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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中人是盖世英雄 番外篇完本——by木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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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坏心眼地说:“就不说,你猜猜看。”
薛默傻笑道:“我可猜不出。”
“那只好下次见面再告诉你。”
电话里传来的鞭炮声渐渐小了,顾盼却觉得心里老是噼里啪啦地响着什么。
“我也想快点见面。”薛默喃喃地说着,“你到底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
顾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便用迷魂汤迷惑薛默道:“我在你心里呀。”
薛默当即一愣,惊慌不已地想,顾盼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心思呢?他一直怕吓到顾盼,小心翼翼地掩饰着,顾盼不可能知道,不可能有人看出来才对,薛默脑子乱糟糟地想该如何回答,顾盼却已经被这沉默给逗乐了,忍不住笑了几声说:“好啦,逗你的,我回来就会联系你,现在真的有事,挂电话了。”
“好,这两天降温,你注意保暖,别感冒,再见。”
顾盼赶紧挂了,生怕自己再说下去都不想做正事。
趁着顾盼心情好,张高富开始给他汇报情况,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山丘说:“就是那附近,很早之前我听洪喜说过,从前有个前辈在那个山洞做了隐蔽的结界,很难找到,又一次我们遇到危险,他带我进来躲过。但我的修为太低了,找不到入口,只能确定在那片林子里,大人,这就要您自己去找了,我无能为力。”
顾盼看了他一眼,说:“他当你是朋友才带你来躲避,你这就把他的藏匿之地告诉我了,不怕我杀了他吗?”
张高富讪讪地说:“大人宽厚,应该不会,况且他这一次没有带我……这一次怕是真的出大事了,这里藏不住我们俩人,他也没有带我,只让我自己想办法。是他先不仁,我才不义,这不怪我。担任……您也不会杀他吧?我们……我们还需要他,才能知道那些黑袍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顾盼没再回答他,只是表情冷淡地摊开手,张高富立刻递上了一件洪喜穿过的工作服,顾盼接过衣服,又从一旁的树枝上撸下一串手掌大小的树叶,然后随手撕了几下,那树叶便被他撕成了小狗的模样。顾盼把树叶小狗朝着空中一抛,只见一道红光闪过,那些小狗便都活了过来,飞在顾盼的身边环绕。
“找到这只九尾猫。”顾盼把那件衣服举起来,树叶小狗便都围上来轻嗅,片刻后,又朝着四面八方跑了去。
“老大好厉害!”韩小蕊眼里冒出崇拜的光。
张高富也谄媚地讨好,但顾盼根本没搭理他们,而是就地盘腿坐下,闭上眼睛等着回应。又不知吹了多久的冷风,远处亮起了一点红光,一只树叶小狗在空中奔跑回来,冲着顾盼使劲儿地摇着尾巴,顾盼立即起身,神情严肃地说:“走!”
在树叶小狗的引领下,三人到了一棵约有成年人一抱粗细的大槐树旁。大槐树背靠着一座小山丘,长得枝繁叶茂。
顾盼仔细看了,果然看见了隐匿的结界,做得相当精巧,若不是张高富提前告知,顾盼哪怕是走过,也不一定会发现。
“你们稍稍退后。”顾盼说着就已经开始动手,他先是用食指在空中点了一下,空气突然变得像是湖面一般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顾盼收回手又再往前戳了一下,那精心布置的结界就这么被顾盼用暴力破开了,大槐树摇摇晃晃几下,慢慢变成青烟消散不见,露出了藏在他背后的山洞口。
也就是在这一刻,一只通体黑亮的九尾猫猛地跑了出来,那九尾猫体型差不多已是一只狮子大小,速度飞快地往前窜,韩小蕊和张高富都被撞开跌坐在地,倒是顾盼云淡风轻地站着,朝着九尾猫一指,指尖便飞出一道绳索般的红光,如闪电般迅速飞去,狠狠套住了九尾猫的四足。那九尾猫长啸一声,身子一歪便重重跌倒在地,再也挣扎不得。
顾盼把韩小蕊给扶起来,然后俩人一块儿走上前。
韩小蕊有点生气地说:“你跑什么!在我老大面前你还能跑得掉吗?把我撞得疼死了!”
“行了。”顾盼居高临下地盯着九尾猫洪喜,说,“化成人形吧,说正事要紧。”
九尾猫还挣扎了几下,终于放弃了抵抗,慢慢化成人形。只见一个高大健壮的中年男人躺在地上,四肢仍然被红色的光绳捆着。
洪喜爬起来坐在地上,目光绕过顾盼和韩小蕊,充满怨恨地看着张高富。
张高富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地说:“不这样……我会死的!”
韩小蕊轻哼一声,说:“你们的恩怨随后再说,现在先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第28章 卷一·弱肉强食
洪喜自知现已经是无处可逃, 没有太多挣扎便开口了, 他的嘴唇干裂得可怕,声音听上去十分绝望:“刁泽约死了, 我也会死, 九尾猫都会死。”
顾盼问:“是有什么不正规的抓妖师在抓九尾猫吗?”
“不, 不是人类,是妖。”洪喜摇摇头, 无力地说, “是硕鼠。”
“硕鼠?”顾盼和韩小蕊同时发出惊诧的疑问。
张高富瞪着眼睛说:“你是不是糊涂了!硕鼠是最弱的妖,我一只手就能捏死, 刁泽约怎么可能被硕鼠杀死!你这个神经病!你疯了!”
洪喜没看他, 而是直直地看着顾盼:“刁泽约最开始给我说他的怀疑的时候, 我也以为他是疯了。守军可能并不知道,除了我们三个,回龙县还有四只九尾猫,都没有登记, 现在全部失踪了。不信的话, 我可以告诉你他们的名字, 你回去之后就可以查。”
顾盼摸着下巴说:“倒是有趣,自古以来,都是猫吃鼠,现在居然是鼠杀猫。”
洪喜苦笑一声,说:“是,这仿佛是天经地义的, 我们也都这样认为。直到刁泽约出事前。我不记得是几日的事,那天我和张高富去北街找乐子,遇到了刁泽约和四个穿黑袍的妖起了冲突。”
张高富立刻说:“我记得,是1月11日。”
“那是何罗鱼孙浩死的前两天。”韩小蕊拿手机代替了笔记本,噼里啪啦地打字记录。
张高富点点头,说:“是那天之后没多久,就说死了妖。那天……张高富先走。我和刁泽约关系好些,就去帮他。主要还是因为我发现那些穿黑袍的妖我都知道,不熟,但我知道他们全是硕鼠,刁泽约经常会去找他们的麻烦。你知道,虽然在人界我们不敢杀他们吃他们,但欺负他们做乐,倒是常有的事。弱肉强食,不管是人界还是妖界,都是不变的法则。我们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想把他们四个的钱给抢走,就动起了手来,开始他们倒还是忍着挨打,后来突然有个妖爆发了,站起来给了我和刁泽约一人一拳。我敢说,那是我活了这么多年,受过最重的一拳,带着非常强的妖力,直接把我给打蒙了,我疼得要命。”
顾盼问:“你说的是硕鼠?”
“是。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有人报警,他们就跑了,否则我看那天谁被打死还不一定。后来回去之后,我倒是没什么,刁泽约说他越想越生气,他要去找那几个妖报复,我劝他别去,他没听。刚好那几天,有其他的九尾猫失踪,我就去了解情况,没注意他,后来才知道他受了伤。”
“第三天早上,我还在睡觉,他就慌张地来找到我借钱,说他有急用。他并没有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来我想明白了,他是希望我留着做饵,让我先被杀掉,他会安全些。接着我看到新闻里说有人被谋杀,他可能是嫌疑犯。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想法,真的以为他是杀了人才躲起来的,我他妈还在想,把他带到这里来躲一阵。”
“不是很懂你们妖之间的友情。”韩小蕊继续打字记录。
顾盼说:“最开始被谋杀的孙浩也不是人,是何罗鱼。”
洪喜一愣,又说:“难怪,鱼和鼠都是被猫吃的,他们抱团在一起了,倒是正常。”
“然后呢?你接着说。”
“几天之后,我被打的地方依然疼的要命,一检查,发现有两根肋骨骨裂,我这时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那一拳绝对不是普通的硕鼠能够打出来的,他们肯定是……得到了某种力量,或者灵器……把前后的事情一联系,我就发现了危险,死了那么多九尾猫,很快就轮到我了,我要逃走,我要躲起来。我没有告诉张高富,也是和刁泽约存着一样的心思,我想张高富做饵。只是我多少还是有些不忍,我稍微提了一下,我想……他发现危险之后,也不会告诉其他九尾猫,而是选择自己躲。”
顾盼看了张高富一眼,说:“的确,他来找了我。”
“果然。我们都是一样自私。”
顾盼让韩小蕊把手机中的资料调出来,给洪喜看硕鼠王祯一家的照片,让他一张张指认,这其中有没有当天发生冲突的黑袍妖。
直到看到王大树的照片,洪喜叫停,说:“这个妖,我有记忆。他没有穿黑袍,但他和一个穿黑袍的一直在说话,那个穿黑袍的被打时,他还很着急地想帮忙,结果被刁泽约给揍了。就是因为他被揍,那个黑袍妖才突然和我们打起来的。”
听到这里,顾盼突然有了点头绪,他在手机里翻了一会儿,找到一张照片,递给洪喜看,问道:“你说的黑袍妖,是他吗?”
洪喜一看,点头道:“是他。”
那照片上,是硕鼠达得。
所有事件的一开始,顾盼就见到达得了,但从未注意,也从未怀疑过他,不得不说,达得实在是隐瞒得太深,骗过了所有人。
韩小蕊顿时脸色有些难看,自责地说:“是我的错,之前是我负责跟踪他的,我完全没有看出来……”
“或许他早就发现你了,一直在伪装。而且我的责任应该更大,我没有重视他。”顾盼安抚道,“你试试看能不能查到达得和孙浩的社会关系,还有达得究竟有没有搭乘去新疆的火车。”
韩小蕊皱眉:“我的权限太低了……”
顾盼简直忍不住翻了个超大的白眼,又说:“算了,我觉得我的猜测已经接近了真相。现在我们就先回去,先把王大树给找到,在制定好计划,究竟应该怎么抓达得。”
韩小蕊立刻点头称是,可洪喜偏偏在这个时候泼冷水,脸色惨白地说:“找到有什么用?现在已经在这样了,我们都会死。守军大人,你想过没,是什么东西,能让区区一只硕鼠,拥有杀死那么多九尾猫的力量?”
韩小蕊不知道是不是被洪喜阴沉沉的声音吓到了,也跟着惨白了脸,惶恐地看着顾盼,问道:“会不会是……是战斧?”
韩小蕊说完这句话,张高富便尖叫一声,吓得直接变回了原型,然后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顾盼半眯起眼睛说:“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战斧是何等有灵性的宝贝,怎么会轻易被硕鼠控制?况且就算达得真的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战斧,他也不能完全掌握战斧的力量,否则死的恐怕就不止几只九尾猫了。”
洪喜摇头,仍然在绝望地自语:“绝对是战斧,肯定是战斧……都会死,都会死……”
“你要真的想死也别选这个时候。”顾盼没什么耐心地说,“老老实实跟着走,等找到了达得,确定了事情的真相,你要死要活随便。”
说完这话,顾盼便单手拎起两只九尾猫,另一只手拎起韩小蕊,在夜幕下飞驰向前。
——
守岁是在所里,上班一直上到早晨八点半,薛默才下班。
但这也不是真的下班,薛默又得了半个小时的空,回家去洗个澡,穿上正装警服,马上又得加班,去执行年初一的送温暖活动。
到底是年轻小伙子,虽然熬了夜,但今天还是精神饱满,女记者都花痴上他了,公器私用地吩咐摄影师多拍几张薛默的照片,除此之外,工作倒是进行得十分顺利。
送温暖的有三户人家,一户是残疾夫妻,一户是孤寡老人,还有就是景尘了。
景尘这孩子的事儿,其实不太好弄到台面上当做正能量来宣传的,毕竟他的问题很难从根本上妥善解决,一行人来看看他,倒就真的是看看他而已。
摄影师只是象征性地拍了些陈所长给景尘赠送文具的照片,就安静地退在了一边。
陈所长调来的时间也不算长,也是听薛默说才知道景尘的情况,的确也是心疼这孩子,和他聊了聊他的生活和学习,发现这孩子又聪明又懂礼貌,就是那种礼貌显得有些冷淡。
而薛默则是一进房子就感觉不太好。景尘这家,实在是和他人一样冷,房子和家具都是纯白,没有一丝跳跃色。
送温暖活动在十分和谐的气氛下完成,最后让薛默和景尘互相交换了电话,由陈所长拉着俩人的手握在一起,表示从今以后,景尘就是薛默的指定帮助对象,以后不管大小事,景尘都可以找薛默帮忙。
记者又抓紧时间,“咔嚓咔嚓”按了几下快门,愉快收工。
众人准备走了,薛默是最后一个,他想和景尘说他会联系景尘父母,还想说他打算带景尘和心理医生聊聊,可他又怕景尘抗拒,这年初一就给人添堵实在不好,于是话在嘴里绕了个弯,开口说:“你穿这么少,你不冷吗?”
景尘冷冷地说:“你的制服才冷吧?”
“倒也是。”薛默搓了下自己冰凉的手,又说,“我先走了,有困难一定要打我的电话。”
景尘及时叫住了要离开的薛默,说:“等等,薛警官,我问下你,你收走的我的那把刀,现在在哪里?”
“那刀啊……上交给县局了,到时候会集中销毁。”薛默又在吓唬小孩儿,那把刀的危险性还不至于,而且没开条子,收回所里都没人管,最后只好放他自己的抽屉里。
“可惜。”景尘淡淡地看着他,没再说话,一副准备送客的模样。
薛默也不好再多说,道了声再见,便离开了景尘家。
过了一小会儿,景尘便走到窗边,从窗口看着薛默的背影。他的神情看上去依然是无比冷漠,若不是睫毛的微微颤动,根本看不出此时他还是情绪的波动,他一直那么看着薛默,直到薛默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
——
从景尘家出来之后,回所里又总结了一下工作,薛默才终于能够放假。
今天还有的忙,陪了薛爷爷,顾盼还准备去看一下王大树一家。其实像王大树这样随着工地迁移的民工家庭,也适合作为送温暖对象,但由于已经不是团结街的辖区,操作起来有些困难。
可薛默作为个人去见见朋友倒是没什么。
年初一下午,吃了晚饭给爷爷把电视剧放好,薛默就准备抽空去看王大树一家,带上早就准备好的糖和礼品,薛默打算速去速回。
回笼县也不大,从薛默家到王大树的工地就一会儿工夫,到的时候还不到八点半,可却不见往日那种一群孩子瞎跑的热闹景象,整个工地显得特别冷清。
薛默有点奇怪。他知道王大树一家是全家跟着工地的,他们过年不会回老家的,而选择留在工地做看守,今天不该这么冷清才对。他轻轻敲了下工地大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他推开门走进去,瞧见板房那边亮着灯光,依稀听见些许人声。
“哎呀,你们真的是哦!说好了看工地的,现在突然说要走,这大过年的,我上哪里去找人来代替?而且你这哪是和我商量,你这是通知我哦!人都走光了才告诉我是吧?你让我今晚自己一个人守?”张工头非常不满意地大声嚷嚷。
王祯依然弯着他的老腰,非常恭敬地说:“张工头,真的是有急事,否则我也不想给您找麻烦。您可以扣我家那几个孩子每人半个月的工钱,再重新找人来守。张工头,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就腆着老脸再麻烦您一次,我们真的是有急事要走,您把工钱结给我们吧。”
张工头骂骂咧咧地开口:“算我倒霉!遇到你们家了!好不容易在这边安顿下来,就安安心心待着,我都给你说了今年下半年帮你联系朋友帮忙,让几个孩子上幼儿园的,孩子不读书行啊?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你这老骨头也是,一天到处折腾个什么劲儿?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有毛病!”
王祯没吭声,安安静静地听着。
张工头火气很大,嘴也不停歇地骂,然后把挂在腰间的小包扯下来递给王祯,说:“工钱全在这里了,不扣你们的,另外,我给几个小孩儿一人发了两百的压岁钱,都在一起了,拿着就赶紧走。我告诉你们,今天离开了我的工地,以后就再也别想找这么好的了!你们找不到事做的话,也别回来找我,我可是不会管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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