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情敌的正确姿势完本——by不晚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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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气氛良好,午饭结束后,帮着老两口收拾完了桌子,叶歧路和易云舒就背着吉他准备出去民族文化宫前弹琴玩。
只不过一切计划都不如变化快。
还没等他们两个走出大院儿的大门,就和匆匆忙忙从外面跑进来的涤非撞个满怀。
叶歧路差点摔个跟头,还好旁边的易云舒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他轻轻推了下涤非的肩膀,“卧槽大非,火烧屁股了吗?你丫能不能慢点儿!”
“就是火烧屁股了!”涤非本来面色就不好,一看到叶歧路差点哭了出来。
不止叶歧路,连易云舒都知道肯定发生大事儿了,不然涤非不能反常成这样儿。
涤非都带着点儿哭腔儿了,“歧路!咱还是兄弟吗?”
“你丫这他妈不是废话么!”叶歧路也有点急了,涤非扯来扯去,就他妈不说重点,他又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又出车祸了吗?!”
“这回可他妈比出车祸还要厉害!”涤非死死抓住叶歧路的双臂,“歧路,借我钱,借我钱!”
叶歧路轻轻安抚涤非,“没问题!你要多少我现在立马去我爷爷那拿,甭这么着急,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至少没像上次似得出人命啊!”
“歧路,你错了!”涤非一脸心如死灰,“这回……和出人命也差不多了……”
易云舒都急了,使劲摇了涤非一下,“你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演电影儿呐还他妈留悬念的?有事儿说事儿,甭总咧咧这些有的没的行吗?”
“四号!”从涤非口中吐出两个血淋淋的字眼儿。
“什么?!!”叶歧路和易云舒刹那间都变了脸色——“四号”是什么他们再清楚不过了,那他妈是毒丨品,是海丨洛丨因!
涤非深深吐了一口气,缓了下情绪才接着说:“小康和肥牛。”——这两个是涤非他们乐队里的两个成员,昨天还和叶歧路在一个舞台上、一个饭桌上——“今儿凌晨在东四那边儿,落马了……”
易云舒将握起拳头的右手捶了左手一下,咬牙切齿地说:“ 太他妈傻丨逼了!好不容易平静了两年!”
叶歧路想了一下,“这种事儿找人都铁定没戏,拿钱管用吗?”
“鬼知道啊!”涤非愁眉苦脸的,“怎么说我们在一起玩儿了这么久,我也不能看他们去死啊,至少想想办法,让他们少遭一点罪。”
“你丫甭傻逼了!”易云舒毫不客气地直接骂,“他们遭罪是活该好吧?就算今儿被不雷子抓,玩儿四号迟早也得死,你他妈以为那是嚼个泡泡糖呢?说吃就吃,没味儿就吐了呢?而且这种事儿以前圈儿里也出过,你跟他们一个乐队的,能不吃挂落儿?天下乌鸦一般黑,雷子肯定以为你也玩儿啊?”
叶歧路和涤非一起看着易云舒。
易云舒继续说:“这不是小事儿,是犯罪!错杀一千不能漏一个,我被他们盯了两三年,上台唱完下台就是一趟炮儿局,人家就觉得你们这圈儿的全不干净,就怀疑你嗑迷丨幻丨药,但你周围就是出过吸丨毒的,压根儿没脾气。”
叶歧路若有所思。
涤非被吓呆了,“那……那现在怎么办?”
“没办法。”易云舒笑得有些残忍,“如果你也玩儿,那就跟他们一起进去。如果你确是干净的,就走我的老路咯——”
叶歧路转了下眼睛,拍了拍涤非的手,安慰道:“没事儿啊,甭急,我先去给你拿钱,咱们一起去看看情况,再打算。”
涤非哭丧着脸,“这帮不争气的,乐队才刚刚出头啊……”
“——还想着乐队呢?”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外加一个他们无比熟悉的嗓音。
邹队长穿着一身飒爽的警服,后面跟着几个警察,笑了笑,做了个饭店门口服务员“欢迎光临”的姿势:“请吧——”
叶歧路、易云舒、涤非三个人面面相觑。
1991年的7月6日。
九十年代——这个人文和时代开始变迁,物欲横流的社会,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契机马上就来了。
周五很忙,又不想再拖了,所以就上来更了,不肥,也不瘦,大家将就一下,周末来了,我会进入前两天有空就码字的状态的~
今天看评论区,有点一脸懵逼_(:з」∠)_
我就简单说几句哈~~~
其实小说里的人物,爱情观和表现都是根据人物性格来的,像有读者提到了隔壁文,说是受死缠烂打来的爱,攻对受表现的像个性冷淡_(:з」∠)_
这种时候就要多方面的去看。因为攻本来就是个性冷淡,他是真的不喜欢XO,而这样的攻,他愿意为了饥♂渴的受日日夜夜的床上苦战,这不真是深爱的体现吗?如果他原本是个精虫上脑的人物,那么他对受像个性冷淡,那这个问题就有点大。而受死缠烂打,也是因为什么锅配什么盖,如果受不死缠烂打,攻不会爱受,也不会爱任何人(他冷淡),但问题就在这里,并不是所有人死缠烂打他都会动心的,原文里攻也说过,只有受才可以。
而本文还没写到后面,所以先不剧透了。
来说说我的萌点。作为一个攻文作者,我写的文必然都是我的萌点。我是真的觉得“先爱者为受”“深爱者为受”,这和攻控or受控的萌点无关,是因为爱情观——我从来不写天生0号,受都是遇到攻之前没做过受的,在我看来,本身“做受”这件事就是宠他和爱他的一种表现,真的深爱的话怎么忍心爱人受一点委屈呢?因为我那么爱你,所以不愿意逼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因为我那么爱你,所以不想看到你被插的时候疼得皱眉的样子。“攻”和“受”没有什么直观的定义,也不是说,什么什么属性就必须是攻,什么什么属性就必须是受,本来攻受就只是床上的一个位置而已,真正重要的是他们互相宠爱。
还有关于本文京味儿的问题,是的,因为看到了一些南方读者的意见,他们确实读起来很困难,不然看个文总是百度也有点心累_(:з」∠)_所以我就少了一点土话,反正也不影响正文。在不影响文章内容的前提下,我还是很愿意听读者的一些无伤大雅的意见的,毕竟人与人之间就是需要交流,写文也是一样,作者和读者用文章交流,最重要的是开心~
第40章
涤非被带走了。
一向铁面无私的邹队长,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次的事件上, 突然充满了人情味儿。
大概是两年前他就因为易云舒的事情来过这间大院儿的缘故吧——院子里住的除了老人就是女人和孩子。
现在孩子出事儿了,在没弄清楚真相之前,最好不要惊动老人和女人。
邹队长临走之前还指着叶歧路和易云舒,狠狠地说:“你们两个,甭给我出幺蛾子,都老实点儿!”
叶歧路和易云舒对视了一眼。
等到他们走远了, 叶歧路问道:“现在怎么办?”
易云舒叹了口气,“我跟涤非他们乐队不熟啊,不是太清楚那两个人只是自己玩儿还是说有贩丨毒、容留过他人吸丨毒或者其他的罪行。如果只是自己玩儿倒也不至于太惨, 就像涤非说的,交点钱, 扣押个几天, 瘾大的话再丢个戒毒所,一切都好办。”
叶歧路想了想,轻声说, “要是他们真有那些行为,就……”
“就是刑事犯罪!”还没等叶歧路说完, 易云舒就抢过了话茬儿,“那是要判刑的!”
“不行, 不能让大非一个人, 我得去。”叶歧路说完,转头就往家里跑——
易云舒站在原地,又无奈又忧郁地叹气。
他也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 他应该以大局为重——
可是他听到叶歧路说“不能让大非一个人”,又那么担心着急的样子……
就超级不爽!!
易云舒又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去——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儿了呢!
过了几分钟,叶歧路就从家里走了出来。
吉他放回了家里,两个裤兜里分别鼓出一个包。
“我操。”易云舒一把拽住了叶歧路,“你也太牛逼太招摇了,钱就这么放兜里?”
“没事儿的。”叶歧路自有他的道理,“你是知道这里是钱,所以才觉得招摇。别人也想不到有人会这样放钱的,说不准还以为是手丨榴丨弹呢。”
易云舒:“…………”
“快走吧——”叶歧路拉起易云舒就往外跑。
易云舒(= =):宝宝你开心就好……
叶歧路拉着易云舒跑到珠市口的路南,拦下了一辆“黄虫面的”,正准备上车的时候,傅传心从炒肝儿店里跑了出来,嘴里还叫着:“哥!歧路哥!”
“我知道你们要去哪儿。”傅传心喊着,“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叶歧路挑了下眉。
傅传心跑到叶歧路的面前,解释道:“小康和肥牛帮过我不少忙,还有大非哥也被他们带走了,我真的好担心。”
“那一起走吧。”叶歧路给傅传心让了让位置。
即便公安局门口少不了人来人往,但丝毫不能影响它的庄严肃穆。
今天的公安局格外的戒备森严,要是搁在平时,老百姓都可以进公安局大厅随便溜达溜达,可今天,叶歧路他们连大门儿都进不去。
易云舒去跟传达室看门儿的大爷说了一会儿话,那大爷竟然让他们进了……
叶歧路“……”之后,小声问道:“你跟那大爷说什么了啊?”
“没说什么啊。”易云舒半开玩笑地说,“我前两年动不动就被逮进来,他早就跟我成哥们儿了,不就进个门儿嘛,小事儿一桩啦~”
“…………”叶歧路表示对易云舒的这波刷脸是服气的……
其实,他们几个进去了没什么大用处。
最多只能在大厅里无限的等待。
邹队长在大厅里路过了几次,每次都翻着文件匆匆走过。
叶歧路潜意识里觉得对方不可能没看到他们。
果然,过了两个小时,当邹队长第六次路过大厅的时候,这一次他没有带文件,而是直接奔着叶歧路他们来了——
“你们几个也甭在这儿等了,这种事儿可不是打架斗殴的小场面,程序很多,不会这么快出结果的。”邹队长停顿了几秒,又说,“而且你们心里要有一点儿准备,种种证据指出,你们的朋友有收留他人吸丨毒的行为。”
“你在说涤非吗?”叶歧路的声音虽然轻,但口气却重,“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邹队长扬起下巴,反问道。
叶歧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易云舒,发现对方也正在看着他。
“我这是为你们好。”邹队长语重心长,敲了下叶歧路的胸膛,“你丫上过报纸,那什么高中生比赛的,我都见过,看到的时候我还震惊了一下,没想到你小子还倍儿有出息的。”说着他又将视线挪到易云舒的身上,“你丫的乐队也要出道了吧?你俩儿混的好好的,大好的前程,何必再蹚这浑水儿呢?北京的地下摇滚圈儿都在偷摸地捯饬些什么真当我们警察都傻呢?”
叶歧路和易云舒又对视了一眼。
“当然话不能说得太满,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但具体怎么回事儿,你们心里不是门儿清儿的么?尤其是易云舒,亲身经历过多少?还用我再一件一件的把小账儿都翻出来聊开吗?”
说完邹队长又看了看傅传心,“还有这尖孙儿一看就老实巴交的主儿,你俩儿也真好意思把他往这儿带。”
叶歧路+易云舒:“…………”
傅传心一脸尴尬,“不是的,邹队长,您误会了——”
“行,那就当我误会吧,我没时间听你们解释——”邹队长摆了摆手,“不管怎么说,拘留是肯定要的,你们帮他们交了罚款就先走吧,有信儿了自会有人通知你们的。”
“那好吧,麻烦您了。”叶歧路礼貌地说完,就一手拉着易云舒,一手拉着傅传心离开了公安局大厅。
叶歧路让他们两个去门口等着,然后自己回去找有关人员交了钱。
等到叶歧路从公安局里走出来,就看到易云舒和傅传心并排坐在楼梯上。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们不约而同地回过头。
“搞定了。”叶歧路举起手上的字据,并从楼梯上走了下去,没看易云舒而是直接对傅传心说,“你也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先回家去吧。”
傅传心问:“那你俩儿呢?”
“我俩儿还有点事儿。”叶歧路回答着,“得去东四那边儿问问情况。”
“那正好一起呗~”傅传心耸了耸肩,“我晚上要去东四唱歌。”
“唱歌?”叶歧路。
“对,最后一场了。”傅传心一脸遗憾地说,“过几天我说不定要去广州了。”
易云舒突然插了一句话,“是被广州的唱片公司看中了?”
“算是吧,反正我学习也不好,歧路哥那么教我我还是那个破成绩,将来也考不上什么好大学,还不如去唱歌呢!”傅传心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好歹也是条出路,而且这行儿现在挺赚钱的。”
叶歧路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了,“那陈克呢?”
“甭提他了。”傅传心很是轻描淡写地一笑,更加轻描淡写地说,“我们分了。”
叶歧路和易云舒又懵逼又意外的“哈?!”了一声。
简直异口同声。
“我突然发现我不喜欢他了。”傅传心笑了起来,对叶歧路挤了下眼睛,开玩笑地说:“我还是最喜欢你了,歧路哥。”
叶歧路:“…………你他妈不要搞事情啊……”
易云舒:“………………………………………”
妈的!妈的!妈的!
“当然是开玩笑的啦。”傅传心笑着牵起叶歧路的手,轻轻拍了一下,“甭害怕啊我的哥,我和陈克……是因为别的原因分的。”
“…………”叶歧路无语,“那就好……可千万甭是因为我……不然以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
易云舒微微抿着嘴角,冷冰冰地盯着傅传心看了一会儿,又将直勾勾的目光轻轻地放到了叶歧路的脸上——
还没等他把叶歧路脸上的毛孔纹路给描绘清楚呢,就有个令人扫兴的女人的声音从后传来——
“叶歧路、易云舒。”
回过头,对方穿了一件清纯无敌的白裙子,脸上挂着点点清冷的笑意。
正是柯芳。
叶歧路笑了一下,叫:“嫂子。”
柯芳显然不喜欢叶歧路这个叫法,脸上有些明显的不高兴,但随即她又笑了起来,“大非他们怎么样?是不是得要钱。”
叶歧路回答着:“他们目前应该没什么事儿。”
“是不是得要钱?”柯芳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幽幽叹气,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可惜我就是个穷大学生,只能干着急,除了那点儿生活费也拿不出什么钱来。”
易云舒冷哼了一声,不屑一顾地说:“这位美女,等着你丫的话黄花菜儿都凉了。歧路早就交完了!”
叶歧路不动声色地拍了易云舒一下。
易云舒虽然愤愤不平,但也没说什么。
“是吗?你帮大非交了?”柯芳笑道,“大非果然没说错,你真的很仗义,又大方。”
叶歧路和易云舒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
只要一眼,易云舒就笑了出来——因为他已经明白了,对面前这位美女,叶歧路和他的想法八九不离十。
傅传心看看叶歧路,再看看易云舒,再看看柯芳,笑了笑,“歧路哥,你们还走不走了?再不走我就先走了哈,排练要来不及了。”
“恩,这就走——”叶歧路对傅传心点了下头,再对柯芳说,“嫂子对不住了,我们三个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一步了,如果您实在不放心的话,就进去看看,雷子其实还是挺好说话的,再见啦——”
话音将落,三个人就前脚搭后脚的离开。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再提到陈克和柯芳的名字。
尽管傅传心和陈克的事儿让叶歧路和易云舒费解极了。
到了东四隆福寺,那家迪斯科果然已被查封。
毕竟这里已经可以说是一个窝点儿了,不管小康和肥牛有没有罪,这家老板的罪行是铁定跑不掉的。
傅传心先去另外一家的歌舞厅排练去了。
“这家店的老板具体怎么回事儿,得去问顾小白。”易云舒说,“他们私下的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