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情缘完本——by壹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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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门外窥视般打量……背对著自己的连芳腰杆微弯,突出的胛骨隔著两件亚麻织物依旧明显……他的头发长长了,因为没有功夫打理,正随意地披散在肩上……那原本乌亮的头发末梢显出焦黄的颜色……
好憔悴的模样。
心疼呢……不过即使是这样,阿尔帕德依然觉得眼前的他无比美好,引人想往……
悄悄地走近……大掌抚上他的细瘦的肩,剧烈的一颤──似乎被吓到了,连芳猛地转身欲起,却不慎撞翻了矮几──“乒乓”!细软和小摆设坠地的声响……身体也要跟著随他倾倒──
就这样把他压倒了呢,连芳在身下挣扎起来──他惊慌的样子颇让人玩味……就像是在遮拦什麽似的,阿尔帕德目不转睛地盯著他略显青白的面孔,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痴迷地凝视,觉得自己简直就要无法思考了……
要知道他和他虽然每日同起同卧,但从未有过真正的肌肤相亲……而且自从将连芳带到大马士革那天起 ,阿尔帕德就再也没有与後妃……这积攒半年之久的热望,无法得以舒解, 更何况 ,战事将至,要待事事平息也不知又要花多少个日夜?
这时候,真的好想和他温存一下啊……
像是被酒醺醉了般,甚至忘记了那羸弱的身体不宜欢爱……男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俯身便吻,连芳推拒,却格搡不开大力的他,面颊上亦被胡乱地亲了几口──察觉阿尔帕德这次不同往常,连芳惊呼喝止──可他却不予理睬。
“不──”倒吸一口气,感觉到胯间那明显的炙热抵触,连芳惊骇地弹坐起,一把推开企图对自己 行淫的男人──
“别这样……”瞥了眼跌坐於地的阿尔帕德,羞耻地想逃离他的视线──可刚要爬将起来,足踝便被抓住了。
“不要逃……连芳,”男人的眼神迷离,手掌也扯著自己不肯放开……他攀著自己的胫骨……膝盖……大腿──整个人再次欺上来,低喘著,眼看著阿尔帕德解下了他自己的腰带,连芳面色刷白 ,倒退著终於被逼至床沿……
“别再矜持了……做我的人吧……”
站起身,伸手探进他的前襟,也没有耐性去解那被扣得紧实的衣结……
“哗啦”一下,两层亚麻的白袍寿终正寝。
“连芳。”
呢喃著,男人拢住了他挥动拒绝的双手,身体压了上去……
连芳当时没有想到,阿尔帕德会选在那个时间出现。
当他自榻上混沌地转醒时,颈後微湿,是汗液浸染……枕边的人已然离去,是议政去了吧。
这四月天气也愈发炎热了,其实在叙利亚近地中海的几座城市中,阿尔帕德城是最热的一座……加上春季信风西拂,干燥闷热,这样的气候对身体很不利……所以男人将他安置於行宫阴凉的室内。
可是,不管阿尔帕德再任何无微不至地照料,身体的劣状……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整日地缠绵病榻并非连芳所愿,不过却能因此借口拒绝男人的求欢,同宿一塌,却无僭越,就像这样不知不觉都已过了半年……
辐射对身体的影响,连正常的欲望都被压制住了……但半年的时间太长……作为男人,连芳也有半年多未曾舒解……
不由得忆起和沙尔一起的日子……记得他总是精力旺盛,不知餍足地索求著自己……
天!简直就像欲求不满!
颊上绯红起来,羞耻地蜷进毡子里,缩成了一团。
虽然这样……脑袋里还是不听话地继续翻出过去二人,种种旖旎情迷……同时,右手也像拥有自己意识般,跟著潜进那个有点动静的地方……(123涂涂马赛克先──芳芳DIY图,请自行想象)
自己真是……太下流了!
情动过去,望著沾了一手的浊液,脸上似灼烧一般滚烫,连芳不知如何是好……爬将起来想找东西将污秽拭去……然後一眼就瞄到地毯上小块被弃置的织物。
那是和阿尔帕德随意丢放的衣袍系在一道的……他弯腰去拾,但没想到的是──从织物的里面竟滚落出来一小块……已被敲开外壳的泥板文书。
这是──
那个曾让阿尔帕德欣喜不已、也是曾让自己设法一窥究竟的的密书啊──
“叙利亚王,吾愿与你诚心结盟……再讨亚述蛮军──”
“特派密使通告……”
文书的内容简洁,有几处锲型字符皆被消磨得难以辨识……但连芳仅读了开头两句,便知道这密书关系重大……
“马提伊鲁……”接下去的这个字眼吸引了连芳的注意。
这应是个普通的闪族人名……连芳并不知道他是何人,但却觉得非常眼熟……
总觉得好似在什麽书上看到过似的。
脑中突然一记电光火石──
赫然想起,“马提伊鲁”乃是自己在二十世纪翻阅西亚历史时,所看到的……
“从亚述方面,转向成为乌拉尔图国王臣属……并带兵支援叙利亚的战将。”
连芳心跳如擂鼓──天啊……他终於了解文书的内容!
就是说:
亚述军中将会出现叛徒!并与乌拉尔图、叙利亚里应外合──一同攻陷!
悄无声息的,突然肩被覆上一双大掌……
一骇!
急急扭身──此时竟见阿尔帕德一脸痴迷,站於自己身後!
被他压制在床塌上碾转,连芳惊魂未定……他不清楚方才阿尔帕德是否看到了些什麽,转身之际仍担心被瞧出什麽端倪,所以把放置那泥板的矮几推倒──这……是故意的。
心乱如麻,尚挂念文书中提及的信息……顾不得推拒──连芳此般暧昧的态度让阿尔帕德会错了意,动作愈发肆无忌惮,热情渐渐升级──
真的很漂亮呢……
大手膜拜巡礼般在连芳雪白的躯干上揉弄,直到泛出诱人的淡粉……阿尔帕德俯身在那青筋微现的颈间轻轻啃嗫,嘴唇都能感受到他血脉律动的频率……
横陈在自己身下的躯体就像只最迷人的尤物──就连那痛苦的呻吟都变成悦耳的曲调……迷惑了他,让他情不自禁……
“陛下!陛下──”
宫门外的侍从突然大声呼唤──
现在岂容旁人败兴?男人对喊声置之不理,可是那侍从居然闯进了宫室!
立刻用毡子把连芳裹成一只毛毛虫,阿尔帕德正要呵斥闯入者,但见侍从跪下,道:
“陛下,有刺客──”
亘古情缘 第二十二章 上
“你说什麽?!”阿尔帕德在床上暴怒地喝问,侍从忙应道:
“是刺客……陛下,行宫中发现刺客──”
确认之後才知道事态严重,阿尔帕德有些不舍地俯首……揽著的人眼眶湿润,莫不是刚才吓坏他了吧,如果再差那麽一点点……恐怕自己真会欲罢不能了!
欲念被强行扼止,阿尔帕德恨恨地捶了记床垫,这才翻身下床。
“多叫几个人守在外面,先知有什麽差池惟你是问──知道麽?!”
“遵命,陛下。”
他吩咐完,才快步踱出宫门──
这样窝在软毡中,在床上著蜷缩著的自己感觉好窝囊啊……简直就像条等著挨宰的鱼。
伏著没有动弹,连芳心有戚戚……望著青石的地砖,陷入呆滞般的混沌。
片刻,突然听到宫室内木质物件扣动的声响。
一记……两记……有规律的敲击,吸引了他的注意。拉扯开裹在自己身上的毡子,从榻上爬起来。四下张望了下,连芳朝格子窗走去。
然後,扣动的木质声音更加响亮了。
窗外有人。
没有动声色──连芳小心德蹲下,看到了……攀附在格子窗外──石阑干上的指头……
黑色竖直的发、还有一对──如同野生动物般幽绿的眸子,在格子後面一晃而过!
“是你?!”
无不惊奇地低呼,连芳已经打开了反锁的窗,外面攀墙的少年轻盈地跳进室内。没有回应,而是冲著他摇摇头,随即谨慎地闪至隐蔽的帘幕之後。
“混蛋──跑到哪里去了?”
“刚才还在的──一转眼就不见了!”
都能听到宫室外面侍从们嘈杂的喧哗声──看情形就是在缉捕所谓的“刺客”吧。
不过那个“刺客”此时正与自己并肩挨著呢。
打量著……注意到不见的这半年,萨尔贡又长高了许多呢,几乎都要超过自己──这样一瞥,突然发现少年的胳膊上多出一道血痕。
“你受伤了?!”只见少年结实的右臂上被划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
萨尔贡不以为意的睨了一眼还在渗血的地方,轻哼……任连芳寻找白纱替他裹上。
刚才潜进城内的时候不慎被发现,所以就伤了几个叙利亚人,谁知有弓箭手在後放冷箭,措不及防才伤了膀子,但伤得不重,并无大碍。
不过反观眼前衣衫不整的连芳……他倒是……
衣衫不整,裸露的脖子尚留著几枚新鲜的红痕……想来叙利亚王“为难”他了吧,这模样要比自己狼狈得多呢。
察觉到萨尔贡审视自己的目光,忽忆起方才对自己做的……羞耻万分,脸一下子烫起来。
知道不是自己管的,就不用理会……少年识趣地偏移了视线,牵过连芳一腕。
“此地不宜久留……我只呆一会儿,奉命把这个给你。”
手心一阵冰冷!
连芳把手掌翻来一瞧──
居然是天青石!那方亚述王的滚印──
这、这……
惊疑地回望萨尔贡,只是想问询一下……
只见少年坚定地颔首,答案不言而喻了。
是他的命令……是他叫萨尔贡把这个交给自己的!
他居然还记得自己麽?还记得……这个在自己心中,比起王权象征,更近情物的印章?
念及此,连芳心中酸楚翻腾起来。
亘古情缘II 第二十二章 下
只见阿尔帕德一脸严峻,疾步踏进宫室──他的目光迅速将室内扫了一翻,随后视线凝到了连芳的身上──
被他看得心惶惶……才对视了几秒,连芳便紧张得掌心透湿……
怎么办?千万不要让他发现什么啊──要知道滚印还藏在自己身上呢!
“陛下……刚才先知大人的房间里……”
有近侍在男人耳边附言,只听到了半句,却足以让自己心惊胆战──
阿尔帕德侧转过身聆听侍从的进言,都没有看自己……可他甚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惊动男人──想象过去那般故作柔顺,可连芳一低头才赫然发现──自己雪白的亚麻前襟上,不知何时竟沾燃上几颗褐色的斑点!
这是……萨尔贡干涸的血迹啊!
赶紧用手一遮,可惜的是:这个动作过大,非常不幸地落入了男人的眼帘──
眯着眼睛……像把自己从头到脚审视完全一般,阿尔帕德俊郎的面孔上,突然浮现一抹非常失望的神色。
他喝退了近侍,缓缓地上前一步,连芳神经紧张──跟着他的步伐朝相反的方向退后了一步。
天……该不是被他发现了吧?!
“不用遮着……我再也不会勉强你了。”阿尔帕德幽幽道,如同受了伤的表情……让连芳不知所以。
“也罢,你好好休息……”言之未尽,男人却突然转身离去,宫门很快被人从外面阖上。
还好,他并没有发现……
连芳把天青石攥得更紧,重重地按在了胸前。
一门之隔。
“陛下──刚才明明就──”
“闭嘴!”男人不耐地低吼,打断了侍从的话。
“这件事不许再提,”无力地接着说,“我又不是聋子……”
愈发觉得心烦意乱!阿尔帕德瞥了一眼在旁躬身的侍从──
“滚!”大吼一声,近侍急急告退,自己无不颓丧地靠在了廊柱上。
“为什么……”
“为什么你就忘不了那个人呢……”
“连芳?”
幼发拉底河畔,亚述阵营。
“马提伊鲁?”听到这个字眼,沙尔的眉头跳跃了一下,把脸转向他的忠仆──
“马提伊鲁……我记得他是卡曼迪(过去的阿舒尔城主)的侄儿,任康马汉行省的总督……陛下。”
“过去先王在世的时候,乌拉尔图多次进犯康马汉……不过自从马提伊鲁担任总督来,就……”
“早就和乌拉尔图互通勾结……当然太平。”
语毕,沙尔又望了望由自跪在座前、刚才叙利亚送来情报的萨尔贡,轻笑:
“起来吧──”
“萨尔贡,想要什么样的镐赏?”
上位的王似乎心情极佳,少年看到他搭在王座指尖在跳跃扣击……躬身道:
“臣希望……能率兵遣将──和叙利亚人来一场真正的撕斗!”
执着而有力的音调,褪去了少年的稚气,掷地有声。
“好。”男人爽快地应道。
“陛下!”修提司阻止,“萨尔贡才十四岁──他还是个孩子!”
“我十四的时候也随着父王东征西讨呢,那时你还是我的禁卫官──也不过十六岁──嗯,修提司?”
莽汉听闻顺服地低下头。
“那么陛下是想……”
“先不要打草惊蛇……
男人弯了弯唇角,胸有成竹般──
“从现在开始,就让我们和耍阴谋的诸国玩个游戏。”
萨尔贡点了点头,已经明白沙尔的意思,修提司却还是后知后觉,愣愣地望了望少年又把头转向故作神秘的王──
“而且,也是时候……该接他回来了。”
(未完)
问答时间:
沙尔这一战 势必要铲除异己,然后威胁到阿尔帕德城──问题:他会问阿尔帕德讨个什么“东西”作为交换ni?
1. 土地
2. 连芳
3. 云吞……==b(这个选项就当作米看见吧……)
亘古从下章进入结束倒计时……
第二十三章 上
五月,洪水来势凶猛,亚述王提格拉特帕拉沙尔三世自幼发拉底河岸出发,亲率大军,正式向北叙利亚各国联盟发动攻击。
战事之初,亚述行省康马汗总督马提伊鲁,发动兵变,并从亚述方面转向成为乌拉尔图国王萨尔杜尔二世的臣属。 萨尔杜尔二世派遣其隶属军队援助阿尔帕德──
亚述军得知叛军投向阿尔帕德城,是夜衔枚疾走──于幼发拉底河的库姆赫地区将其拦截,两军激战,马提伊鲁军为亚述所败──全军覆灭,马提伊鲁被枭首示众。
亚述方面首战告捷,并派传令官前往阿尔帕德,呈书叙利亚王。
阿尔帕德.议事殿。
“你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
亚述使者的话音未落──阿尔帕德便震怒地拍案而起!
“叙利亚王──我是说……吾王望贵国退地三百里,并交还我‘马度克的先知’──若贵国允诺,三年之内将不再犯!”
使者倨傲十分地说,甚至未行伏礼,惹得上位的男子怒火更炙!
“放肆──提格拉特以为我叙利亚是什么?!来人──把这个亚述混帐赶出去!”
“陛下!”大臣们纷纷上前劝诫,“使不得……您这样对待使者做会激怒亚述王的!”
“陛下若不甘心,可以从长计议嘛……何必动怒?”
“倒可以先稳住对方,推踞三百里要求太过……不过送还‘先知’……”
“你说什么?!”揪紧了最后一个进言的大臣领子,阿尔帕德暴喝──
“我告诉过你们不许动连芳的脑筋!”
叙利亚的臣属们皆被这一记唬得噤若寒蝉,王座边上的近侍官蹙眉,斟酌了片刻,俯身在男子耳边附言道:
“陛下,如今乌王自身难保,又眼看亚述人就要兵临城下(靠近库姆赫地区的第一座城池,便是阿尔帕德)……还望您三思而行。”
阿尔帕德蹙了蹙眉,没有吱声。
“虽然阿尔帕德城固若金汤,但是亚述人也有威力惊人的投石机……如果拒绝亚述王的要求,势必要长久守城……这可是最坏的打算了!”
“……臣属们愿与亚述使者周旋着,至于回不回亚述……您为何不去问问先知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