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刻骨完本——by白绝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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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不得不走,毕竟你们……”宋人良也说不下去了,到了今天,他真的觉得岑歌是个好人,也能撑得住场面,又是自己最好的兄弟放在心尖上的人,只是这条路实在太难走了。
“是啊,不得不走,说到底,这还不都是我自己作的吗?”晏冷的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苦笑,如果他不用这么极端的办法让岑歌留下来,而是选择做大后再坦白,他们会不会不这么难?他不知道,他到现在一直都想逃避心里的一个问题,他不敢面对,甚至都不敢听见心里的答案。
他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暴露给他父母知道,他就是想要把他们的关系公诸于众,他不是等不了,而是怕岑歌不要他了,所以用这种万分卑劣的手段,逼着岑歌不要离开。
他了解岑歌,他知道,如果他为岑歌付出了这样的代价,他又死不回头,岑歌一定会等他,就算他真的死了,岑歌也会等他一辈子。
他就是这么卑鄙,连他自己都厌弃。
那时候的他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才相信岑歌会离开他,从来都是他先放弃岑歌的不是吗?岑歌何曾负过他?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做下的孽,如今,终于到了偿还的时候了。
分别在即,除了一句保重,他已经什么都说不出口。
千万句叮咛都在心头化作一句祈祷,望君珍重。(未完待续。)
第九十回 可惜
对于他们来说,离别变成了一种可惜。
接受了彼此的爱情,可还是只能分开,于他们而言,或许是让这份爱情变得愈发坚强,又或许,只是蹉跎了时光。
幸好,他们都还年轻。
对于岑歌来说,离别是什么?
也许会有点复杂。
十四岁开始的不幸,或许更早,让他早已看轻了离别这个字眼,因为对于他来说,早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后来遇见了晏冷,哪怕再喜欢,岑歌还是会选择义无反顾地离开,两次,因为他是个男人,理智和冷漠早就成为他十八年来最熟悉的东西,很多东西也早已看透,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强求也得不来,还不如痛快地放手。
在这次突围之后,再次面临着离别,岑歌除了插着兜,靠在墙上笑笑,几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呢?
不是分手的离别却还是要分开,不必去走的路却因为他的缘故不得不去,甚至明知道前面是火坑还要自己往里跳。
晏冷不是傻,他知道,可这时的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有最后几个小时就要登上回程的飞机,再之后,他们可能会很久很久都没有联系,他不想这样,在遇见晏冷之前,孤独是一种痛苦而又傲然的享受,可现在,却变成让两人都万分煎熬难耐的毒药。
可他们都无能为力。
这世上,真的有太多让人无可奈何的事情。
所以,他只能把晏冷拉到盥洗室,两个人像平时一样,对着镜子一起刷牙,一颗一颗地刷过去,这可能是他们有生以来刷得最仔细认真的一次。
等到把白沫洗干净,用毛巾擦干脸,他们狠狠地吻在了一起。
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见,那么就当作是他们最后的时间来享受吧。
明明薄荷的味道已经被血的味道所掩盖,明明已经泪流满面,可他们就是不想分开。
这一刻,所有的自尊、矜持都被他们踩在了脚下,他们的眼中只剩下眼前的这个人,他们都想要沾满对方的味道,因为这次真的会分开很久,他们都不想忘记对方的样子,不想忘记他们纠缠时身上的味道。
喘息声渐渐在盥洗室里响起,他们就像是做着美梦的两个人,忘记了不久后的别离,只记得此刻,完完全全的放纵,哪怕天塌下来和他们也没有半分关系。
纠缠的双臂解着对方衣服的扣子,可他们已经不耐烦这么繁琐的程序,原本一丝不苟的衬衫已经被他们撕开,扔在了地上。
晏冷按着岑歌,撞向了墙壁,也撞开了淋浴的喷头。
微烫的热水浇了两人满头满脸,直到身上也都已浇得通透,薄薄的裤子下面早已若隐若现,下面的风情也已经若隐若现,两人都只觉一阵电流袭来,带着颤抖扒下了对方的裤子,不过片刻,俨然已经从一丝不苟变成了一丝不挂。
晏冷跪了下来,不管被热水浇得有些睁不开眼睛,张口便吞了下来。
“别、脏……啊……”岑歌一只手扭曲地抓着墙壁,另一只手穿过晏冷变得有些长的头发,爽得几乎再也站不住脚,脚趾僵直得无法动弹,若不是那话儿还在晏冷的嘴里,他怕是已经跌坐在地上一阵阵地发抖。
岑歌的反应明显给了晏冷鼓励,每一口都吞到最深,那阵阵的恶心让喉管收缩,滑滑的小舌不时地挑逗着嘴里的活物,受到了这般刺激的那里明显又涨大了几分,晏冷眼角都泛出了眼泪,可依旧坚持地做着,仿佛已是末日。
“啊……!晏冷……”哪里受过这般刺激的岑歌直接身寸在了晏冷的嘴里,被晏冷一滴不剩地吞了个干净,跌坐在盛了薄薄一层水的浴缸里止不住地颤抖。
晏冷顺势伏在岑歌身上,慢慢地吻了上去。
此刻,两人都已经意乱情迷。
对于他们来说,今天就像是最后的晚餐,他们的时间,仿佛只剩下这最后的几个小时,他们没有了理智,只剩下即将毁灭的疯狂。
晏冷只是探入了一根手指,可浴缸的水却趁机溜进去一点,真的难以找到一种语言来形容这份感觉,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只剩下两个字,挑逗。
“晏冷……别弄……进来……”岑歌不想晏冷再这样小心翼翼地对他,他骨子里的毁灭和疯狂再度探出头来,他想要疼痛,他想要被贯穿,他想要记住,他不想忘记!
晏冷看着岑歌明明都不是很清醒,却邀请着他进来,可他会受伤的。
晏冷在犹豫。
因为他们的第一次实在太不愉快,尤其是对于晏冷来说,那是他一辈子的后悔,他不敢。
“进来!”如果说刚才是邀请,那么这就像是一句恼羞成怒的命令了。
晏冷被岑歌这简单的两个字却刺激得仿佛触了电一般,丹田下腹发热,几乎红了眼睛,不知道是被激怒的忠犬还是饥饿的野兽,只想把岑歌吞下腹中。
对于他而言,岑歌的命令远远比邀请更有诱惑力,这是他心甘情愿的服从。
晏冷在这片还没有开垦过的地方探出了他的第二根手指,轻轻旋转撑开后,又伸进了第三根手指,舔了舔嘴角,还残留着岑歌的味道,样子倒像是找到了鲜美血液的血族,变得疯狂。
“啊!!!”
再没有之前阵阵的快感,这是全然的难忍的疼痛,几乎无法忍受,一瞬间,岑歌抓紧了晏冷的后背,他不知道的是,从不留指甲的他在晏冷的背上却抓出了道道红痕。
晏冷也不好受,没有经过完全扩张的地方实在开垦得艰难,那里被紧紧锁住的感觉让他也疼出了冷汗。
可他们谁都不愿意停下,这是他们的默契。
晏冷只好俯下身,轻轻吻着岑歌,用这种温柔让他慢慢放松,他慢慢地动弹。
疼痛远远超出了快感,那里已经渗出了一丝丝鲜血,融进了那已经不浅的一层水里。
不愿分开。
不愿分开!
只有疼痛才能让人铭记,当那个火红的“歌”字浮上了晏冷心口的时候,就再没有可以后悔的了。
这份感觉,真的已足够铭心刻骨。(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回 京城
“孽障,你还知道回来?!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吗?”晏老爷子挥舞着那根梨木大拐棍,恨不得对着晏冷的脑袋敲过去,敲得他满头大包。
晏冷就这么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站在那里挨训,不争辩也不反驳,任由老爷子破口大骂,只在吐沫星子以军团般地劈头盖脸喷过来的时候才悄悄躲一躲,气得老爷子直咬牙。
好吧,十号报道,九号回家,他确实有点把爷爷逼急了,不过他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和岑歌还有二次游西藏的机会,所以晚了点也是有情可原的嘛。
“我问你,你是怎么想的?”晏老爷子看晏冷这刀枪不入的样子,深吸一口气,终于镇定了下来,然后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爷爷指的是……?”晏冷识相地把话接了过来,毕竟岑歌可能还得靠老爷子帮点小忙什么的,还是不要把爷爷逼急了的好。
“哼!”晏老爷子老当益壮,中气十足,这一个“哼”字就足以吓煞旁人,“我指的是什么你心里清楚,别跟我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真打算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能让晏老爷子挂心的只有岑歌了,至于别的什么,晏冷是从军接他的班也好,继续创他的南天也罢,他都不在乎,在他看来,这个孙子在任何一个领域都可以足够优秀。
可就是因为晏冷太优秀了,他才不能看到他毁在一个男人的手上。
“我是真心要和他过一辈子的,我从来不开玩笑,爷爷,你知道的。”晏冷很淡定,在他看来,爷爷这辈子最突出的一个优点就是讲信用,从没有食言而肥过,所以既然是交易,他去当兵,爷爷不去为难岑歌,他还是相信爷爷的诚信的。
“我知道?我知道个屁!我只知道,你要是真要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天下人都要戳你的脊梁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怕你死后,连晏家的坟都入不了!”老爷子再次举起拐杖,狠狠地敲在了晏冷背上,可晏冷就是没动一步。
“我对不起您,可这件事别说是您,就是谁劝我都没有用,我就认定了他,便是入不了晏家的祖坟又如何?我这辈子只为他活。”晏冷说的是实话,他重活了这辈子,本就是为岑歌活的,一个重生者,哪里还在乎能不能进祖坟这种事。
晏老爷子气得老脸通红,晏冷似乎都看见了爷爷的头上冒着白烟,鼻子里也好像喷出了两股白气。
默然半晌,晏老爷子随即开口道,“你就真的不要孩子了?”
晏冷心中一痛,他又何尝不想享受父子天伦之乐,可毕竟岑歌没有那个功能不是?!他又不是什么牛b的科学家,也不能让一个男人怀上孩子啊!
面上晏冷还是淡淡地应对,“如果岑歌喜欢的话,我们可以考虑领养一个。”
“你!”晏老爷子被晏冷这句话差点气疯,怒发冲冠,一脚就把晏冷踹翻在地,不停地挥舞着拐棍砸向晏冷,嘴里破口大骂。
晏冷一边默默承受,一边在心里感慨,爷爷真是中气十足,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应该不会被他轻易气死,只不过如果被打的人不是自己就更好了。
不过晏冷在感觉到悲伤已经疼得连成一片的时候,只能感慨自己的点儿背,明天就要入伍了,下马威什么的是少不了了,结果现在被爷爷打成这样,明天估计苦头小不了,再说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清楚,这么多年了,重活了一辈子,好胜心丝毫不减啊。
这边晏冷还在默默感慨自己无比悲催的命运,那边晏老爷子也是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这根拐棍除了打人以外终于有了别的用途,晏冷为它感到高兴。
“你呀!”晏老爷子满满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再打他又舍不得,何况他的孙子他知道,是个主意正的,认定了的是,就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他这一顿打,除了白白添了身上的伤,怕是半点用处都没有。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呀?!”老爷子痛心疾首,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孙子陷得这么深,之前答应的交易他简直是万分的后悔,他恨不得现在就杀出去把岑歌灭掉。
“我爱他,他也爱我,就这么简单。爷爷,男女之分,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比爱情和幸福更重要吗?”晏冷忍着后背连成片的疼痛起身,直面他的爷爷,毫无畏惧地发问。
“男女之事,是天道阴阳,那才是顺应天意的事。古往今来,你又听过有哪个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有好下场的?!”晏老爷子显然希望能把孙子劝回正路上来,可他哪里知道晏冷所想是何等的离经叛道。
“爷爷,人活着,就这有这一辈子,我不想等到我像爷爷这般年纪的时候,回头看看自己这一生,却发现没有一点是为自己活着的。我之前也挣扎过,世人的流言蜚语也好,大多数人的戳脊梁骨也好,我想,人都该是怕的。可直到有一天,我才突然明白,我真的怕这些东西吗?其实我并不惧怕,所以,我必不会后悔今日所作所为一言一行。”晏冷在老爷子泄过火之后才慢慢地开始说服老爷子的第一步。
晏老爷子听见孙子的话,心神也不禁有所动摇,毕竟这是他的孙子啊,何况,到了他这个年纪,道理不用晏冷讲他也明白,他想过,自己这辈子活得条条框框规规矩矩,可真的就没有什么后悔的事吗?
只是晏老爷子想起了曾经那么优秀的两个人,又坚定了必须要阻止晏冷走上邪路的信念,毕竟不过十年左右的事情,往事都还历历在目,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孙子陷入泥潭,哪怕只是可能。
晏老爷子坚定地摇了摇头,一双苍老的眼睛中却有着坚定的光芒。
晏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已经负了岑歌一生,必不能再负他一生了。
所以,爷爷,孙儿只能对不起您了。
晏冷端端正正地跪了下去,闭着眼睛,磕了三个头。
我晏冷,纵使此生生受世人流言积毁销骨,死被祖宗鄙弃不入阴坟,也必不负岑歌。(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回 伊始
连一句道别都没有,晏冷就这样匆匆被扔进了军队,而此时的岑歌,已经回到了两千多公里外的江州。
岑歌回到他和晏冷两个人的家里,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心里终于后知后觉地生出了一股怅然,原来晏冷是真的走了。
原本在晏冷说要离开的时候被漠然压下的疼痛一瞬间全都涌了上来,原来他还是不曾熟悉这种感觉。
/离别多少次,总难免,愁上心头。
无人共饮,今时一杯秋。
犹记去年八月,雪峰蓝山,把臂同游。
谁信道,千里遥隔,徒我一人留。/
岑歌刚要回到自己的屋子,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心头疑惑,晏冷去到京城的消息亲近的人大抵都已经知道了,现在来的人是谁呢?
在西藏的事给了岑歌一个警示,本就有人针对晏冷,现在晏冷前脚刚走,他后脚就上门来,怕是来者不善啊。
岑歌小心翼翼地悄悄走到门口,没贴近,在边上冲着猫眼瞄了一眼。
陌生人。
眼角似乎还带了一道疤。
可不是良善人面孔。
岑歌没应声,这时候不是他逞强的时候。
没过一会儿,来人在地上放了一个小箱子,然后就转身走了。
岑歌没敢大意,万一对方是诱他上钩的呢。
岑歌快速地跑向晏冷的书房,他知道,晏冷的书房有些特殊,虽然是落地窗,但却是单向玻璃,只能从里面看见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在那里,对外面的情况会更加一目了然。
真的走了。
来人上了一辆车,然后渐渐驶远。
岑歌想了想,又跑到最边上的一间杂物间,往门口那里看去。
也没有人埋伏在门口。
貌似是安全了,可岑歌总觉得自己有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这是习武之人特有的第六感,非常准。
对于保护自己安全和他和晏冷的家,岑歌不得不谨慎再谨慎,在这边,没有人敢动晏冷,但却不代表没人能动他,他不能成为威胁晏冷的筹码,所以,他只能小心。
岑歌抄起了一把刀,然后走到门口,慢慢打开门。
空无一人。
只是地上有一个来人留下的小箱子。
岑歌没把箱子带进去,万一有一些引爆装置,这扇门还能挡上个一二。
所以,他一手把着门,一手轻轻拿起箱子,放在耳边听了听。
悄无声息。
岑歌蹲下身,用手中的刀沿着箱子的边缘把箱子剥开,却讶然地发现里面只有一叠小纸片,上面是他熟悉的字迹。
/再忙也不能忘记吃饭/旁边画着一个胖胖的笑脸。
/书房左面的抽屉里有一张卡,就当作我之前对不起你的精神损失费吧,不能不收,不能不花,不然你不是太亏了吗/后面跟着一个圆滚滚的爱心,倒像是一颗光滑圆润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