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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果完本——by兔死吾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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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白水宫也不仗势欺人,而且有白水宫坐镇也鲜有不长眼的强盗歹徒会到此地来,所以水门城里的众百姓的生活倒很是安静祥和。
但是最近几日,水门城里的的安稳的氛围被打破了,镇上突然出现了很多佩戴刀剑的武林人士,他们不知什么原因一拥而至把水门城里大小的客栈驿馆都挤得满满当当,不知所以的百姓纷纷传言这些人都是白水宫要办喜事请来观礼的人,听说白水宫的小少爷这月正好要娶刘太守的千金,百姓纷纷感叹不愧是白水宫,办个喜事居然弄出那么大动静。
黑莲教的车队一直快走到了水门城,景必果才知道梁劲的目的地居然是白水宫。
进入白水宫之前,梁劲命令黑莲教众人在镇外休息了一夜,第二日景必果一起来就看见梁劲已经由侍女伺候着换了一件镶了绛红袖边的玄色织锦袍子,袍子的背上绣着一朵暗纹黑莲,腰带上也绣了黑莲作为装饰。
景必果看见梁劲只觉得眼前一亮,梁劲平常都穿一身纯黑的袍子还少有如此喜庆的颜色,他只觉得在这衣服的衬托下,梁劲看起来越发肩宽腿长,身姿潇洒。
梁劲平日都是披发,嫌烦的时候就拿那根布条随便一扎,令景必果吃惊的是今天梁劲的一条卷发居然用玉冠一丝不苟地高高束了起来,露出了他光洁饱满的额头和棱角分明的脸侧,若说平日的梁劲在景必果眼中是慵懒xing感,今日的梁劲当真是英姿焕发,气宇轩昂。
梁劲见景必果傻傻地盯着自己瞧,于是有些得意道:
“怎么样,我配得上你么?”
景必果感叹道:
“我只怕是自己配不上你啊。”
梁劲在景必果唇上印下一吻,道:
“那是!若你都配不上我,这世上也没谁配得上了!”
景必果在梁劲肩膀上轻打一记,“哼”了一声说:
“你就臭美吧。”
这时侍女已经捧了景必果衣服等候在外,景必果换上衣服,发现自己的那套款式与梁劲那件一模一样,也是绛红的袖边和腰带,但是颜色却是非黑而白,白色的部分用的是上好的云纹缎子,光线照she下会有些微流光划过似的,极为米青巧。
待得一切就绪准备入城的时候,景必果才发现,不光是自己和梁劲两人,整个黑莲教车队上下将近百人都穿了新衣,虽然还是黑衣黑裤的蒙面装束,却都在左边手臂上绑了红绸带。
还有马匹的辔头也扎着红色的绸花,整个车队在红色的装点之下显得喜气洋洋的。
景必果看向梁劲,疑惑地问道:
“今天有什么喜事么?”
梁劲深深地看了梁劲一眼,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错,故作深沉的表情都压不住噙笑的嘴角,他说:
“当然是大喜事。”
说着梁劲率先翻身上了一匹头上系了最大最红的绸花的大黑马,其余的教众像是收到了讯息一样,纷纷翻身骑上马匹,黑压压居然有五十骑之多。
梁劲策马跺到景必果身边伸出手,景必果微笑着拉住梁劲的手,一个借力翻身坐到梁劲身前,梁劲的手臂自然地环过景必果身侧扯住缰绳,梁劲一抖缰绳,黑马发出一声长嘶,当先迈步,剩下的马匹不用乘者催促,乖乖跟着头马往前。
景必果背后靠在梁劲的月匈口,他知道两人共乘一骑太过亲密,但他在梁劲向他伸手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这就是爱么?可以让人放弃掉所谓的尊严,忽略别人的眼光,眼中从此只看得见这一个人,心里也只念着这一个人。
重回白水宫,景必果心里不可谓不忐忑,他想起了那年冬天,梁长老突然的病逝以后教中的势力立刻倒想娘亲一方,他被李叔叔拼死护送出白水宫在漫天飞舞的大雪里骑马奔了两天两夜,累倒了两匹马才甩开追兵安全被送达了辽东的云城镇,他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看见梁长虎,对方的眼神其实是有些冷漠的,就因为他是景秋水的儿子么?
景必果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晚自己发着高烧蜷缩在梁长虎的背篓里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心里是多么的无助害怕,就好像看不见一丝光似的,只听见外面呼啦啦的风声和梁长虎的脚踩在雪里的沙沙声,那么静也那么孤独。
景必果闭上眼,他感受着秋风拂过自己的脸颊与发迹,带起几缕散落的青丝,梁劲的呼吸声就在耳畔,景必果只要回头就能吻到他。
这一次我再也不是孤独无依的人了。
景必果这样想着,□□的黑马已经踏过当年他仓皇出逃的路线,沿着相反的方向带着长长的一列马队和车队一路向前。
姚清清与父亲紧赶慢赶终于赶早两日抵达了位于西北边疆的三门城,其他约好的武林人士也在他们前后陆续赶到。
九月初五这一天,宜出行嫁娶纳采,忌会亲友。
姚啸风带着女儿徒弟就像许多武林人士一样,早早就等在了水门城城门口,同时等在城门口的还有一群以白布蒙面的白衣人。
城外有条护城河,护城河之外就是一条长长的路,众人在明媚的春光里等待着,金黄的阳光灼烧着每一个人的眼睛,直到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有人惊呼道:
“来了!”
这里每一个人见过黑莲教主的真面目,他们好奇着,极目远眺,然后就看见那一点渐渐迎着自己的目光走来,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姚清清突然“咦”了一声,不敢置信地惊呼道:
“怎么会是必果师兄?”
姚啸风和几个徒弟闻言望去,只见慢慢行来的那匹黑马上果然坐着身着白衣的景必果,几个徒弟睁大眼睛窃窃私语,人群因为武林盟主这边的动静骚动起来,纷纷打听那马上的青年是姚啸风的什么人。
黑马继续走近,众人这才看清,黑马上居然坐了两个人,那白袍的青年身后还有一个黑色华服的青年。
黑马辔头上系着大红花走得慢悠悠,花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带着其他的马匹走上了护城河上的木桥,只听见“哒哒哒”的马蹄叩击木板的声音不绝于耳,众人也看清了这两人的脸。
整个马队只有梁劲和景必果没有蒙面,所以他们显得格外突出。
众人只觉眼前一亮,看向白袍青年只觉他如同画里的仙人,俊秀的眉眼间一片温柔,令人赏心悦目,再看黑袍青年,只见他高鼻深目,五官如同刀削斧刻一样深邃,一双墨蓝色的眼眸藏于浓睫之下,在场的女子单是被他的眼睛扫一眼就心跳加速,羞红了脸。
这样一黑一白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子虽然同乘了一匹马,却意外地丝毫不给人不和谐的感觉,反而炫目得让人不能直视。
梁劲勒住马,自有胳膊上绑了红绸带的释源策马上前,朗声说道:
“我黑莲教教主特来白水宫向白水宫景行提亲!”
景必果闻言身体剧震,不可置信地回头惊讶地看向梁劲,梁劲则微笑着握住景必果的手。
景必果还来不及开口询问什么,就有侯在水门城门口的白水宫越众而出道:
“我们白水宫的大少爷多年前就已经不知所踪,我不知道你们教主提的是哪门亲。”
黑莲教的人说道:
“我们教主自然知道你们的大少爷不慎走失,所以这回提亲顺便把景公子也带来了。”
在场之人闻言无不啧啧称奇,只听说提亲带彩礼的,还没听说提亲把新娘都带来的。这黑莲教主不愧是邪道魁首,居然不但不顾世俗礼法和男人成亲,上门提亲还亲自带了人家的大少爷来。一时间人群里人都jiao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姚清清这才从遇见必果师兄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她跑上前去,却被大师兄奚云拉住:
“师妹,别去,他们是魔教的人。”
姚清清不可置信道:
“不可能,必果师兄怎么会是魔教中人,他一定是被魔教劫持了,爹爹,你快去救救师兄!”
姚啸风不用姚清清催促,已经先一步走出人群。
景必果与梁劲双双下马,景必果向前两步向着姚啸风行礼道:
“必果见过师伯!”
姚啸风皱眉喝道:
“必果!你不是和师弟游历山水去了么?怎么和魔教的人在一起?”
景必果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梁劲已经在他身后说道:
“姚盟主此言差矣,本教主的人和我黑莲教在一起有什么不妥吗。”
姚啸风闻言大怒,道:
“你必定是使了什么手段坑害了我师侄!”
他转向景必果道:
“必果,你跟我回去。”
景必果摇头道:
“师伯,你误会了,他不会害我,我也不会离开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没错,本教主就是自带老婆来提亲的
作者:就是想写场狂拽酷霸帅的提亲,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
第37章 花容失色
景必果说着看了梁劲一眼,触及对方温柔的眼神,景必果心头一荡。
姚啸风见师侄与魔教教主眉来眼去,气得七窍生烟,这时姚清清已经推开挡住自己的师兄跑上前来,道:
“师兄,你怎么了?为什么他们说你叫景行呢?你到底是谁?”
景必果吸了口气,说道:
“必果的确是个假名字,我原名叫做景行没错。”
人群听见景必果自报姓名,虽然早就猜这位与黑莲教主共乘一骑的就是那个白水宫的大少爷,此时人群还是骚动了一番。
只见景必果一身白色华服,衬得他身姿挺拔,气质卓然,他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身边站着一身黑袍的黑莲教主,两人一个俊秀一个狂放,虽然都是男子,却又气场相合,浑然一体。
景必果对姚啸风道:
“师伯,瞒骗了你和师父那么久是我的不是,但我也是有自己的苦衷。”
这时只听见脚步声传来,众人回头就看见一众白衣蒙面人簇拥着一顶华丽的小轿从城里出来,本来在外围围观的百姓纷纷退避开,在场的白水宫的人则纷纷对着轿子行礼道:
“见过夫人。”
轿子被白衣的轿夫抬到了城门口放下,一个同样身着白衣的侍女上前掀起轿帘子,从里面扶出一个手戴佛珠的白裙美妇人来。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只见那仙人似的美妇风髻露鬓,脑后斜插的簪子垂挂下来的珠玉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美妇的看来已经三十多岁,却保养的极好。她没有浓妆艳抹,相反只是蛾眉淡扫,她的眼角有淡淡的岁月痕迹,但那双极美的凤眼,顾盼流连之间的依旧风情流露,入艳三分。
在场众人就算是傻子也猜出了这位应当就是大名鼎鼎的秋水夫人景秋水了。
若说之前还有人怀疑景必果的身份,不相信他就是白水宫的少爷的话,此时见了景秋水绝没有一人还会说这两人不是亲母子的,因为景必果与景秋水长得太像了,那眉眼,那嘴巴,还有那温柔的神情,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景必果看向景秋水,景秋水也看着景必果,景秋水叹气道:
“你长大啦!”
景必果还是没有动,景秋水脸色有些不好,她又问梁劲道:
“你就是梁长老那个孙子么?”
梁劲突然上前行了一礼,道:
“见过岳母。”
景秋水因为那声“岳母”,气得眉头一挑,冷冷道:
“谁是你岳母!”
梁劲笑道:
“本教主叫的自然是白水宫的景秋水。”
梁劲这话充满了挑衅意味,景秋水冷笑道:
“好好好,讨债的都回来了。”
梁劲却一笑,道:
“岳母说的是什么话,小婿今日来纳采,您难道不欢迎么?”
他说着,对下属道:
“把我准备的彩礼抬上来吧!”
那人应了,不多时使人抬了一个扎着大红绸花的大红木箱子上来。
红木箱子被放在景秋水的面前,一个黑莲教众掀开红木箱盖,瞬间一股腥臭铺面而来,景秋水只看了一眼就发出了一声尖叫几yu晕厥过去。
景秋水身后的白水宫众人也看清了红木箱子里的惨状,只见红木箱子里居然装了一块躯干,之所以说是躯干,是因为箱子里的那个人已经被砍去了手脚被活生生削成了人棍,只剩下了连着头颅的身体被安放在红木箱子里。
释源冷笑道:
“谁叫他长得这么大,只能砍去手脚装进箱子里了。”
那人棍应该是被折磨了许久了,虽然眼睛还在转动,却啊啊地发不出声音,原来舌头居然已经被人连根拔去,人棍身上虽然被大片的红布包裹着,依旧散发着浓烈的腐臭气味。
最让人心惊的是人棍的脸上却被擦拭得很干净,还被搽了厚厚的□□遮盖了惨败的脸色,他的嘴巴上和脸上两团都是刺目的红胭脂,整个人看起来形如恶鬼。
白水宫众人离得近,看见这一幕,个个吓得脸色惨白,其中一人突然惊恐大叫:
“赵……赵老六!”
那人棍听见有人叫自己,费力地转动眼球想要求援,却不知自己的样子有多么吓人,被他眼睛直视的人无不惊慌躲闪。最终赵老六的目光停留在景秋水的身上,他瞪着景秋水发出“啊啊啊啊”的嘶吼,像是在请求秋水夫人救自己一样。
秋水夫人被吓得花容失色,连忙退避开,赵老六看见景秋水躲开,眼中闪过浓浓的绝望,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沾湿了脸上的□□,留下两道灰色的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至极。
景必果自那日差点被赵老六施暴被梁劲所救以后就没有见过赵老六,此时见到他居然成了这副光景,他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却被梁劲握住了右手,梁劲在景必果耳畔道:
“别怕。”
景必果突然想起江湖上传言的黑莲教的心狠手辣,梁劲在他面前太温柔,让他都几乎忘记了梁劲还是魔教的教主这个事实。
其他围观的武林人士也被魔教的残忍手段惊得一片寂静,终于有人忍不住跳出来,道:
“你这魔头,手段居然如此残忍!”
他说着就拔剑要攻向梁劲,释源却拦住了对方的去路,那持剑侠士只觉得手中一空居然不知怎么就没释源夺取了长剑,想他也是江湖上说得上名号的人,居然被黑莲教的人一招夺去兵器,那人大骇,还来不及反应就感到喉间一凉,已经被释源持剑抵在了脖颈上。
本来蠢蠢yu动的武林众人看见有人被擒不敢轻举妄动,个个瞪着黑莲教众人流露憎恶的神色。
梁劲却好像没看这些,他笑容不改地对秋水夫人道:
“这些年黑莲教正是由于此人杀了我爹娘的仇才与白水宫闹了许多不愉快,如今我大仇得报,以后就不会再迁怒白水宫,只希望白水宫与黑莲教能尽释前嫌,归于和好。夫人收到这份礼应当开心才是。”
秋水夫人只觉得梁劲的目光就像两道利剑把她刺了两个窟窿似的,自从三年前魔教这新教主上位以后,白水宫就一直遭到黑莲教的排挤,白水宫开酒馆,隔壁没多久必会新添一座更好的酒楼,白水宫开赌坊,附近没多久就会新建一间更大的赌场。
仅三年,白水宫的势力就被黑莲教蚕食鲸吞了大半,景秋水花了不少人力物力终于打听明白原来这个黑莲教主居然是梁长虎的儿子,也就是当年的梁长老的孙子。
她心里大恨,却因为黑莲教的势力强大无法与之抗衡,于是她一边暗中命人设法买通黑莲教里的人设法找到机会谋害梁劲,一边让小儿子景言与官家小姐结姻,借着官府的力量重振白水宫。
曾经劫持了景必果的侍女春来正是被白水宫游说之下才做了绑架景必果的事情,若不是梁劲及时赶到救回景必果,让他落入白水宫的手里,被景秋水利用威胁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第一个计谋不但失败还搭进去一个得力属下赵老六,这个消息传到景秋水这里的时候,景秋水还来不及发火,一向顺从自己的景言又跑来拒绝她苦心经营的联姻,景秋水怎么能不气,她私下命人除去蓝瓷,软禁了景言,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和太守府联姻来壮大白水宫。
但是这个计划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传来了黑莲教教主向白水宫提亲的消息。
由于白水宫位于□□西北的边疆,消息本来就有些闭塞,加之黑莲教从中作梗,白水宫直到八月底才收到黑莲教主九月初五亲自前来的消息,景秋水也知道黑莲教此次提亲一定是来者不善,没想到对方居然要的居然是那个失踪十年的景行,景秋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今日看似从容,其实只是石更着头皮强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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