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兄完本——by椿棉不觉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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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语是摸着兜里的美工刀走过大道的。这几天他老觉得有人在跟踪他,前几天下班早还好,今天下班太迟,他只能从抽屉里拿了把美工刀,也不管能不能防身,起码多份安心。
走过大道就是一小吃街,但这个点大部分店家都关门了,只有少数几家还亮着灯,招待着赢了钱的赌徒们。年关将至,不少人赌得晕晕乎乎的,其他事情早忘得干干净净,成天云里雾里,赢了喝输了喝。
严语现在就遇上了这么一群人,勾肩搭背的,不少人手里还拿着酒瓶,把巷子口堵得死死的。严语也不想和这帮人折腾,转身准备绕道。
“你,给我站住!”也不知道是里面的哪个先砸的啤酒瓶,一群站都站不稳的家伙一个接一个地开始砸酒瓶。“怎么,瞧不起我们啊!”其中的一个还去勾严语的肩膀,结果严语往后退了一步,那人就瘫倒在地。
“快跑啊!”看到那人倒地后,这群酒鬼自己开始嚷嚷起来,没一会工夫就跑光了,那个瘫倒在地的也自己爬起来跑了,跑的速度还不慢。
严语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严语把兜里的美工刀掏出来,转身看向来者。
“你没事吧?”严知文焦急地望着严语,他刚才没跟的太紧,啤酒瓶的声音把他吓得不轻。
“哥,是你啊。这么说前几天跟在我身后的也是你了?”严语并没有把美工刀收起。
严知文并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小巷的路灯有些年头了,昏暗的灯光照在兄弟两个身上,谁也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色。
严语轻笑了一声,把美工刀按出了一些,“哥,你到底想怎样!”严语向前迈了一步,严知文还是没有说话,小巷里响起的只有严语的声音,“你不是看到了吗,我过得很好,就像你希望的那样,努力工作,积极生活,你到底还想怎样!”
严语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尖利,离严知文的距离也越来越近,等到两人近到能听到对方呼吸时,严语又笑了起来,他挥舞着手里的美工刀,“哥,我骗你的,我过得一点都不好。你再靠近我,我就把你带回去,永远地关在那里。”
严知文的神色这才有了变化,“你又想囚禁我。”
“对啊,把你永远地……”
严语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没有机会说出口了,他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蠢货,你恐吓人的本事太差了。”
严知文抱住被打晕的弟弟,把他手里的美工刀收好。严语这些日子来身体养的不错,脸上终于也有了些肉,严知文用手捏了几把后,心满意足地抱起弟弟哼着小调走出了小巷,成天把囚禁哥哥挂在嘴边的弟弟总是要受些惩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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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语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手表,早上八点了,上班迟到了。对了,今天好像是周末,哥哥真是会挑时间。他把身子往枕头上一挪,原本在地上的铁链被这一动作拉了一段上来,严语看看手上的镣铐,又望着床下剩余的铁链,遗憾地叹了口气,哥哥把一切都布置地一模一样,只是怎么忘了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呢。
哥哥的味道真的很令他怀念,严语忍不住又回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药是下在严知文睡前喝的水里的。严知文和往常一样喝完水就准备去铺床,可突然一阵倦意袭来,他就在沙发上歇了歇,这一歇就睡过去了。
在一旁坐着的严语就静静地坐着,等了半个小时才敢伸出手去搂住哥哥。他的手指划过哥哥的眉眼,最后落在了唇角上。严语低下头,轻轻地吻着哥哥,慢慢地撬开齿关。严语并没有接吻的经验,这么一次吻下来就已经是呼吸急促。他平复了一下,把哥哥搂进了卧室。
整个过程里严知文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只是严语把他放在床上时,他微微侧了下`身子。锁链早就已经放在卧室里,但严语并没有急着去动它。严知文是刚洗完澡,严语搂着他的时候还能嗅到他身上的肥皂香。为了方便,严知文洗完澡时身上只会穿一套冬天的睡衣,现在这也方便了严语。
严语缓缓解开睡衣的扣子,每解开一颗他的手就越抖。哥哥赤`裸着身体的模样他见过很多次,有几次醉酒的时候都是他帮哥哥洗的澡换的衣服,但这次不一样。脱掉睡衣就花了严语十五分钟,严知文倒是配合,哪怕是脱掉睡裤的时候他也是一动不动。
严语除去自己的衣裤,半跪在床上,把手探人哥哥身上最后一件束缚里。严知文的性`器不知何时有了一些反应,这让本来惶恐的严语镇定了下来,他用手帮着哥哥泄了一回出来,等到浊液射到严语手心时,严语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把碍事的内裤脱了下来,把自己的性`器和哥哥的性`器放在一起摩擦,严知文原本平复的性`器又站了起来。严语喘息着去亲吻严知文的嘴唇,和之前温和的吻不一样,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撕咬。吻了唇后,严语又一路顺下来,在哥哥身上不停地留下痕迹。
严知文被严语这么一闹腾就睡不安稳,但还是没有醒来,只是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手不自觉地推了严语一把,被猛然一推的严语没控制住,直接射了出来,精`液全都洒在了严知文身上。
刚才严语留下的红色的吻痕,还有白色的浊液,一红一白,让严语实在无法冷静,哥哥全身上下都该是他的味道,他全身上下也应该是哥哥的味道。严知文第二次还没有发泄出来,严语故意让严知文射到了他的身上,在精`液慢慢地顺着腰线滑落的时候,严语终于离开了床,他也该把哥哥锁起来了,如果他还想做别的话。
严知文是在令人发狂的快感中醒来的,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性`器被温暖地包裹着,有柔软的物体在舔舐着。他不习惯和别人过分接近,性方面的需求都是靠双手解决的,所以现在大概是在做梦,他又沉迷了一会,可在听到熟悉的喘息声时他赶紧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自己的弟弟竟然浑身赤`裸着,身上还有些精`液示意着发生了什么,而且还半跪在自己的两腿之间,自己的性`器正塞在他的嘴里。
发觉哥哥醒来的严语也不慌张,他抬起头朝哥哥笑着,甚至故意加大了嘴里的动作,严知文哪怕再愤怒也受不了这个,还是泄在了严语嘴里。严语把嘴里的精`液吐出来,又故意用舌尖故意舔唇,严知文可以清晰看到严语眼中未褪去的情`欲。
“你疯了啊!”严知文想问手去推开压向他的严语,却不可置信地听到锁链晃动的声音,严语顺利地压在严知文的身上,他亲吻着严知文:“哥哥的味道真好。”
在严知文醒来后,严语倒没有更过分的举动,他把两人身上的痕迹清理干净,给严知文换上了他的衣服。只是严知文在听到严语说爱他后,就再也没有开过口,更没有提让严语解开锁链放开他。
严知文就这么一言不发地躺在床上躺了三天,除了不开口其他都很正常,严语给他送饭也照样吃,脸色也很正常,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不和严语说话,不理会严语。哪怕严语去亲吻他,严知文也没有多余的情绪流露出来。因为手脚都被锁住了,严知文并不能推开严语,可对于严知文和严语来说那也只是不能推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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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一天晚上,严知文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摇晃的树枝,他知道严语走进了卧室,但他不想理会。严语径直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了起来,严知文又把目光转向台灯,一点余光都没落在严语身上。
拉完窗帘后,严语就半坐在床边,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严知文在严语把手握在他腰间时不得不把目光移到严语身上,严语似乎刚洗完澡,整个身子都有些发红,而他的手正顺着腰线一路往下探。严知文全身立刻变得僵硬,察觉到哥哥身体变化的严语加快了手的动作,也不再留恋肌肤的触感,直接把严知文的裤子褪了下来。
看到严语掏出润滑剂的那一刻,严知文干脆闭上了眼睛,可他并没有想到严语接下来的动作。
“哥,你为什么不看我呢?”严语的声音几分迷惘,几分诱惑,引得严知文睁开了眼睛,却看见严语正骑着他身上,哪怕有些遮挡,严知文还是能看见严语的手指在开拓着,严语手指上涂的液体低落在严知文的性`器上,冰冷的触感让严知文浑身颤抖。
“你疯了啊!”这是严知文第二次说这句话,也是这几天来他和严语说的第一句话。
“哥,你理我了。”严语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他一边继续开拓着自己,一边用身体去摩擦着严知文的性`器。可不知道为什么,严知文的性`器始终属于半勃`起的状态。
严语也不管严知文的怒吼,在他开拓地差不多后,用他还布满润滑液的手去握住严知文的性`器,对准自己打算直接放进去。
而那边的严知文自从开口后,就拼命地向前伸展着手,手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可他的手被锁链锁着,哪怕他再怎么挣扎,也始终无法再前进一步,更不要说推开严语。在看到严语这一举动时,严知文挣扎地更厉害,他要是在这种情况下上了严语,他真的会疯的!
不知是哪方面出了差错,严语始终无法让严知文的性`器进入自己,就在他停下手打算继续去拿润滑剂,他的手腕被牢牢按住,他看到严知文泛红的眼睛,还有低落在床单上的鲜血。他这才想起刚才听到的动静是什么,锁住严知文手的锁链因为太长被严语在床脚和书桌的桌脚上缠了无数圈,而现在书桌倒在了地上,还被拖行了一段距离。
“你闹够了没有!”严知文将严语从自己身上甩开,伤口流出的鲜血不可避免地也落在了严语身上。
严语从地上站起来,走到一旁找到钥匙,打开了严知文手上的锁,又穿上衣服去客厅拿了纱布。
包扎好后,严知文指着脚上的锁链:“解开。”
“哥,我不会开的。”
兄弟两个坐的很近,严知文伸手就能把严语禁锢住,拿到他手里的钥匙,可当他对上严语的眼睛时,又想起造成一切的那杯水,他反而什么都没有做。“去客厅吧,我不想待在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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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严语锁在卧室的严知文根本就猜不到弟弟竟然还有心思想这些,他坐在沙发上,一会看着卧室的大门,一会看着手里的钥匙,双脚不停地在地上挪来挪去,明明一点都不渴,却不断地拿起水杯,心跳得越来越快。在水杯见空后,严知文起身开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将严语锁起来是昨晚严知文一时起意,不然他还能拿严语怎么办。每次只有生气的时候严知文才能意识到他对严语完全没辙,打又不舍得,骂又骂不凶,冷暴力最后还是打自己的脸。这次他想来想去才想出了这么个办法,让严语体会一下被锁起来的感觉,吓唬吓唬他,只是严知文没有想到此刻自己会这么坐立不安。
靠着这次绝对不能轻饶严语的想法,严知文撑过了严语还没醒来的时间,可等听到严语醒来拉铁链的声音,严知文就撑不住了。严语现在一个人在房间里,他发现自己被锁着会不会惊慌失措,会不会伤到自己,严知文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些。可是房间里除了第一次拉铁链的声音,之后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严知文又开始想严语是不是还没醒来,还是惊吓过度又晕过去了。
这么一通想下来,严知文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抽出纸巾擦掉脸上的汗,看了他真不适合做这种事情,不过这样也好,他终于可以答应严语了,而不是担心自己哪天会伤到他。
严知文是在图书馆那天才意识到他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件事情,就像邢乐说得那样,人在那种情况下又没有防身的能力自然会恐慌,父亲也是那样的,恐慌是因为未知,是因为被掌控,把自己的一切都寄托于他人的一念之间,可严知文知道自己并没有恐慌,也不会恐慌,他并不担心也不介意严语会对他做的任何事情,他只担心只介意自己会对严语造成的影响。他不能容忍严语因为他把生活搞得一塌糊涂,把身体弄得乱七八糟,这才是严知文被囚禁的那一个月里生气的原因。
自己和父亲是不同的,意识到这点后,过往笼罩在严知文心头的阴影都散去了,他和严语注定不会变成父母那样,这才是他敢于去见严语的原因。在严语和他保持距离的半年里,严知文想了很多,若他不能答应严语,这样也好。弟弟应该得到任何他想要的,这是严知文一直在做的,可当他做不到的时候,愧疚感就把他淹没了,也是这种愧疚感才导致严知文在看见严语和那个小姑娘走在一起的时候忽略了小姑娘身上的高中校服。
严知文本来打算等房子弄好,快过年的时候再出现在严语面前,只是没有想到昨晚发生了意外,而且严语竟然这么说。不过说实话,严知文并不相信严语正会这么做,就如他昨晚所说的那样,严语吓唬人的本事太差了,表情也不到位,声音里还带有一丝哭腔,倒更像是受了委屈在撒娇。
想着弟弟昨晚大概是在撒娇,那吓唬到这个程度就够了,严知文打算待会就去把弟弟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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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知文本想冷着张脸去开门的,可怎么都憋不出一丝冷意,最后打门时勉强算得上面无表情。三秒钟后,卧室的大门又被重重地关上,因为严知文往床上看了一眼,都是男人,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严语现在是什么状态。
十五分钟后,严知文再次进去就是真冷着脸了。他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把捆住严语手的锁链往他这个方向收回来,严语的右手随着铁链被拉到床沿外。
严语毫不在意地用左手撑起身子,“哥,你做什么呢?”
“你倒是一点都不害怕。”严知文收紧了铁链,“你就不怕我把屋子封死,让你一个人永远地留在屋子里面。”
“嘿……额.”趁着哥哥开口前,严语憋住了笑声,“哥,你恐吓人的本事太差了。”
昨晚严知文说的话又被砸回到他自己脸上,严知文不满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把钥匙丢在严语身上,只落下一句:“你自己开锁,我在外面等你。”
严知文头也不回地走出卧室,又离开家,走到底楼。而严语因为听到了关门的声音,解完锁后急匆匆地冲了出去,所以等到他走到底楼的时候,严知文也刚到不久。
严语看到背对着他,正望着天空的严知文,脚步一下子慢了起来,心也不慌了。他走到严知文旁边,去拉严知文的手,和严知文十指相扣,“哥,你在看什么?”
“看太阳。”他经历过两次看不见光的黑夜,但这次他终于见到了太阳。
严知文松开和严语相扣的左手,右手拉住严语把他往怀里一带,但左手却握起拳头打向严语的腹部,疼得严语顺势瘫倒在严知文的怀里。严知文搂紧严语,把头搁在严语的肩膀上,在他耳边轻声说:“之前和昨晚的账,没有下次了。”说完就放开了严语,被哥哥打了一拳又没有抱够的严语脸上满满的怨念。
严知文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毕竟他们现在在外面,“轮到你打我了。”
严语明白哥哥的意思,同样给了严知文一拳。
“回去吧。”严知文主动伸手去牵严语,“我们去把铁链拿下来丢了。”
“哥,刚才可以一道拿下来的。”
严知文不会告诉严语他只是想先看见太阳,就像他让严语自己解开锁一样,虽然知道很幼稚,但这是他最大的愿望,愿前路光明永随,愿严语不乱于心,不困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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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乐是叼着画笔给严知文开门的,邢悦最近要大笔资金,懒了半年的邢乐只好重操旧业。开完门就继续赶工的邢乐完全没留意严知文身后多了一个人。邢乐留意到严语还是因为他养在浴盆里的鱼闹出的动静太大,站在浴盆旁边的严语察觉到邢乐的目光,他站直身子,冲着邢乐微微一笑。
这一笑把邢乐的笔都快吓掉了,他赶紧收回目光打算继续赶工,可怎么也进不了状态。他抽出一旁的废稿,在上面画了一只高昂着头的小公鸡,又在纸上涂涂抹抹,最后干脆放下画笔躲回房间里去了
严知文收拾完行李后敲开了邢乐卧室的门,邢乐只露了一个头出来,望见严语还在客厅窝着,才松了口气,拿出手机给严知文发短信:“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