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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掉情敌的正确姿势完本——by不晚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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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叶歧路有多么想捅烂他的脸,他就有足够的理由想将叶歧路整个人给撕成两半。
涤非从东华门骑车回来,还没走进大院,连打再骂的声音就传入了他的耳中。
另一个声音他一时想不起来,但其中属于叶歧路的声音他是听的真真切切。
涤非立刻冲进了大院,将自信车原地一扔就飞速地跑进叶家。
然后映入眼帘的就是叶歧路和易云舒在地上扭打成一片的样子。
“大半夜的,干什么呢?”
涤非一边叫着“停手!”一边搅进战局里拉架。
这次涤非着实没有拉偏架——尽管他的内?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暮廖抟晌适窍蜃乓镀缏返模踔粱瓜氚镆镀缏反蚣堋5碇歉嫠咚赫馐窃谝镀缏返募抑校蛞徽娼自剖娓帐案龊么醯模锹榉尘痛罅恕K砸壤埽渌恼艘院笤偎担?br /> “住手!”涤非又大吼了一声,这才彻底将这两个人扯开。
涤非看向叶歧路——他的浑身上下沾的全是灰,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挂着彩儿。再看易云舒——这位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嘴角还往下流着丝丝的鲜血。
叶歧路一屁股坐在床边。
易云舒把脸朝旁边一扭。
涤非左看看右看看。
那两个人都气呼呼的谁也不想出声。
涤非弹掉自己衣服上的灰,揉着刚才被这两人不知道谁给一拳误伤的脸,紧挨着叶歧路坐下,过了几分钟,涤非打破了平静——“所以,现在怎么办?”
本来这就是他和易云舒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叶歧路不想把涤非拖下水,“你回去吧,这么老晚了,等会儿涤叔醒了可有你好看的了。”
“噢。我回去了,你们两个再接着打是吗?”涤非的视线从叶歧路挪到易云舒的身上,嘿嘿一笑,“我这个人吧,倍儿喜欢看人打架,最好是在鬼哭狼嚎的大风中打的血流成河才好玩儿呢,不过咱得先说好,不出人命不算完哦——你两打吧,就现在,立刻,马上!我涤非今儿话就搁在这儿了,哪个被打嗝儿屁了,我负责护送太平间,外带三束假花儿。”
叶歧路忍不住笑了出来,拉着涤非往外走,“行了啊,甭臭贫了,真挺晚了,赶紧回家吧你。”
“那你们俩儿呢?”
叶歧路将涤非推出门外,挥手示意他赶快回家,并回答:“睡觉。”
“……”涤非问道,“那易云舒去哪儿啊?”
“他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叶歧路说。
第十章
一间幽闭的房间——四面八方都被光洁的镜子包裹的严严实实,就连房门的背后也是一片可以和整座房间天丨衣无缝契合的镜子。
四个角落里高瓦数刺眼的白炽灯还在勤奋地工作着。
镜子互相映射着,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密密麻麻的窒息和晕眩感扑面而来,拉锯般不停地切割着神经。
突然,白炽灯熄灭,铺天盖地的黑暗和空气中徒留一点热度。
仿佛天地也被按下了暂停键。
万物都无声屏息。
紧接着,纷至沓来的掌声撕裂了这个空间。
伴随着掌声的还有那种独属于迪斯科舞厅的光线。
不知何时白炽灯已经变成了“红绿灯”——五颜六色的光线在镜子之间穿梭折射,最后在房间的中央合为一道七色的彩虹。
接替掌声的是吉他声,一个强有力的五和弦像烈酒被一干而尽——
从七色彩虹中慢慢走出的是,那个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男人——他背着一把红白交错的电吉他,用从他指尖泄出的音符绘出了五彩缤纷的摇滚世界。
一片鲜红的花瓣从天而降。
像按开了开关一样,二片、三片、四片、五片……无数片的花瓣在镜子的映照中旋转着漫天掩地。
一个穿着圣洁的白裙子的女生在花瓣雨中从虚化一点一点地变为实体。
那是他心中的“第一佳人”——电影中各种各样的美女都不能与之抗衡的存在。
她垂眸浅笑,轻轻舞蹈起来。
烈酒中注入了清泉——
相辅相成的化学反应过后,更加美妙可口。
弹吉他的男生和跳舞的女生。
他们是那么的般配。
那么的……
耐人寻味。
场景突然转换——在他的神经还被切割着的时候。
房间中央的男生慢慢地变了一张脸。
旁边的女生将笑眼弯成了月牙。
等到那个弹吉他的男生的面容浮出水面的时候,一道晴天霹雳毫无征兆地劈碎了他五花八门的梦境——
叶歧路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
他不是见鬼了,却比见鬼更可怕。
最后那个男生的脸分明就是他自己的!
那个弹吉他的男生,从易云舒变成了叶歧路?
而旁边的左珊,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之感?
他慢慢伸出双手,那种按弦和拨弦的触感如此真实,真实到让他恍惚之中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差别。
不过,他还是被身旁传来的细碎的声音拉扯回了现实。
叶歧路侧过脸,在清冷黯淡的月光之下,有个人靠着墙边坐在那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抬起胳膊按开了灯。
然后他就彻彻底底地被石化了。
易云舒嘴巴里塞得鼓鼓的,手中还拿着吃了一半的白馒头,此时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叶歧路——显然他也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照面吓到了。
两个人在大床的两边儿相互遥望着,过了几分钟,叶歧路先开口打破安静——
“你干什么呢?”
易云舒这才反应过来,快速地将口中的东西嚼吧嚼吧咽了,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他举起手中的黑桃k亮给给叶歧路,一模一样的动作,只不过这次从一张逼格十足的黑桃k变成了半个啃得稀烂的白馒头。
他一脸明知故问的神情,“看不出来吗?我饿了,在吃馒头。”
叶歧路:“…………”
易云舒看了叶歧路一眼,又啃了一口馒头,“拿了你家两个馒头,我可不是吃白食的,一个算一角钱,明天就给你。”
“……”叶歧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亏得对方在他的梦中,站在七色彩虹中傲世凌人光鲜亮丽,可现实中却蹲在黑乎乎的床角偷偷吃馒头。
易云舒咬牙切齿:“你丫笑什么?合着我这儿跟您丫逗闷子呐?”
“打住吧,”叶歧路依然笑着,“您都这样儿了还拔谱儿呢?”
易云舒不说话了。
“几点了?”叶歧路问完就自己往门上面挂着的时钟看了过去,“两点半啦?”
易云舒叹了口气,“我晚时儿就没吃饭,下午搬运器材,后台排练,然后就上台了,后面的事儿你都知道了,一直没捞到一口吃的,饿死我了。”
“家里还有榨菜呢,你怎么不拿点啊,光吃馒头这么死心眼儿呢?”叶歧路从床角拿起他的棉衣棉裤穿了起来,“我去做一点吧,正好我也有点饿,晚上的面就吃了不到一半。”
易云舒大吃一惊,“你还会做饭呢?”
叶歧路耸了耸肩,“很抱歉,让您失望了,并不会做。”
“……”易云舒想了想,也披上了棉衣跟着叶歧路去了厨房。
事实证明,叶歧路确实不会做饭,他会做的只有三样:蛋炒饭、饭炒蛋、蛋炒蛋。
家里没有现成的白米饭,要是先煮米饭就太麻烦了,于是叶歧路选择了自己拿手的“蛋炒蛋”。
他在碗里打了五个鸡蛋,热了热锅,倒点豆油就开始炒。
易云舒看叶歧路挥铲的生硬样子,就知道对方确实没撒谎……这水平一看就是几百年不下厨的人。
等到蛋炒蛋出锅之后,叶歧路懒得再支饭桌,两个人就站在灶台边儿,一口炒鸡蛋一口馒头,吃了起来。
易云舒觉得味道还是不错的——虽然说地球人的炒鸡蛋都是同一个鸡蛋味……
叶歧路边吃边问易云舒:“晚上唱的那曲,相当内涵,是你自己写的吗?”
易云舒反问道:“原来在你看来我那么大拿呢?”
“我也不知道。”叶歧路。
“当然不是啊,”易云舒夹了一口炒鸡蛋,“那是美国迷幻摇滚乐队rs的名曲《d》,我最喜欢的乐队,没有之一。”
叶歧路想了想,“门?门乐队?”
“随便翻译吧,我们都叫大门乐队。”易云舒继续说,“这个乐队在我们这儿没什么名儿,平时大家还是听港台和日本的比较多,主要因为歌曲的来源渠道多。大门的那盘带子我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刻录的,目测是北京头一份儿。”
叶歧路眨了眨眼,又问:“那你玩音乐多久了啊?”
易云舒没有说出具体的数字,只是泛泛回答:“几年。”
既然对方不想说,叶歧路也不会死缠烂打追着问。
两个人将最后一点鸡蛋也吃光了,跑回床上闭了灯继续睡觉。
他们之后几乎没与对方讲话。
叶家的床很大,一人占着一个边儿,谁也不搭理谁,自己睡自己的觉。
早晨叶歧路是被一阵敲门声,外带一声声的“歧路哥”给吵醒的。
叶歧路趴到窗户边朝着外面喊道:“等一下啊!”
易云舒不满地哼唧了几声,显然也被吵醒了。
叶歧路穿好衣服,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完毕,打开了大门——
浓眉大眼,一身凛然。
正是傅传心。
“歧路哥,”他将手中抱着的东西递给叶歧路,“我是来给你送桃子的。”
叶歧路提起那袋子一看,还真是粉红的桃子,“这大冬天的,你哪儿弄的桃子啊?”
“我爸爸有个铁瓷儿刚从南方回来,他带回来的,”傅传心笑道,“早晨我吃了一个,倍儿甜!所以给你家送几个。”
“哦,谢啦~”叶歧路刚说完,就从身边飘过去一个人。
傅传心直接傻眼了——他的视线追着那人而去,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人端着一杯水,站在院子角落里慢悠悠地漱口——再随着那人折回来。
“你是……”傅传心高高扬起眉,“你是易云舒?”
不止易云舒,连叶歧路都一惊,“你认识他?”
“当然啊!”傅传心激动地手舞足蹈,“歧路哥,你不是知道我喜欢摇滚吗?易云舒啊,他在圈儿里老有名了!你是怎么跟他套上瓷儿的?”
叶歧路“切”了一声,微带不屑地笑着说,“谁跟他套瓷儿了?”说完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就拉住傅传心的胳膊往屋里拽了一下,低声问:“传心,我问你个事儿,早晨你从路口过来的时候,看到雷子了吗?”
傅传心小心翼翼地点了下头,也沉声说:“我不知道今儿是怎么了,一大早儿路口那边儿就好几个,在豆汁儿店门口跟何叔叔在那酸不唧儿的,我没听真儿,好像在找什么人——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易云舒?”
叶歧路轻轻点了下头。
不过……
豆汁儿店?老何?
到底怎么回事?
叶歧路转过头问正在啃馒头的易云舒,“老何不就是个豆汁儿师傅吗?那些顽主儿和雷子为了赵志东和你挨盘儿去老何那儿找茬儿是几个意思?他到底是什么底儿啊?”
易云舒看了看叶歧路,又荡了傅传心一眼,过了许久才轻轻说:“他是前辈。”
叶歧路:“……”
无论如何叶歧路也想不到经常与他下棋的豆汁儿师傅会是摇滚前辈!
风马牛不相及到极点了!
就在叶歧路陷入沉思之时,他突然注意到了躲在院子大门后鬼鬼祟祟的人。
“谁?!”
叶歧路追了过去。
那男孩立刻转身大步跑远了。
傅传心跟着叶歧路的脚步追过去,只要一眼,足以认出那个背影——他猛地抓住叶歧路的手,又惊又急地说,“歧路哥,立文!那是立文!他肯定知道路口的雷子是要抓易云舒的!”
“我操!”叶歧路骂了一声,“他肯定看到我们三个了啊!”
果然不出一分钟,就听到傅立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警察叔叔,在那儿!在那儿!就是那家!那家姓叶的!准没错儿!”
第十一章
傅传心没有松开抓着叶歧路的手,火急火燎地问:“立文带他们来了!怎么办啊?!”
叶歧路想了两三秒钟,就拉着傅传心跑回家里,又将站在门口的易云舒推进屋里,语速极快地说:“现在想再溜儿根本没门儿了!”
易云舒略略扫了叶歧路一眼,迅速地弯出了完美的笑容,“是祸躲不过,算了——”他摊开手,“能躲过昨儿晚已经是祖上冒青烟儿了,不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跟他们走吧。”说着他就要往门外走。
“您甭傻逼了行吗?”叶歧路一下子就拉住了易云舒的胳膊,“这种事儿出的还少?哪个不是被收拾得拉了胯横着出来的?除非你真想被收拾得一个月下不了床,或者让他们直接报废了你的手!”
趴在门口从门缝儿往外望风的傅传心突然说:“歧路哥,你俩儿甭扯呗不清了!他们进院儿了!”
“怎么办?妈的,还正好赶上冬天,窗户都用棉条贴紧了打不开——”叶歧路搓着手,过了几秒钟,他拉过傅传心,飞快地将他们两个人推进了大屋。
在傅传心关上门的同时,叶歧路捧起入门处的一盆已经半枯萎的吊兰,举起花盆二话不说就朝着窗户玻璃砸了过去——
瞬间炸裂!
冷入骨髓的寒风顷刻间席卷了整间屋子。
“快!”叶歧路说,“他们在前院儿,你们从这儿钻出去!”
易云舒和傅传心看到这一幕,都呆住了。
“甭愣着了,赶快跑!”叶歧路又嘱咐了一嘴,“门口和前院儿都是雷子,千万甭撞个照面儿,传心,你先带易云舒去后面儿茅房里!”
叶歧路不再管易云舒和傅传心了,转身离开——刚打开屋子大门,就和一群人面对面了。
站在最前面的是傅立文——他指着叶歧路大叫:“就是这个尖孙儿。”
“哎呦喂,”一个叶歧路十分耳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这不是咱们小金同学吗?”邹队长穿着军大衣脱颖而出,走到叶歧路前面,拉起他额间的一绺头发,“这儿是你家?”
“是又怎么样?”叶歧路微笑,对面前男人故作姿态的动作视而不见。
邹队长阴测测地笑,“原来你姓叶?”
叶歧路重复了一遍,“是又怎么样?”
邹队长收回拉着叶歧路头发的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所以呢?这敢情儿好,”叶歧路的眼睛在笑,却没有任何笑意,“您带着这么一大票人是来请我喝茶的咯?不好意思,虽然您盛情相邀,但我晕茶。”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甭搁这儿跟我贫!”邹队长指了叶歧路一下,咬牙切齿地说,“迟早我得给你办了!甭犯在我手里!你给我记住了!”
叶歧路立刻嗤笑了一声。
邹队长眉尾高扬,“怎么你还不服?”
“就算我嘴上说服了,您又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还是您就想听一个肤浅的回答?”叶歧路又笑了一声,“那好吧,我服了。”
四合院的大门外已经有左邻右舍过来围观了——有的拿着包子啃,有的端着豆汁儿喝,还有一个嘴里塞根油条在那嗦个没完。
邹队长回身撇了一眼围观群众,他立刻意识到不能再与叶歧路说些废话了,一来是群众影响不好,二来,这保不准儿是对方争取时间的战术呢,再拖延下去搞不好今天又是一场空。
“行了,我也不跟你说些有的没的了,老老实实告诉我易云舒在哪儿,今儿就放你一马,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叶歧路没有笑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标致的单眼皮都快挤出三层褶儿了——两分可爱、三分可怜、五分无辜——“那是谁?”
“甭跟我在这儿演!你认识左珊会不知道易云舒?”邹队长显然不吃这套,目光递向笑呵呵围观的傅立文,“他可是亲眼看到易云舒在你家,你赖不掉的!”
叶歧路走出去围着傅立文绕了一圈儿,一边冷冰冰地打量一边说,“这位主儿,是珠市口有名儿的侃爷,张嘴就胡抡,能有几句真话儿?”叶歧路停下脚步看向邹队长,“您不信的话,可以去那边儿问问街坊邻居——就问他们炒肝儿店门口,傅立文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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