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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曾经嫁过我完本——by恋人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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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份《京畿概要》,其灵感还要追溯到欧阳早年时和他那群狐朋狗友一起玩过的一份名为《春光烂漫》的小抄。
欧阳当年搞出这么一份东西纯属闲极无聊,里面抄录的也都是官宦人家的丑闻八卦——谁家老爷子和孙媳妇扒灰啦,谁家小娘子私会情人啦,谁家两兄弟合伙包养一个外室啦……诸如此类。
刚开始的时候,这份小抄只是每月一份,没过几个月,就变成了每旬一期,传播的范围也从他们这群纨绔子弟的内部交流扩展到了对外发售。
因小抄中的内容一向都是证据确凿,让相关者无力反驳,连朝中的御史言官都会悄悄购上一份,使得朝中不少官员因此遭殃,丢人之后又丢官,欲哭无泪。
回想当年,戚云恒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唏嘘感慨。
那时候,即便是听说了天下已乱,不少地方都遭了天灾,出了*,以至于饿殍遍地,民不聊生,但京城里依然还是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仿佛京城内外就是两个世界,不管京城之外的世界再怎么纷乱不堪,京城之内的人们都可以无忧无虑,尽享荣华。
戚云恒也是在离开京城之后,才知道这天下到底糟糕到了何种程度。
——若有机会,还是要出去走一走,亲眼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何种模样。
——即便不能,也要派个敢说真话的人代他出去,绝不能坐在京城这一方小天地里闭目塞听,把眼前的金碧辉煌错认为江山社稷。
戚云恒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当日的《京畿概要》,很快就注意到了王涣之死。
第101章 休沐之日
虽然金刀卫已经注明了王涣的真正死因,但戚云恒还是如宫外的某些人一样,因王涣这种毫无破绽的暴毙方式而起了疑心。
偏偏戚云恒知道的还更多一些。
比如,王家曾有人蛊惑欧阳的兄长欧陌去逼迫欧阳自裁,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与欧陌有过同窗之谊的王涣。再比如,欧阳昨日曾经回了一次承恩侯府,当他从承恩侯府出来的时候,却又让人很是费解地跑到王家的大门前停留了一段时间。
几件事串联在一起,戚云恒便无法不去怀疑:王涣是被欧阳弄死的。
虽然欧阳未曾与他通气就弄死王涣的做法让戚云恒多少有些不快,一如当年那种杀人于无形的诡秘手法也让戚云恒有些心惊,但戚云恒也更加不觉得这个死掉的王涣有多可怜。
他家皇夫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王涣会死,肯定是他先做了什么,激怒了欧阳。
但王涣和欧阳之间又能有什么仇怨呢?戚云恒想不明白。
戚云恒知道王家原本想送王涣的女儿入宫,而不是如今这个王皇后。
但这件事与欧阳又有什么关系,难道王涣以为,自己选择王皇后而不选他的女儿,是欧阳在背后进了谗言?简直荒谬可笑!
戚云恒越想越觉得糊涂,再一看时间已经临近午夜,而明日又是休沐,干脆就没叫潘五春等人入宫听令,准备明日先把欧阳接进宫来,问个清楚明白再说。
第二天,住在宫外的欧阳照旧睡到自然醒,起床后,刚把桃红和柳绿叫进来,服侍他洗漱更衣,没曾想,庄管家竟也一脸不爽地跟了进来。
“有事?”欧阳问。
“宫里来人了。”庄管家撇了撇嘴,“请您起床后入宫一趟。”
“这人刚到?”欧阳一愣。
戚云恒什么时候变得能掐会算了,连他什么时候起床都能预判出来?
“来了好一会儿了。”庄管家摇了摇头,“人家说了,陛下有旨,不得打扰九千岁安眠,您何时睡醒,何时入宫便是。”
“哦,那就当我还没睡醒好了。”欧阳果断说道,“早饭准备好了吗?直接送到我屋里来,等我吃完了再起床。”
今日休沐,百官各自归家,戚云恒的时间也十分充裕,可以腾出手来与欧阳尽情“嬉戏”,若是欧阳饭也不吃便直接入宫,很可能是要空着肚子一直饿到晚上的。
庄管家也猜到欧阳入宫后是要做“体力活”的,听欧阳这么一说,马上醒悟过来,赶忙转身出门,给欧阳筹备早餐——最顶饿的那种!
吃饱喝足,欧阳整了整仪表,把宫中来人叫到自己面前。
见来人是个熟悉的——魏公公手下的跟班小太监,所持印信也毫无问题,欧阳这才施施然地站起身,坐上庄管家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准备与这名小太监一起返回皇宫。
临上马车的时候,庄管家轻咳了一声,提醒道:“主子,您不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
“忘了什么?”欧阳一愣,见庄管家把手一横,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二”字,这才恍然大悟,“倒是真忘了……算了,反正他也不可能有什么正经事,若是真的过来,你就帮我招待一下;若是有事相求,你就帮我记下,等我回来再说。”
陆焯这些人在欧阳心中的定位就是一起吃喝玩乐的酒肉朋友,曾经很熟不假,可要是说到正经的交情,却又十分有限。
若是陆焯等人周转不灵,想向欧阳借两个钱花,欧阳倒是不介意施舍一二;可若是奢求更多,比如升官晋职,那欧阳就只能说一句:不好意思,爱莫能助。
但就欧阳的了解,陆焯这人并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性子,至少十年前不是。只是陆焯的脑袋一向不甚灵光,认准了一件事就容易转不过来弯。早年的时候,陆焯就认准了“恭孝”二字,被父母和兄长使唤得团团转;如今……欧阳很怀疑他又被谁给洗了脑,之所以过来抱欧阳的大腿,也是为了给别的什么人谋福利。
在欧阳看来,与他走得太近,甚至被人打上他的标签,并不是什么好事,其影响跟其他朝代的官员认太监做干爹的效果差不多,都是要被同僚们瞧不起甚至唾骂的。
按照戚云恒的说法,陆焯在他手下当官也当了好几年了,总不会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若是真的看不出来,就应该在欧阳刚一回京的时候,便想方设法地与他见面,而不是几个月后才放这马后炮。
于是,直觉地,无论陆焯想要乞求什么,欧阳都不太想要答应。
陆焯的事情没在欧阳的脑海里滞留太久。
马车很快抵达皇宫,欧阳也下了车,换乘肩舆,被一群内侍直接抬入泰华宫中。
戚云恒早已等他多时。
一听说皇夫的马车已经抵达皇宫门口,戚云恒马上扔下手中奏章,起身去泰华宫的门口处等人,然后又亲自将欧阳从肩舆上接了下来,领入泰华宫中。
等到闲杂人等一概退下,身边只剩下魏公公这样的心腹,戚云恒立刻拉住欧阳的双手,轻声细语道:“重檐,想煞我了!”
“这才几日没见,至于吗?”欧阳一脸的不以为然,心里亦暗暗吐槽,真那么想我,干嘛不出宫见我?没见,就说明还不够想!
“古人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戚云恒一本正经地说道,“今日方知,古人诚不欺我。”
“我可没看出你哪里像是老了三岁!”欧阳终于按捺不住,将腹诽讲了出来。
戚云恒本来就是为了逗欧阳开心,听到他吐槽也没生气。
两人闲扯了几句,欧阳随口问道:“陛下今日召我过来,就是为了叙别情,话家常?”
“当然不止。”戚云恒微微一笑,“今日乃是休沐,我请重檐入宫,自然是为了与重檐同休共沐。”
说完,戚云恒便拉着欧阳,朝泰华宫的后殿走去。
泰华宫后殿有一座很是奢华的浴池。
但这座浴池在建造的时候并没有引入活水,每次使用都很是耗费人力乃至财力。
戚云恒自己平日里几乎是不使用的,今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将池水注满,把欧阳领了进来。
——这是准备享受一次实实在在的鱼水之欢?
欧阳心下生疑,却也没有多嘴发问,任由戚云恒遣走内侍,亲自上前为他解下衣衫。
投之以李,报之以桃。
欧阳也转过身来,把戚云恒脱了个干干净净。
脱掉衣服,戚云恒便下了水。
欧阳却习惯性地解开长发,把让他很不舒服的金冠丢到一边,将头发披散开,然后才转过身来,慢悠悠地走进池中,在戚云恒的旁边屈身坐下。
在此期间,戚云恒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欧阳,见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触手可及……不由得嘴唇发干,小腹发热。
戚云恒今日其实想以坦诚相对为契机,开诚布公地与欧阳说说心里话,向他询问一些事情。
然而身体袒露出来之后,戚云恒便无奈地发现,他这会儿根本不想说话,也说不出话。
略一犹豫,戚云恒便毅然决定,袒都袒了,接下来,当然也该诚实一点,顺从本心,身随意动。
如此一想,戚云恒便放下心中包袱,手臂一伸,将欧阳拉入怀中。
…………
……
坦荡诚恳的肢体交流终是在极致的满足感中宣告结束。
夫妻二人亦瘫倒在浴池的地板上,妻在上,夫在下,继续享受着满足之后的余韵。
过了好一会儿,戚云恒才率先开口,“下去洗洗吧。”
刚才酣战到关键时刻,两人才想起洁与雅的问题,考虑到事毕之后也不好叫内侍进来清理,两人便不得不转移了战场,将水战变为了陆战。
但这会儿戚云恒还压在欧阳身上,最后的那点散兵游勇也没从战场的核心地带撤离,听到戚云恒如此一说,欧阳顿时郁闷道:“你别光说,不动啊!”
戚云恒幽幽叹了一声,终是恋恋不舍地将兵马撤回,起身去池边捧了些浴汤,将自己自战场上沾染的污迹冲洗干净。
戚云恒收拾完自己才注意到欧阳并未跟上,转头一看,发现欧阳还躺在地板上,并未起身,不由疑道:“重檐怎么不起来?”
“起……不……来……”欧阳的郁闷比刚才更甚。
此前,欧阳与戚云恒短兵相接,滚在一起,战得死去活来,自然也没有余力再去关注过其他。这会儿征战结束,各种后遗症便纷至沓来,腰腿折得酸痛不说,后背更是被地上凹凸不平的石板硌得生疼生疼,简直像是伤筋动骨了一般。
戚云恒摸了摸鼻子,尴尬中又夹杂了些许得意。
其实他的膝盖和小腿也有点痛,只是长年在马上征战练就出一身铁打的身板,还不至于养尊处优了几个月就连这点伤痛都承受不起。
但欧阳却不曾像他一样被打熬过,细皮嫩肉的,当然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戚云恒赶忙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将欧阳从地上抱起,先看了眼他的后背,见那里只是有些发红,并未破皮出血,这才松了口气,笑眯眯地调侃道:“重檐辛苦了。”
为陛下服务……啊呸!
欧阳翻了个白眼,羞恼道:“帮我身上也冲冲。”
“诺!”戚云恒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转身把欧阳抱到池边。
第102章 家人难当
简单清洗之后,戚云恒和欧阳重新坐回池中。
戚云恒背靠池壁,欧阳背靠着他。
因水池底部有地暖一样的恒温系统,池中的浴汤倒是并未因为二人长时间的冷落而冷却,但戚云恒还是抱怨了几句浴池中未曾引入活水的疏漏。
“可惜了,没能与重檐鸳鸯戏水。”戚云恒把欧阳抱在怀中,一脸遗憾地说道。
“想要玩水,不如来我家,或者等夏宫那边修好……”
欧阳话未说完,便被戚云恒打断。
“这里才是你家,我们的家。”
不,这里是你家,但不是我的家。
欧阳这样想着,却没有出口反驳,只耸了耸肩,平静地辩解道:“说顺口了而已,你别总斤斤计较好不好?”
“不是我计较,而是重檐你……你仍然没有把我当成一家人。”戚云恒叹了口气,用力将欧阳抱紧。
这一次,欧阳没有辩解,无法辩解,也不想辩解。
沉默了一会儿,欧阳终是仰起头,由下至上地与戚云恒四目相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要我怎么与你做一家人呢?把你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教养,把你的后妃当成自己的女人疼爱?抱歉,我做不到,更不想做,即便我这么做了,也没有人会感觉开心——无论你,我,还是你的孩子,后妃。”
戚云恒微微一怔,随即便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家这个词,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都不是两个人在一起就可以组成的。
早在他们刚刚婚嫁的时候,他们或许还能够称之为一家人,但现在,他们之间却隔着他的儿女,他的后妃,还有一个庞大的江山社稷。
见戚云恒没有说话,欧阳笑了笑,淡然道:“抱歉哦,我做不了你的家人,我所能做的,也就是与你在一起罢了。”
“……那就永远与朕在一起!”戚云恒低下头,埋在欧阳颈间,把他的身体紧紧抱在自己怀中,“不许离开朕,一直到老!到死!一辈子!”
“这样的话,不要对我说。”欧阳又是一声轻笑,“我可没有离开过你,从来没有。”
戚云恒先是一愣,接着就明白过来。
欧阳确实没有离开过他,是他离开了欧阳,而且一度打算永不相见。
只是机缘巧合,他竟平定了天下,登基称帝,而欧阳也未曾湮灭于战乱,他们二人才有了机会再度相逢。
“当年,我……”戚云恒张了张嘴,便说不下去了。
他当然有很多理由可以解释当年的他为什么要留下欧阳,独自奔赴边陲要塞,与父亲留下的兵马汇合,比如路途遥远,比如危险重重,比如人言可畏。
但无论怎么解释,都改变不了他撇开欧阳,独自离开的事实。
是他先离开了欧阳,这一点无可辩驳,亦无可改变。
戚云恒终是叹了口气,“是朕的错。若是再有下一次,朕绝对不会……”
“若是再有下一次,请你务必还要这么做。”欧阳转过头,在戚云恒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我可没有说你做错,相反,在当年那种情况下,你的选择才是最正确、最理智、最切合实际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想一想,当年,你若是没有走,如今又会是怎样一种境况?”
“我……”戚云恒被欧阳问得又是一愣。
其实也不会怎么样,欧阳想,顶多也就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罢了,总归不会让你吃苦遭罪。
但戚云恒显然不会这么想。
戚云恒将欧阳的话理解成了一种劝慰,愣了愣便沉声说道:“不会再有下一次!若是再有下一次,我这么多年流血流汗,搏命拼杀,岂不是全都没了意义?重檐此前不也和我说过,只要我抓牢手中权力,不给旁人可乘之机,你我就能长相厮守,永世欢愉!”
“那我就……拭目以待?”欧阳弯了弯眉眼,笑意盎然。
“我不会让重檐失望的。”戚云恒抓住欧阳的双手,将他环抱在怀中,脑袋也向前蹭了蹭,贴住他的脸颊,“重檐不要不信我,如今的我,早不像当年那般软弱无能。”
情话,当然是让人愉悦的。
只是呢,若是谁把情话当真,那就未免有点太蠢了。
欧阳眯起双眼,望着浴池上方的氤氲雾气,不知不觉竟有一些昏昏欲睡。
不是他不相信戚云恒,只是他已经无所谓信与不信。
有一句话叫做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还有一句话叫做有一便有二。
所以,只要不涉及生死,欧阳通常都可以原谅别人两次。
但与之相对的,他也绝不会再给他们第三次犯同样错误的机会和可能。
欧阳心有所想,又被困倦所袭,一时间就没怎么在意戚云恒又说了什么,
戚云恒则因为欧阳过于平静的不回应而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于是,浴池里便忽地静了下来。
戚云恒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寂静弄得很不自在,有心将其打破,却又有些无所适从。
无奈之下,戚云恒便转过头,想要窥探一下欧阳此刻的脸上表情,却发现他已经闭上双眼,仿佛是……睡着了!
戚云恒顿时被气乐了,抬起手,很不客气地在欧阳脸颊上重重拍了两下,恼道:“醒醒!”
“啊?”欧阳睁开双眼,迷惘地向戚云恒看去。
“朕的话,对重檐来说莫非只是催眠之音?!”戚云恒一边磨牙一边质问。
“轻轻柔柔,还怪好听的,确实……”欧阳眨了眨眼,忽地感觉有点不对,反问道,“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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