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是天都第一刺客完本——by许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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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丘:“……”
像他妈也好,像谁也罢,只要华金说没事,他当然欢快地跑回房间看个究竟了,原来即将开始的是野外BOSS争夺战。
野外BOSS每10个小时开启一次,每次一小时,在活动时间段内,每隔15分钟系统会在随机地图的随机刷新点刷新出该地图的野外BOSS,取自于背景故事中主角一路成长历练斩杀敌首的剧情。整个活动一共刷新4只不同BOSS,除了掉落可用于打造顶级装备的白板装之外,还会掉落各种珍稀材料,凡是游戏中有的天材地宝,野外BOSS都有可能爆出。
由于活动开启时间只受上次活动中最后一只BOSS被击杀的时间影响,所以不是固定时间开启,闵丘前几天上线没有碰上,而野外BOSS身携重宝,自然不是好相与的,长白山服务器虽然也有刷新,但是该服的大型家族屈指可数,单凭一己之力很难击杀,故而闵丘从未听说。
何况,既然是游戏中原本就有的珍稀材料,那便是能用钱买到的,5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能用钱买的东西他大哥闵扬才懒得大费周章组织M军团去打,宁可从别的大区花钱收来之后转到长白山使用。
闵丘真是大开眼界——原本天都的玩家数量就多,这会儿世界频道和广播频道更是快速滚动得几乎看不清,无不是在猜测今天是BOSS刷新在哪里、花落谁家、被谁抢到,上一眼看到的信息,下一秒在信息记录面板都翻不着了。
他上午刚把号挂上游戏的时候,楼兰城门处只有正常的人来人往,现在好像是因为这附近有个岛屿是一个BOSS的刷新点,楼兰城门处已是人头攒动车水马龙,他坐在地上,脸又被来往的宠物踩穿了。
骑着一匹大白马挡住他的那人还在附近频道喊:“有没有散人抢第一只怪的,押楼兰沙北岛,我刚才去看了,还没人占点!所有东西市价平分!”
凡是和BOSS有关的活动都少不了剑客的参与,因为虽然战士也有强制仇恨技能,但是伤害抗性和负面免疫远远不如剑客的看家技能“护体”状态好用。
金商大刀把他的一身装备和宠物吹得天上有、地下无,宝剑出鞘荡清浊,麒麟一骑踏平川,打着包票保证整个游戏当前只可能有和他持平的,不可能有超过他的,否则随时退款——闵丘觉得,是时候出山了。
他,要像他大哥一样斩奸除佞,向遥远的长白山致敬!
可是他偏又不能在电脑面前久坐,这可如何是好?
华金刚刚进入学习状态,这会儿他不回去,华金会不会又看不下书了?等会儿会不会又“哇”地一下哭出来?他是玩电脑还是回去当演员?闵丘真想把自己分成两半。
最终,他恋恋不舍地放下了鼠标——毕竟BOSS活动10小时开启一次,一天能有两次机会参与,他熬夜、定闹钟早起总能碰得上,而华金则是还有半个月就要补考了,等华金考完或者习惯了这里的环境,到时他有的是机会斩尽天下不平。
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发出“咕嘟”一声响,同时游戏界面显示:
您的好友:[金商大刀]上线了。
昨天交易完成后双方皆大欢喜,闵扬听大刀吹嘘装备听得也很满意,于是顺口提了一句,让闵丘在天都区需要什么东西都可以找大刀,哪里不明白的也可以问他。金商大刀见这位是金主的亲兄弟,自然连连保证绝对没有问题。
秋葬天:野外BOSS怎么打?
金商大刀:你要去打那个?嘿嘿,你的装备绝对没问题,只要能第一时间抢到怪,没有任何一只怪能直接秒杀你。不过,BOSS都刷在可PK的野外地图,这个活动必须要依附大家族,不是一个人就能砍得完的。
又能打人又能打怪,这活动简直就是为他的这身装备准备的!他几乎忘了还要回去给华金当群众演员的活计。
秋葬天:我要怎么找打这个BOSS的大家族?
金商大刀:只要把你自己的装备贴到聊天框,发个广播说‘剑客找个打野外BOSS的大家族’,就会有人来拉拢你了。基本上只要是10级的家族都会组织,但是不一定谁抢到,像擎苍铁骑、终极审判者、灭世、至尊荣耀,这几个帮会抢到的次数比较多。
秋葬天:会打架吗?
金商大刀:除了最后一只可能发生争抢之外,前面三只都是默认的第一个抢到的大家族拿怪,要不然前面就开始打架缠斗,很有可能最后一只都没抢到,至于会不会打起来,那就看运气了。
闵丘心念一闪:华金不是只要看到有人在旁边就行了吗?把华金叫到他房间来,他在旁边玩电脑,这岂不是更加不务正业、更能刺激华金鞭策自己好好看书?
闵丘赶忙跑过去,一进门就看到华金已经抬着头愣愣地看墙,显然进入放空状态了。
闵丘:“……”
难怪从前去自习室的时候华金喜欢靠着过道坐,从不嫌人来人往起身让位麻烦,真是一会儿没人当参照物他都静不下心,这是什么毛病?
闵丘:“要不你到我屋去看书?我带耳机玩电脑,也不吵你。”
华金慢慢地转头看他,像是忽然清醒:“啊,你回来了。你刚才说什么?”
闵丘:“……我是说,你要是到我屋去看书,能看得进去吗?我在旁边玩电脑,带着耳机玩,不会吵到你。”
华金平心静气了一上午,看不太出来哭过了,这会儿还能微微笑笑:“嗯,行啊。”
他边收拾课本边说:“正好,也省得你在这无聊。你看个电影、听个歌什么的都行,只要别玩游戏就行了。哎,你好像不玩游戏吧?”
闵丘大惑不解:“为什么不能玩游戏啊?”
华金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下:“我这个人自制力比较差……其实我妈担心我也不是完全瞎想,有段时间我特别迷游戏,拿零花钱去泡网吧,学习成绩下降得厉害。就是那阵子被我爸知道了,他专门打电话给我妈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所以我妈就怕我在大学是因为玩游戏才挂科的——她知道我一看到别人打游戏就挪不开脚,容易上瘾。”
闵丘:“……”
华金抱起几本书,拿着笔道:“走吧。”
闵丘伸手一拦:“等等。”
虽然不知道华金以前沉迷的是什么游戏,但是据“飞仙”官方自己的统计,“飞仙”无论是画面、剧情、还是各种活动的玩法,都是一款上至七八十岁耄耋老翁、下至三四岁黄口小儿看一眼就流连忘返、再看一眼就情不自禁投身其中的游戏,万一华金对“飞仙”一见钟情了怎么办?
闵丘:“我想起来了,我刚才回屋的时候放了一个屁,杀伤力比较大,现在还有味儿,咱还是先在你屋看吧。”
闵丘躺在那粉红色的床单上,一颗心沉入了海底,感觉四周黑暗而漫无边际。
打不打世界BOSS事小,关键是此后的几十年间他还将有无数次这样的身不由己,他不得不为了华金而妥协很多事情,包括在陌生的城市中生活,远离他爹和大哥二哥,甚至为了能合情合理地出现在华金身边施以援手,而从事他本不需要从事的工作。
凭良心说,华金的性格是让人非常舒服的那种,平时在生活中常有些让人意外的小惊喜和小心思,要是单说跟华金相处的话,其实并没有让闵丘觉得难以忍受,否则在结契之前他们俩的关系也不会好到同进同出、一起吃饭上课。
只是现在,他们虽然还是做着同样的事,但对于闵丘而言,已有了“发自内心”和“为了保护而在一起”的心境不同。
闵丘趴在床上回望了一眼,华金正在默记某段知识点,时而低头凝眉,时而抬头眨眼默背。
他出言提醒:“念出声来记得快一点儿,你念出来也没事,反正我又没在看书。”
华金转头朝他暖暖地一笑:“不用啦,这里我之前背过了,稍微理顺下就行。大丘丘,谢谢你陪我。”
华金笑起来的模样很是干净乖巧。正所谓相由心生,其实他这个人也是如此——以往在寝室轮到华金值日的时候他总是把床底下、桌子底下的死角都打扫到位,厕所、玻璃这些其他人不一定会擦的地方他也会明明白白地擦一遍。
搬来之后的这两天,闵丘自问是什么卫生工作也没做的,但是垃圾桶总是套着新的垃圾袋,吃过用过的外卖盒也不知去向,餐桌桌面吃汤粉类食物迸溅的油渍更是转眼就没了。
想到这儿,闵丘有点不好意思,他每天标榜自己是华金的守护者,可是这么看起来好像是华金关照他更多几分,就连刚才华金开始看书之前,还把他没用到的那套河马图案的床上四件套丢进洗衣机里,说贴身的东西要洗一水洗掉浮色再用比较好。
他怎么能怨恨华金呢?结契的事根本就不关人家的事啊。
幸好现在华金还不讨厌他,否则要是华金讨厌他,他却还要跟着华金一辈子阴魂不散的话,那对人家来说其实他才是个负担,甚至噩梦吧?
闵丘回过神,见华金仍在侧头微笑地看着他。
他愣了愣:“不客气,我才该谢谢你陪我。”
第18章
闵丘心系野外BOSS,壮志未酬心神不宁,在床上摆成“大”字形、“人”字形,翻来覆去滚动,进进出出倒水、喝水、上厕所,仍是觉得无聊。
洗衣机响起了提示音。
第一桶洗了他的床单被罩,这第二桶洗的是华金的那套狐尼克。闵丘主动从床上弹跳了起来:“我去帮你晒,你继续看。”
华金笑道:“好啊。不过感觉你更像我妈了,哈哈,我妈也经常在我看书的时候洗衣服、晾衣服。”
闵丘:“……”
按说“自己的妈妈”应该是个褒义词,可是……这句究竟是夸赞还是揶揄?
闵丘感觉自己的人际交往经验不足以应付这个问题,抽抽嘴角干巴巴地笑了笑:“呵呵。”
两人的房间朝向两个方向,各有一个独立的小阳台,空间都不大,但是晒晒被褥、衣服之类足够。
闵丘的房间显然是正卧,坐北朝南,阳台完全沐浴在阳光里,经洗衣机甩干过的床单迎着九月份的太阳不一会儿就干了;可是华金的房间是侧面朝阳,窗户旁边又隔着邻居的玻璃窗,所以昨天洗的一堆衣物有些当天未干透,现在还晒在外面。
为了腾出足够的空间晒床单被罩,闵丘帮他一件件摸了下干湿度,将晒干的衣服收了进来。摘着摘着,他看到了挂在最后面的一大溜儿小小的白色平角内裤,目测有六条还是八条。
闵丘:“……”
他这才想起来,昨天两人一起去买衣服,那是一家几乎全是基础款的品牌店,他径直拿了一套居家服就算完成任务了,一回头瞥见华金正在货架前挑着什么东西,看到他来却又放了回去,问他选好了没,是不是要走了。
当时闵丘以为华金本来就是要买,只是怕他抢着付账不好意思才放回去的,于是他执意从华金放回去的货架上拿了一包放进筐子里,而且华金越是推辞他越是多拿了几包,回来硬是塞给了华金,看也没看到底是袜子、背心还是内裤。
现在想想……这个号码是不是太小了?
闵丘是一化成人形就长成现在这个模样的,完全没有经历过一米七的身高,着实不知道华金应该穿什么尺寸。
这个要是穿小了多不舒服?华金该不会是觉得是他买的,不好意思退换才没说的吧?
他回头看了一眼,见华金还在伏案温书,便一伸手连着衣架摘了一条下来,放在自己身前比了比,又用手指挑起一点,模仿它被充盈的状态……唔,华金穿好像差不多,毕竟他个子不高,腿也是细长的,一看就知道腰很细,加之布料的质地有一定弹性,穿这个号码倒是可以。
再看看这个颜色……他当时真的只是随手一拿,可全买成纯白色的是不是有点奇怪?每天拉开抽屉拿一条是白色的、再拿一条又是白色的,好像太无聊了吧?像华金这个年龄和性格,穿个卡通的倒是很合适,昨天逛商场的时候看到有一家专门卖男士内裤的,牌子叫什么来着……
天气炎热,通往阳台的门是关着的,将冷气与阳台隔绝。
闵丘在长白山冷惯了,体质耐不得热,站了没一会儿汗腺就蠢蠢欲动。当一滴汗水划过他的眉骨、太阳穴,一直沿着他的脸颊滴下来的时候他才幡然醒悟——
他在中午十二点的大太阳底下研究华金该穿什么图案的内裤干什么?华金爱穿什么颜色穿什么颜色,自己只要付账不就好了?
闵丘连忙将内裤挂回去,再一伸手,仗着个子高,轻松将床单被罩晾好。
门铃响起,外卖来了,闵丘揽下了所有活儿,自觉前去开门。
他对味觉的那股热衷劲儿还没过去,酸甜苦辣一顿饭少吃了点什么味道都觉得遗憾,再加上他毕竟是妖,维持人形需要些许法力,所以每餐都点一大堆东西。
他大包小包地拎到华金门前:“吃饭了。”
“你又帮我点了?”华金跑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抱歉啊,昨天还说要给你做饭的,今天早晨心情不太好,忘记了。”
“没事,你看看想吃什么菜,剩下的我吃。”闵丘向来很注意和华金分餐,免得恩属卡被进一步累积,所以到目前为止都还只有那一条金色的细线。
根据闵澜的分析,闵丘和华金两人这辈子绝对不可能结契成功,如果这都能成功他就当着全家人的面把卡生吃下去,闵丘对此状态极为满意。
饭菜放在盒子里,外面还套了实色的餐厅LOGO塑料袋,为免泼洒而打包得十分结实,基本看不到内部。
华金转了几个角度试图辨认里面到底有什么,可是想透视也太难了,于是他从塑料袋打结位置的上方往里窥视,伸手稍微拨动了一下闵丘的手。
“啊啊啊啊啊!”闵丘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猛然抽回了手。
——原本他也是很注意肢体接触的问题的,可他刚才还在沾沾自喜,心中暗自表扬自己虽然平时有点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但好歹粗中有细,将恩属卡的数值保持得如此之低,实在是难能可贵,可喜可贺,结果还没贺完,就一个不留神被华金碰到手了。
他将手这么一猛力抽回,几盒塑料提兜的菜“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在包装盒的阻拦下菜没撒出来,可是飘着红油的菜汤溅在了地上和自己的鞋上。
“哎!”华金被他那一嗓子喊得吓了一跳,回过神后马上弯腰把盒子扶了起来,免得菜汤进一步外泄,“怎么了?烫到你了吗?”
闵丘惊魂未定,如临大敌地端详着自己的手,再看一眼华金,顿时更加惊恐地复又看向自己的手:“你……”
华金:“我?怎么了?”
闵丘心慌意乱:“你、你抓我干嘛啊?”
华金怔怔地看向他,一时失声,隔了半晌才轻声说道:“对不起啊。”
闵丘:“……”他似乎有些反应过度,口不择言了。
往常华金往哪个方向运动,他就会刻意地沿同一方向做等距运动,以确保两人之间还是维持原来的距离,刚才人家只是正常地翻看包装袋里有什么饭菜,是他自己不小心躲开,凭什么朝华金吼?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摆开来再让华金挑,不就没事了吗?
华金一碰他,他就突然抽了手,那一幕看起来……就像是他对华金唯恐避之不及。
华金拎起来地上的外卖袋,挑出洒了汤的那一盒:“是红油鸡吗?我就吃这个吧。大丘丘,以后你别给我点啦,我自己也能解决吃饭的。那个……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我说你像我妈,就是觉得亲切开个玩笑,没有别的意思,说完我也觉得不对劲儿了,对不起啊。”
“……”闵丘搜肠刮肚想着说辞,不由自主地把手背到身后在自己背上搓了搓,“没有,我知道就是开玩笑。我刚才抽手是因为……我感冒了,怕离近了传染你。”
华金抬头看他。
艳阳高照,他身强体壮,感冒不知能从何而来,闵丘只得屏住鼻腔的呼吸,佯装鼻音地补充道:“一点点,被空调吹的。”
华金像是信了似的点点头,默默地抽了几张纸巾擦擦餐盒,又俯身擦地板上的汤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