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对眼完本——by烈酒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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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绝对有洁癖。
“愣着干嘛,”辰墨脱着外套坐在床边翻药箱,“给。”
“你这伤口还真挺瘆人的,”他拿着递过来的纱布,坐到辰墨旁边,轻轻弄着被血染成红色的纱布条,“等会儿忍着点,你这都粘伤口上了。”
“嘶~”辰墨咬着牙,疼得直冒冷汗。
“我尽量轻点,”萧一寒剪纱布的手都有点抖,这么大一道伤也不知道怎么弄的。
伤口蔓延在辰墨半只手臂上,断断续续的伤口连在一起大约十五厘米长,除了这道比较瘆人的伤口,胳膊上还有一些细小的小伤口,应该是被处理过了所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周围还有一些青紫的於伤。
每次一好奇问伤口的事辰墨就岔开这话题,现在看这血淋淋的伤口,要是发生在他身上,别人问起他估计也不愿说。
“要不你咬我吧,你这我要先用碘酒把血迹擦掉,可能会很疼,”他把手伸到辰墨嘴边说。
“少废话,快点擦,”刚刚摘纱布的疼痛还没过,辰墨别过脸咬着牙说。
“叫你咬就咬,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他拿着凳子坐在辰墨对面,拿着棉棒。
萧一寒把他手给辰墨咬着,他一只手小心处理着辰墨的伤口。
等包扎好之后,不光辰墨一头的汗,他自己也是一身的汗,手臂都被辰墨咬出了一道牙印。
“你这咬的真够狠的,都出血珠了,”他举着手臂在辰墨眼前晃了晃,“还挺整齐。”
“要不你也给我来个?”辰墨笑道。
刚伤那会儿都能挨过去,还怕再擦次碘酒么,竟然手都伸过来了,不咬白不咬。
“我要咬就咬你伤口那,”萧一寒俊眉一挑,“放心,我会等你伤口好了在下口。”
“随时欢迎来盖章,”辰墨举着受伤的胳膊笑道。
“我去点外卖。”萧一寒站起来说。
“干嘛?”辰墨疑惑问。
“就你这...”萧一寒朝他手臂看,“能行?”
“你也太小看我了。”辰墨挑眉笑道。
“那你负责炒菜就成,我洗菜。”萧一寒笑道。
“没看出来,还挺会照顾人阿。”辰墨也跟着轻笑。
第12章 第十二章
辰墨的手臂不能沾水,他就站在旁边一直帮着忙一些杂活,虽然有时候会出点差错吧,但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弄完一看才发现厨房跟遭抢劫了似的,一片狼藉,辰墨在一旁扶额打扫着,萧一寒有点过意不去的端着菜去饭桌上。
叮咚叮咚~门铃声不断的响起,感觉来人特别急,持续不断的使劲按。
“小晏,出来吃饭了,”萧一寒拿着毛巾把手擦干,回头喊了声,然后跑去开门。
“来了,”辰晏从房间里跑出来趴在桌上看着一桌子的菜,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您好,请问您找谁?”萧一寒看着门外一身酒气味的醉汉,是个中年大叔,手里还拿着个酒瓶子靠在门边。
“你谁啊...嗝...我找我儿子,让开,”醉汉一把推开他往里面钻。
坐在饭桌上的辰晏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眼睛就这么死死盯着醉汉,身体还在不停的发抖。
“辰墨,”萧一寒朝厨房里喊了声,辰晏的反应使他想都没想的一把抓住醉汉往外拖。
辰墨从厨房出来时脸瞬间黑了,嫌恶的看了眼醉汉,然后一把抱起他弟回房间。
“哥...哥哥...”辰晏把整个头埋在他胸口,身体还是在不停的发抖,连说话声都在打颤。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放松平静下来,有哥哥在呢,”辰墨安抚的拍着他后背,“没事的,好了,看不见了,哥哥马上去把他赶走,你在这等哥哥,不许出来知道么。”
辰晏坐在床上点头。
辰墨关上了房门出来,跨步上前一把揪住醉汉的领子往外扔,刚好砸到萧一寒家门上,身体撞门的声音传遍整栋楼。
看样子撞得挺狠的,醉汉半天没爬起来,手上抓的酒瓶也碎了一地,瘫坐在他家门口手指着辰墨,嘴里嘀嘀咕咕的听不清。
“你他妈还真是不要脸啊,竟然都敢跑这来了,”辰墨上前揪住醉汉拎起来,然后又是往后一扔。
“嗝...我是你爸,你竟敢这么对我,”可能是刚刚那一摔给摔清醒了,醉汉摸着头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个兔崽子。”
“我警告你,最好别再出现在小晏面前,否则下回就算你被削成人棍我也不会在跨进你那一步,”辰墨往醉汉身上踹了一脚,“操!”
“劳资白养你这么多年,给点钱也是应该的,”醉汉扶着墙颠颠撞撞的伸手就要抓辰墨胳膊。
“叔叔,就算是您儿子也麻烦您放尊重点,”萧一寒挡在辰墨面前抓着醉汉的手。
他这刚挨了一口牙印才给包扎好的伤,这上手一抓还不得全废了。
“你哪冒出来的一根葱,我管我儿子,有你什么事儿?”醉汉一把甩开他的手,整个身体随着甩开的幅度踉跄的跌倒在地。
“再不走我可就要叫保安了,”辰墨黑着脸说。
“那你看...我这来一趟,你总得给点这个...”醉汉大指母与食指相互摩擦,掐媚的笑道。
变脸比唱戏法的还快,跟刚刚那个嚣张来势汹汹的简直判若两人。
“辰大海,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要不是小晏,我他妈现在就做了你信么,”辰墨黑着脸掏出钱包,抽出一叠子钱砸在他脸上,“这也是最后一次,别让我在看见你,限你三秒滚。”
“我马上走,马上走,”醉汉在地上捡完钱,电梯也不坐了,连滚带爬的直接从楼梯离开。
辰墨疲惫的捏着眉心,看着面前的一大片玻璃渣子,然后转身回去拿扫帚。
整栋楼总算是恢复了安静,来了这么一个不速之客,现在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不过还别说,辰墨手都受伤了还那么大劲拎那个人,这要不还是个醉汉,要是个正常的人估计当场得疼得爬不起来,酒这东西,麻|痹神经起来,真还说不准。
“喂!你刚那么使劲,不会又裂开了吧,”他抓住拿扫把出来的辰墨肩膀问。
“不知道,”辰墨弯腰扫着玻璃渣子,看不清表情,“刚刚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其实也没什么,”萧一寒抓着头皮问,“刚刚那个真你爸?”总感觉跟仇人见面似的。
“差不多,”辰墨转身拍了拍他肩膀,脸上还是带着疲惫感,“先回去吃饭吧。”
萧一寒点了点头,关门的时候又朝楼梯口看了眼,有个这样的父亲,估计辰墨也是够呛的。
“你先吃,我去叫小晏。”辰墨说。
“嗯,”经刚那么一闹腾,哪还有心思吃饭呐,他现在都有点不大好意思继续待下去了,但这面对面,门对门的。
烦躁了!
萧一寒放下碗筷,上身整个靠在椅子上往后仰,看着辰晏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站起来,伸着懒腰掏钥匙回家。
此时被刚刚吓得不清的辰墨,正坐在床上反复调理深呼吸,试图让心平静下来,见到辰墨进来立马跑过去抱住他。
“饿了吧,先出来吃饭,”辰墨牵着他手说。
辰晏跟个受惊的兔子似的躲在他身后,辰墨走一步他就走一步,辰墨不走,他也停下来。
“外面是你一寒哥,没事了,已经走了,”辰墨摸了摸辰晏额头发,然后用五指轻轻梳着翘起来的乱发,笑了笑,“早上是不是又忘了梳头发了?”
“才没有呢,早上桑榆姐姐帮我梳的,”辰晏撅着嘴反驳。
“那你头发怎么还翘的乱七八糟,”辰墨捏着他脸戏谑道。
“那肯定是于洋那小子弄的,就他老摸我头,”辰晏不满的抓着头发,抬头看向他,“哥,我饿了。”
“去吃饭吧,再不吃都要凉了,”辰墨说。
辰墨跟辰晏出了房门,客厅空无一人的,饭桌上的那碗饭还在那,但萧一寒人却不见了。
这又在搞什么。
“哥,一寒哥呢?回去了么?”辰晏坐在饭桌上端着他给盛的饭。
“应该是了。”辰墨说。
“是什么是啊。”萧一寒推门而入。
辰墨话音刚落,就见萧一寒推门进来手里还拎着个袋子。
“给,我朋友走时候留下的,”萧一寒把一袋子零食放到桌上,“想着小晏应该爱吃,就回家拿了。”
本来张知塞给他的时候是不想拿的,张知非得硬塞,然后就这么一直放着,这会儿算是能排上用场见花献佛了。
看刚刚辰晏那反应,傻子也知道他有多怕他那个醉鬼爸爸。
“哥哥,我能拿么?”辰晏在耳边小声的跟他哥商量着。
“这都送上门来了,当然可以拿,”辰墨朝他挑了挑眉头,“以后你一寒哥给的,都可以拿,反正人家自己都说人傻钱多,不要白不要。”
“刚还觉得你这人挺正经的呢,又欠揍了是吧,”萧一寒上前就是一把往他伤口上按。
“操!你他妈找死啊,”辰墨抓着受伤的胳膊跳到老远。
“哥,你胳膊怎么了?”辰晏问。
“没事,就是被狗顶了一下,”辰墨使劲的朝萧一寒使眼色。
萧一寒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坐下一本正经的吃饭。
“疼么?”辰晏皱着小眉头担忧的问。
“已经不疼了,一点事也没有,”辰墨一屁股坐在他对面,对他弟笑了笑,又转头瞪着他,“你说是吧。”
萧一寒猛点头,然后朝他龇牙咧嘴笑了笑。
饭桌上几个人像那么一回事的吃着饭,桌子底下两双脚却在踩来踩去的‘打架’,互不相让。
一顿饭吃完收拾好桌上的残局,天都完全黑下来了,风吹在没关好的窗户边,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辰晏洗完澡就拎着零食乐呵呵的回房间。
辰墨坐在沙发上发愣,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萧一寒就已经把他拖进房间了。
“衣服脱了,”萧一寒在柜子里翻着药箱,回头时辰墨还是原先的姿势看着他。
“呦,真没看出来,这么急?”辰墨坐在床边,反手撑在床上,上身往后仰,歪着头勾嘴角笑。
“滚,”萧一寒拉着椅子坐在他对面,搂着袖子,“衣服脱了我看看,我可跟你说,我这牙印可不时白挨的,这可是要还回来的。”
辰墨笑了笑,脱了上衣把手伸到他面前,虽没有之前的严重,但纱布还是明显有点染红了。
“再让你这么弄,以后好了也得有个十五厘米的疤,”他埋头认真的一圈一圈的卸着纱布,“你这细皮嫩肉的,要留疤肯定特别丑。”
“不是应该特别帅?”
辰墨居高临下的看着萧一寒。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红唇,这么一看这人认真的时候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谁没事喜欢留个疤到处炫耀帅啊,而且你看你这手臂,”萧一寒抓着他手,跟翻煎饼似的看,“要是黑点还好,那才叫帅,可你这跟姑娘皮肤似的,留着多丑。”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想要姑娘皮肤还不一定有呢,”辰墨说。
“哎...别动,我都快包扎完了,”萧一寒剪掉包扎好的结,站起来两只手交叉着掰直身子,使劲拉着手筋放松,“可别在扯着了,我包扎的可累人了。”
“你这包扎手法倒还挺熟练啊,”辰墨摸着绷带,握了握拳头,不怎么疼了。
“之前高中那会什么都不行,就是特别能混日子,”萧一寒弯腰收拾着药箱塞进柜子里,“混日子你知道吧,总少不了磕磕碰碰什么的,一来二回的什么没练会,这包扎手法倒是熟的透顶。”
“那还能考到这边来,挺有本事啊,”辰墨说。
“不是老师看错名字了,就是踩上狗屎运了,”要不然怎么还正好给考上这亲妈在的A市呢,看着就糟心,萧一寒又笑了笑,“看你应该是正儿八经考过来的吧。”
“我也是踩着狗屎运考过来的,”辰墨伸直了腿,然后站起来看着他笑。
“你就贫吧,”萧一寒朝他翻白眼,鬼才信。
“对了,你这...”萧一寒指了指他的手,“能洗澡?”
“一只手也可以洗,”辰墨举着没受伤的手。
“绷带还带防水功能?”萧一寒愣了半晌没来由的冒出这么一句。
他俩站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好一会儿默契的笑出声。
第13章 第十三章
辰墨家浴室这个屁大的地方一个人待着还好,要是在加个壮高个吧,就会挤的慌了,好再还有个小浴池可以待着。
萧一寒穿着短袖卷着裤腿坐在小凳子上给他搓背,上衣都湿了大半。
“大爷,麻烦你轻点行么,”辰墨拿毛巾甩了他一身水,“都要脱皮了。”
“现在你是我大爷,”萧一寒按着他肩膀,抹了把脸,“别动。”
“手手手,”辰墨举着受伤的那只胳膊,动了动坐在浴池里的身子,特别不舒服。
“我这可是第一次给人洗澡,连我爸都没这福利,”萧一寒把毛巾扔到他身上,站起来脱着自己的衣服。
“你干嘛?”辰墨问。
“洗澡啊,干嘛,”萧一寒解着裤腰带脱得只剩条小内裤,站在小喷头下洗澡,“你总不能让我穿着湿衣服回家吧。”
“身材不错嘛,”辰墨趴在浴池边欣赏着。
“那是,”他高中三年可不是白练的,回头打量着辰墨,“你也不错啊。”
辰墨笑了笑,一只手撑在浴池边站出来,抢过他手里的喷头冲着身上的泡沫。
叩叩叩~
“一寒哥,你手机响了。”辰晏抓着手机说。
透过水雾还能看清门外敲门的小身影,萧一寒拿着干毛巾胡乱擦了下身体,围着浴巾开门出去。
“你大爷的快点关门,”在浴室高温里待久了的辰墨,被这一时灌进来的冷风吹得直哆嗦。
萧一寒回头朝他扯着得逞的奸笑脸,然后反手关上门。
电话是孟蕊打来的,按理说现在算是已经很晚了,这时候打来还真猜不准是什么事,要在是李兰昏倒什么的,他肯定二话不说就挂了,破事他可不想掺和。
“喂?什么事,”萧一寒回房间边找着自家的钥匙,边接电话,桌上凳子上床上他都给翻了个遍,但就是没见着钥匙。
“一寒哥...”孟蕊带着哭腔,抽泣声也是不断,“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找谁,我跟我哥从家里跑出来了,现在在...啊....”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就传来砸酒瓶子跟踹板凳的声音,里面也是闹哄哄的,音乐声都快盖过说话声了。
“你们在哪儿?”萧一寒抓了把头皮,烦。
“一寒哥,我们在...我们在spirit酒吧,我哥喝多了,我一个人搬不动他,”孟蕊说。
“好,我等会儿到,”萧一寒挂了电话围着浴巾敲浴室的门,他刚刚才想起来钥匙好像给揣在裤子口袋里了,“辰墨,好了没,我钥匙好像搁里面了。”
“等会儿,”辰墨穿着浴袍开门出来,指上套了个钥匙转来转去,靠在门边扔给他,“你的。”
“谢了啊,我得出来一趟,”萧一寒抓着钥匙就往门那走。
“你就...这样出去?”辰墨抱着手臂上下打量他。
萧一寒停下脚步,看了下自己的装扮。
围在下半身的浴巾,脚上套着一双家居拖鞋,顶着一头还在滴水的湿发。
辰墨不提醒他还真就没反应过来。
“什么事,这么急?”辰墨问。
“我...”萧一寒在弟妹还是朋友之间徘徊不定,最后想了想说,“继父家的孩子在酒吧好像出了点事。”
“哪家酒吧,我跟你一起吧,对这我比你熟,”辰墨叫住他,然后回房间换衣服。
“spirit酒吧,那我先回去换衣服了,”都这个点了,楼道应该不会有人了吧,萧一寒开着门,手提着围在下身的浴巾,畏畏缩缩的往自家钻。
钥匙刚插|进去旁边楼梯口就走出来一个妇女带着个孩子。
“妈妈,那个哥哥怎么没穿衣服,”小孩儿指着萧一寒问。
那妇女一把捂住小孩子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然后带着她孩子快步走,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大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萧一寒捂脸仰头,这回算是丢脸丢大发了。
钥匙在钥匙孔里捅了半天才对上,刚开他就立马钻了进去,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房间换衣服,头发还在滴水,又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跑到浴室胡乱吹了几下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