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果完本——by兔死吾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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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梁劲虽然被吓得抖抖索索还是压下心里的恐惧,壮着胆子和梁长虎叫板:
“你答应不揍我我就下来!”
这话就好像往火上浇油一样,梁长虎刚刚见儿子露的一手,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日子里,梁劲不曾荒废练功,本想梁劲乖乖下来就轻点整治,没想到梁劲居然胆大包天和自己谈条件,梁长虎心头那个气啊!他怒极反笑,磨牙道:
“好,老子不揍你。”
梁劲的眼睛一亮,他没想到梁长虎这么容易就妥协了,顿时眉花眼笑,喜道:
“君子一言?”
梁长虎继续磨牙:
“驷马难追!”
梁劲知道梁长虎从来说话算话,他心里乐开花,在梁长虎吃人的目光中从柱子上滑下来,他也知道自己刚才肯定惹怒了梁长虎,刚想和他爹陪个不是,梁长虎的长腿突然撩过来把梁劲踹了个屁墩。
梁劲捂着屁|股躲开他爹的又一脚,怒道:
“爹!你说过不揍我的!”
“老子不揍你。”
梁长虎冷笑露出一口白牙:
“老子踢死你丫的。”
“娘啊,救命啊——爹要杀我啊!娘——”
堂屋的门猛然被拉开,用来隔绝冷风的布帘被突然掀开,梁劲就像风似地刮进来,绕过火盆,一边哭爹喊娘一边迅速猫到桌子后边,还不待他对着门口做出防御的姿势,就听见身后炕上响起一声尖叫,梁劲吓了一跳,回头就看见两条白花|花的腿,那双|腿|之间间除了梁劲也有的小雀儿,似乎还有些什么,梁劲还没看清楚,那双腿就被梁姜氏用被子盖住。
梁劲一抬头就看见那个昏迷的小孩已经醒了,此刻正在炕上瞪着自己,那表情当真是激怒jiao加,再看梁姜氏,梁姜氏也是一脸怒容,斥责道:
“劲儿,你进来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必果:听说你从小就吃软不吃石更?
梁劲:没错!我是一个吃软不吃石更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石更到底是什么东西?
作者:小攻真熊孩子,码字的时候就好想把他从电脑里揪出来挂在吊扇上打屁屁= =
第3章 有关相处
原来方才梁姜氏瞧那小孩实在病得不成,煎药也来不及了,就生了火盆打算给这孩子用烧刀子擦擦身子降降温。谁知她给这孩子解了衣服,在脱裤子的时候,烧得迷迷糊糊的小孩却突然拽着裤腰死活不肯放手,梁姜氏以为是害羞了,温声跟那小孩说了自己不是坏人,用酒擦身可以帮助身体降温,能感觉好受些。小孩虽然昏昏沉沉地却很是警惕,但是估计是发烧难受的厉害,最后在梁姜氏温柔地劝哄之下终于同意梁姜氏脱下自己裤子。
梁姜氏抓着小孩的脚,帮他脱裤子,只觉得这孩子的脚踝细细的,梁姜氏以为是个女孩儿,还有些可惜地问那孩子:
“你娘亲没给你裹足么?”
小孩烧得晕乎,没有分辨出梁姜氏在说什么,梁姜氏脱下小孩的外裤,又去解底裤。
在脱那孩子的裤子小孩浑身哆嗦得像只待宰的白羊羔,梁姜氏只道是女儿家害羞,谁知这一脱,把梁姜氏吓了一跳,只见那小孩的□□之后靠近会yin xue的位置还鼓起那么一小块,就和小姑娘似的有道缝,就是梁姜氏也是头回看见这样的。
原来这小孩不是男孩也不是女孩,竟是具男女二形的身子。
估计是梁姜氏的吃惊表情太明显了,小孩吓得挣扎着把裤子拉好遮住□□,他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身体,就被投以这样的目光,他缩在角落把脸埋在被子里,心里惊恐万分。
梁姜氏也知是自己太过大惊小怪吓到了孩子,可是无论怎么道歉,小孩就是充耳不闻,不做反应。梁姜氏觉得小孩大有把自己憋死的势头,她把被子拨开一些,没想到之前发烧再厉害也不哭的小孩正在掉金豆豆,梁姜氏也不知如何是好,方才才会把正在厨房煎药的梁长虎叫来商量对策。
梁长虎听梁姜氏的话也吃了一惊,他想了想还是让梁姜氏在屋外等着自己进屋和那小孩说话,梁姜氏屋外隐约听见梁长虎叫那小孩“少宫主”什么的,还说什么“你爹”“回去”什么的,梁姜氏一点听不懂,正待细听,梁长虎就出来了,她察觉到梁姜氏困惑探究的目光,由于了一下对梁姜氏说:
“娘子,……”
“好烫!”
这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厨房那边突然传来梁劲的惨叫,梁长虎差点忘了被委以“重任”的儿子,他脸色一变转身去厨房了。
不知是不是梁长虎的话起了效果,梁姜氏再进堂屋提出给炕上的小孩脱衣服擦身子的时候小孩明显没有之前那样抗拒了,梁姜氏好不容易半骗半哄地让小孩脱光了,梁劲突然冲进来,她怎会不生气,看见梁长虎一脸煞气地跟着追进屋来,生平头一回默许了丈夫揍儿子的行为,看着梁长虎揪着梁劲的后脖领子虎虎生风地走出去,还是忍不住嘱咐一句:
“他爹,别揍坏了娃!”
不多时,屋外就传来了梁劲的惨叫:
“爹,我错了,下次不敢跑了——”
梁姜氏起身关上堂屋的门,转头温柔地对床上满脸警惕的小孩道:
“没事了,这回不会有人进来了。”
小孩乖乖点点头,他满脸通红地掀开被子,感受到温热的布巾擦过月匈口,小腹,布巾走到哪里,哪里就好像被火燎了,火辣辣地又麻又痒,麻麻的感觉过去以后又感觉凉嗖嗖的,一直憋在身体里折磨自己的热气就好像找着了一个宣泄的口子,开始渐渐向外涌。
梁姜氏看着小孩羞耻地闭着眼睛,眼睫轻颤明显很紧张,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孩浑身一抖,咬咬嘴唇道:
“我叫景必果。”
梁姜氏帮景必果翻了个面,一边帮他擦后背,一边说:
“必果呀?多大啦?”
“十三岁。”
梁姜氏有些吃惊,景必果看起来居然比十岁的梁劲还要瘦小。
“你爹爹娘亲呢?”
景必果鼻子一酸,没吭声。
梁姜氏的手一顿,她之前就猜像景必果这样漂亮又有隐疾的孩子,要么是被遗弃的,要么就是父母双亡没有亲人,梁长虎说外面有人抓他,说明后者的可能xing比较大,可怜呦,父母再多过错与孩子有何干系呢。
屋里火盆烧得正旺,梁劲挨了一顿板子,因为屁|股肿了穿裤子会疼,索xing裤子脱到膝弯,屁|股红红地趴在炕上研究自己被裹成熊掌的右手,炕的另一头躺着寒热终于消下去了的景必果,虽然不再发热,但是所谓病去如抽丝,景必果依旧浑身无力,伴随着流鼻涕打喷嚏的症状,梁姜氏专门为景必果找了一件梁劲的旧衣服给景必果擤鼻涕。
景必果抱着件破衣服缩在被窝里,一转眼就看见了两尺开外两团有伤风
、化的屁|股,他红着脸收回视线,在心里暗骂登徒子,思及怀里的衣服还是梁劲穿剩下来的,一阵膈应,想要扔开,鼻子又不争气地挂下两道清鼻涕,鼻塞的景必果不得不捏起那件破衣服狠狠擤了下鼻涕,末了心里暗道,不愧是登徒子,衣服真臭。
不远处右手被药罐烫伤的梁劲感到屁|股一凉,他大大地打了个喷嚏,鼻子里也流下两挂鼻涕,他吸了下,缩不回去,转眼看见景必果手里的旧衣服,梁劲犹豫了一下,感觉自己遛|鸟露tun过去借衣服不太好,于是左手伸到身下拉住裤腰遮住小鸟儿,艰难起身,棉裤的裤腰很大,梁劲抓着前面挡住重要部位,脆弱的屁|股蛋子依旧暴露在空气中,避免与布料接触感到疼痛。
梁劲就这样举着一只熊掌,以这种抓着前裆露着屁|股的造型,忍着tun肉的抽痛,在景必果惊悚的目光中艰难地一点点挪到景必果旁边。
梁劲自己估计也觉得不雅,不好意思地冲景必果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全然不知这种留着鼻涕的模样在景必果眼中很是猥琐,景必果往远离梁劲的方向又挪了挪:
“你……你要做什么?”
景必果这模样就好像遭遇非礼的女儿家,梁劲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对男女的认知粗浅到只知道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在于□□多二两肉,所以他完全忽略了“必果除了小鸟还长了和自己不一样的东西”的这件事,完全把景必果当成男孩。
梁姜氏对梁劲说景必果以后会住在他家里,让梁劲好好和必果好好相处,切勿欺负了人家。梁劲生下来就有六斤重,由于父亲是猎户油水足,梁劲打小就比同龄人长得高大,此刻和瘦小的景必果一比较,虽然比对方小了三岁,站在一块的话反而比必果高出小半个脑袋。
正因为如此,心很大的梁劲压根忽略了景必果其实比自己大的事实,觉得自己应该照顾这个比自己矮小的“弟弟”。看见必果疏远自己,梁劲烦恼地想用手挠挠后脑勺,却忘了右手被烫伤了,结果不小心用熊掌打了自己一下,梁劲不好意思地放下手,道:
“你能不能把我的衣服借我一下,我也流鼻涕了。”
这样说没有问题吧,梁劲觉得自己已经很友好了,景必果知道对方流鼻涕多半也是自己传染的,心里有些愧疚,面上没啥表情地把沾了自己鼻水的衣服往对方一送,大方道:
“喏!前襟和袖子已经被我弄脏了,只有背上一块可以擦,你省着点。”
梁劲的鼻涕都要流到嘴巴里了,见景必果愿意借衣服立马连连道谢,都忘了自己的左手还承担着遮羞的重要使命,松开裤腰就去接衣服,然后,果不其然地,梁劲的雀儿在景必果面前不到一尺的地方,走光了。
“你不要脸!”
“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我真的……”
“啊啊啊,你鼻涕沾我被子上了!”
……
辽东由于严寒且少日照的缘故,民居大多是土坯房,梁家除了除了一间堂屋还有两间屋,至于厨房则隔一堵火墙与卧室相连。
辽东民风比之中原开放许多,在东北的冬季时常是一大家子挤一张炕。梁长虎找人建房子的时候特意让人每间屋都连了火炕,就是为了之后有了儿女也不至于混居,梁劲七岁时就从堂屋搬到了东屋里,西边屋原是住了梁劲的姥姥,也就是梁姜氏的老母亲,不过前些年老人家没了以后,梁姜氏也没有生育,西屋一直被当做杂物间使用。
梁长虎和梁姜氏商量一番,打算把西屋收拾出来给景必果住,毕竟景必果的身子不适合和梁劲一块儿住。
而梁劲就指望爹娘把他和景必果分一个屋,想想俩人住一个屋挤一块儿说悄悄话,一定又热闹又暖和,梁劲打小就一直羡慕别人家有兄弟的可以大家一起睡一个被窝,而他就一个,晚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着。
故而梁劲听说景必果要去西屋住心里失落极了,他和爹娘说了想和景必果住一屋jiao流感情被爹严厉地拒绝以后也不死心,又跑到西屋去找景必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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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桩马步
“必果,你别住西屋!”
梁劲一进门就开门见山地对景必果说。
景必果正跪在炕上拿了块手绢抹窗格上的灰,梁劲的大嗓门把他吓得一哆嗦,好不容易攒起来包在手绢里的一撮灰悉数掉到了景必果的被子上。
那厢梁劲还在喋喋不休:
“我告诉你呀!我姥姥以前搁这间屋子里死,这里yin气很重的!”
说着梁劲还停下看了看景必果的脸色,看见对方皱眉头,他以为景必果是被自己吓得,立刻接着说道:
“所以啊,你和我一块儿住东屋吧,我那儿保管阳气足!西屋就是丫头住的地方,男子汉都是要住东屋的!”
这世上有没有鬼神景必果不知道,但是景必果知道自己最痛恨别人把他和女人相提并论,若说更痛恨的,就是和梁劲这个登徒子住一间屋。
也许正是因为是同龄人,景必果对于梁劲的冒犯格外的敏感,故而梁劲留给他的印象也格外地糟糕,景必果心里明白梁家夫妇是因为自己的身体才为自己专门安排了间屋子,他虽然心里感激,对于梁劲的厌烦感觉却丝毫没有减退。
正在院子里喂鸡的梁姜氏看见梁劲被从西屋里撵出来,她露出一个“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叹息道:
“必果好像不太喜欢劲儿啊。”
一旁的梁长虎正坐在土墙边上,他正在修那个梁劲在厨房砸坏的放油盐酱料的架子,闻言,没好气道:
“这小子活该。”
梁劲和景必果各住一屋,吃饭还是在堂屋里吃的,冬季严寒没什么时鲜蔬果可以吃,梁姜氏瞧着景必果苍白的小脸,咬咬牙割了块房梁上挂着的腊肉煮了锅酸菜汤,又贴几张饼子作为主食。
腊肉汤加了酸菜,当真又酸又鲜,可那几张饼子却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形状怪异不说而且大大小小的,还有几个饼子上面有明显的的糊斑。
梁家父子早就习惯里,抓着饼子就汤喝得唏哩呼噜,就好像饿死鬼投胎,景必果看他们吃得香甜也拿了一块,他撕下一片送进嘴里,嚼了几下,景必果皱眉,怎么会有那么难吃的饼。
景必果从小锦衣玉食五谷不分,自然不知道平头百姓可不是顿顿吃得起米青粮的,此处位于边疆,jiao通闭塞,商贸不通,普通人家一年也吃不上几回麦子磨的白面,口粮主要以粟米和豆类为主,景必果吃的这饼就是用豆面混了菜干做的,入口又干又柴没有什么香味不说还带有一股豆腥气,下咽时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野菜的纤维刮过食道的感觉,反正很难下咽。
若是以前,景必果对于这种东西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更别说是品尝,但是今非昔比,以前就算再看不上也是以前,现在如果不吃就只能饿肚子。
梁姜氏一直关注着必果,看见他就拿了块饼小口小口地啃,于是夹了锅里最大块的腊肉放进景必果的碗里:
“必果,这是鹿腿肉腌的,很香的,你尝尝!”
景必果看看油亮的腊肉,他眨巴下眼睛,摇头道:
“婶婶,我茹素的。”
说着把肉夹到梁姜氏碗里,一边道:
“我看婶婶都没吃什么肉,你做饭那么辛苦,应该多吃点!”
这话说得甚为贴心,梁姜氏心里暖暖的,一块腊肉就那么些,她想着丈夫和两个孩子多次些,自己一口肉都没吃,没想到景必果年纪不大就会关心自己,梁姜氏脸上又浮现一丝忧愁,这孩子,她早就看出来了,景必果肯定是打小锦衣玉食宠大的,吃个豆饼都这么辛苦还不肯吃肉,这孩子……难养活啊。
梁劲则大感好奇:
“必果,你干嘛不吃肉,我娘腌的腊肉平常只有过节才有,你尝尝,味道可好了!”
梁劲说着也不顾自己碗里的一块腊肉已经被自己咬了一半,用油腻腻的筷子夹了就送到景必果的嘴边,一边还咧着沾有饼屑的嘴巴期待地说:
“你尝尝看!腊肉可好吃了!”
梁劲就坐在景必果旁边,必果想要躲避都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梁劲的腊肉已经快要戳到他脸上,梁劲不食荤腥猝然离这么近闻到肉味非但不觉得香,反而感到一阵反胃。
梁长虎脸一板,训斥儿子:
“劲儿别胡闹了。”
说着梁长虎又转向梁姜氏,抱歉道:
“必果家里信佛的,是我考虑不周,忘记和你说了。你去煮两个鸡蛋给必果吃。”
梁姜氏点头答应,辽东偏远,连中原盛兴的佛教也鲜少传入,她也只是听闻佛教慈悲为怀不吃长眼睛的东西,可是这吃斋念佛的如何挨得过辽东的严寒啊。
梁劲吃完晚饭跟着爹在院里练马步,天空中纷纷扬扬地下起雪,景必果因为身体还没好透被梁姜氏禁足拘在屋里。
马步桩是梁长虎每日必修,梁劲七岁起跟着他爹一样每日晚饭后桩马步。
所谓马步桩,就是将双脚分开略宽于肩,采半蹲姿态,因姿势有如骑马一般,而且如桩柱般稳固,因而得名。
所谓入门先站三年桩,马步是外家功夫的基础,马步站得好的人不但下盘稳健,腿部有力,而且马步桩要求抬头挺月匈缩yin提tun,对于人的米青气神要求高,故而习武的人少有勾头缩颈弯腰驼背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