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许可证完本——by二一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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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货员mm拍着手说,这款樱花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呢,适合各种小受。
于是常净又拿出了他的大刀,凶神恶煞的模样,把许良追得几乎跳崖。
许良背对着万丈悬崖,在自己拇指上舔了一舔:常小猫,你是甜的。
于是常净气急败坏地把许良踹了下去,两人一块儿掉进滚烫的瀑布,常净在水底游向许良,把他拉向自己,恶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
许良说:你不会亲,我来教你。
画面忽然回到酒店床上,常净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咬着许良的脖子哼叫出声,许良说,你弄我身上了,舔掉手背上的液体,把自己的家伙塞进常净手心儿,因为姿势的关系,出来的时候也溅了常净一身。
因为身上很热,所以觉得水温很凉,花洒好像嗑了兴-奋剂,水声格外激昂,常净把许良按在墙上亲吻,两人莫名其妙地倒在地上,水声变成雨声,常小净戴着套头式的雨伞跑过来找许小良:许哥哥!伞!伞!
许小良淋着雨,在常小净的雨伞上摸摸:你像蘑菇,常小蘑菇。
两颗七彩的人形蘑菇手拉手回家,因为头上顶着伞,一不小心就要撞车,只能各自歪着头走,一个往左一个往右,逗乐了整条街的邻居。
雨鞋嗒嗒踩过泥坑,常家负责种花的阿姨拉住常小净说,好好儿的又弄一身脏,跟你说哈,你再这样以后可找不着媳妇儿!
常小净一脸嫌弃,找不着就找不着,我跟许哥哥玩。
那你许哥哥长大了不娶媳妇儿去呀?到时候谁跟你玩?
那就不让他娶!
事后有人跟许小良学起这事儿,说快别跟小泥猴(常小净的外号之一)一起玩儿了,小家伙说长大了不让你娶媳妇儿呢。
镜头切回成年,蔡靖安跟许良说,常净和蔡思以后要结婚。
许良躺在浴室地上,背后是凉滑的瓷砖,身上是猎豹似的常净,看起来是脐橙标的准动作,其实只是把两根握在一起厮磨,常净好像特别喜欢这个动作。
许良把常净拉向自己:如果蔡思知道你现在这样,会怎么看你?
常净坏笑:那你要不要拍下来拿给她看?
从那会儿往后,常小猫算是彻底释放了药效,各种没羞没臊。现在想想,那种情况下都能坚持着只是手口,没做到最后一步,许良也真算个圣人。
比起浴衣,还是给常小猫买件儿猫耳女仆装好了,毕竟他是小猫……
如果没人打扰,许良的脑内小剧场可以一直进行到天明。
水流中带着异常的波动,从楼下浴池回流上来的温泉水落在许良身旁,也许因为身上附着画骨丹,许良能清晰感觉到水流中的妖气。
片刻后,幽绿的影子从水底升起,三角形的蛇头浮出水面,一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朝向许良。
这会儿的许良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嘴角挂着极为满足的笑意,看在子衿眼里,准备好的问题已经没了问出口的价值。
但他还是幻出人形,站在许良身旁,半个身子浸在水里,一袭长袍被温水泡透,紧贴着劲瘦的身形。
子衿:“你和他……”
许良知道子衿想问什么,主动答道:“常小猫是我的了。”
子衿:“是吗……没想到。”
许良:“说起来还要谢你。”
这话很微妙,一半讽刺,一半真心。
沉默片刻,子衿说:“如果我叫你程佩轩,你能不能应我一声?”
许良:“那我叫你李狗蛋你会不会应我?”
子衿愣了一秒,忽然笑了,却更像在哭,“那你叫来试试。”
许良:“……李狗蛋。”
“认错人了,我是子衿,其实本来不叫这个,在遇到你之前,我叫小吉,因为一直都有很好的运气。”
长夜漫漫,许良一个人也是无聊,忽然有了聊天的兴趣,“子衿这名字是程佩轩给你取的?”
“是,也不是,他只说青青子衿,是我后来看书看到这句,自己用这两个字当了名字。”
子衿像许良一样坐下,倚着水岸,长发在水波中飘摇,千丝万缕,就像那段隔了几百年的往事。
子衿:“其实鹿笙说的没错,直到最后,我也还是求而不得,这世过来找你,又给你添了许多麻烦,还希望你不要恨我。”
这话里有道别的意思,对许良来说,子衿如果不再纠缠,可以说是了却了一桩麻烦,但子衿现在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有种说遗言的感觉,如果就这样放他一去不回,许良又有些于心不忍。
不管是谁,对真心喜欢自己的人,总是不容易生出恨意。
即使刚知道子衿下药的时候,许良对他也没有仇恨这种感情,心思都在常净身上,气,也是跟常净生气。
或许这才是子衿绝望的地方,这两个人之间,完全没有他介入的余地,就像几百年前的那两个人一样。
许良动动脚趾,“我现在睡不着,你要是能讲个什么故事把我听睡着了,我就考虑一下不记恨你。”
子衿的故事只有一个,就是和程佩轩有关的那个。
“也好,对你来说确实是无聊的故事,可能真的可以睡着。”他询问地看着许良,“你要听么?”
许良:“程佩轩这名字简直娘炮。”
子衿神色微动,“名字像读书的,其实是个武人,后来还做了大将军,不过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只是个校尉。”
第六十六章 青青子衿②⑤
池水逐渐平静下来。
子衿的手指点在水面,画着螺旋线向外绕圈。
微光中,水面映出他记忆中的场24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山坡上一片桃林,最老的桃树长在最陡峭的位置。
狭窄的通道一直延伸到老桃树下方,末端是一个平整舒适的地洞,本来是地鼠的老窝,几年前被子衿占了,现在洞穴里充满了蛇类特有的腥味儿,别说地鼠,任何嗅觉正常的小动物都不会轻易靠近这里。
子衿已经结束了冬眠,但天气太冷,他依然浑身僵硬,只能继续缩在洞里。
洞穴距离地面很远,但连日暴雨,子衿还是闻到了雨水的气息。
春雨过后天气就会回暖。
即使做了妖精,蛇也逃不过本能,天一凉就犯懒,看见地洞就想往里钻。
同山的喜鹊妖总劝他改改习性,好歹是附近几座山里最粗长的妖精,而且有越来越粗的趋势,照这样发展下去,占山为王指日可待,一言不合就钻地洞像什么样子,学不会正确装逼怎么让那些狐鼠鸟兔听你指挥?
每当这种时候,子衿总能无中生有似的在附近找出一条豆虫,肥嫩多汁的那种。
蛇尾卷着它往天上一抛,喜鹊就光速飞走叼虫去了。
子衿盘在树上慢悠悠说:确实应该改改习性。
经过了那么长时间,子衿已经不是那条几乎被冻死的小蛇了,以他现在的能力,强行让身体暖和过来也不是不行,但妖精们命长,总有颗逆来顺受的心,变暖了出去也还是要受冻,还不如直接缩在这里挺尸。
那时候妖精们比现在迷信,尤其他这种深山里的妖精,都以为要渡劫之后才能开始幻形。
一般妖精幻形首选变人,不过子衿和人接触不多,也没什么兴趣,等到渡劫之后,他想先变双翅膀,但不能像喜鹊那么柔弱,要一对很大很有力的翅膀,最好不要羽毛,要有蛇一样的鳞片,爪子也要有力,至少像鹰隼那样。
许多许多年后,子衿才知道,自己幻想的形象已经被西方人先幻想过了,就是那种英雄传说中的恶龙。
妖精渡劫最常见的方式是遭雷劈,不用经过义务教育,基本上所有妖精天生就有这种常识。
据说,过程一点儿也不疼,因为被劈过的要么晕了要么死了,根本没工夫觉得疼。
那天,亮到发红的闪电直劈山顶,结结实实地落在老桃树上。
刚抽芽的桃枝瞬间被劈得焦黑,响声和震动一直延伸到地底,子衿在犹豫,要不要出去看看?
暴雨冲刷着山坡,土石本来就比平时松软,加上一个闪电劈倒了桃树,间接造成了山体滑坡。
泥浆带着半个山坡的桃树一起滑向山谷,把子衿也打包带了下去。
费了不少功夫,子衿才从泥里钻出。
冷雨冷风,冻得他想直接缩回土里闷死算了。
空气中有烧焦的味道,子衿认出了自己那棵老桃树,忽然想到,自己刚刚是不是渡了劫了?
他憋着一股好奇劲儿爬到树旁,再要往前,却发现身子完全僵了。
子衿异常坚定地觉得,这是渡劫给自己的考验,挺过去就能变翅膀了。
于是他什么妖力都不用,躲在焦黑的树干旁边挺尸。
雨越下越大,没多久,他就原地飘了起来,保持着僵硬的姿势被冲了一段儿,直到撞上什么才被迫停下。
他当时头晕眼花,不知道这个“什么”到底是什么,只是出于本能,他感觉到这个“什么”是有温度的,于是本能的力量暂时战胜了僵硬,子衿腹部用力,沿着“什么”爬了上去,哪儿暖和就往那儿钻。
这个“什么”的触感有些奇怪,且带着一股陌生气息。
未知等于危险,但暖和的感觉太诱人了,直到闻到火的味道,子衿才警觉起来,这时他已经被带进了山洞。
年轻的人类男子在洞里生了火堆,把斗笠蓑衣铠甲衣服脱了满地。
子衿被压在蓑衣里层,只探出个脑袋,打量这个人类。
山洞里逐渐温暖起来,子衿怕火,但暖烘烘的感觉简直太舒服了,他缩在离火堆最远的角落里,隔着一堆衣服取暖,脑子里还在想着贴在这人身上的时候。
雨下得天地变色,分不清白天黑夜,程佩轩身上只留了一层很薄的衣服,靠在火堆边的土墙上就这么睡了。
子衿好奇,把他的衣物行李全部勘察一遍,最后才发现火堆旁支了个小架子,上面晾着几张四四方方的东西,看起来轻飘飘的,还透光。
那东西上面有个人,但没有温度和气息。
子衿那会儿对画画这种人类活动完全不懂,只是觉得好玩,盯着那块布看了又看,忽然冒出个幻化人形的念头。
反正也渡了劫了,趁热打铁,总要变了试试。
那几张画画得很细,第一张是样貌特写,穿着常服,第二张画了全身,携枪披甲。
第三张比较特别,这人在站在河里,一丝-不挂。
子衿还是第一次见到人类裸-体,惊讶地发现这些家伙身上居然没有鳞片也没有羽毛,光-溜溜的皮肤就像刚出生的田鼠。
虽然总听说要躲着人类,但这个样子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可怕。
子衿照着画中的样子幻出人形,反复调整,最后不确定自己成不成功,还特意跑出去找个水坑照照。
他站在那里,上一秒还穿戴整齐,下一秒就把自己变成裸-体。
反复几次之后,子衿确定自己幻形成功,得意忘形地跑回洞里,想试试自己的样子能不能骗过人类。
他学着人类的样子,靠墙坐好,见他手里拿了根树棍似的东西,就拿一根没烧的柴枝照学。
人类忽然睁开眼睛,手中的“树棍”一横,忽然扫向子衿。
子衿本能地躲开,坐不稳倒在地上,眼看着人类变了脸色。
他以为自己被识破了,几乎要变回原形逃走,那人类却忽然把他压住,说了句什么,子衿听不懂,自然没什么反应,只是傻呆呆地看着那人。
接下来发生的事完全颠覆了子衿的常识。
那人俯身压下来,忽然很用力地舔他嘴唇。
一开始有些疼,子衿想躲,但被压着躲不开,而且不习惯人类的身体,后来不疼了,子衿也就不想躲了。
长长的一吻结束,程佩轩紧紧抱住子衿,“山里危险!你怎么来了!”
片刻后,他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放开子衿,扑过去收起火堆旁的画像。
画里的人叫赵迁,两人一起从军到现在快五年了,他一直暗恋赵迁,但一直不敢表露心迹。
把证据收好,程佩轩转身想要解释,却看到子衿茫然站在那里,用手指触摸自己的嘴唇,动作就像在回味亲吻。
程佩轩头脑一热,把子衿压到墙上,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子衿一开始只觉得新鲜好玩,学着对方的样子回应,直到被剥光了衣服,压在地上,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身体的反应变得不受控制,有的部位很胀,有的部位很疼,但他全身都在发热,对面的人类身体比他更热,两人抱在一起十分舒服,他喜欢这种感觉。
他也喜欢程佩轩专注的样子,喜欢听他的声音,一向单调阴冷的生活好像忽然变得热闹起来,让他一不小心就迷恋其中。
温泉水中的画面在火堆上定格,能看到后方模糊的人影。
两人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子衿抬起手指,“后面的内容就不给你看了,我跟他在山洞里待了三天,那时候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你们人类之间的喜欢,只是很享受跟他欢-爱的感觉,三天后,画上的那个人来山里找他,他当时在猎兔子,我就趁机躲了,他见到赵迁的时候,像抱我一样把他抱住,赵迁叫了他的名字,他很开心地把赵迁背了起来,说你嗓子终于好了,然后……他们一起进了山洞。”
赵迁找到程佩轩,自然一肚子话说。
最近河水决堤,几天前,程佩轩带队进山,去救村里的父老,路上遇到山体滑坡,他救了队友,结果自己掉进了山谷,好在水潭够深,捡回一条命来。
大家都是程佩轩死了,只有赵迁不死心地冒雨进山找他。
不过赵迁没机会说话,程佩轩反复地、吻他,又反复让他叫自己的名字,有了之前和子衿的误会,程佩轩以为赵迁和自己两情相悦,这种时候当然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赵迁本来是走不出这一步的,但经历过一场生离死别,能看淡的都看淡了,也下了在一起的决心。
子衿:“他们两个在山洞里待到雨停才走,我当时好奇,就跟他们一起去了外面的世界,学了人类的语言,慢慢懂了一些事情,也理解了那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中间有好多年,我都只是在他身边跟着。”
战事起时,程佩轩领军出征,战场最凶险时,子衿也一直像影子一样在他身边跟着。
敌军将领手中重剑直劈过来,程佩轩无力躲闪,这时子衿现身,用赵迁的样子,替他挡了一剑,也为此受了很重的伤,被带回营地之后,很快就坚持不住变回原形走了。
战场混乱,程佩轩半个月后才再见到赵迁。
子衿:“很久以后,那两个人一起走了,一辈子无儿无女,赵迁在战场受伤,不到四十就过世了,而你……而他,他一直活到六十,最后几年身体很差,而且认不出人来,我经常现身陪他说话,用的都是别人的样子……就是这样一个故事。”
许良吁一口气,“完了?”
这话只是下意识一问,子衿也只是嗯了一声。
其实故事没完,在程佩轩去世之后,子衿守着他的尸骨过了上百年,中间还因为墓碑被毁而杀了一队山贼。
而之所以要做到这个地步,只是因为程佩轩死前的几句话。
院子里的桃花就要谢了,程佩轩坐在廊下,气息越来越弱。
熬得过暖冬熬不过寒春,子衿知道他要走了,幻出人形过去见他。
程佩轩看了他许久,笑着说:“我老了,但你还像以前一样。”
他拉着子衿的手,给了他那几张画像。
画像勾起的回忆像拼图的最后一块,拼起了几十年里的感情,直到那一刻,子衿才真的懂了。
他离开浴池,取了个透明的匣子回来,当着许良的面打开。
布料上的颜色遇到空气,迅速干裂脱落,就像子衿离开的身影,消失在逐渐变亮的天色之中。
“来生再见。”
第六十七章 妖王①
许良在池子里睡着了,梦里一直穿着死沉死沉的铠甲,在战场上奋力厮杀。
可惜不是砍人,是切西瓜,还有葡萄、橙子、草莓……
最后直接变成了早几年流行过的切水果游戏。
初升的太阳蒙在一层雾里,有只小手在许良肩上拍打。
狗尾巴草似的声音听起来黯哑毛糙,一直叫着许哥哥许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