
楚守逸微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温声道:“去吧。”
大皇子小小年纪就如此懂礼貌让琴雅轩很欣慰,可一想到大皇子的身份,堂堂一个皇子要向一个臣子行礼,琴雅轩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也注意到了,大皇子在行礼的时候,楚守逸虽然是笑着的,可眼眸中却流露出了淡淡地哀伤。凭这一点,琴雅轩心里稍稍认同了一些他。
待大皇子走远,琴雅轩开口问:“你要和我说什么?”
“世子可知李彦臣为何要对付小苏?”楚守逸直直地看着琴雅轩,问道。
“他脑子有病!”琴雅轩毫不客气地回答。
楚守逸失笑,转身,双手撑在栏杆上,眼眸看向楼下大厅,道:“世子可知那里面装着什么?”
琴雅轩朝着楼下望去,正好看见两个侍卫抱着一个箱子走进大厅。箱子是盖着的,琴雅轩自然是看不到里面的东西。看向楚守逸,不语。
见琴雅轩不语,楚守逸微微一笑,道:“那里面是一件玉纱衣,涓纱做的玉纱衣,是三百多年前,李彦臣的祖先穿过的玉纱衣。”
琴雅轩摸不着头脑,“这和小苏有什么关系?”
“那件玉纱衣是当时的夜歌皇帝为李彦臣的祖先一缕一缕亲自纺织成的。”楚守逸没有回答琴雅轩的问题,继续自顾自地道:“这一次,皇上也会亲手做给他。”说到这,楚守逸收回目光,看向琴雅轩继续道,“就如同三百多年前,夜歌的皇帝亲手为李彦臣的祖先纺织玉纱衣一样,皇上也会亲手做给李彦臣。”
琴雅轩呆呆地望着楼下两个侍卫手中的箱子,心里泛起一阵一阵的酸意。心中越是酸痛,琴雅轩越觉得自己可笑。强压下心中的酸涩,琴雅轩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不满道:“他要纺就纺,干嘛要拉上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