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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喜完本——byWingY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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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二房的这一头,这些天都紧闭门扉,谢绝来客,只为难那徐府的大夫,来来回回地跑了十几来遍,这下人也都来来去去,可除了外堂,谁都轻易进不得那内室里去。
屋子里熏香漫漫,香炉烧得比平日还旺,像是欲盖弥彰地要掩饰些什么气味。
碧落端着碗走来,小脸低垂,仿佛也被这异香熏得红了一红。她在屏风外头止步,热汗垂落,轻声道:“二少爷,汤来了。”
候了半晌,珠帘轻轻碰撞。
徐燕卿走了出来,他身上只披着件松垮的袍子,青丝沾着潮意,想是方沐浴不久。他拿起那只碗,便说一声:“出去守着罢。”那嗓子沉沉的,无故地听得人耳根微红。
“……是。”那两三个下人就一齐起了,无声地退出门外。
只看,这里头,小窗紧闭,掩得密不透风,香炉口冒着袅袅青烟,好似在云里雾里一样。我被徐燕卿抱着放在旁边的软榻上,斜倚着等他回来。等听到脚步声,我睁了睁眼,就见那男子边用勺子舀着一碗汤边走过来。
“来。”徐燕卿在我身旁坐下,轻唤了一唤我。我这身子还烫着,衣服刚换过不久,就又出了身汗。徐燕卿轻轻翻搅那碗热汤,那汤药,是几味药材熬的,凡是潮期中,就避不了。欲潮来时,尻汗津津,极易脱水,这汤药是滋补肾水,稳固精气之用,免得我这几日掏空了家底。
徐燕卿不叫下人进来,而是自己伺候我。他这个做惯了少爷的,也学人用勺子舀汤,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我靠在他的怀里,那汤汁就送到了嘴边,我闻到了那气味,就有些作呕,脸别了过去,徐燕卿竟是耐心地道:“乖,喝个几口。”我也是无力去挣,他半哄半灌,半炷香下来,也喂了我小半碗。
腹里垫了东西,我并没有比先前好受多少。徐燕卿又出去了一趟,我在榻上辗转,也不知是那汤药作祟还是如何,下腹又觉微微痒了起来,直忍到了他回来。徐燕卿走到我身边,我就睁开眼,茫茫地叫着他:“二爷……”
他在我眼前慢慢地俯下身子,手掌拨过我颊上粘着的乱发。我便急不及待地朝他手心蹭去,湿唇擦过他的手指,又喃喃了几声“二爷”,忍不住就将舌头探出,将他指头含了一含……
“……”徐燕卿喉尖一动,视线延绵而下,由我腰线到下身,我双腿已不自觉打开,那下头自是什么都没穿。他就在我身前单膝俯跪,无声地咽了一咽,随之将我下摆撩起,悄然无声地头探了进去。
第三十二章
青烟飘渺似云,我两眼眨也不眨地睁着,目无焦距地看着那雕栏玉砌、珠瓦秀柱,双唇微微张和,汗珠从眼角淌落,打湿了鬓边,玉脖高高仰着,身子正微不可察地轻轻晃动。我两手紧攀着椅背,双腿大开抵在两边,就见,我衣着下摆隆了起来,除了香炉燃烧的滋滋声之外,还有那响亮的啜吸声,从我身前凸起的袍子发出来……
“……”我无声轻喘,只仰着脸,随着那埋在我双股间的脑袋,前后缓缓地、轻轻地耸动。他先是吸含着我的玉茎,连连吞吐了十几来回,紧接着便唆吮着我的子孙袋,还用牙齿咬了一下。
“嗯!”我眼皮颤颤地翻了一翻,有些吃疼地攥紧手,指节都握得泛白。
徐燕卿从头到尾并未用到两手,头藏在我衣袍下,脸跟着往下深埋去,舌苔慢慢地刮过鼠蹊,不多时那灵活的尖儿就到了我的玉门前,叩也不叩一声,如一贪婪的宵小之徒,鬼使神差地便滑了进去。
“唔……”我有些心痒地咬住了下唇,鼻头淌出点点汗珠子,身后那软舌闯进了幽兰玉径,探了一探路,而后就开始灵活地伸缩勾舔,轻噬暗咬,似交媾一样,九浅一深地肏了起来,直将那淫穴舔得湿潺潺,骚水汩汩。
我忍不住在榻上扭着身躯,一只脚不自觉地挂到了他的肩头上,脚尖在他的背上难耐地慢慢摩挲,哑声而又急切地唤着:“二、二爷……啊!”
徐燕卿地猛地一钻出来,这矮榻震了一震,搁在边上的药碗就掉下去碎开。我只来得及看一眼,人就被带着翻转,坐在了男人的身上。徐燕卿面含绯色,眼里情欲绵绵,他双手捧着我的脸,盯着看了一阵,那粼粼阳光从窗花间的缝隙探进,映在我半裸的身子上。“敬亭……”他喃喃似唤了唤,蓦地就倾上前来,用力地覆住我的唇瓣。
连日来,我和徐燕卿多是在床上度过。
那四柱床据说是前朝的一个王爷命工匠所制赠予自己的宠妾,床头的雕花繁复精妙,诗情画意,花纹里头还暗藏玄机,瞧那雀鸟交颈,牡丹引蝶,其义不言就明。纱幔垂着,无风自晃,那张床上,我和徐燕卿赤裸交叠,不过片刻工夫,两个人就翻转好几次,一会儿他在我身上,一会儿又我趴在他上头,那床外的衣袍东甩一个,西丢一件,喘息之余,还有些轻笑传出。
徐燕卿抱着我停下,我趴在他的胸口上喘喘,双颊含黛,不等他开口又等不及地亲上去。徐燕卿吻了过后放开我,轻喘地问:“想要?”
“嗯……”我忙点点头,发烫的身子磨着他。“想要谁?”他又问。
我已是口干舌燥,小穴奇痒,只管边亲着他边讨好地应:“想、想要二爷……”徐燕卿摸着我的腰臀,深深地看着我,温存地道:“二爷被心肝儿要了几天,有些乏了,还要什么……自己取去。”
我两眼朦胧地看看徐燕卿,见他确实不动,当真只能凭我自己,从他胸膛上爬着起来。我臀下笨拙地挪了挪,两腿分开打开胯部,手伸下一碰,就摸到了那滚烫的物件。它笔直耸起,全根足有好几寸,肉红的根头陡地擦了一下我的臀尖,我就一颤,徐燕卿就笑话我地轻道:“你怕它什么,可还不是你自个儿想它。”
闻言,我吞咽一下口水,抿了抿唇,手探下去将它如握柄那样握住。不知是我身子太热,还是那话儿烫手,我觉得他在我手心里弹了弹,精神正是抖擞,这两天日日与之交锋,我渐渐就摸透了它。它身长茎粗,粗头又硬,贴着我的臀,直教我心痒痒,我虽是心急,也知直接来的话不好弄进去,只好按捺下急躁,握着它先在我玉门处摩挲几把,骚水润过了根头,滑下茎身,待时机成熟,我方摒住呼吸,撅起腰臀,对准淫头,慢慢地坐了下去。
“啊……啊啊……”坐下时,我就禁不住叫出声来,只觉已经顶到了肚子,可垂眼一看,还有半截露在外边,试了好一工夫,实在吃不进去,就等不及地轻摇起来。徐燕卿重喘数声,见我半途而废,便在我臀上打了一下。“啊!”我疼得颤颤一弹,只听他嘶哑道:“为夫不过进去五分,小君就只顾自己快活了?”
我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唇,可终究是有求于人,只得支了支腰,遂一心狠,将胯部压下。那一下全部吃进,就好似直如魂窍,我两腿抖了抖,前端的玉芽登时泪涟涟,直溅得我们下腹都是。徐燕卿喘息数下,也是一脸畅爽,我也不等他催,就提腰自淫。便看他俊颜绯红,更甚鲜丽牡丹,他原先只管卧着,不过多久,手便不安分起来。
那只手无声地从我的腰后,缓缓地抚摸到胸前。我那一处素来敏感,经不得挑逗,指腹忽地擦过粉头的时候,我就用手将他手腕握住:“二爷……!”我惊呼一声。
被我阻扰了妙事,徐燕卿自是不满,那眼眸幽幽望来,嘴里却笑着轻吟道:“凝羞隔水抛红豆——”他腰下不期然地一顶,我“啊——”地惊喊出来,身子陡然瘫倒,他眼明手快地将我抱住,手指就捏住了我的乳头。“二、二爷……啊——”我脑袋后仰地淫叫出声,身子如搁浅的鱼一样扭动,他却一手将我的腰揽住,抱着我狠狠地往下坐去,同时间发狠地噙住我的嘴,如野兽那样嘶咬狂吮,直将我折腾得软成一滩泥也似,方将我放开,“嫩桃如脸——”他的手背轻轻地拂过我的脸,呢喃地念出了下一句:“腰如柳。”(注)
徐燕卿为京中第一才子,此人任是在危机四伏的朝堂上,还是身处于风花雪月中,从来不改其随性风流的秉性。我一直当他是个浪子,从来都是人在花丛中,片叶不沾身,自然也从一开始便认为,他这样的人,不值得托付真心。可我却不知,这世间,其实,无情也最是多情。
今正值秋月,暑气渐消,柔风拂面。我身子赤裸地凭栏而倚,两腿跪在座上,徐燕卿就在我身后扶送。这二房主子最好享受,内室还连着一个小庭栏,他将我抱出来,便在这光天化日下同我交欢。这位置偏僻,还有许多绿植遮挡,可我仍能听见外头下人的脚步声。“啊……”我前后晃动,溢出呻吟,徐燕卿就从后贴来,凌乱地边吻边道:“小声点儿,否则,要被人知道你跟我在这儿干什么……嗯?”他嘴上这么说,却又猛力撞着我的要害,我眼泪直落,细声地央求着唤:“二爷……二爷……”
“叫我一声夫君,我们就进去,如何?”他同我讨价还价,我又怎说得过他,忙哽咽地叫唤道:“夫君……”未想,徐燕卿却是诳我,不只不回去屋里,还将我扳来提抱而起,压在柱子上,我四肢攀住他,只见他兴致盎然,拖着我的臀抽插道:“再叫。”
“夫、夫君……啊……”我哭出声来,骚处要被他顶坏也似,双手胡乱地在他背上抓挠着,“要……要……坏了,夫君……啊、啊……”
徐燕卿拿出全部的家数来,我尽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曲意逢迎,夜夜笙歌。这段日子,好似过得极慢,却又是极快。
转眼,清风料峭,秋意更浓。
我躺在床上,将手腕伸出。“得罪少君了。”大夫为我号脉,碧落就在边上静静候着,碧玉望来望去,有些着急地问:“大夫,我们少君到底怎么样了?”
大夫捋捋须,正要开口的时候,那外头传来急切的脚步声。人还没到,就听见了那叫唤的声音:“敬亭——”
紧接着就见徐燕卿面带喜色地掀开珠帘,他身上还穿着官服,好似一下朝就直接回来了。他同我视线一对上的时候,就带着笑容走过来,在我床边坐下,亲昵地将我的手握住:“你身子,如何了?”
我看看他,掌心蜷了蜷,默默地抽了回来:“二爷,”我小声地解释道,“……还有人在。”
他微微地顿了一下,那大夫及时开口道:“托二少爷的福,少君欲潮已安然过去,只是精气有损,还需调养些时候,方能好全。”
“如此甚好。”徐燕卿闻言一喜,又好似恨不得把人早点都赶出去一样,“那你还不快写了药帖,叫下人去抓药。”
人都退出去之后,徐燕卿就看着我。我二人眼观眼,鼻看鼻的,静了也有好半晌,遂听他道:“这一日,朝上又安排了些事情下来,我忙完这两日就成。”
我闻言,抬眼望着他,他好似正等着我开口:“——你说。”
我张张唇,嗓子沙哑地道:“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您还是……正事要紧。”
“我——”
我就觉得极乏,没等他把要说的说完,就轻声说:“我有点累了。”
徐燕卿一怔,接着就颔了颔首。他的手动了动,似是暗暗挣扎了会儿,也没伸过来握住我。我躺了下来,对他说了一声:“您去忙罢。”便转过身子,静静地把眼睛合上。
徐燕卿在我身边坐了好一阵子,把我被子往上拉了一拉,然后才站起来,放轻步伐走了出去。
第三十三章
按照规矩,潮期之后,尻妻可歇上半月,好调理身子,养足精神。徐氏早早就为我整理了一个僻静的独门独院,但是,徐燕卿却不肯我搬过去住。
“那里什么都没有,冷冷清清的,也没几个伶俐的下人伺候,还不如待在这里。”徐燕卿叫下人把我的物什都放下来,不许他们动一样东西。下人们自然不敢忤逆主子,碧落迟疑地看了看我,我望了他一眼,遂缓声说:“放下罢。”
这几日里,徐燕卿一下朝人就会回来。头两天,我精神欠佳,他就会在我床边坐会儿,等我睡了就出去。他的禁足令早就过了,可听下人道,二少爷这阵子安份得很,即没跟先前那样出门花天酒地,连之前宠爱的家伎歌姬都冷了许多。
我搬家不成,被徐燕卿扶着坐回床上。刚好,碧玉端着熬好的药回来,要服侍我喝下,徐燕卿就凑前来:“给我,我来。”碰到药碗的时候,还被烫了一下。
“哎,二少爷,您担心点——”碧玉担忧地嘱咐道。徐燕卿却嫌她们碍手碍脚:“二爷我省得,你们都出去。”
“是。”下人也只好退到外头。
我看着徐燕卿小心地捧着药碗过来,我正要起身,他就忙说道:“你好好歇着,别起来。”
我只好坐回去,徐燕卿拿着勺子吹了吹,喃喃说:“这药可真烫。”我听了忙道:“二爷,还是我自己……”
我要伸手过去,他就躲了一躲:“诶,你给爷安安份份歇着。”
我拗不过他,唯有作罢。就见徐燕卿把药吹凉了些,这才舀起一匙,凑到我的嘴边。“张张嘴。”他脸上笑着,哄着我道。
我静静地看着他须臾,才听话地张开嘴来。
徐燕卿一勺一勺地喂我把药给喝完,还拿了个绢子要替我擦嘴,我没躲得过去。之后他又起来,我当他要离开了,心下还未放松,他就回来了。我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个油包纸,在我床边坐下,极是熟稔自然地捻了一颗过来。
“这是……”我问。
“这可是如意堂做的蜜饯,我叫下人排了一时辰多才买到。”他把蜜饯拿到我的嘴边,“来,张嘴。”
我看看他,犹豫地说:“……谢谢二爷,我自己——”我刚要抬起手,徐燕卿却压低声音道,“你张嘴。”
我见他流露出了一丝的不耐烦,便迟疑地张了张嘴。他将那饯儿慢慢推进我的嘴里,我把它吃下去的时候,舌尖轻轻地擦过了他的手指一下。徐燕卿把手抽离,一双桃花眼含着绵绵笑意,问我:“如何,甜不甜?”
我轻轻地点了一点脑袋,徐燕卿没将手收回去,那修长手指在我颊边缓缓游弋,把我落下的发梢挂在耳后。我抬眼的时候,就看见他不期然地向我凑近,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退,可还是没躲过去。
他的唇印了下来,我身子顿时紧绷,唇瓣抿了抿,好在他也未执意撬开我的齿关,只轻舔舐我的嘴,后来便分开。
他看着我,嘶哑地轻声说了一句:“真甜。”
我只垂着眼,藏在被子里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徐燕卿静了半晌,不知是什么表情,接着就听他笑了一声,起来道:“这蜜饯我放在这儿,你要是喜欢,我再叫人买些回来。”
他起身的那一刻,我觉得心头好似有什么松开来,可目光一同他对上,心口便蓦地紧了紧,就朝他微微笑了一笑,小声说:“谢谢二爷。”
徐燕卿见我笑了,眼里也跟着染上喜色,伸手在我脸蛋上轻捏了一下:“谢什么。”然后就转过去边出去边说,“二爷回去官署一趟,你好好休息,等再过些时候……”
他没将话说完,只再深深看我一眼,便走出去了。
那脚步声渐远,直到听不见了,我方是脱力一样,慢慢地往床上躺了回去。
其实,潮期时发生的事情,虽是有些模糊,我却都还记得。确实,是多亏了徐燕卿,方没这么难过。这阵子,他也好似待我极上心的样子,和之前那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只是,他现在待我越是亲切,我反而越是想到他先前的模样。
我无故想起了,从前沈家后宅的六姨娘。六姨娘是在我七岁的时候抬进门的,她当时年不过二八,模样出挑,性情温婉可人,很是受我爹的宠爱。据说,其受宠之盛,简直可同我那短命的四姨娘比肩,我爹还特地给她修了一个小院,便于金屋藏娇。只不过好景不常,没两年,七姨娘就入门了。
我小时候,曾经去那座小院子玩儿过,那里已经变得很是萧条。我还记得,那小院的前头有一口井,我当时就在那口井边上玩着。
“啊。”一个不慎,我做的草蟋蟀掉进了井里。我掂起脚,往那黑乎乎的井底看着。忽然之间,我身边蓦地多了一个人。我惊得大叫一声,就见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也没来得及看清,就拔腿跑了。过了几日,我就听下人说,六姨娘跳井,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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