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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雨寒完本——by真是个好天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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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自从训练开始,苏云舸从来都是见了床比见人还亲,陆上清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赶着投胎似的扑到床上就睡,没想到这次变了路数,他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人压住了。
陆上清自觉足够警醒,更认为自己不至于连这简单的一扑都躲不过,可他现在不仅没能躲过去,甚至都没能察觉这人的意图,这是以前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心惊之余,陆上清突然发现,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竟不知何时起,已经悄然成长了起来。
苏云舸浑身散发着强烈的占有欲,像确认领地似的在人身上吻来嗅去,态度认真甚至虔诚,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陆上清被这人折腾的心猿意马,伸手挡了几下竟没能挡住,忍不住问道:“你干嘛?”
苏云舸不做回答,一双手在人身上四处游走,自顾自地在人脖间细细吻遍,又一路向上,吻上人的唇角,如品珍宝般舔了舔这人的唇,才温柔地轻轻含住。
苏云舸始终小心而克制,陆上清很快反客为主,这个深情而绵长的吻直到耗尽两人胸中的气息才停下。
陆上清舔了舔嘴角,轻佻地笑道:“怎么,娘子,欲求不满了?”
苏云舸低笑一声,把头埋在人脖间摩挲,沉声说:“想你了。”然后突然就狠狠地咬住了人的脖子,吮吸半晌才松口,又接连在人身上种了几个鲜红的“草莓”,才像小孩子抱泰迪熊似的抱紧了怀里的人,意犹未尽地亲了几口,满足地笑道:“明天带你去一个地方。”
陆上清听说顾立军有句名言:“靠人教的都是废物,自己从地狱爬上来的才是宝贝” ,于是也能对苏云舸目前的状况猜个七七八八,知道这人今天一定是经历了九死一生,而他在死亡线上想的是谁,现在已不言而喻了。
感慨之余,陆上清尽量放松了身体,纵容地任由这人折腾,轻声问:“不训练了?”
苏云舸笑道:“他对不起我,就给我放了一天假。”
陆上清沉默片刻,终于问道:“还行么?”
苏云舸就低头索了个吻,才满足地给了答复:“嗯。”
男人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话,点到即可。
次日,陆上清破例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就跟着苏云舸出门了。两人趟过七条小河,越过一个小山丘,又下了一个陡峭的山崖,走过一片沼泽,上了一座小山,眼下正在半山腰的一个小山洞口,洞里虽不见光,却有风吹来,陆上清忽然就记起了《桃花源记》中的句子:“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
两人进了山洞,里面空间逼仄,俩小伙子只能挨个贴着山壁走,“初极狭,才通人 ”,陆上清开了手表上的照明功能,也磕磕碰碰了很多次。
两人不知这样走了多久,又拐过一个弯之后,空间才宽阔了起来,“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陆上清终于看到了阳光,似乎还有什么鸟飞过去,便快走了几步,站在了山洞口。
只见洞外是个天然盆地,正中间有一潭清水,微风荡漾,波光粼粼,四周平铺似的开满了不知名的花,还有几棵不知名的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蝴蝶翩翩,羽翼盘旋,美景如斯,仿佛仙境。
苏云舸轻声笑道:“有天掉进毒蛇窝,我顺着旁边的水游了上来,就发现了这儿。这山洞本来有一段是不通的,我给挖通了。当时恨极了这个地方,觉得是个吃人的陷阱,后来觉得……”觉得你会喜欢,所以又来这里挖了几次,才把山洞修成现在这个样子。
苏云舸觉得这事简直是找不着北的贱,干脆就没把话说完,只是慢慢牵住了人的手,看着这人两眼放光的样子,觉得一切都值了。
第67章 金石之声(三)
这是暑假时期,又是在密林里,平时不动都会沾一身水汽,可陆上清现在却感觉不到丝毫的闷热,似乎是地形的缘故,这里虽不见烈日当空,却也阳光通透,微风习习,和着花香拂面而过,竟十分的清爽舒畅。如沙漠绿洲一般,这里算得上是密林清地了。
陆上清倒也不是多爱这些花花草草,只是在这些日子里,他一直经历着密林中水深火热的非死即生,此刻突然来到这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就忍不住有些欣喜罢了。于是他细细打量着山洞外的景色,一时间竟忘了要说些什么。
苏云舸难得能看到这人出神的样子,便陪他站了一会,才轻声提醒道:“我们去那边坐坐。”
陆上清这才缓过神来,顺着苏云舸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知道那是个看景的绝妙所在。于是就跟着他出了山洞。等走到跟前,陆上清才看见这里竟还有个自制的长椅,也不知这人是准备了多久,才把自己带来的。
苏云舸随意指了指长椅,轻声笑道:“你在这坐会儿,我去找些东西过来。”说完就向一个阳光充沛的地方跑了过去,蹲在地上不知在找什么。
陆上清指尖拂过长椅,竟连个细软的木刺都没有,心中忽然就软软地塌下去了一角,轻笑一声:“疯子。”随即坐在长椅上,看着仍蹲在花丛里找东西的人,试着想象了一下这里没有他的景象,便忽然觉得,再美的景,也都索然无味了。
苏云舸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竟是一串野生草莓,他连着藤蔓摘下一串,跑去湖水里洗净了,拿到陆上清的面前,随意递过去说:“可能是这儿气温低的缘故,草莓都刚熟。”
野生的草莓十分小巧,却绿叶红果十分鲜艳,因为刚被洗过,上面露水晶莹,煞是可爱,陆上清不由得眼前一亮:“居然还有这个?”便伸手接过,摘下一个放在嘴里,轻轻一咬,草莓的果香便充盈口中,汁满味浓。
苏云舸笑了笑,跟着坐在长椅上,轻声问道:“好吃吗?”
陆上清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不错。”然后递过去一个。
苏云舸低头就着人的手,伸舌一勾,就把果子含在了嘴里,嚼了几下吞了,轻声笑道:“我觉得你身上的草莓更好吃。”
陆上清正把一个草莓往嘴里放,闻言一顿,凝噎了片刻,才放进了嘴里,若无其事地细细咀嚼着,却连个味道都尝不出来了。
苏云舸轻笑一声,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一时间谁也没说话,两人默契地欣赏着这仙境般的地方。
微风拂过,花海成波,空中几净,伊人在侧。
等两人再回到组织的时候,已是大半夜了,平时静谧的小院灯火通明。银狐正若无其事地侧躺在房顶上,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晃着酒壶,一腿平伸一腿弯,模样颇为怡然自得,见两人回来,仔细打量了一番,才云淡风轻地说:“回来了。”
陆上清心中一禀,态度是少有的恭敬:“师父,小清回来了。”
银狐翻身落地,晃着酒壶散步似的踱着步子,在院子里转悠了几圈,终于站定不动了,叹声道:“跪下。”
陆上清立刻跪下,暗示苏云舸别动,自己则恭恭敬敬地说:“夜深了,师父早些休息。”
银狐转身向屋子走去,声音冷冷清清:“天亮时起来,下不为例。”
陆上清恭敬地磕了个头,应声道:“是。”
银狐再没有看徒弟一眼,熄了院子里的灯,便进了屋子,无声地把藏在身上的武器卸下,才躺在了床上。
苏云舸刚才想要骂人,却被陆上清挡住了,现在借着月光,看这人竟没有半点要起来的意思,登时就心疼了:“清儿,你起来,我去跟他说,是我缠着你才回来晚了的,再说了,又不是几岁小孩儿,晚就晚了,你起来,看他能怎么样?”说着就要把人拉起来。
陆上清用了个巧劲推开苏云舸,淡然道:“你去休息吧,现在两点多,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没事。”
苏云舸一口气堵在胸口,见拉不起来人,转身就要去找银狐,陆上清立刻一把拉住他:“你干什么去?”
苏云舸意难平地沉声道:“我问他凭什么让你跪。”说完就要走,却被陆上清死死拽住。
两人一跪一站,僵持了许久,陆上清终于叹了口气:“凭什么?凭他挂念我,我却没想着他,叫他担心到现在。”
苏云舸气极反笑:“我还真没看出来他哪里挂念你,哪里担心你。”
陆上清凝噎片刻,缓声道:“师父对我恩重如山,你不必再说了。”
苏云舸咬紧牙关,一字一顿:“你这是愚孝。”
陆上清淡然道:“如果你敢去打扰师父,我今生绝不原谅你。”
苏云舸被这决绝的话堵得一口气倒不上来,只觉浑身都散了力气,突然想起了什么,便轻声问道:“你几岁时认识的他?”
陆上清:“十岁。”
苏云舸的心顿时像被狠狠地刺了一剑,在这人最孤苦无依的时候,竟是银狐收养了他么?以前还以为银狐只是个单纯的上司,他出于尊敬才叫一声“师父”,原来竟真的是如师如父么?想到这里,苏云舸对银狐又是感激,又是嫉妒,心里翻江倒海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苏云舸终于平静了下来,决定以后把银狐定义成“老泰山”,自己还打算把人徒弟拐走呢,自然不能顶撞他。于是苏云舸就无奈地叹了口气:“放手吧,我不去找他了。”
陆上清犹疑地松了手,苏云舸就认命地跟人并排跪下了,叹声道:“这都什么事儿啊。”
陆上清摸不清这人的态度怎么突然就变了,前一秒还恨不得去揭人房顶,现在竟然听话地跟着一起跪下了。陆上清百思不得其解,终于皱眉问道:“你为什么跪?”
苏云舸叱笑一声:“那我让你一个人跪着,自己去睡大觉?”
陆上清摇摇头:“就算是陪我跪,你也不会冲着他的屋子跪。”
苏云舸风骚地笑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嘛。”
陆上清就闭嘴了,深知此人正经不过一天,这是终于又暴露本性了。
几个小时下来,两人仍然跪得笔直,天刚蒙蒙亮,银狐的窗子突然一声轻响,似乎是屋里的人用小石子丢了一下,陆上清就摇了摇睡着了的苏云舸,两人终于踉跄地拖着腿回了房间。
膝盖上已是一片青紫,腿也麻木僵硬地直不起来,两人处理了伤,倒在床上休息片刻,便又开始水深火热的一天了。
第68章 金石之声(四)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苏云舸就完成了从街头混混到国际特工的蜕变,一来是由于他自身素质本就过硬,二来还真是多亏了顾立军无时不刻惨绝人寰的地狱式训练。
陆上清深深地被苏云舸的成长速度刺激到了,他不声不响地把自己的训练强化了三倍,从以前每日傍晚回到基地时经常性的一身土汗,直接演变成了经常性的一身血汗,叫人看得心惊肉跳,可他本人却云淡风轻,十分良好地传承了他师父那严苛待己的性情。
对此感触最深的不是银狐,也不是苏云舸,更不是顾立军,而是叶勇康。
叶勇康原来当过兵,被银狐看中,特训了一年,才正式成为烈焰组织的特工。但虽说是特工,他却从来没执行过任务,每天所做的也只是普通警察该做的事,甚至还养了只小白狗,交了个女朋友,日子过的挺滋润。
这次银狐叫他来基地,其实也不为别的,一来叫他长长见识,二来是为了再亲自□□一番,就连上战场,银狐都打算好了,只叫他跟着“白鸽”楚爱国,做好清理工作就行了。
银狐如此这般地为小徒弟打算着,可惜人家并不领情。
叶勇康被师父教训了两次,心理状态改善了很多,他便开始挂心一件事——我差太多了,我要变强。
一心想变强的叶勇康刚能下床就跑去找了师父,拜托他为自己制定训练计划。
当时银狐正躺在陆上清给他架起的摇椅上,他老人家晃着酒壶,眯着眼睛,看似漫不经心似的对着小徒弟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宠溺地笑道:“去绕着院子跑几圈,什么时候跑不动了再来找我。”
叶勇康就心花怒放了,觉得师父这是要开始训练了,于是热血澎湃地开始绕着院子跑,直到跑不动了才去找师父,得到一个“原地做俯卧撑”的指令,他就开始拼命地做俯卧撑,直到实在做不动了才起来,于是就可以在师父的允许下休息半个小时,然后再绕着院子跑,再做俯卧撑,或者是蛙跳,一整天下来也的确是筋疲力尽,觉得自己离强大又近了一步,于是每晚的梦都是香的,只是他不知道,每晚的半夜,师父都会来他的床边,仔细给他舒筋活血一番。
叶勇康一直在师父搭建的象牙塔里快乐地幸福着,直到接连几天都看见他师兄的一身血汗,才猛然惊醒。
这天,又是夜幕四合时,陆上清才回到基地,一进门,就看见叶勇康正气呼呼地在院子里跪着,心下愕然,这宝贝疙瘩可是银狐的心头肉,除非他自己乐意跪着,不然谁还会罚他不成?可想归想,陆上清也不是多话的人,看见就当没看见,自顾自地去井边准备打水洗漱。
这时,叶勇康突然开口了:“师兄,你去哪儿了?怎么每天都一身伤?”
陆上清就心下了然了——若真是罚跪的话,要是敢主动跟人聊天,那肯定会贴着头皮飞过去一把刀。
叶勇康见师兄一脸淡然地不作声,登时就急了:“师兄,你是不是训练去了?谁让你去的?”
陆上清猜出了个大致的情况,便故意冷下声音:“我不记得要向你汇报动向,跪就跪好,谁许你说话了?”然后再不理会,打水进屋关上门,洗澡去了。
不生气的人,生起气来不是人,看起来平易近人的温和大师兄,竟也有这么冷冰冰的时候,叶勇康蹭了一鼻子灰,果然不敢吭声了。
等陆上清洗完澡,换了几桶水,苏云舸也一身狼狈地回来了,一进门就瞅见了跪在院子里的人,他凝视片刻,摸了摸鼻子,就笑吟吟地凑过去揶揄道:“我说,你跪这儿干嘛呢?想通过自虐把那狐狸心疼死?你怎么不一哭二闹三上吊试……”
“你干什么呢?”陆上清打断他的话说,“水给你换好了,快洗去吧。”
苏云舸立刻放弃了调侃,对人风骚地笑道:“清儿好贤惠。”
陆上清木然道:“我只是嫌你脏。”
苏云舸脸比城墙厚:“一样的。”然后虚掩上门,洗澡去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更何况是有心人说的话,叶勇康顿觉芒刺在背,跪也不是,起也不是,脸红到了脖子根,把头深深地低下了。
陆上清好整以暇地走到他跟前,淡然道:“师父对我,从未如此有过耐心,趁他房门还关着,起来吧。”
叶勇康心中仍有一丝期盼,红着脸小声说:“我…想……”
陆上清心里倏的就窜出了一股火,银狐什么时候对人这么纵容过?若换做是旁人,不说别的谁,就算换成是自己,恐怕也早逐出师门了,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呢?于是当下声音就冷了几分:“你以为你叫过一声‘师父’,你想学什么他就得教什么?你几岁了?要是他想教,自然会教你,如果他不教,你就是跪成一尊石像,他也不会教。别忘了,这世上还有四个字,叫做‘逐出师门’,别不识抬举了。现在师父不出来,我这个大师兄就做得了主,我只数到三,你再不起来,立刻逐出师门。一,二……”
叶勇康脑子里还一团乱着,今早他向师父提出要跟着陆上清一起训练的要求,结果被否决了,争执不过,他就跪在了院子里,赌气似的说“如果您不答应,我就一直跪着”,结果银狐只是云淡风轻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在他已经开始心慌的时候,银狐竟转身进了屋子,一言不发地关上了门。叶勇康这才跪也不是,起也不是,中午曹帅帅做好了饭去敲门,银狐也不应,叶勇康更不敢自己吃,于是就这么跪了一整天,直到陆上清回来。现在听师兄要把自己逐出师门,而且看样子不是开玩笑,登时就慌了,也不管腿疼不疼了,立刻踉跄着就起来了。
陆上清一言不发地冷眼看着,直到叶勇康再也不敢抬头了,才冷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跪的?”
叶勇康疼得站不稳,却也不敢伸手揉,只得咬咬嘴唇小声回答:“早上……你们刚走………”
陆上清的声音就又冷了几分:“就为你这畜牲干的蠢事,师父连午饭也没吃么?”
叶勇康被这极冰冷严厉的话狠狠刺到了,低着头没敢说话,委屈地直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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