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缘 番外篇完本——by飘逸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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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一滞,认清对方红眸里的真心真意后,转而变成了哭笑不得,飞蓬有气无力的阖眸认命道:“……随你吧……”重楼没有动,他又补充了一句:“莫忘今日之语,汝要是日后若敢反悔……”
重楼轻笑一声,禁神链跟飞蓬一起翻身,神体被他折成一个相当诱人的弧度跪圝趴在地毯上:“自然,到时我随你怎么折腾……飞蓬,神魔两族有些方面真的差别太大,然对吾魔族而言,欲生于情,从非羞耻。”
飞蓬不善的声音自前方传来:“少废话……啊!”
侵占直接挺入身圝体最深处,重楼环住坚韧有力的腰身,咬噬舔圝弄着颈侧,以几近癫狂的力道摇撼着躯体,敏圝感点更是被接二连三戳刺……魔尊心满意足的听着神将吐露蕴含哭腔的呻圝吟唉哼,还有偶尔带咒骂的祈求,内心旺圝盛的占有欲、征服欲终得到满足……重楼终究很有分寸,半途便将姿圝势换成了单纯的趴卧,连顶圝弄亦随之放缓,飞蓬微微松了口气,心底努力忽略了先前让他觉得很羞耻的一段时光,沉溺于对方现下少有的温柔抚圝慰。
直到决堤时,飞蓬的身圝体微微痉圝挛,被重楼紧紧抱住,一声沉吟传至耳边,尤带的餍足让他不自在的将头向地毯里拱了拱,暴圝露在外的耳圝垂更是一片通红。高圝潮的余韵之下,重楼浑身慵懒的趴在飞蓬身上,一点都不想动,直到结界外传来异动,神将、魔尊才蓦然惊醒,立即给结界补充灵力,重楼以最快速度抱飞蓬洗了个热水澡,才衣着整整齐齐的打开壁垒。
从进来看见闪烁不息的结界和不停溢出的强大混沌灵力,龙溟、龙幽、红姬便知道不好,可在对方实力远超自己等魔的情况下,既已打扰,他们不道歉哪里敢走?三位王族面面相觑,皆垂首恭敬站在结界外,以示对内中不知名强者的尊敬。
为了不引起误会,这一回,重楼自然没有再抱着飞蓬,一道走出时,他挑了挑眉:“夜叉王龙溟、罗刹王红姬……幽煞魔将龙幽?”对于各族情报了如指掌,魔尊饶有兴趣问道:“尔等这是来禁地商量婚事?”
“……”作为魔界八国王族,对魔族最强的强者皆有记载,魔尊更是重中之重,认出来者身份的三个王族高手无语凝噎,其视线飞快掠过脸色依旧有些薄红的神将,不管这神族的容貌再美,明显与魔尊有首尾的身份也绝不能多看。
龙溟干咳一声:“见过魔尊,您误会了,我们是……”
红姬、龙幽瞅了一眼没反应的血脉秘宝存放之处,罗刹女王有些不甘却又坦然道:“是我……要退婚。”
飞蓬不知晓他们之间纠葛的自无在意、亦不插话,重楼倒是颇为惊讶,但他人私事,其当然不会插手,正准备开口大发走他们,就与神将一同表情一凝,炎波血刃、照胆神剑铮然出手,一声无奈的慨叹从虚空传来:“停停停,你们两个下手也太狠了!”
龙溟、龙幽、红姬严正以待,重楼和飞蓬对望一眼,眼中皆一片惊讶:“地皇前辈?”
温和的女声响起:“还有吾,重楼、飞蓬,恭喜你们,混沌之灵真正觉醒,自此踏入永生不灭境界。”
不提红姬、龙幽、龙溟瞠目结舌的瞅着被叫破身份的神将,魔尊拱手一礼道:“女娲娘娘,神农大神,您两位隔空传音,敢问有何事?”
女娲耐心解释:“是这样,伏羲体悟天道不知不觉沉迷合道,导致其神魂被困,吾和神农正努力以因果为引,意欲拉回其魂魄,然只凭我二人,难以成事。”
飞蓬眯了眯蓝眸:“还请两位前辈直言,需要……”他看了皱眉的重楼一眼,果断的排除了对方道:“……吾怎么做?”
神农条理分明的分析:“在神界,与伏羲有因果的,最深也就是故友烛龙和帝女九天,可九天实力尚弱,需要一位三皇级别传输灵力……”他玩味一笑:“当然,如你们插手帮忙,便相当于……”
“别胡闹!”女娲哭笑不得的打断于他:“飞蓬就算了,你若故意令伏羲欠下重楼因果,等他出来发现根本没办法解决,一定会揍你的!”
神农振振有词的反驳道:“才不是胡闹,之前重楼打到天界去了,哪怕当时伏羲被困天道、无能出手,因果也已经结下,这般不过是……再绕一层罢了!”
“够了!”重楼默默扶额:“两位前辈,容我和飞蓬商量一下如何行事,还有飞蓬实力未突破前……”
女娲接口轻笑一声答道:“这并非急事,左右……我二者已经等了好些年了。”
神农失笑:“的确,此事待飞蓬借双修之便彻底突破再详谈……”
被挑破关系,飞蓬面上飞快掠过一缕绯红,连重楼的脸都不自然的红了一下,龙溟、龙幽、红姬目瞪口呆顷刻又赶紧眼观鼻鼻观心的状似无事。女娲略带笑意的一锤定音:“混沌风灵彻底突破必有异象,到时候吾等再联系,想来那一天不远了……”
其温柔的声音与神农爽朗的大笑一起渐渐变低,终至沉寂,现场只剩下五人,夜叉王兄弟与罗刹女王交换了一个眼神,就非常自觉的躬身一礼找借口退离,重楼也不在意,各国王族都是传承悠久、底蕴深厚,脑子更是不蠢,自不会将不该外传之事透露出去。
最后,重楼握住飞蓬的手:“我们是继续逛,还是回万仞孤峰?”
抿抿唇,飞蓬犹豫片刻,叹道:“回汝魔宫……现在看来,吾还是早点突破好。”见重楼不爽的撇嘴,他无奈的低声补充一句:“接下来,以双修为主……偶尔休息一下,也无妨……”神将最后的声线夹杂着几不可闻的颤抖,敏锐发现的魔尊弯了弯嘴角,抱住他发动空间法术,只瞬息便回到绝顶之巅。
并肩步入空间裂缝,直达宫殿最上层,在飞蓬忍俊不禁的表情里,重楼面容抑郁的接过几乎热泪盈眶的溪风奉上的一大沓魔务,没好气挥手道:“行了下去,汝三日后再来。”溪风松了口气,其以最快速度,眨眼就消失在心情不渝的魔尊眼前。
沉思往事立斜阳
转眼又是五十年,神界,神树之顶
密阵之内,雷煌、炘烨、凌泠、墨坤神力尽失、脸色惨白,眸中却满是希望,巽钰起身走出阵外,与君羽、天泽和猰貐并肩而立,他回首时表情凝重,四神拱手一礼:“诸位放心,此行定竭尽全力……飞蓬/将军不会有事的!”最后一语似是坚定,既是安慰同伴,亦是抚慰自己。
九天玄女、太子长琴、禺疆、天女魃、应龙目送他们离去的背影,担心和期待并存的幽幽一叹,神树之灵菀灵现身,瞥过将神力以秘法集中传输给五行战将之首的雷煌、炘烨、凌泠、墨坤,她心念一动,设下静音结界,才淡定坦然道:“飞蓬不会出事的,重楼舍不得。”
在场众神的面皮扭曲了一下,九天玄女无语凝噎的点头:“明白,我现在只怕重楼……”她语气微妙的一顿:“他要是忍不住……”
“这还不容易吗?”菀灵眨了眨眼睛,以简单粗暴的神树思维道:“让飞蓬压回来,不满意就直接弄死,反正混沌火灵重新凝聚什么也不会记得。”
“……”诸神瞠目结舌,九天玄女抽抽嘴角:“算了,吾放一个分神过去跟着……”大家尽皆无言默认。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巽钰、君羽、天泽和猰貐小心翼翼的越过神魔之井潜入魔界深处,好不容易才到达绝顶之巅。确定巡守规律后,他们乘夜溜入空间裂缝,在最底层的牢狱没有发现一个神族高层,君羽以传承自飞蓬的秘法暂将所有人都融入风灵掩盖行迹,才沉下心来冒险往上。
最上层的寝殿,一阵清风悄然吹拂,四神才到达死角便听见水雾升腾的浴池方向响起一声水花,接着是低低的闷哼,一心寻找飞蓬的他们瞬间就判断出这似是忍耐什么的声音非是飞蓬,便微微放下点心,但下一刻,伪装成风飘于半空中的四位神族高手差一点就操作失误的撞上了墙壁。
沙哑的声音包含恼羞成怒之意:“飞蓬你能不能别磨蹭来磨……啊!”声线一下子变了调,紧接着响起捉狭的轻笑,再之后是颤抖的怒骂:“……你……嗯……混……蛋……”带着尾音的欢愉之声夹杂少许的挫败和愤懑:“痛快点……不……行……吗……飞蓬……给……我……等着……呜……”水花不停响起,发生之事昭然若揭,然最大的问题是,正溢出呻圝吟喘息的竟是……魔尊重楼。
巽钰、君羽、天泽和猰貐的内心几近崩溃自是不提,另一位主角神将飞蓬终于开口,他以平时其他神灵从来不知晓的捉狭态度调笑,音调餍足而满含玩味:“你给我等着……这话还真是耳熟,你少年时对我说过多少次嗯?”
这时,处在下方的重楼几乎是咬牙切齿,可飞蓬故意无有章法的贯穿让他全无招架之力,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控诉:“你……居然……还……好意思……说!明明……答应……我……比武……但每次……都非……偷奸……耍滑……苍穹之崖……伽罗岚花……开谢……明明……只是常理……你偷懒……那……蕴涵……鬼个天地至理!从未……堕落,不知……翱翔……根本……是推脱……歪理邪说!”
“……”没听懂的君羽、天泽满心迷惘,与重楼、飞蓬同时代的猰貐、巽钰则在心底骤然升起想爆笑的冲动。
当年的始作俑者飞蓬却是真的笑出了声:“哈哈哈哈!”
“飞蓬!”重楼的怒吼紧接着又随倏尔变大的水花转而成了求饶:“……你……嗯……够……”
“好了,不逗你了……”过了好一会儿,飞蓬终是放下重楼被架在自己肩上的双圝腿,但其只能无力的垂在腰两侧。他温柔的吻了吻火热的唇:“哪怕是当年,我的朋友也从来不多……”闹脾气的重楼侧过头去冷哼一声,令听得清清楚楚的君羽、天泽、猰貐、巽钰内心极其抽搐,飞蓬倒是好脾气的笑道:“戏弄归戏弄,我的朋友,从不会有真正危险,对你、对夕瑶,都是如此,唯一的遗憾便是九天……”
重楼又转过头:“当时我就说过,你完全可以隐匿身份,背后揍禀告天帝的长老团一顿,想来九天会高兴的。”
“胡闹!”飞蓬好笑的摇了摇头,他看似放缓动作,然每一次都碾压敏感点,重楼不由又软了下去,瞧着他堪称怨怼的眼神,飞蓬的蓝眸满是笑意:“长老团不是傻子,有实力有理由这么做的,当年那段时间只有九天一事,天帝之女和长老团不合,这后果影响会很深远,你当我和汝当年一样傻白甜吗?”
“……嗯……那……你……到底干吗了?”重楼艰难的问道。
飞蓬低低一笑:“没什么,吾不过是以散心为名,拉着九天……去长老团麾下神军转了一圈,顺便……按军规……正大光明挑战了一下全部的高手。”
“……”君羽、天泽若有所思,猰貐、巽钰脸色复杂,隐匿已久的九天玄女分神在天泽身上的神器里微微翘了翘唇角。
重楼闷呻了一声:“……唔……狡猾!”他低吟着说道:“难怪……你和九天……三族之战后……军事……完全……架空……长老团……那几个……平时……不不出力……的……”
飞蓬嗤笑一声,在对方面前全然没有掩饰:“本来嘛,时间长了,九天重视责任和力量,应该能走出来,结果……陛下手段太简单粗暴,让九天一直耿耿于怀,反而钻了牛角尖……本将让长老团那几个没事嚼舌头啊?丢了军权,慢慢处理公务去吧,该!”
重楼抬手抱住他的腰,有些犹豫:“……飞蓬……”
“嗯?”飞蓬挽起他漂在水里的赤发,顶入的动作有条不素。
重楼轻轻圝喘息着:“你的五行战将,那两个被抓,我去劝降过……”
飞蓬忍笑道:“被骂了吧?”
“没错!”重楼苦笑一下:“当年我被俘,最后……你放我走,那个誓言,还有后来……神魔之井……以决斗为名……陷害……”
“我没有怪过你……”飞蓬淡淡一笑:“战场上各凭本事,虽然我当时想到你这个蚩尤之子苦苦支撑,他作为兽族元老却主动叛族谋害旧主,很想弄死共工,可汝当年若非因为迷茫没有抵抗……”神将幽幽一叹:“杀了你,我会伤心,却绝不会手软。”
不知不觉秘法即将失效,已经找到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变回人形,君羽、天泽瞪大眼睛,魔尊曾因共工叛族被俘过?巽钰和九天玄女分神毫无动静,猰貐当年已经身死,如今亦听得津津有味。
重楼手臂紧了紧:“我一直很奇怪,但不好问……”飞蓬稍稍停了一下,重楼发出一声喟叹:“真要劝降兽族少主,让共工这个叛徒来,很不合适吧?”飞蓬骤然加快了进攻的速度,重楼闷圝哼一声,坚持着问道:“所以,汝是……故意……的……共工……我骂……的……他……灰头……土脸……但接下来……不该……那么……平静……啊……你……轻点……”
“你都知道了还说什么……”飞蓬抬起他的下颚,没好气道:“我废了多大劲……才让你被遗忘而不是被拖到前线去祭旗,蚩尤之子……很金贵明白吗!”其磨牙力道又重了几分:“连祝融、蓐收都发信问我是不是偷偷把你放了……本将只能老老实实跟他们说,暂时还没有,结果被狠狠‘教育’了一通,战后长老团为调我去神魔之井吵起来,若非九天及时发话,他们差点被我连累让共工抓圝住知情不报的把柄!”
巽钰默默捂住脸和寄身于天泽身上的九天玄女分神同步的心想:将军/飞蓬你以权谋私不用说出来好吗,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君羽、天泽和猰貐的内心波澜壮阔,格外跌宕起伏。
“……唔……”重楼呻-吟一声:“祝融……蓐收……雷泽主……神魂……还在我……这里……你打算……”
!!!巽钰、猰貐、君羽、天泽骤然抬首,连九天玄女分神亦是大吃一惊,飞蓬则终于大发慈悲的停了停,他皱了皱眉:“待我彻底突破,帮他们重塑神体再回去,营救天帝之事……若你插手,因果不好还……”
“随你,反正……地皇、人祖也是……这个意思……”重楼微微喘气:“虽然神农大神有开玩笑的意思,然到时候……绝不会真让我出手的……”
飞蓬失笑:“的确,三皇的关系,我们可插不进去,想来等天帝从天道出来,有的闹了……”他腰身一抖,重楼跟着痉圝挛起来。良久,神将轻叹一声,抽身退出,动作轻柔帮魔尊清理沐浴。期间,他音调平和之极:“神魔之井那一次的算计,我没有怪过你,只觉得有些好笑……”
微微摇了摇头,飞蓬一边以灵力为重楼调养身体,一边道:“你多次邀我堕魔被拒,兵行险着亦在所难免,却不晓实力提升至瓶颈后,吾隐隐约约感受到了混沌风灵的本能传承,陛下亦专门召见过我,言最好找个时间下轮回一趟,待回来我自会明白。”神将沉静的眼神凝视表情恍悟的魔尊:“于是长老团的惩罚,本将实是顺水推舟,只是陛下对借机陷害我的你无甚好感,最后不许吾传讯于汝。”
“从少年时到神魔之井,我……总是连累你……”重楼叹气苦笑:“看着汝长大的天帝不高兴实在是太正常了,我现在反而觉得……或许接下来的营救,吾真的该插一手,若是不行……”他无奈摇头道:“长老团天帝或许不在乎,但神界沦陷,这个因果足以成为天帝狠揍我的借口。”
“噗!”飞蓬闷笑出声:“你知道就好!”抱起重楼,风灵运转,瞬息便到了床上:“所以,以后的双修,莫要再耗费汝之魂力填补于我,好像你恢复不要时间似的!”
全程听了半场秀恩爱的活春圝宫,猰貐、巽钰、天泽、君羽的面容已经变成了淡定,连听见此言都无甚反应,而重楼耸耸肩道:“好吧,反正汝现在神魂的融合程度已经挺高了,我们……”说到这里,他抬手放下床幔,有遮挡之下,其眼神飞快投向几个神族所在之地又收回。
“依女娲娘娘和神农前辈之意,简简单单的双修等待突破就是……”飞蓬语音似是平稳,然实际上正无奈摇首,他倾身以吻封缄,算是为几位神族来援者求情。
重楼挑了挑眉,反手抱住飞蓬的腰,翻身换了姿势,其玩味一笑、一语双关:“这样可不够!”他们听见的已经不少,再多一点也无妨,汝想放他们走,便再纵吾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