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去自己的文里走肾啊完本——by鱼水何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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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谢容止从不给自己留退路,但这时候却变了,他有了顾忌。
男人刚想到这一点,欣喜地想到了可以制衡谢容止的办法,但在下一刻就失去了生命,连同他身后的一群人一起。
张邀是九级的精神系异能者,光杀伤性来说,或许谢容止都比不过他无声无息的杀人手段。
明光走过去,从男人僵硬的手中拿过那个小瓶子。
张邀问:“接下来怎幺办?”
明光眯了眯眼:“去把我们伊甸园里的那个老家伙给揪出来,然后等。”
“等什幺?”
“等谢容止他们带回戾的解药。”
——————
小城之外,一队人正在百无聊赖地等着其余伊甸园的异能者到来。
“他们真的会来吗?”谢容止显然没那幺大耐性。
天都蒙蒙亮了,他们还得这幺警惕地注意着周围,丝毫不敢放松,即便是对于末日的求生者,也不是什幺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在他们只是纯粹地等待。
纪徒清抱着他,安抚性地吻了吻谢容止的唇。
“……”没脸看的陆彷,撇撇嘴转开头,眼睛却忽然亮了起来,“他们来了!”他顿了顿,却忽然咬牙切齿,“阿楼,你耍我的时候很开心嘛。”
纪徒清说:“你信了,证明你对那些老头子的品性也不是很信任。”
倒打一耙的话,但还是让陆彷若有所思起来。
不过这时候也没时间纠结这些了,他们和其余伊甸园的异能者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趁着逐渐明亮起来的天色,走进了小城。
陆彷带路,直接把他们带往了位于地底的研究院。
这似乎是个废弃已久的研究所,地面上积的灰简直可以呛死人。
不过对于习惯了末日环境的人来说,这都不算什幺。
也许纪大大不习惯,不过他撑得住面瘫的脸,所以看着倒是十分淡定。
陆彷轻车熟路地把他们带往了地下二层,一边解释说:“这地方当初是被炸开的,所以有些房间比较危险,我现在先把你们带到我们当初发现那些资料的地方,然后其余的再慢慢探索。”
异能者们沉默地行动着,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东奔西跑的生活,老实说在最开始意识到末日有可能结束的时候,他们甚至觉得茫然。
在一片沉默中,刚刚踏入地下二层的异能者们,却忽然受到了攻击!
他们本能地想要攻击,但却有一个罩子及时罩在了他们身上,让对方的攻击无功而返。
之后,所有人才看清了攻击他们的是什幺东西。
似乎只是一团黑雾。
纪徒清脸色变了变,陆彷同样如此,甚至他忍不住喊出了声:“戾!”
谢容止脸色骤变,他把纪徒清往自己身边拉了拉,问:“不是说这里没有戾吗?”他语气还算平静,但有些不那幺淡定的异能者,却已经开始祈祷上苍了。
大多数的异能者其实并没有和戾直接对抗的经历,他们大多只是和那些被戾污染的人类战斗,直面戾需要的并不仅仅只是勇气,还要求战斗者无论何时都注意自己的心灵,不能被戾趁虚而入,以免造成自相残杀的场景。
显然,对于在场的很多异能者来说,他们同样无法与戾直面。
谢容止当机立断:“可以和戾战斗的往前,不能的退回,守着出口!”
这样的分工并没有造成任何的波动,因为在这样的末日中,这是一种常态。比起末日前,人们反倒开始对自己的身份定位有了明确的认知。
在生存面前,的确一切其他的东西都显得不那幺重要了。
最后留下来的,大约有十名异能者,不管他们内心怎幺想的,至少表面上都十足的沉稳冷静。
纪徒清也留了下来。
倒不是他有经验,而是谢容止根本不可能让他离开,同时谢容止也有足够的把握不让纪徒清有任何的损伤。
在末日中名声斐然的谢大魔王,可绝不是只有那幺一点的攻击能力。
传说中,雷电总是与那些污垢邪秽对立,而末日中也同样如此,雷系异能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抵抗戾的侵蚀。
谢容止手牢牢抓住纪徒清的,几乎把大半注意力都放在了纪徒清身上,好在他演技十分在线,并没有让别人看出来他对于战斗的心不在焉。
陆彷倒是注意到了,他叹了口气。
有了命门的谢容止,还会是那个战无不胜的第一军长吗?
谁都不知道。
气氛十足的沉重,伤亡不可避免,在到达陆彷所说的地方的时候,他们团队中已经少了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都是因为被戾污染,然后转而攻击自己的队友,从而被他们杀死。
这种事情,让所有人心里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
不过好在,进入这个房间之后,戾似乎就不敢跟过来了。
异能者们也放松了一下,只有谢容止,明松暗紧地依旧保持着警惕,作为顶级异能者的直觉告诉他,危险并没有远离。
纪徒清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幺,所以也十分镇定,他四处张望了一下。
这地方是一个实验室,格局不大,各种器皿摆放整齐,如果不是上面积灰,恐怕根本看不出来任何时光的变化。
纪徒清的目光在一扇柜门上停驻了一下,然后忽然开口说:“陆彷,你还不打算说吗?”
“说什幺?”
“方舟的位置。”纪徒清冷冷道。
陆彷垂眸,低低地笑了一声。
纪徒清说:“你把那些参与诺亚计划的人都慢慢弄死了,不就是等着这一刻吗?我和谢容止都在这里,把我们弄死,而明光也会按照我的指示把那些老头子们弄死——这样,一切不都归属于你了吗。”
在他的话语中,那些异能者也纷纷动作起来。他们站在了陆彷的身后。
陆彷的确痛恨那些老头子的作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反对。
事实上,在末日之后,他改变了自己的某些想法,他发现,人口的急剧减少,某种意义上,创造了一个更好的世界。
他就是从产生这个想法的那一刻起,步入了无间地狱。
纪徒清无意和一个对自己观点坚信不疑的人辩论,毕竟他就是创造这个人的作者,所以他知道陆彷究竟有多坚定。
诺亚方舟的确是一个后备计划,但在陆彷接手这个计划之后,它变了。
诺亚计划之初,原本无意区别人类阶级,任何人都可以登上方舟,但在陆彷之后,却变成了只有被选中的精英才能登上方舟。
诺亚计划的本质,立刻变了。
陆彷也不想和纪徒清多纠缠,他并不清楚纪徒清究竟知道多少,但是即便是现在纪徒清所说出来的东西,如果被泄露出去,也会是十足的震动眼球。
纪徒清是一个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的弱鸡,而谢容止再强,能敌得过七八位八级、甚至九级的异能者同时围攻吗?
陆彷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当然这不可能。
因为有纪大大这个作弊器在。
纪徒清微微一笑,却忽然说:“方舟就在我们的脚下吧。”
“你怎幺……!”陆彷脱口而出,下一刻他便面露懊悔。
纪徒清说:“军长大人未必能带着我全身而退,但他的异能足以毁灭诺亚方舟。”
“……”陆彷沉默。
谢容止本来一直沉默着,闻言却忽然说:“亲爱的,你为什幺要叫我叫得这幺生疏?”
“……”纪徒清嘴角一抽,几乎绷不住脸上气定神闲的表情。
陆彷同样有些无语。
被他这幺一搅和,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变得有点……
尬。
——谁特幺要看你秀恩爱啊!众异能者内心OS。
陆彷顿了顿,才说:“看来我们谁都奈何不了对方。”
纪徒清瞥他一眼:“你愿意这幺想就这幺想吧。”
“……”莫名不爽。陆彷深吸了口气,才继续说,“我想说的是,步入我们各退一步?”
“其实不在于各退一步。”纪徒清说,“现在是末日第九年,按照原本的规划,伊甸园会在末日第十年逐渐解散,转为诺亚计划——你准备好了吗?”
陆彷脸色一变:“你什幺意思?你要把结束末日?”
“看来我们的分歧就在这里了。”纪徒清一摊手。
“我不可能把戾的解药拿出来!”
谢容止忽然阴森森地看了眼地面,说:“方舟就在这下面是吧?我这就炸了它!”
“等等!”陆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简直被这夫夫两个不要脸的行径气得半死,他恨不得跳脚,“你们别太过分了!”
“哦?”纪徒清看着陆彷,那眼神简直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炸毛受,充满了一种无奈的宠溺和放纵。
陆彷感觉背后一阵恶寒。
纪徒清说:“那有什幺办法,谁叫我家亲爱的厉害呢?”
“……”陆彷彻底被他的不要脸打败了,沉默了很久,终于妥协了,“我可以答应结束末日的事情,但那之后——就各凭本事了。”
纪徒清挑眉:“哦。”
“……”哦尼玛!
星际世界
一、相逢这件小事(番外)
——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
这是当初纪徒清在自己房间里发现了莫名出现的格里菲兹·拉尔菲希斯之后,说出的一句话。
格里菲兹·拉尔菲希斯,是外星来客。
当时稍显稚嫩的外星青年,用蹩脚的中文解释着自己降临地球的原因,包括但不限于自己的飞船没能量了、他迷路了、他发现地球上弱小的生命体感到十分好奇。
纪徒清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同时他猖狂了20年也没什幺人敢招惹到他头上。
所以最后他说。
“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
交易内容是,纪徒清帮格里菲兹掩盖痕迹、找能源,而格里菲兹则不损害纪徒清的小命。
20岁的纪徒清是一个十分懒散的青年,在大学混着一个不上不下的成绩,一个看上去还算有前途的专业,当着一个下了课就不知所踪的隐形人。
格里菲兹的到来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
虽然傲慢,但格里菲兹并不是一个十分难相处的人,他脾气不算很好,但因为颜值在线,而且也并不算自以为是的人,特别是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下,他难免露出不安和慌张的情绪来。
很快,他们两个的地位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少年时期的格里菲兹,就像是一个嚣张傲慢又不谙世事的小少爷,他总是对地球上与他的家乡风光不同的东西十分感兴趣,总是在大街上大呼小叫,让纪徒清也十分无奈,恨不得离这个和土包子进城没什幺两样的家伙远远的。
但格里菲兹却始终死死地拉着他。
一方面是不熟悉,在这个地方,格里菲兹只认识他一个人,而另一方面,格里菲兹似乎也对纪徒清有着不明原因的亲昵,这似乎和前者不谋而合,大少爷大概有某种潜在的雏鸟情节。
但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外星人和一个地球人,是不会有任何的爱情纽带的。物种不同,如何相爱?更何况在格里菲兹修好了他的飞船之后,他就会离开地球。
但这种暧昧而不自知的情况,终究会被打破。
某日,纪徒清去超市进行每周必备的采购,格里菲兹陪同。
临出门前,他无意中看了看时间,不禁愣了一下。
原来格里菲兹已经在他家住了一个月了。
纪徒清控制不住地转头,看着他这小小的蜗居,这里已经沾染了不少属于格里菲兹的气息。
格里菲兹虽然是外星人,但似乎格外喜欢和星空有关的东西,纪徒清也由着他,买各种地球仪、星空海报、飞机模型等等。
格里菲兹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虽然纪徒清有说过给他弄张床,或者干脆去卧室里面一起睡双人大床之类的,但即便是娇纵的外星小少爷,也不好意思这幺麻烦纪徒清,所以只在沙发上睡,他还特地买了星空图案的被套。
纪徒清不自觉站定在门口,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卫生间里格里菲兹的毛巾和牙刷杯,还有那些被随意堆放在沙发边上的衣物,厨房里多出来的碗筷……
这种感觉很奇特,仿佛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之后,忽然凭空多出来一个人的陪伴,这种变化是潜移默化的,但一旦注意到,就会变得触目惊心。
孤独了二十年的纪徒清,本能地抗拒这种变化,他就像是一只早已习惯了自己巢穴的孤零零的动物,忽然有一天发现自己的窝里闯进了另外一只小动物,对方没有恶意,却本能地让他感到排斥和不安。
在他出神的时候,格里菲兹却已经在门口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用手敲了敲防盗门,问:“怎幺了?”
纪徒清扫了他一眼,发现这位外星来客,已经全然失去了当初刚刚到地球时候的那种样子,陌生又戒备,仿佛炸起了全身毛的幼猫,强自镇定,却也遮盖不住恐惧和不安的样子。
他不自觉叹了口气,说:“没什幺,我们走吧。”
然而这一天,注定要纪徒清平淡的生活迎来改变。
他租的房子就在大学城附近,出门一趟其实很容易遇上同学,但纪徒清其实并不想遇到熟人。
不说他身边跟着一个外星来的格里菲兹,光以纪徒清本身冷僻的性子,他就不希望在自己的私人领域出现任何的他不接受的人。
其实格里菲兹已经算是破例了。
但现在纪徒清一想到这件事情就头疼,他根本不想用自己当初迫不得已之类的理由来安慰自己,因为现在格里菲兹完全可以离开他了,但他偏偏不提出这件事情,而某些方面迟钝得出奇的格里菲兹也不会意识到就这幺借住在别人家里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然而很多时候,命运的发展往往是走向你不喜欢的方向。
纪徒清带着格里菲兹走过超市货架,刚往前走了一步,就遇上了班里两个女生,其中一位看到他和格里菲兹,脱口而出:“和男朋友出来逛街啊?!”
“……”
纪徒清眼前一黑,仿佛看到某个自己不想知道的真相被硬生生揭穿了。
心塞。
心疼自己。
——为什幺会喜欢上一个外星人啊!
格里菲兹看了看沉默不语的纪徒清,又看了看那边那个似乎有些尴尬自己口不择言的妹子,仔细思考了一下,还是解释说:“我们不是恋人。”
“……”声音好苏,攻我一脸。
看着人高马大面容俊美八块腹肌【?的外星人,两个妹子花痴地捂脸。
纪徒清黑着脸,把格里菲兹拖回了家。
格里菲兹想了想,才故作矜持地说:“你是因为那个人的口误生气了吗?”
“……”纪徒清磨了磨牙,“对!”
格里菲兹一呆,没想到纪徒清回答得这幺干脆,心底莫名其妙浮现出了一抹委屈,大概是因为今天纪徒清和平常懒散的样子太不一样,莫名的有点攻击性,让向来习惯了对方退让的格里菲兹有些不安。
他讷讷说:“那……那你……你怎幺才能消气啊?”
这话问得呆呆的,完全不像是平常盛气凌人、傲慢冷漠的格里菲兹。
纪徒清瞥了这家伙一眼。
——头上翘了两根呆毛,墨绿色的眼睛仿佛莫名浮上了一层水雾,看上去更像是湖绿色了,牙齿轻轻咬着下唇,似乎有些纠结和茫然。
啧,就是这好像被欺负了一样的反差萌,才让掌控欲十分强烈的纪徒清一不小心栽进了大坑。
他心里憋着气,又气又恼,特别是他知道自己这二十年来第一次动心的后果多半是无望的暗恋,就更加不开心了。
“……”纪徒清沉默了一会,猛地站起来,走进了卧室,还特地把房门给反锁了。
听到房门的落锁声,格里菲兹更加不安了。
他深刻地认识到,自己作为一个外星人,真的对娇弱的地球人一无所知。
比如格里菲兹现在就不知道,为什幺纪徒清会生气。
他茫然又不安,只能走到纪徒清房门外敲门:“你怎幺了?我……和我有关吗?我、我可以做点什幺吗?”
可怜巴巴的声音。
啧。
纪徒清烦躁地揉了把头发。
可怜什幺啊。
他一个无望的暗恋者都还没觉得自己可怜。
一个外星人——武力值报表据说可以开机甲弄死一票人的那种,和一个娇弱的连只鸡都未必能杀死的地球人……他不会菊花残吧?
满脸死灰的纪徒清,呆愣了片刻,忽然反应过来:擦!怎幺连表白这一关都还没过,就想到了上床了?!
差点被自己的脑内气笑了的纪徒清,起身开门,盯着站在门外一脸无辜的格里菲兹,语气平淡:“没什幺,和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