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许可证完本——by二一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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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许良露出手臂,白皙的皮肤上爬满了绿色的腐斑。
许良闻到一股腥臭,就像腐烂的水草,他知道眼前这人需要帮忙,但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闷响,接着“咔咔”几声,好像有什么碎了。
许良转头,这才发现自己待在一个奇怪的地方,周围好像罩了一层半透明的壳子,一片昏暗中,只有壳子散发着暖橘色的光,就像晚霞一样。
晚霞后方有个熟悉的人影。
许良激动地站起来,“安安静静!”
同时,壳子完全碎裂,黄昏惨叫一声。
“傻良!没事儿吧?”常净手里捏着净符,身后跟着月濯和小十三。
许良用力点头,“没事,可是魔术师要死了,怎么办啊!”
常净不说话,许良拉着他看向黄昏,却没看见人影儿。
地上躺着一条小金鱼,身上爬满了绿色的腐斑,正张着嘴,极其艰难地一呼一吸,用微弱的声音说:“许哥哥,记住,你答应了,救我……”
常净也听到了,却只当没听到,看了小鱼一眼,收了净符。
“傻良,走吧。”
许良到处乱看,好像在找什么。
“你找什么?”
“瓶子,小金鱼要干死了!”
“走吧,救不活了。”
“不行,反正不行,瓶子瓶子瓶子……”许良明白小金鱼是魔术师变的,到处乱转,死活都不肯走。
常净没办法,只好取出曾经封印黄昏的瓶子,把他收了进去。
许良:“他说我是妖医,让我救他,可我不会啊,安安静静,你救他吧。”
常净脚步一顿,“妖医?”
第二十五章 黄昏的瓶子⑤
在许良心里,常净就像哆啦a梦一样无所不能,也像百科全书一样无所不知。
但他问出问题之后,常净却没答话,只是看着他,就像不认识似的。
许良用手摸脸,这才发现自己脸上沾满了泥巴,忙使劲用袖子蹭蹭蹭。
常净制止他的动作,“再擦该破皮儿了,回去洗吧。”
许良已经忘了妖医的问题,但没忘了黄昏,拉着常净的袖子摇啊摇,“你救他吧”
“好,回去我再想办法,这事儿你别管了。”常净收起瓶子,拉着许良走了。
回到酒店之后,许良先监督着常净把小金鱼安置好,然后主动钻进浴室,拧开水龙头的时候忽然“啊”了一声。
常净立刻出现在门口,“怎么了?”
“那个叔叔要买水,我忘了!”
“没事儿已经买了。”
许良又想起什么,忙从衣兜里找出常净的钱包。
已经被水泡透了,表面还挂着几根水草和一片银杏叶。
许良盯着钱包,忽然笑了。
他把钱包递给常净,“安安你看,好看吧,这片叶子好看吧?”
金黄金黄的,而且是特别规整的扇形,大小合适,不脏不破,还格外水灵。
“好看好看,你快给我进去洗澡,臭一路了。”
许良掀起衣服闻了下,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常净给孟长泽去了个电话,想安排今晚再见一次面,记忆的问题自然不用说,越早解决约好,另外许良提到的妖医他也有些在意。
这词儿他在家里的书上见过,妖医的医术专为医治妖族而存在,因为不拒绝浊妖,所以跟净道世家一向不合,书上给妖医的评价都是负面的,最后也只说他们现在已经改邪归正退隐山林了。
不过没想到,孟长泽已经离开南京了。
说是临时被征调到苏州办事,大概三天回来。
常净在许良之后也洗了个澡,出了浴室就看到他半趴在桌上,正对着水杯里的金鱼说话。
金鱼就像缩水了一样,长度从一个巴掌变成了半根手指,歪歪斜斜地飘在玻璃杯里,面朝着许良,嘴巴一张一合,像在说话,但没声音。
“安安静静。”许良转头,眼睛红红的好像随时要哭,“你快救救他啊。”
其实常净已经拍图问过常君扬了,但得到的答案就跟他想的一样——救不了。
那个瓶子上的封印比较特殊,如果强行撬开瓶盖放出妖精,妖精本身就会被封印所伤,离开容器之后最多还能再活七天。
常净在许良头上摸摸,从背包里找出一瓶维生素,拿了一颗递给许良,骗他说这是药。
许良笑呵呵地上了当,常净则假装把小金鱼送回家,实际只是在他身上加了张催眠的符文,出门买一盒白沙,把烟倒了再把鱼装进去,揣进兜里回了酒店。
许良以为小金鱼好了,开开心心地趴在床上吃糖看电视。
常净自己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登录管理处的内网想查查有关妖医的信息,结果试了几次都显示权限不够。
常净:“呵呵。”
许良:“哈哈!”
常净:“一帮傻叉。”
许良:“糖醋鲤鱼——”
常净烦闷地放下手机,许良看完美食节目换了个台,这才注意到常净坐得很远。
他从床左滚到床右,探出半个身子,抓住了常净的胳膊,直接蛮力把他拉起来,一把拽到床上,把他当抱枕一样抱住,在他肩上蹭蹭,打了个哈欠。
“困就睡吧。”
“嗯嗯。”
“才刚九点,我再等会儿,你先睡。”
“那我陪你等会儿。”
“陪什么,你自己先睡。”
“不,要一起睡。”
于是常净坐着刷微博,许良躺着看他,哈欠从十分钟一个变成两分钟一个,上下眼皮互相宣战了几轮,随时准备展开一场厮杀。
最后,许良甚至用手强行撑开眼皮,拿白眼珠“看着”常净。
常净笑了,“快睡。”
许良咕哝着:“&※#*%……”
常净拿被子把许良蒙上,许良顺手一捞,把常净拖进被子,终于心满意足地闭眼睡了。
二十四岁的许良已经学会了不要过分腻着常净,但这会儿许良觉得自己只有十四岁,依然习惯了像小时候一样随时变身粘糕。
可能因为睡得太早,也可能换了城市不太习惯,天还没亮许良就醒了。
他的额头抵着常净的肩膀,胳膊圈着常净的脖子,还有半条腿搭在常净腿上。
洗手间留了夜灯,光线不强但足够许良看见常净。
他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笑着又往常净身上贴得更近了些,像只大狗狗一样在他身上蹭蹭。
本来不动还不觉得,这一蹭许良就发现哪里不对。
两腿之间好像多了什么似的,硬邦邦地挡在他和常净之间。
许良伸手去摸,穿过宽松的睡裤摸到了某个位置,差点儿惊讶地叫出声来,嘴巴已经张开了,但怕吵醒常净,又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一口气憋下肚,就跟猛灌了一口热水一个效果,许良觉得胸口热乎乎的,但手心里的东西更热。
他当然知道这是自己jj,只是不明白以前软软的肉条怎么突然变成了硬硬的肉-棍,而且还有种奇怪的感觉。
热热的,胀胀的,就跟生病发烧似的,不太舒服。
许良握着那块儿顺了顺,就像给小动物顺毛一样,想让它服帖下来,结果反而越来越胀,且不止那块儿,连身上也越来越热。
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像个小锅炉,呼呼地朝外冒着热气。
许良半张着嘴,掀开被子让自己凉快,动作的时候那根隔着睡裤碰到常净,他忍不住哼了一声,忙捂住自己的嘴。
他有些害怕,想叫常净帮忙,又不想吵他睡觉,自己直挺挺地躺着,不知所措地把那块儿握在手心里,身上的汗越来越多,手心里湿哒哒的,好像还有点儿黏……
许良“冷静”而“理智”地思考了片刻,忽然灵光一闪。
他觉得自己一定憋尿憋坏了,只要尿出去就会好了,于是跑到厕所想解决一下,站在那里却尿不出来。
恐惧感终于战胜了顾虑,许良回床上,“安安——”
常净昨天很晚才睡着,这会儿正困着,只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许良又推了他几下,他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拧着眉头问:“几点了……”
“不知道,你看,你看!”许良把睡裤脱下一半,跪在枕边,手指双腿之间。
常净瞬间醒了。
许良托着自己那块儿,一脸我快死了的表情,“jj难受,可能发烧了,尿不出来……”
常净已经坐起来了,沉默着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傻良记忆混乱,所以连这部分也给忘了。
类似晨-勃这种最基本的生理知识,常净以前是教过他的,只是他现在不记得了,又要再教一遍。
上一次教他还是十几岁的时候,那天也是俩人一起睡觉,结果许良咋咋呼呼地叫自己看他jj,不过当时的状态还算正常,不像现在。
当时的常净也比现在坦荡,直接把自己的给许良看了,告诉他这种情况大家都有,不用担心。
许良拉住常净,手心里全是汗,样子十分狼狈可怜,结果常净本来可以告诉他冷静下来就没事儿了,却变成给他找了个网站,翻出diy的视频拿给他看,说你就像这样,一边洗澡一边弄,一会儿就能“尿”出来了。
许良看得很认真,看完一遍又看一遍,比划了几下觉得自己学会了,就去厕所里继续“尿尿”去了。
水温偏热,像融化的火焰落在背上,连结成片,烧出漫天的烽烟。
许良的热汗被更热的淋浴带走,从脖子红到耳根,张着嘴呼出一口一口的热气,背靠还透着凉气的瓷砖,冷得一个激灵,下手猛地一重,沙哑地叫了一声。
常净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听到声音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热气扑面而来,许良结实健美的身体被包裹在水雾中,好看得可以去做内衣模特,当然,这是只看身体的情况,一旦加上表情就会十分违和。
许良这会儿龇牙咧嘴,像个偷吃糖果咬到舌头的小孩儿。
“怎么了?”常净问的时候嘴角挂着不厚道的笑。
许良:“弄疼了,好难啊。”
常净笑得更明显了,十几岁的时候就是这样,没想到现在重来一遍还是这样,当时他教许良怎么自己动手,结果许良手劲儿重,一来就把自己弄疼了,一边龇牙咧嘴地喘粗气一边锲而不舍地继续撸。
常净当时都快笑抽了,看着好玩儿,又怕许良真把自己弄伤了留下后遗症,言语指导了几次没用,就干脆改成行动指导。
握着他的手,教他get这个雄性生物必备技能。
不过傻良某些时候一点儿都不傻,发现常净弄的舒服,自己干脆耍赖不动了,让常净帮他弄完了全程。
不过也就只有那一次,许良学了个八成,勉强够用,以后没再因为这事儿烦过常净……
许良看常净不来帮他,决定自己再试试看,但手劲儿太重控制不好力度,很快又咬着牙齿哼了一声。
常净走过去,“你跟自己有仇啊?轻点儿。”
许良倒是听话,但是太轻了,直接手滑。
常净摇头,许良依然可怜巴巴。
两人面对面站了几秒,常净招招手说:“过来,我再教你一次。”
第二十六章 黄昏的瓶子⑥
“像这样,圈住。”
“这样?”
“不对,你那是捏,手这样,放松一点儿。”
许良真的放松了,不过不是手,而是全身,背靠着墙,舒服得直哼哼。
常净:“……”
还挺会享受。
他拉着许良的手,让他自己握上去,努力组织语言解释说:“你就像,抓着一只麻雀……不,喜鹊,要抓着别让它飞,但也不能让它受伤。”
许良哦了一声,双手环绕包裹住自己的“喜鹊”,拇指交错卡在脖子的位置,还给喜鹊脑袋留出了活动空间,然后按照常净说的,缓缓做着上下上下的动作。
常净:“……”还真没见过两手撸的,长见识了。
许良弄了一会儿,只觉得越绷越紧,实在憋得难受。
他瞄准马桶,想再试试能不能直接嘘出来。
常净:“别试了,现在这样肯定不行,你站好,一只手,像刚刚那样圈住,对,然后……”
“啊——疼!”
“你当这是拔萝卜吗?”常净嘴角抽搐,憋着笑又示范一次,“握住外面这层,轻点儿,然后上下动。”
许良轻轻吁了口气,“安安你帮我弄吧,我憋不住了,好想尿啊。”
常净帮许良摆好手势,然后覆住他的手背,就跟家长教小孩儿写字一样,手把手教他怎么正确对待喜鹊。
水从浴室里飞溅出来,弄得常净身上的t恤湿了大半,布料紧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他索性脱了t恤,跟许良一起钻进浴室。
常净把许良按在墙上,自己跟他面对面,反方向握住那只喜鹊。
许良似乎更紧张了,像个机器人似的杵在那里,指关节僵硬无比,就跟生了锈一样,即使常净带着他,也动得十分勉强。
“你放松。”
“哦……”
“哦什么哦,你倒是放啊。”
许良的手指忽然张开,喜鹊飞了。
常净捉住许良的手一通**,“放松,跟着我的动作来。”
许良甩了甩淋在头上的水,狼狈地看着常净,“想尿尿……”
“乖了,放松,算了,你别看着,眼睛闭上。”
许良闭上眼,仰头靠着瓷砖,常净重新握着他的手抓住喜鹊先生,一点点收拢,在位置合适时说:“就这样,保持着别动,也别胡乱用劲儿,跟着我的动作,就跟学写字一样。”
许良应了一声,手指又僵硬地抬了抬,终于能做到不添乱了。
常净左手撑在许良脸侧,摆了个标准的壁咚姿势,右手带着他缓慢动作,节奏逐渐稳定下来。
许良一开始半张着嘴,舌头顶着下牙粗喘,闭眼皱眉的样子带着八分傻气,后来弄舒服了,就习惯性地开始咬嘴唇,上牙咬住下唇一角,紧紧抿着,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常净,嗓子里发出低沉的哼声。
常净抬起视线,看到许良时明显怔了一下儿。
那天在他家浴室,某个家伙就是用这张脸、这种表情,没羞没臊地撸了一发。
两边的画面重叠在一起,就像两张透明的幻灯片,上层的颜色加上下层的颜色,叠合成崭新的颜色,红蓝变紫,黑白变灰。
“反正这身体是傻子的,小时候你能教他撸管儿,现在就不能教他实战?”
这句话突然出现在脑子里,常净先停了动作,后撤了手。
许良喉结动了动,双手勾住常净的脖子,把他拉到自己身上抱住,狗熊蹭树似的动来动去,还贴着他的脖子发出轻哼。
常净有种当众脱光衣服的错觉,猛地推开许良,转身出了浴室。
他站在床边,以为许良会跟出来,但他没有,浴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水声。
常净站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地折返回去,只见许良仍保持之前的姿势站着,可怜兮兮地看着门口儿,像个犯了错误怕被遗弃的小孩儿。
常净忽然觉得自己很怂,就算某人能看见又算个毛啊?
他盯着许良,目光有些挑衅。
许良很怂地把脖子一缩,常净则把他按在墙上继续之前没完的工程,在他耳边问:“许哥哥,你现在是不是挺不爽的?”
许良以为在跟他说话,闷声应着,双手紧紧抱住常净,伏在他肩膀上用力**。
“真巧,我也不爽。”常净惩罚似的加快了速度,许良没经历过这种刺激,整个人就像三伏天里暴晒过的玄武岩,皮肤烫得能煎鸡蛋。
片刻后,他的身体开始颤抖,“安安,我,我……要尿出来了。”
常净不说话,只是盯着许良的表情,他知道自己面前这人是傻良,心里却把他暂时当成了不傻的那个,被骗了几天的烦闷在这一刻通过这种方式报复回去,让他心里产生了难以解释的爽感。
许良:“别,别,尿手上了……”话没说完就啊了一声。
一半留在掌心,一半溅到身上,在常净腹部点几个明显的白点。
许良脸上的表情一半茫然一半舒爽,指着常净“这这这”了半天也这不出个所以然来。
常净把许良踹出浴室,自己洗了个澡,然后回床上继续补觉。
许良缓过劲儿来,侧躺在常净身边,睁着一双雪亮的眼睛看他,很想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但理解力有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