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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之殇四部曲 出版番外篇完本——by壹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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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路撒冷一役,改变了所有犹太人的命运,而这个男子又是如何逃过生死劫难,来到巴比伦,甚至一跃成为举国瞩目的新宰相、受族人尊亲的护佑天使“伯提沙撒”?
根本就无法想象,而此刻亚伯拉罕也没有闲暇询问太多,因为他的时间有限。
危急时刻,被神秘的男人所救,虽然蒙去了脸面,但那无法遮掩的贵族气息教人一嗅便得知他的地位崇高。
神秘人说,可以让自己及同胞生存,不但如此,还有自由、以及还乡的机会一这听起来教人无比憧憬,只不过,兑现诺言需在自己完成一项“任务”之后。
“我只要你,杀一个人。”
当时,已然破戒的自己心想着上帝施予的报应,由自己一人承担就好,于是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什么人?”这么问道。
“他叫……伯提沙撒。”
亚伯拉罕默不作声,迟迟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房廷小心翼翼地观望周遭的动静,因为不好追究他是如何进入宫室的,所以犹豫了半刻才道:“亚伯拉罕……快点离开吧,如果被人发现你在这里的话,会没命的!”
亚伯拉罕没有理会他的警告,径自站着不动,僵局持续了一会儿,他才确认般问道:“房廷……你真的就是‘神之护佑’的天使么?”
质疑的口吻,听得房廷心头一颤。
虽然很多次很多次地提醒过自己,真正的“伯提沙撒”另有其人,可是经过了太久的时间,将近半年的工夫,他开始渐渐适应这个原本不应属于自己的角色。
如果亚伯拉罕此时不问的话,或许都快要忘乎所以了!
一股强烈的羞耻心和着罪恶感涌上心头——“是”还是“不是”?此时房廷也不知该如何向亚伯拉罕解释,自己那暧昧的身分。
“这其中有很多原委……一时也说不清楚,虽然被人叫作‘伯提沙撒’,但实际上,真正的‘神之护佑’并不是我……”
这般积极地做着解释,可是教房廷奇怪的是,亚伯拉罕似乎对自己的话并没有兴趣,他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方向,视线却好像穿越了自己的身体——那仿佛,精神被抽离身体的恍惚感觉,瞧得房廷心头阵发毛。
“到底是不是?!”亚伯拉罕在乎的只有那一句话。
怔住了,迟疑了一秒,方才徐徐地吐字:“不……我不是。”
话音刚落,对方如释重负般吁了一口气,合上双眼说了一句“感谢主”。这诡异的膜拜姿态,就算房廷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不祥!
“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这么说道,亚伯拉罕面无表情地抽出了腰间所佩的铁剑。
“为了我的同胞,也为了我自己——”
“我不得不杀你。”
今天,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离农祭还有几天,可冥冥地总觉得心中惴惴,似乎将会有什么非比寻常的事件发生一般。
离开冬宫之后,尼布甲尼撒闷闷不乐地行至马度克神殿,于高处望着杜拉平原之上那傲世独立的金头偶像,怅然若失的空虚感漫溢上了胸间。
王权、帝位、疆域、国土……
被万人当作神只般尊崇的自己,应该已经获得了想要的一切,为什么仍旧不满足?
因为“他”的缘故么?因为那个“伯提沙撒”,使得长久以来宁静无波的心湖起了涟漪。
到底,房廷之于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好不甘心……只要一想到一直为他的颦笑牵动着喜怒,尼布甲尼撒便愤懑不己!
“陛下……陛下!”
出神的时刻,尼布甲尼撒忽然听闻亲随的呼唤,转眼便望见传令官一路风尘地冲着自己的方向赶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怎么了?”眼见臣属这副慌张模样,实在是有失体统,尼布甲尼撒不悦地喝问。
“伊斯塔尔……犹太人烧了依斯塔尔!”
传令官口中的“伊斯塔尔”乃是新巴比伦城的象征——蓝色的城关“神之门”。它是巴比伦九道城门中的最大,亦是最恢宏的一座!
烧了它,就等于践踏了马度克战神的尊严!
听到这消息,远眺正北方,果然夜幕之下,星星的火光正在往伊斯塔尔处汇聚。原本就不甚愉快的尼布甲尼撒见状,更是勃然大怒。
立即召唤了拉撒尼、沙利薛、撒西金和三甲尼波,委派他们去到闹事处平定骚乱,一边下令立即关闭城门。
“陛下,把将军们都支走不好吧。您的安全……”
传令官的话才说了一半,就因为尼布甲尼撒投注过来的不耐视线而被迫中断。
好歹也是横刀立马数十载的武夫,这样的暴动又怎能唬得了他?
不过,就因为传令官的这句提醒,尼布甲尼撒的脑海中忽然间迅速掠过一个人的音容——房廷!
远离骚动,目前身在冬宫的他应该是再安全不过的,可若是没有亲眼确认,总觉得放心不下!
抱定了念头,尼布甲尼撒义无反顾地扭身,直奔那来时之处!
明晃晃的刀刃、凌乱的呼吸。嗡嗡不住的耳鸣就像催命一般,侵扰着疲惫己极的神经!
房廷拼命躲闪着,可是对手攻势凌厉,再加上自己这日未食一栗,浑身无力。眼看亚伯拉罕无情地抄起利刃朝自己挥来,已无处可逃……性命,危在旦夕!
“住手!你要对他做什么?!”
骤然而起的暴喝,凌空炸响!行凶之人被这声音震慑得一下子忘记了动作,及时赶到的侍卫们扑了上去,将其制服!竟让自己逃过了一劫……
房廷惊魂未定,他跌坐于地,眼睁睁地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气息紊乱,忽然手腕上一紧一回眼,发觉是赶来的狂王,正抓着那里。他使劲一拽,自己便被强拉着站起,狠狠摔进了那具温暖的胸怀。还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听到同自己联系着的胸腔中,勃勃有力的心跳声。
节奏很快,跳得好急……是因为他一路跑来的关系么?真是巧合呢,在这种时刻出现,狂王真有那么在乎自己么?他又怎会知道自己有危险?房廷满腹疑问,不过接下来男人一张口,便教他无暇再去思考这些有的没的。
“把这个人给我拖出去——碎尸万段!“狠戾的口吻,听得自己一惊.狂王他……要杀了亚伯拉罕么?怎么可以!
“不!陛下——请您放过他!”一把拽过尼布甲尼撒的襟襬,房廷这般叫道。
尼布甲尼撒听得一愣,低头看他吋,琥珀眼储满了不可思议!”你在说什么,伯提沙撒?还在替这种凶徒求情么?他差点就要了你的命!”愠怒的音调,透露着深深的不悦,妄顾房廷的要求,尼布甲尼撒一抬手臂就要示意侍从们把犹太人押出宫室。
房廷不依不挠地环上了那条胳膊,央求道:“陛下,求您……求您先饶恕他,再从长计议……”
已然湿润的眼睛,黑曜石般闪闪动人,尼布甲尼撒瞧得一怔,铁石做成的心肠陡然软化下来。狂王,动摇了。就因为这个黑眼睛的男人!此时被侍从捉住的亚伯拉罕,并没有惊惶失措,相反,他异常镇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整个灵魂己然被满腔的仇恨支配——尼布甲尼撒!这个毁掉圣城耶路撒冷的暴君!这让千万同胞妻离子散、背井离乡的恶棍!
他发过誓,他一定要敦他血债血偿!复仇的念头,使得自己在一瞬间仿佛获得了无穷的力量!亚伯拉罕使劲挣扎摆脱了迦勒底卫士们的钳制,一把抓过之前那柄被缴掉的利刃,朝那两人扑将过去!
然后,使劲地一刺——
几乎谁也无法用言语描述,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房廷只是怔怔地看着亚伯拉罕挣脱了侍卫,朝自己这边冲来……然后,身体被搡开了……踉跄之后,但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了自己的面前……
脑中一片空白。
确切地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
只觉得胸部好疼……就好像亚伯拉罕的刀剑,刺入的……是自己的心脏!
“陛下……陛下!”
失神良久的房廷被围绕的随侍们的呼唤惊醒。发觉狂王的身体正倚在自己的肩上,沉重得几乎支持不住,而一摊手,尽数的鲜红惹眼……
是血……是他的血!
从那被利刃穿透的左胸,汩汩涌出!
此时,才是真正的手足无措!
战栗,战栗……如骨鲠在喉,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朦胧扭曲。房廷抖抖瑟瑟地伸手,想要碰触淡金头发遮盖下的面孔,却被抽去血色的那张青白吓得不敢动弹。
万万没有想到,狂王居然会以身做盾保护自己!
尼布甲尼撒或许自己也不明白,当时在想些什么。身体就这么不由自主地挡在了”他”的身前,就那么一瞬间,从未体验过的彻骨之痛伴着天旋地转笼上了视线。
混乱中,看着那扑将过来的凶徒被随侍们乱剑斩杀,忽然松了一口气,觉得伤口不再疼痛,只是飕飕地凉,低头一看,血渍早己殷红了整片前胸。
是刺中心脏了么?他感觉浑身的力气被渐渐稀释,直到再也站不稳了,才颓然地靠上了身后的肩膀。
努力支撑起沉重的眼皮,发觉倚靠之人安然无恙,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伯提沙撒……不……是房廷。
吓坏了么?为何脸色如此苍白……
好想伸手去拭,那扑簌簌地从黑眸中坠落的泪滴,可偏偏连抬一抬胳膊的力道都被无情抽走了……
“怎么回事?!”
第一个赶来的是四将之一的沙利薛,他负责剿灭城南扎巴巴地区的叛民,那里离冬宫最近,所以闻讯立即赶到。
虽然之前就听说狂王遇刺的消息,可当见到真人倒在血泊中,他依旧是大惊失色,毫不顾忌地冲了进来。
“陛下……陛下?!”沙利薛用力握了握尼布甲尼撒的手,冰冰凉凉,心中又是一惊,改而探向鼻下,仍有气息,便大呼:“还愣着干什么?!快传御医!”
众侍从方才反应过来,有人急奔出去,刚好撞上紧接着赶到的拉撒尼和三甲尼波。
见状同样是吃惊不小,不过拉撒尼更加镇定,立刻下了命令教禁卫们包围冬宫,不让暴民和别有用心的人进入。
三甲尼波则小心翼翼地抱起狂王,将之放倒在软塌之上。
“是刺伤,没伤到要害。”最后赶到的撒西金——禁军中最好的医生,他替狂王包扎完毕之后,这般诊断。
“废话!谁要听你说这些!”沙利薛听到他这么冷静地说,立刻气不打一处来,然后杏眼一瞥,望见房廷还怔怔地守在塌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狂王昏迷着的脸孔,更是火冒三丈!
他一个箭步上前,狠狠攥过房廷的襟口,怒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说!是不是你让陛下变成这样?你这个混帐!”
无意反抗,房廷就这么不吱一声地任沙利薛牵扯、摇晃着,怎知这番越加煽动了沙利薛血液中的力因子。
“混蛋!”美男子嚷道,扬起拳头,就在这时候手腕被人从后面及时扼住。
“拉撒尼!”
发觉又被那平素里总爱与自己作对的同僚阻挠,正欲发作,拉撒尼却冷冷地说了一声“不关他的事”,接道:“侍卫们说,刺客原是来刺杀伯提沙撒大人的,只是误伤了陛下。”
“不管怎么样,那还是他的错!”
“尼甲沙利薛。”
重重地唤了一声美男子的全名,听得他一怔,古怪地瞧向一脸严峻的卷发男人,只听他说:“你,憎恶伯提沙撒大人么?”
“那又怎么样!”毫不避讳地大声应对,沙利薛忽感周围一阵骚动,再一回头,众人又纷纷噤口。
“所以你才趁着暴乱,派刺客来行刺他……如果被人看到还可以推诿是犹太人所为,与你毫无干系不是么!”
“你说什么?!”
“别装傻了!那柄刺入王胸中的剑,不就是你那边用的‘无鞘剑’么?!居然为了一己之愤,竟将王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你到底该当何罪!”
“你胡说什!什么刺客?什么剑?我根本就不知道!”
沙利薛矢口否认,可当拉撒尼交予他看那柄染血的凶器,立时脸色铁青!
细小的剑身,锋利的剑刃——没错,那的确是自己统领的两百“鹰之骑”所用的铁剑。是哪个混蛋想要栽赃自己,特意用这个来行刺?
沙利薛忿忿地咬牙切齿,环顾四下,恨不得立刻揪出那陷害自己的家伙,将之一剑刺死!
“与我无关,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还是想狡辩么?沙利薛!”
“咳咳,没有证据,你们还是不要再争啦……一切还是等陛下醒后,再做定夺吧。”胖胖的三甲尼波挤到剑拔弩张的二人中间,一边赔笑,一边安抚。
拉撒尼这才收敛了一些怒气,也不再看沙利薛,只是径自跪在狂王的榻前,喃喃道:“就不知道王他……什么时候能醒了?”
听到这话,房廷不禁打了个寒战,视线拉回转向那双眸紧闭的男子。
虽然过去一直就想逃离他,可不知为什么,此刻却完全没有了那个念头。
知道既定的历史中,尼布甲尼撒并不会如此早亡,可是仍旧放心不下……只想亲眼看着他康复,睁开那对琥珀眼。
矛盾的心情,纷乱难理。
可又有另一种陌生情绪,正在悄悄洋溢……
房廷没有刻意地去理会,便已清楚地感受到了。
狂王之于他,已经不单单是梦魇中那个霸道的角色,而是……
第九章
直通“神之门”的幼发拉底河,源远流长,眼看就要到了泛滥的时节。
巴比伦。
十月农祭大礼的举行迫在眉睫,可是初平犹太暴乱的朝中,却在此时乱成一团。
“王到底伤得有多重?居然三天不与朝会?!”
“听淑吉图们讲,似乎不是致命伤,不过仍然意识不清。将军们已经将陛下搬到马度克神庙疗伤了。”
“唉……虽然性命无忧,不过在这种关键时刻受伤,真的没有关系么?”
“说不定,这是马度克的旨意……因为王违背了他的意愿,庞信一个异族男人……”
“嘘!小心被听到——‘他’还在呢!”
尽管大臣们忌惮房廷在场,话音降得很低,可是窃语阵阵还是窜进了他的耳朵。
无一不是对自己的指摘与咒骂,虽然之前就经常遭到莫名的言语攻击,可是自狂王倒下后,群臣的这股怨恨似乎又变本加厉了。
默默地忍受旁人或鄙夷或憎恶的目光,房廷自朝会开始便选择不置一词。实际上,狂王不在的时候,并没有人真正当他是“巴比伦的宰相”。
自己就像一尊用作摆设的傀儡,在高位之上静静听闻下方的朝臣们言来语去,仿佛被人忽略了存在。
这般念道,目光不觉游移到议事殿之外,巍巍通天塔之上的那座金殿——马度克神庙。
忽然心痛如绞。
房廷还是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受到,如果没有狂王于背后的支持,面对百官会是如此辛苦的一件事。
“农祭就要到了,可现在王又在卧床养伤,也没有皇嗣可以代他主持大典,这可如何是好?”
“不然……还是推迟一些时日吧,待王痊愈再……”
“这怎么可以!几百年都没有变更过的祭典日程,哪能说改就改!又不同儿戏!”
房廷出神的片刻里,座下的大臣们仍然为即将来临的庆典争论不休,忽然一道声音打破了僵局,提议道:“列位同僚,不是还有‘那个’么?怎么就忘记了呢?”说话的是撒西金,他面无表情地发言,教人一时摸不着头脑。
深谙他心思的拉撒尼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如果王赶不上农祭,就要启用‘那个’制度么?”
一旁的三甲尼波不解地问道:“什么‘这个’、‘那个’?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
“就是‘代王制’——于高位大臣中选出一个‘王’,王不能参加典礼的话,便由得‘代王’主持!”
撒西金这么一说,不少朝臣亦被点醒,有人还连连称妙,道:“如果是万不得己的话,用这个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我反对!”
众人议论纷纷,就在几乎要达成共识之际,拉撒尼出言阻挠:“你们不会不知道‘代王’的真正含意吧?‘代王’便是给忘了呢?”
“什么?!”听到美男子这副阴阳怪调,正觉得奇怪,拉撒尼忽然心下一沉,立刻明白了他所指何人。
“诸位——我们的‘宰相’伯提沙撒大人,绝对是‘代王’的不二人选.以他的忠诚与胆识,是不会教吾王和马度克神失望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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