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果完本——by兔死吾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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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劲对于这个表哥从小就厌恶得很,踢了一脚觉得依旧生气又往姜玉祥肚子上踹一脚,一边踢一边冷笑,却不说话。
梁劲不说话就更吓人,那表情像是要把人往死里整似得,偏偏姜玉祥力气没梁劲大,被踢得在地上打滚却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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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劲假装没听见,又在姜玉祥肚子上狠踢一脚,姜玉祥痛得胆水都要吐出来,告饶道:
“我错了我错了!表弟,你饶了我,求你饶了我吧!”
梁劲哼了一声,这才停下冷冷道:
“我家有闺女吗?”
姜玉祥心里大恨,嘴上忙不迭道:
“没有没有,是我看错了!”
梁劲鄙夷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姜玉祥,梁劲不傻,他踢了好几脚都避开要害之处,他明明没用多大力气,姜玉祥就满地打滚灰头土脸,居然还大言不惭要娶必果,想到这里,梁劲气得又踢一脚,惊得姜玉祥痛呼连连,梁劲道:
“你发誓不把我家来陌生人的事情和别人说,我就放了你!”
姜玉祥连忙点头点头道:
“老天在上,我姜玉祥如果和别人吐露半句就天打雷劈!”
梁劲这才放了姜玉祥,姜玉祥不敢多说什么,夹着尾巴就跑,可是在梁劲看不见的角度,他的眼睛里却满是怨恨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揍完看着不爽的表哥回家以后越看必果精致的脸蛋越觉得很有危机感。
必果:梁劲,你一直跟着我干嘛?
作者:当然,梁劲还是个一根毛都没有的毛孩子,这种危机感更应该被解读为是对于小伙伴的独占欲= =
第10章 必果的小秘密
梁家的田地不多,梁姜氏从来舍不得让梁劲做农活,于是和梁长虎两人每日在田里忙活,连饭都没空做,景必果就每日帮着梁姜氏做饭,做豆饼又不要什么技巧,必果很聪明没多久就学会了烙饼,做出的饭不说好吃也像那么回事。
梁姜氏瞧着景必果每天帮自己干活,本来纤细的小手都粗糙了不少,想起必果以前也是个少爷,都是被生生逼成这样的,心里有些心疼,她发现必果喜欢吃酸甜的东西以后,每次梁长虎打猎归来去集市上售卖兽皮兽肉的时候,梁姜氏总叮嘱丈夫带一包蜜饯果子给景必果吃。
梁氏夫妇不在家,景必果就和面做饼,梁劲啥也不会只能帮他生火,当梁劲干活的时候,景必果一直觉得这家伙肯定比自己更有少爷命,每次烧火不是火大了就是太小,梁劲在灶台上烙饼总是战战兢兢生怕弄糊,想要责备梁劲,看见他满头大汗灰头土脸还一脸认真的模样,想想梁劲也不过十岁,的确不应该怪他,只能在做饭的时候越发当心火候以免浪费粮食。
梁劲抹一把脸上的灰,从灶台后面探出头看见景必果正一脸认真地给锅里的豆饼翻面,必果脸上被炉火哄得红通通的,额角有几点汗珠,因为是在干活,他把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一截光洁的手臂,右手手指灵巧地夹着筷子,左手拿着锅盖,虽然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景必果骨子里的贵气,梁劲觉得他这样子也挺好看的。
梁劲察觉到视线,看过去,就看见一双发亮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之所以说发亮,只见梁劲的脸上黑漆漆地抹了好大一块黑灰,看起来甚是滑稽,忍不住勾唇。
随着在梁家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爱笑的梁劲的影响,必果的xing格也从一开始的淡漠变得越来越开朗,表情也多起来,景必果道:
“你不好好生火,看我做什么?”
梁劲耳根子一热,嘴一咧,露出一口白牙说:
“必果真能干啊!”
必果横了他一眼,嘴里道:
“你这样油嘴滑舌的,梁叔叔看见又要说你。”
随着景必果xing格发生转变,梁劲和景必果的关系越来越要好,不过景必果的xing子始终比较冷,两人相处怎么看都像是梁劲粘着景必果,梁长虎看见梁劲在景必果面前一脸讨好的模样,想到自己当年还是景必果他爹的下属的时候都不曾露出这样的表情,所以一看见梁劲这样就感觉不顺眼,势必要说教一番。
梁劲倒一点也不感觉到丢人,他听了景必果的话已经笑嘻嘻道:
“我又没说错!我爹也说你做的饼比娘做的还好吃!”
景必果也发觉梁劲不知道怎么开了窍,刚认识他的时候还傻呆呆的,每过几个月就愈发巧言令色起来。
景必果一直明白梁长虎看似对于自己亲和得很,实则还是有些疏远的,譬如必果和梁劲一起犯错的话,梁长虎只会教训梁劲,绝对不说景必果。
事实上,梁长虎虽然算得上是景必果的叔父,和必果的话却出奇的少,远不远梁姜氏和梁劲一样亲近必果。梁长虎对景必果有救命之恩,景必果从小丧父,一直把梁长虎当做半个父亲看待,对方疏远自己,景必果心里还是有点失落的。
必果知道梁劲不会瞎编排他爹,听了梁劲的话,必果心里有些高兴。
梁劲见景必果心情好,知道自己马屁拍对了地方,梁劲心里一荡漾手上就没轻没重,往炉灶里填柴的时候毅力火星子溅出来,梁劲没来得及避开被燎到了手,他手抖了一下,景必果也看见了,连忙问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不疼?”
梁劲手背上上红了一片,他其实觉得不是很疼,但看见景必果担忧的神色,于是做出痛苦的表情:
“哎呀!好烫!必果,你给我吹吹!”
景必果疑惑以前梁劲摔跤下巴青了一大片也不喊疼,怎么现在仅仅被火星子烫了一下就疼成这样,尽管想不通,景必果还是凑过去在梁劲手背上吹了吹。
从梁劲的角度刚好能看见景必果两扇黑黑的睫毛,梁劲只觉得手背上被景必果一吹,凉凉的,不但一点都不疼了,而且从来都没有如此舒服受用过!
景必果看看外面的日头,估摸着梁家夫妇快要从田里回来了,嘱咐梁劲把碗筷端到桌上去,自己则匆匆往屋后的茅房走。
他感到腹部有点胀痛,进入茅房,景必果关上门,用一根木杆从门内把茅房的门抵住,确定无法从外推开以后,这才解开裤带,他把裤子褪下就看见裆部位置一小片殷红血渍。
景必果脸色一白,他匆匆回西屋闩上门,从柜子底下翻出卷成一团藏在衣服里面的月事带来。
景必果是第二回 来月事,他还记得上个月来初潮之时是夜间,早晨一觉醒来看见褥子上一块血迹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患了不治之症,吓得躺在床上等死,直到被梁姜氏发现。梁姜氏也没想到景必果这样的身子也能和正常女子一样来癸水,匆忙帮必果缝制月事带,一边和必果解释来月事不是疾病,正常女子到了及笄也会来,没什么大不了,又叮嘱必果不能着凉,如果肚子疼就和她说,她煮些红糖汤,喝了就没事了。
景必果有些笨手笨脚地把月事带裹好,两|腿|中间多了条月事带,景必果有些不太习惯,走起路来也不太自然。
景必果中午和梁氏夫妇还有梁劲一起用午饭的时候,他始终怕血水会溢出来,也不敢久坐,午饭匆匆吃了几口就说身体不舒服回了西屋躺着。
景必果不但来了月事,相应的月匈口从来初潮以后也酸胀得很,虽然没有像女人一样鼓起来,可是摸一摸依旧能摸到小肿块一样的东西,必果躺在床上,感受着小腹传来的一阵阵疼痛,心里有些惶恐。
若是平民家遇到这样男女二形的身子往往都是放在深闺当女孩子养,然而白水宫一向传男不传女,为了不使白水宫权势旁落,景必果的缺陷被隐瞒,从小就被一众长老当做是健全的男孩子来教养,景必果虽然从小就知道自己与众不同,但心理上始终觉得自己是男的,对于自己女xing的部分说不上怨恨也很排斥,如今身体发育起来,反而是女xing的一部分占了先机,景必果一点都不想做娇弱的女子,他还想回白水宫,他还要报仇!
必果正在心烦意乱之际,听见了梁劲的敲门声:
“必果!必果!你没事吧?开开门!”
必果心里一阵烦躁,冲门外道:
“我肚子疼,想躺一会儿,你别进来了。”
门外的人犹豫了一下,继续敲门:
“你疼的厉不厉害,你开门我看看!”
景必果心道:你又不是大夫能看出什么所以然来,他小腹闹腾得厉害不想下床开门,于是道:
“我已经没事了,想睡一会儿,你别敲了。”
梁劲听出景必果语气中的不耐烦,纵使不放心也只得走开。梁家夫妇都去忙农活了,梁劲平日都有景必果作伴,此时一个人在院子里蹲了半个时辰觉得挺没意思,他跑到西屋外头把耳朵贴在门上屏息细听,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翻身的声音,景必果正疼的难受,连着翻了七八个身,嘴里还忍不住发出呻|吟,梁劲闻声忍不住小声叫:
“必果?必果?”
景必果把眼睛睁了一条缝,皱眉回答:
“什么事?”
梁劲对着西屋的门挠挠脑袋道:
“你肚子还疼吗?是不是拉肚子了?我知道大夫住哪里的!我给你去找大夫……”
他兀自在外边喋喋不休,景必果感到小腹的疼痛已经顺着脊梁侵入大脑一般,忍不住怒道:
“梁劲!你别吵!”
梁劲的xing格比较冷淡,他七岁以后就没有对谁发过那么大的火,门外的梁劲顿了一下,他听得出景必果的声音在发抖,必果一定很疼,梁劲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他家的田里找梁姜氏说这事。
梁劲五感极敏|感,他刚出家门就感受到了不怀好意的打量,他四周看看没有人,梁家小院位置偏僻,若非专程拜访的话是鲜有人至的。
梁劲心下感到古怪,他心里惦记着景必果,也没停留,匆匆出了村。
梁家的田离家不远,半途上要经过一座桥,桥下有河,这条河没名字,村人始终称其为“河”,河不宽也不是特别深,最深的地方也不过两丈左右,由于是辽河的一小条支流,河中水流倒是有些快,每次走在桥上都能听见桥下哗哗的水声。
梁劲刚走到桥边,还没过桥就听见后天有脚步声,回头就看见姜玉祥带着三四个十几岁的孩子追过来,梁劲看见姜玉祥一脸不善,他立时脸色一变。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某日毛孩子梁劲发现必果裤子上弄脏了一小块……
梁劲:必果,你屁股怎么出血?!
必果:= =
作者:我对于双性这种特殊的存在没有任何恶意或者贬低的意思,充其量就是有些好奇,因为自己也没见过,所以都是脑洞产物,应该是经过了一些美化的,此文主要注重食用口感= =
第11章 落水这件大事
原来这姜玉祥自从那日被梁劲教训一番总觉得咽不下这口气,这几日一直在梁家周围转悠,今天终于看到梁劲一个人往村外去,于是连忙叫上帮手抄近路追上梁劲想要一雪前耻。
姜玉祥带领着一众少年挡住梁劲的去路,瞅瞅对面的梁劲,趾高气昂道:
“梁劲!快快求饶,不然小爷饶不了你!”
梁劲皱眉看着眼前这个猥|琐兮兮的“小爷”,道:
“我现在没空和你们浪费时间,快让路!”
他这句话端是嚣张,姜玉祥脸色铁青,学着戏文里喝道:
“好!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几个少年就把梁劲团团围住了。
梁劲心知今日不得善了了,梁劲光打姜玉祥一个没有问题,可是若是赤手空拳同时对抗四五个比自己大的少年肯定是必输无疑,他往周围瞅了瞅,看见一个空隙就往外钻。
姜玉祥旁边一个少年看见梁劲要跑,伸手来抓梁劲,梁劲运起他爹教的拳法,打开那只手,肩膀又被人抓住,梁劲想都不想回身一拳砸在那人脸上,被打中的少年痛呼一声松手,梁劲的腰眼也中了姜玉祥的一脚。
姜玉祥这脚没有留情面,直接使了十成丽,梁劲绕是每日习马步都缘故,下盘稳健,但年纪终究太小,被踢的身体晃了晃,险些摔倒。
姜玉祥瞅准机会又往梁劲膝弯上踹,正巧后边一个三角眼的少年来捉梁劲手臂,梁劲眼疾手快闪避开姜玉祥的腿却被那少年抓住小臂,姜玉祥一脚没收住踢在三角眼少年身上,那少年惨呼一声向后跌倒手里依旧抓着梁劲,两人身后就是河流,只听见“哗啦”一身,水花四溅,两人竟齐齐落入水中。
五月的河水依旧有些冷,梁劲和三角眼落水后一起打了个寒噤,三角眼少年哪里还顾得上梁劲,连忙松开梁劲往岸边游,三两下爬上河岸已经是浑身湿透,他正在心里暗骂,就听见同伴的惊呼声,回头一看,梁劲已经被水流冲出去了好远。
梁劲的拳脚功夫不错,但却从没学过泅水,他一掉进河里就喝了好几大口水,咕噜噜把肺里的气尽数吐了出来,他挣扎着呛进两口水以后,梁劲只感到月匈闷欲死,他觉得眼前看到的光线越来越少,耳朵里可能是灌了水的缘故轰隆隆地响,梁劲失去知觉的前一刻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生机已经流失殆尽,反而还想着景必果,不知道必果的腹痛好些了没有……
梁劲是被横着回家的,听说他刚被捞起来的时候都没了呼吸,问讯赶到河边的梁家夫妇看见一向活泼的儿子脸色青白地躺在地上,只感到心神俱裂,梁姜氏两腿一软几欲晕厥,半晌嘴里才吐出破碎的哭声,当真是闻者心碎。
梁长虎比妻子沉稳的多,他一脚把站在一旁的罪魁祸首姜玉祥踢了个跟头走到梁劲跟前端详一番,只见他双目紧闭嘴唇青紫,肚子鼓着估计喝了不少水。
梁长虎伸出颤抖的手指先摸摸梁劲的脸,只感觉指尖所触一片冰凉,他的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梁长虎中年得子,对于这个儿子他虽然平日因为对方淘气犯错而时常责罚打骂,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梁长虎对儿子是极维护疼爱的。
梁长虎眼里爆着血丝,回头狠狠瞪了犯事的几个少年一眼,几个少年感觉就好像被刀子刮过一般,有个不经事的直接就尿了裤子,剩下来几个也是两腿打战一脸哭腔,他们与梁劲其实无冤无仇,跟着姜玉祥来寻梁劲的麻烦也无非就是闲着无聊想找找乐子罢了,他们现在无比后悔,他们丝毫都不怀疑若是梁劲死了梁长虎是不会放过他们几人的。他们想起了梁长虎那把猎刀,那把刀一刀下去就可以把野猪的脑袋劈开来,他们几人更是抖如筛糠,纷纷站得离姜玉祥远一些对其投去怨恨的目光,为自己辩白道:
“是他!是他把梁劲踢到河里去的!”
这时梁姜氏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哭嚎,撑着酸软的两|腿面目狰狞地扑向姜玉祥,一边撕扯一边大哭:
“你还我劲儿,还我的宝贝劲儿啊!”
姜玉祥的爹娘这时也听说儿子闯祸赶过来,姜玉祥的娘瞅见儿子被头发蓬乱的梁姜氏拉扯连忙推开梁姜氏,骂到:
“你这个疯女人,干什么抓我儿子!”
梁姜氏只觉得悲痛欲绝,她娘的娘家当年急着给姜玉祥的爷爷找媳妇,为了五两银子的彩礼钱把年仅十四岁的小闺女也就是梁劲的外婆嫁给一个鞑靼人从此除了来要钱就不闻不问的。
如今姜玉祥害死了自己儿子,梁姜氏的舅舅家的态度还如此蛮横无理。
姜玉祥的娘姜刘氏是个悍妇,就要与梁姜氏厮打,梁长虎把妻子护在身后,恶声恶气道:
“你莫要仗着是秀娘的表嫂就欺负她,我今天把话撂这里,若是我儿有个三长两短,定要你们全家好看!”
梁长虎说话的时候,神色就跟要吃人一样,姜刘氏吓得失了颜色,回头寻找自己丈夫,只见那欺软怕石更的怂包早就躲得远远的,她当即往地上一坐,撒起泼来:
“哎呦!我这是什么命呦!男人也没本事不着家,我和儿子同孤儿寡母什么区别,只有给人欺负的份诶!哎呦,苦命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