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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我如梦浮生 番外篇完本——by一起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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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臣不由得问:“怎么,你心情很好?公司赚了很多钱吗?”
任啸徐想了想,微笑着点点头,说:“我的任务完成得很好,那些大股东和我父亲都觉得很开心。”
事业上的成就总是容易让男人感到开心和满足。顾家臣也被感染了,心情随着任啸徐口中的小曲儿高涨起来。
“你呢?你那单位……反正也没什么大事儿吧!”
顾家臣回想自己过去一年的工作,心说除了他被人打了一顿,冯霖被人捅了一刀之外,还真没什么大事。
“就是那些事咯。最近快过年了,大家都懒洋洋的。”
任啸徐不屑地笑了一声道:“没前途!”
“你说我,季泽同还不是一样!”
“他和你能一样吗?人家在家是家里的小宝贝,现在是我哥的小宝贝,一点苦不能吃,一点委屈不能受。你呢?”
“我知道!”顾家臣喝掉了最后一口牛奶,“我活该吃苦遭难受委屈!”
第133章
顾家臣在厨房洗盘子。暖和的热水流过指尖,夹杂着洗碗剂的泡沫,把沾着培根的油腻的盘子洗的洁白发亮。
任啸徐的这所公寓采光很好,厨房里也是一片金灿灿的阳光。冬日的阳光特别能够带给人好心情,顾家臣不由得想起了一首歌,那首歌叫春天里,现在他把它改成了冬天里。他现在有信用卡,也有他,还有二十四小时热水的家……现在的他是多么快乐,虽然只是站在这里洗个碗。
客厅里传来流畅的钢琴声。
交错的琴音轻快畅丽,好像飞舞的蝴蝶那样明艳动人。顾家臣闭起眼睛来听,一边回忆着任啸徐过去弹过的那些曲子。他从标志性的左右手交错的动机和半音阶旋律,听出这是拉威尔的《镜子》。拉威尔是法国著名作曲家,印象派的杰出代表。“镜子”组曲是他写给年轻的艺术家朋友们的曲子。
任啸徐很久没有弹钢琴了,上次动手还是教顾家臣弹《初雪》的那个时候。手有点生,几个复杂连接弹得略显生硬。不过这依旧不影响顾家臣这个门外汉的欣赏。
客厅的钢琴是搬家的时候任啸徐亲自选的,雅马哈的黑色立式钢琴,就放在客厅离沙发不远处的墙边。钢琴上罩着淡紫色的天鹅绒布套,此刻已经被掀起在一边,任啸徐坐在软皮凳子上,手指飞舞如同暗夜精灵。
顾家臣洗过碗,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他突然低头看着自己的围裙,白色的布料缀着蓬起的波浪状花边,活脱脱的女仆装。穿在一个男人身上显得不伦不类。厨房的灶台是大理石的,光滑得能够映出人的影子来。顾家臣看着光洁如镜的灶台上自己的影子,活像个早年离婚自己带孩子的家庭主男,不由得哑然失笑。
这围裙的第一版,是他们在动漫节上买的。那时候西南地区有个最大的动漫节,在C大举行。整个C大都被大大小小的摊子所占据,从漫画家签名到新人自己出版的本子,从COSPLAY再到动漫周边,五花八门,应有尽有。C大的学生不管走哪儿都会路过这些摊子,不想逛都不行。当然大部分人还是兴致勃勃的参加了。
中午的时候,他们俩去吃饭。穿过那一大堆摊子的时候,任啸徐从不知道哪个小贩手里买了一件围裙。到饭店了才拿出来在顾家臣身上比来比去。顾家臣脸色黑成猪肝,连连摇头说他不穿……到最后他还是穿了,晚上回宿舍之后,迷迷糊糊的在床上,被迫地穿了。
顾家臣想起来就脸红,赶紧把这玩意儿脱下来挂好。钢琴声断断续续,已经变成了另一首曲子。叮叮咚咚像泉水,又像和风,浓厚的久石让的风格,应该是风之谷的主题曲。
任啸徐的背挺得笔直,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他的侧面线条刚硬,如同雕塑一般。黑色的风衣衬着金色的纽扣,为他的身影平添几分俊朗。纽扣反射着朝阳的金光,刺的人睁不开眼睛。顾家臣缓缓挪动脚步走到他背后,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
身体碰撞发出轻微的闷响,衣服摩挲起莎莎的声音。一个人的重量压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上,双手勾住的地方生出捆绑和占有的快感。被他的手臂紧紧勒住,任啸徐感觉到一丝硬朗的头发摩擦过自己的侧脸。顾家臣把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喃呢:
“你今天心情很好?嗯?”
任啸徐微笑着抬起头道:“是啊。”
“你不去睡觉?熬了一个通宵呢。”
“没关系,我年轻,撑得住。”
“是,你年轻,我老了。”顾家臣忍不住笑,侧身做到任啸徐旁边,长长的钢琴凳上垫着软皮垫子,细嫩柔软的触感像是婴儿的皮肤,顺着肌体的曲线起伏。
任啸徐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这个人出生在最寒冷的冬日,一月22日,水瓶和摩羯的交界。既有摩羯的踏实和固执,又有水瓶的冷静与多变。凡事太过理性,不喜欢接受别人的观点。
你如果在他身边听他弹琴,那么你最好只是听着,不要过分发表自己的意见。这首曲子我觉得应该这样弹,它其实表达了那样的心境,不符合现在的氛围……这样的话说出来简直就是找死。他想在这个时候弹这首曲子,你想听着你就听着,不想听那么你就滚,他绝对不会因为你的不想听而终止他的弹奏。他或许不会表达自己的不屑或者不满,但是他会在心里默默把你42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拎出他的世界。而你根本不知道,你已经因为刚刚那一句话,就被他判了死刑。即使是在铺天盖地的反对和诋毁之中,他也会活出自己的风采。他就像那沙漠中挺立的白杨,固执地站成一种风景,不会因摄像师的青睐而扭捏。
顾家臣有时候也觉得身边这个男人骨头太硬。他或许比程忆周更适合做一个军官,那一身戎装一定更能衬托出他的气质。而程忆周和他比起来,过于文艺,过于担忧。
弹过了久石让,琴声过渡到马克西姆。克罗地亚狂想曲,是一首讲述战争的曲子,然而融入了流行音乐的元素——重复。一段旋律重复了很多遍,以至于连顾家臣听过一遍都很轻易地记住了这首曲子。
云朵在天空中呈现出一种忧郁的灰色。倒塌的墙壁让凌乱的碎石铺了一地。尘埃在空气里飘摇,最终落定,回归泥土。在战火摧残后的断垣残壁中,开着一朵说不出名字的小白花,在风里微微的摇曳。
故事重复着毁灭与新生。历史的车轮不断向前,碾过硝烟里的断井残垣,也碾过霓虹灯下的车水马龙。悲剧与宿命一直在延续,人们前仆后继地涌向寂寞与繁华。最后,最后,也只有真心相爱的人,能够在彼此的心中,留下对方血写的名字。深深记得他的面孔,直到老死,直到化作尘土。
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
琴声悠扬,顾家臣感受着冬日的阳光为他们镀上一层金色。这样的画面是那么美好,如果说人在死去之前能够看到天堂,那么顾家臣想,他一定会看到今天。
“你今天还有工作吗?”顾家臣靠在任啸徐的肩膀上问。
“暂时没有了。年终总结已经结束了,再来就看他们下一年的计划,等做好了才会到我们手上——估计那时候都快春节了。”
“那你春节还要看报表吗?”
“应该是吧。反正我们家也不怎么过春节。”
表面上说不过,其实任家人过春节和其他家庭也差不多。年三十的时候大家一起吃个年夜饭,一群位高权重的人说几句话总结过去展望未来。大年初一去宗祠祭祖,又是一连串的排场。然后各回各家,旅游的旅游,工作的工作,陪情人的陪情人……总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以往过年都是任啸徐在背后张罗,任啸怀这个长房长孙特地从美国飞回来,担当祭祀的代表。而今年他一直都在,那么祭祀的所有安排也都是他经手了,任啸徐变得很清闲。
这样也好,反正都是走过场的东西。任啸徐根本不相信这么大张旗鼓地张罗一番,祖宗就真的会保佑他们一路平安心想事成。
所以,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他觉得看报表也没有什么。反正自己家里的公司,想做事就做事,想休息随时就能休息,一切只看自己的心情。
看着顾家臣无言地靠在自己身上,任啸徐想了一想,突然笑着说:“怎么,你希望我不要看报表?”
顾家臣口齿缠绵:“当然啊……过年嘛,大家都在休息,和家里人在一起,或者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吃饭睡觉逛大街,捂在被窝里看电视,看放烟火,吐槽春节联欢晚会……”
过年当然应该做这些!不过顾家臣很识相地说到一半就闭了嘴,因为他深知这种小市民级别的无聊活动,根本入不得面前这位佛爷的法眼。他度假应该去日本或者北欧泡温泉;去澳大利亚、加勒比或者斐济群岛享受南国风光;又或者干脆去南极看企鹅看极昼看极光。
任啸徐转过头来看着他,明亮的眼睛眨一眨:“你希望这样子?”
顾家臣特别诚恳地和他对视,重重点了点头。
以往的过年,家里无论是多么乌烟瘴气的氛围,顾家人也会暂时的放下。去超市买一堆零食,一家人挤在床上吃瓜子看电视,三四个人挤一张床,腿都伸不直。听着门外面焰火震天响,电视机的声音开到最大也听不清楚主持人说什么。手里拿着一把花生喀喀喀地剥开,搓掉的红色包衣像鞭炮燃放过后的纸屑,从手指间挥洒而下,弄得满地都是。白白胖胖进了盐的花生米在嘴里化开,焦脆的口感像是凛冽的老酒,口齿生香。耳边是家里人的欢声笑语,浑身轻飘飘恍若梦境。
这样的氛围任啸徐有没有感受过呢?
他的生活仿佛永远都在开大会。做不完的决定,写不完的总结,不断地展望未来,把任氏推向更高更快更强。聚会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过是点个头碰一碰酒杯。脸上永远是僵直的标准的笑容,心底永远是无法填补的欲壑深沟。自家卧室里的那张大床足够挤下十个大汉,却只能承受他一个人冷清的背影。
好想让他体会和家里人挤在一起的感觉……那种蜷缩的温暖,脚与脚在被窝里打架,手里不断地争抢一把花生或是瓜子,然后一起对着电视放声大笑,然而心里是炭火烘烤的温暖……
好想让你也感觉一下那样的温暖!
“那我年三十去你们家过年?”任啸徐按住他的肩膀说。
顾家臣还沉浸在对过年景象和幻想中,顺着就点了点头。点完头才回过神来,睁大眼睛问:“啊?你说什么?过年去哪儿?”
“去你家。”
“什么?!”
“不然呢?你要把我爸爸妈妈和哥哥嫂子集中在一张床上,大家挤在一起看春晚吗?”任啸徐无奈地笑着说。
第134章
顾家臣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永远笑眯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老狐狸任常华,冷面石心生起气来像斗鸡的沈氏,风度翩翩看起来像塑料模特的任啸怀和瘦的皮包骨头的白骨精一样的陶与悦……这四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看春晚……
顾家臣的大脑顿时被那个画面整的完全死机。
“可……可是你来我家,这也太……”
“太什么?”
“你同学为什么自己有家不回去,来我们家呢?”顾家臣学着顾妈妈的样子,从语气到面部表情模仿得惟妙惟肖,就差在手上拿个锅铲子从厨房跑出来。
“啊,伯母,我家里人都在国外,我过年一个人……”任啸徐做出好可怜的表情,眼里的寂寞如同漫天的烟花,柔软的头发在风中凌乱。
顾家臣忍不住拍着钢琴凳大笑起来。任啸徐那样子太过楚楚可怜,好像被人抛弃的小媳妇。然而这个大男人却还没出戏,不断用眼神示意他赶快把伯母应有的反应交代清楚。
“哦……哦……你家人都在国外啊?过年都不回来啊?就留你一个人在家?可怜哟,你怎么不去找他们啊?”
对啊,他们不回来,你怎么不去找他们啊?你一个人过去不是挺好,和全家人在一起才算是过年嘛!
我看你怎么回答。顾家臣想。
“我不想在外国过年。”任啸徐一本正经地说。那个忠孝节烈的模样,好像以死相谏一头撞在朝堂大柱子上血流披面的忠臣,又像战火来时为了保住清白纷纷投井上吊抹脖子的烈妇。
哈哈哈……顾家臣拼命忍住笑出来的眼泪花子,继续说自己的台词:“哦……你这孩子真是,那么倔干什么啊!”
“伯母您不知道,国外过年的氛围始终不如国内啊!感觉完全不一样。而且,离家万里,就算一家团聚,也觉得没意思啊!新年就得在咱们的国土上过,您说是不是?”
好!爱国分子!顾家臣终于举手投降:“哎呀……你这个孩子。好吧算了,你就在我们家凑活着过吧!只是没有什么好东西,你要不怕我们亏待了你……”
“谢谢伯母!”任啸徐笑的一脸纯良。
顾家臣没忍住,从钢琴凳上滚了下去,蹲在地上笑。任啸徐等他笑过了把他拉起来,搂在怀里说:“那这个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顾家臣想了想,摆正了脸色道:“可是,你家过年不是要聚会吗?”
“总不至于聚一个晚上啊。最多一两个小时,大家吃个饭。”
顾家臣点点头,心说你们一家都是大忙人,过年也只能抽出一两个小时来和家人团聚。
“那你吃过饭再过来?”
“我去晃一圈就走。”
“这样没关系吗?”
“反正现在我哥回来了,他是接班的,有什么问题都冲着他去,我没什么事啊。”
顾家臣捧起任啸徐的脸来,很认真地看着他说:“你确定?你确定你哥哥是接班人?”
“怎么,你不放心?不管将来谁是真正的接班人,至少现在,我哥在名义上是太子爷。面子上的功夫都该他出面做,你别担心了。”
顾家臣低下头,摇了摇脑袋道:“我不担心。”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今年过年去你家?”
“行不行啊……”顾家臣做贼心虚地搓着手,“这样会不会不好?我爸妈会不会乱想啊……诗华会怎么想呢……”
“你……此地无银三百两。家人都在国外的大学同学去你家过个年,又怎么了?你至于担心成这样?”
“我没有……我就是觉得……”顾家臣还是扭扭捏捏,一副大姑娘上花轿的墨迹样。
“你不想和我一起过年?”任啸徐不耐烦地问。
“不是!”顾家臣连连摇头。
“那就这么定了。”任啸徐说得斩钉截铁,让人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顾家臣只好把嘴巴里那些零零碎碎婆婆妈妈的担忧都咽回肚子里去。心说那就这样吧,真出什么岔子了不起见招拆招。
任啸徐望向窗外,天气难得的好,有一群白鸽在远处的楼顶上盘旋。他正想着市区怎么还能养鸽子,鼻子里突然回忆起梅园八珍乳鸽的香味来。
“你饿不饿?”任啸徐捞起顾家臣的手臂问。
“啊?”刚刚吃过早餐没多久的顾家臣有点蒙,心说他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午饭我们去梅园?让他们炖八珍乳鸽。”
“怎么突然想去吃乳鸽了?”
“就是想吃了。怎么,我发现我现在随便做个什么,你都要问啊!”任啸徐依旧不耐烦地看着顾家臣。
“我没有啊……你想吃那就去吃吧!午饭吃乳鸽!”顾家臣举手妥协。
八珍乳鸽这个东西,最开始是季泽同带着他们吃的。这是一道满族人的宫廷菜,后来北京的餐馆里也有,也纯粹就是吃个噱头。
要刚破壳的,没有行走和采食,完全由亲鸽哺育的初生乳鸽,混上北京人所谓的“上八珍”,也就是地龙、燕窝、驼峰、松茸、猴头菇、豹胎、雪莲、蛤士膜,拿砂锅炖了,得炖三七二十一个钟头,不能离火,最后点上一茶勺绍兴酒去腥,加一汤勺奶提味儿,就能上桌子了。
顾家臣完全吃不来这个东西。气味确实是香,但是那股子奶味总让他觉得反胃。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C省人,加了满满的芝麻的辣椒油才是顾家臣的口味。他也固执地认为C省的人都该是这个口味。那种鲜得过分,又带着奶腥味的东西他根本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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