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刻骨完本——by白绝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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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一会儿了,就现在吧。”岑歌单手向晏冷引招,另一只手暗扣几个小石头。
晏冷也伸手,缓缓化劲,突然,岑歌单手一扬,几粒小石头瞬间击中目标。
除了一声低呼外,悄无声息,只有风声,可晏冷和岑歌却笑了,这一声低呼已经充分暴露了目标,岑歌的小石头,绝对没有落空。
“有门派就是好,这一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练出来的。”明明看着那边草丛的律动就知道对方绝对人数不少,可晏冷还在这里和岑歌调笑。
“这好办,拜我为师。”岑歌以极其淡定的姿态调息了回去,手中不时地连扣连发,简直像把对方当成了练习时的靶子。
“师父,你就收下我吧。”晏冷突然换了一个极其萌太撒娇的声调,刺激得岑歌一哆嗦,一脸黑线,手里的小石子都漏了两个出去。
“师父……”晏冷锲而不舍,一个一米八六的特种兵继续在祖国的南疆卖萌,此情此景,简直不忍直视啊。
“晏冷”岑歌无力,“你赢了。”果然还是晏冷技高一筹,在比脸皮这方面,他还是认输吧,最起码不用再面对晏冷那高杀伤力的卖萌了,虽然岑歌并不知道什么叫做卖萌。
晏冷心中遗憾,不能再继续调戏岑歌了,只得转移话题,“对方有三十一个人,而咱们只有两个人,岑歌,一会儿打起来你可得保护我啊。”晏冷选择更换套路,继续调戏。
“是三十二个。”岑歌纠正道。
“好吧,如果那个女人也算的话。”晏冷其实心里说的是,亲爱的,你的重点get错了,然而他并没能说出口,因为对方已经杀上来了。
三十一个士兵,还有一个女人监军,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对于晏冷和岑歌来说并不算什么,然而他们手上都带着刹车链和手斧,不是随便找来凑数的混混,而是真的想要他们命的组织。
“黑、帮?”
“嗯,应该是赵尔文手下的人。”
岑歌没有问为什么,他相信晏冷的判断,“苏蓟是个什么角色?”
“一个无脑的棋子罢了,没有什么价值。”
“所以擒贼先擒王是行不通了?”
“大概吧,看情况,今天咱们得拼一把了。”晏冷其实也没有把握,混战当中,他并不占什么便宜。这不是正儿八经的战争,也不是可以斗智斗勇的单挑,这种混战中,他身手再好,优势也十分地有限。
正说着话,敌人就已经冲到了他们的面前。
刹车链一甩,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三十一个人将他们团团包围,上三路手斧,下三路刹车链,真是天衣无缝。
面上的表情极为平静,明显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晏冷也不想跟他们废话,他已经按下了呼叫键,jessens和成確正在赶来的路上,只是晏冷突然对着满脸快意的苏蓟问了一句话,“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只这一句话,方才苏蓟快意的神情全然褪去,变得瞬间苍白了脸。很明显,她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她被冲动左右了思考,付出了她本不该付出的代价,只是她脸上的不服输告诉晏冷,她不会承认她后悔了的。
晏冷摇摇头,这女人实在是又无脑,又无能,真不知道国安怎么选中了她。不过一想到,“保”、“家”、“卫”、“国”四组,她只留在了“国组”,也算得上是正常了,毕竟国安里没有几个废物点心,她只能算是一个特例。
“保家卫国”这名字听起来俗气,却是全中国最尖端高手的集合地。
“保组”,顾名思义,外界盛传的中南海保镖就是出自“保组”,“保组”出来的人,全都分配给了诸位首长,当做贴身保镖,忠诚和能力都毋庸置疑。
“家组”,字面上来看是留在家的人,而事实上也基本如此,“家组”的人都是科技型人才,不管是尖端武器,还是像是计算机之类的科技武器,都是“家组”的范畴。
“卫组”则是四组的中流砥柱,因为“卫组”的数量较之以上两组来说,已经算得上是量产了,都是战争杀器,每一个扔到特种部队,都是当之无愧的全面型兵王,而当他们集中在一起的时候,将是一支坚不可摧、锐不可当的部队,无人可撼其锋芒,只不过这样的人,却几乎都是死士一般的存在,令人扼腕。
而较之其他三组,“国组”简直就是一堆废物点心的集合体,其实他们也都是很多人眼中的精英翘楚,一家出了一个,就被看成是祖坟冒青烟了,然而在晏冷看来,这群人简直就是一帮一无是处的废物。
文比不过“家组”,武比不过“卫组”和“保组”,论忠诚更是一败涂地,常常被人利用,而且洗脑还不彻底,经常会跑出来几个人出来为非作歹,好生闹腾一番,秀一下存在感之后,才被抓回去清理门户,而且很多人也不会被处死,因为他们的价值很大。
对此晏冷嗤之以鼻,这哪里是在练兵,这简直就是在养祖宗,最后除了鼻孔朝天这一点之外,其他的简直一无是处。而苏蓟显然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为了她的自以为是,竟然付出了绝对不小的代价和赵尔文做交换,派了这一堆死士前来杀他们,而且按照晏冷的估计,连廖战她也不会放过,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这一向是国安的必修课,可晏冷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会把这用在了他们的身上,如此地胆大包天鼻孔朝上,也真是着实令晏冷佩服。(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回
“成確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十分钟后到,我们是打?是等?”晏冷敲了敲耳朵上的小耳机,笑着偏头对岑歌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岑歌说罢自己先笑了一声,顿了顿道,“可惜我却称不上是君子。”
晏冷哈哈大笑两声,满是豪情,“正有此意!”
那三十一个人对他们二人围而不攻,显然已经把他们当成了囊中之物、瓮中之鳖,可当事人却不是心甘情愿地想成了一只王八。
晏冷看了看手无寸铁的两人,又看了看手斧刹车链装备齐全的这一圈人,眼中凝着兴味和揶揄之色,却丝毫没有这些人想要看到的恐惧和害怕。他们突然知道了,这次为什么要出动他们整整一队的人,点子扎手。
“晏冷,你不要装模作样了,你现在一定很怕吧。可惜了,你现在就算跟我求饶,我也救不了你了,因为我们交易的条件就是你的命!只要你一死,你所有的不义之财就都收归国家了,就算晏家想为你报仇,却也是死无对证。”苏蓟被晏冷点破了交易,全然地色厉内荏,好像晏冷有今日全然都是因为她了一样。
可惜,晏冷的嘴角勾出了一抹嘲讽,这种智商欠费的女人,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赵尔文的目标本来就是他,现在平白发了一笔横财,估计赵尔文还在偷着乐呢,可笑眼前这蠢女人还在沾沾自喜,自以为自己能让他晏冷在这小小的台州消失,真是笑话!
晏冷不想理会她,也不必理会她,自然会有人收拾她,不过却不是他亲自动手罢了。就像曾兰东说的那样,他不会亲自动手,因为他不会让手上沾了血,他怕,怕肮脏的自己更加配不上岑歌了,所以,他只能日复一日地戴着面具,背地里操纵着这些不能放到明面上看的事。而就在今天,他费尽苦心隐瞒到现在的事,却被这个苏蓟一口道破,晏冷当时脸色几乎就要掩饰不下去。从刚才开始,他其实一直都在心虚,所有的轻松都是在掩饰。
他不知道岑歌是怎么看他的,是卑劣,还是阴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岑歌不会抛下他,也不会和他分开,可他终究希望着,他在岑歌心里是一个温暖的,可以被相信的,可以被依赖的,而不是需要被防备的,会被算计的,他是真的怕。可面上却看不出分毫,习惯了,纵然思忖千万,纵然心中忐忑,可他面上却是一片平静,甚至还不时地调戏着岑歌。
直到刚才,岑歌亲口说,他不是君子,那一刻,晏冷觉得心里所有的忐忑郁结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哪怕他是一滩泥沼,岑歌也愿意和他同流合污,不再做一直坚持的君子,成为了他杀人放火的帮凶,没有劝他收手,而是和他一起一只脚踏进了黑暗。
晏冷知道,如果是当年的岑歌,他会选择缓兵之计,甚至在看不惯他所作所为的时候,会亲手把他送进监狱,然后守着他一辈子,甚至也把自己扔进监狱。而现在的岑歌,却和他同流合污了,这不得不让晏冷感动,也欣慰。原则性那么强的岑歌,晏冷从没有见过比岑歌还要君子的人,就连一直有君子之称的顾东寰都无法与之相比,可就是这样的岑歌,为了他,变了自己的坚持。
晏冷眼中全然都是笑意,纵使前路黑暗,可总有人相伴左右,他还有何畏惧!?千军万马来战于斯,吾自当立马横刀。就在晏冷大笑之后,千军辟易之气浩荡而出。
“小喽喽们,爷爷教你做人!”哪里还有半点南天董事长的贵气,哪里还有世家子弟的矜持,有的全然都是行伍之气,痞气、草莽,却让人觉得光芒万丈,难以忽视。
岑歌也微微侧目,有些缓不过神来,他没有见过这样的晏冷,不说假话,这样的晏冷让人心折,也让人想要去追随,就像古时候的将军,无双霸气。
当成確和jessens到的时候,这里已经躺了一地的人,三十四个,一个不少。
成確和jessens一眼就看到了这一地人中间的两人,浑身浴血,白色衬衫上像绣着红梅一般艳丽,而黑色的裤子上也道道道口,流出的血几乎打湿了晏冷的整条裤子,而岑歌的手臂也是如此,翻卷的伤口令人观之骇然,若是遇见胆小的,怕是会吓晕过去。
两人心都凉了半截,忙探身过去,还活着。
成確点了点头,jessens熟练地去清理战场了,探了每一个人的鼻息,然后一柄蟹爪洞穿了每个人的脑袋,绝无活口,而在后来见到这一场面的警察看来,简直是惨无人道,极尽狠毒。
“能走吗?”成確没有管那边打扫战场的jessens,对于他来说,只有他们两人无事,才是最重要的事。
“放心,没有大碍。”晏冷笑着说道,随后发现成確的脸色似乎不太对,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听见成確说,“要换?3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成確是真的后怕,他做过无数的生意,执行过不计其数的任务,可这两人对于他来说,一个是他老首长的孙子,一个是如同他弟弟的存在,之于他而言无比重要,可现在却在他的保护之下,受了这样重的伤,他心里蹭地一下冒出怒火,他提醒了自己他只是一个保镖而已,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任务,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这样。
“成哥,这次是我的错,是我有些手痒了。”岑歌坦然承认错误,下一句话却像一记重锤,直击成確的心里,“让你担心了,哥,别生我气了。”岑歌带着歉意,笑着看向成確。
成確刚刚还可以告诉自己,这就是一次普通的任务,岑歌就是个普通的任务目标,他生气是因为他会让自己任务失败,可岑歌的一声“哥”、一句语气放软的道歉,却让他再也无从逃避。
看着笑着看着自己的岑歌,他却是再也生不起气来,他曾经幻想着可以光明正大地宠着岑歌,像对弟弟一样,可一直以来,他都在逃避,他怕自己是自作多情,也不想让杀人如麻的自己接近着永远堂堂正正坦坦荡荡的岑歌,只是现在,为了那一句“哥”,他抛弃了一切顾虑,他想要一个亲人。幸运的是,他的亲人没有嫌弃他,他叫了自己一声“哥”。
而从这一声“哥”开始,成確在心里发誓,从今而后,没有任何人再能动岑歌,所有想要对付岑歌的人,必须先踏过自己的尸体,他想要岑歌能过得好,就算是晏冷,也不能让他不高兴。可让成確有些无奈的是,岑歌并不需要这种被保护的包袱,无论是什么,他都足够强大,他可以让人和他一起并肩作战,可却不能容忍自己活在别人的羽翼之下,他从不需要被保护。
可现在成就感和欣慰感膨胀的成確却急切地想要为岑歌做些什么,瞬间,他所有积攒的这些藏在心里的喜欢都爆发了出来,连他自己都收敛不住。现在的成確就像个忽然找到失散多年弟弟的哥哥,疯了一样地想要给他最好的,却怕弟弟不要,着实让他十分纠结。
忽然,成確瞥到了这满地的尸体,他突然茅塞顿开。
两人把晏冷和岑歌送回宾馆,掩盖好痕迹之后,成確找来了jessens,一个一心为弟弟出气的哥哥,再加上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痞子,两人简直一拍即合,很快,就敲定了计划。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两人潜入了赵尔文最忠心的卫堂,没有惊动任何人,杀死了卫堂的副堂主言冽。
第二天一早,整个卫堂瞬间鸡飞狗跳,人人骇然。竹联帮卫堂副堂主在自己堂口被人暗杀挂在了堂口门口,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而那一排血字被反反复复擦洗了无数遍,却还是能看出,凶手是何等凶残,把人皮剥下来之后,带着淋漓的鲜血拼成了一个大大的“仇”字,钉在了堂口大门上。一个人的血,竟然能流成一条蜿蜒的血流,卫堂人人不寒而栗。堂主唐云一面怒气冲天,一面却觉得脖子嗖嗖地冒着冷风,台州什么时候出了这等狠人,更可怕的是,来人竟然潇潇洒洒地在卫堂本堂杀了副堂主,还堂而皇之地这般狠辣,留下了“仇”字,而到现在,他依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做的,这岂能不让他感到恐惧。
杀人者人恒杀之,唐云杀过人,而且杀人也算无数,可越是杀过人的人,越怕报复来的一天,每当他们杀人的时候,他们都几乎预见到了自己被人用更加残忍的手段杀了,将尸体挂在房梁上的场景。
唐云知道这件事瞒不下去,而且也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瞒天过海,所以,他权衡之后,亲自跑到了赵尔文面前,实话实说。
而赵尔文的反应也让他有些惊讶,随后他明白了,赵尔文是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所以,他们卫堂只不过是对方杀的鸡而已,言冽更是做了赵尔文的牺牲品,而赵尔文却不向他解释半句,不仅让唐云心底生寒。
谁知道他会不会有被赵尔文的敌人害死的一天,更可怕的是,到他死,他都不知道仇家是谁,这实在是太可怜了。
“帮主,我们该怎么处理?”虽然第一次对赵尔文的忠诚产生了缝隙,可该问的还是要问,毕竟赵尔文是帮主,是他们竹联帮的老大,也是他的大哥。
“我会处理的,这件事,禁止手下人私自议论,绝对不许外传。”赵尔文脸上没什么表情,这么残忍的手段却只像是说了言冽早上吃了什么馅儿的包子一样。
“是。”唐文只得领命回去处理了,只是眉头未展,显然还在纠结这件事,毕竟言冽的惨状是他亲眼所见,他竟不知道,赵尔文的反应竟会如此淡然,要知道,言冽是赵尔文最忠诚的走狗,甚至还是赵尔文放在他身边的监视者,这样一个死了,赵尔文的反应,让唐文心寒。
唐文走后,赵尔文面色显出些阴沉,叫来了文南。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情报出现了差错,明明支开了对方的保镖,可单只他们两人,就全灭了死队。”文南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不然,如果赵尔文的怒火烧到了自己头上,那才是死无葬身之地。
“还有机会吗?”对于晏冷和岑歌,唐文显然是放心不下,欲置对方于死地,不然他睡觉都不安心,他也怕他们的报复,所以刚才见唐文的时候,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肯定有的,毕竟台州是咱们的地盘,只要他们还在台州一日,咱们就可以找机会动手。”
“别再让我失望。”
“是,不会了。”文南立刻回道,随后又道,“我们的人看见了一个陌生脸从晏冷的房间中走出来,调查结果是,这人只是台州峨眉一个贫困潦倒的烂人,毫无亮点。只是调查到他的父亲,我才发现,他就是曾兰东,铁头阿勇的儿子。”
“哦?”赵尔文愣了愣,他没有想到,他想要杀的两个人凑到了一块儿去,这简直是老天都在帮他,“那个曾兰东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