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个皇帝做老婆完本——by怪诞江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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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间似乎听到妈在喊自己,覃程慢慢睁开疲累的双眼。
见覃程睁开了眼睛,唐丽华眼泪刷的滚落,一边按了一旁的电铃,叫来值班的一声,一边哆哆嗦嗦的拿了手机,拨了号码:“我们儿子醒了!秦龙,儿子他醒了!”悲喜交加的唐丽华冲着电话喊到。
刚醒了的覃程头昏沉沉的什么也想不起来,被医生一番摆弄,确定没一大碍后,他才回了些神,原来他还活着.......
躺在床上暂时还没有力气动的覃程,虚虚地握着唐丽华的手,低声安慰,“妈......我没事儿,一声也说了我休息几天就好,不是吗?”
覃程的手包着纱布,唐丽华不敢用尽抓住,只能双手捂着。眼泪不停的往下流,重重的点着头,却无法说出一句话。
见母亲这样悲痛,覃程心里酸涩无比,费力的出声安慰,眼睛红了两圈。
知道儿子此刻情绪不易波动,唐丽华抹开了眼泪,扯出笑脸,说道:“我这是高兴,妈妈这是高兴啊!你这都躺了两三天了.......”说到这里唐丽华又忍不住流泪。
覃程没受什么伤,醒了以后休息了两天就没什么大碍了,至于那几天他为什么昏迷不醒,这连医生也说不清。
也就呆在医院休养观察情况的这几天,来了好些好些同事,李国贤也来了,覃程也就到这会儿才知道他在琼山昏迷以后发生了什么。
“那个时候警察赶到,找到你们时都已经快凌晨了,先发现的是林宏星,他当时倒在血泊里,几乎要没了呼吸,而你和江波是在洞里找到的,江波已经死了,你就一直昏迷不醒。”
听着张俊的话,覃程问道:“那林宏星现在怎么样了?”
“他就危险了,头上不知道为什么破了个大洞,这边医院只能缓一缓让他不死,明天他家人带到北京医治了。”说到这里张俊皱紧了眉头,“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杀人狂?警察都查不出是怎么回事!”
张俊叹了口气,“你知道吗?江波家人和林宏星家人都快疯了,这一条一命一个重伤,他们天天跑jing局问警察找说法。他们......他们都觉得你有问题。”
张俊的话,覃程并不感到惊讶,这事他早就想到了,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警察不信,林宏星、江波的家人更不会相信,他是唯一一个没事的,会怀疑他也是正常。
想了好久,覃程闭着眼问道:“警察怎么说?”
“警察......找不到证据自然不会随便对你......”尝试着找一个合适的词,张俊却想不到该怎么说,只能叹道:“何况江波死得蹊跷,他身上没有一处伤,法医解剖也找不出死因,看着像是窒息,但又不是,而且他手中一只捏着个铜镜。”
“铜镜?”那晚去找江波,他和林宏星出事也很突然,以至于他们根本没去看江波的状况,他手中还拿着铜镜?
“是铜镜,那个一看就是陪葬的铜镜......”
张俊的话让覃程有沉重了两分,铜镜是做什么的他们学这个的自然是知道的,以前的人用铜镜来镇魂。要是以前没遇到这种离奇事情,覃程也不会对那个铜镜多想,这会遇到了,他也就思考起这一切的事情,会不会都是因为那个铜镜?
江波挖出了铜镜,会不会放出了什么东西?
“见覃程在想事情,张俊说道:“林宏星头上的上有两个,但也只有其中一个才是致命的......你们三个事情太蹊跷,大家都在等你醒过来,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覃程没有给张俊说些什么,但是很快大家也都知道覃程口中的事实。
因为警察了找了覃程。
第6章
第五章
出事儿的三人,一个死了,一个半死不活刚救回一条命,至今昏迷不醒,而唯一一个受伤很轻的人,叫来问话却是越问事情就越是玄乎。
姜平也是办了不少大案的老手了,那个个犯罪嫌疑人、被带来问话的人,说的哪句是假话、哪句是真话,他光看那些人的眼神,就能猜个七七八八了。可是面前这个带着眼镜的青年,说着什么无缘无故被袭击、不明物体拖曳着他.......这种怪力乱神压根就是扯谎的话,却看不出一点说假话的痕迹。
姜平手指轻磕办公桌,眯着眼睛凝视着覃程,好久才再次开口问道:“你说,是林宏星半夜敲你的门,让你一起去找江波的?”
坐在姜平对面的覃程点了点头,“对。”
“是什么时间?”
“那天晚上七八点吧。”
“你当时在做什么?”
“我刚兑了热水冲了个澡。”
“那林宏星来找你他是怎么说的?”
望了眼面前这位约略三十几岁的警察,覃程皱了皱眉,说道:“他当时来敲我房门,说是江波前一天夜里就没有回来过,怕他出事儿,叫我一起去找找。”
“那你当时知道江波去哪儿了吗?”
刚从医院出来,身子的疲累还没散去,被抓着这么询问,覃程脑袋都疼了,而且想到那晚上的事情,覃程要说心里不犯怵那是假的,头疼加上心里的烦躁,覃程深吸了一口气,说话的口气也生硬起来:“这问题已经问过几遍了,警官,如果没有别的问题,我想我可以先离开吗?”
姜平也知道面前的青年是真的疲累了,也不恼怒,冲覃程点了点头,:“行,最后一个问题。”让旁边拿电脑做笔录的小林继续,姜平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你说,你也被不明物困住了,那你是怎么摆脱的。”
听到这个问题的覃程眼神不自觉的闪动了下,下意识的,不想让这个警、察知道玉佩的存在,覃程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失去知觉时,那东西就停止动作了。”
没有回避姜平的眼神,覃程问道:“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吧?”
姜平点了点头:“谢谢合作,您现在可以走了,案件有进展我们随时会联系您。”
覃程离开,记好笔录的小林呸呸两声:“这记的笔录,像是写了本恐怖小说一样!这怪力乱神的,一看就是瞎扯嘛。”一边收拾东西,准备去吃午饭,小林同志如同往常一样问他们的姜平副局,“哎?对了,副局,你说他说了几句实话?”
将水杯的茶水喝了个见底,姜平说道:“他几乎说的都是实话。”
“就那怪力乱神?!”小林同志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那您说他哪句是假的?”
“最后一句。”
终于摆脱这让人头疼的询问,刚离开警局的覃程就看到了站在在警局门前的父母和李国贤教授。不想让父母担心,覃程扯出一抹笑意,走向前:“爸、妈、李教授。”
还没等父母问,覃程就先开口说道:“没事儿,该问的都问完了,爸妈,你们不是准备今天就回福建工作吗?怎么还跑来呢?”
“小程啊,你真不打算和我们一起回家呆两天?休息休息也好啊,也这刚出院的.......”唐丽华拉着儿子的手,满是忧愁:“你呆这儿,我们实在是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这边都是同学同事在一起,这儿也还有工作等着呢。”覃程没给父母说过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简要的说了是意外而已,他不是不想回家,说实话此刻最想的就是回家了,可,他这是发生事情当事人之一,是走了不的,怕把父母也扯进来,还是让他们先离开的好,“妈,你们先回去,过段时间有空了,我再回去和你们好好团聚。”
在一旁的李国贤也笑道:“是啊,工作要紧,覃程是我得意门生,我在这儿好好照看他,没大碍的。”
覃程知道李国贤这是有急事找他,才会特意过来等的,“李教授在这里帮忙,不会有事儿的。”
望着面前满是愁容的父母,覃程心里酸涩得很,微微叹了口气:“爸、妈,把火车票退了,我给你们买机票,火车难坐。”
“这哪成了机票多贵,火车票便宜,我和你爸有伴儿,晃荡两天就到了,没事儿的,别浪费那钱,再说,你也没多少钱!”
“前段时间发了做研究得的奖励,机票还是能买的,”说道这儿覃程笑道:“我这两年研究生,还是攒了不少钱的,你们不都知道吗。”
“就让你们儿子尽尽孝心,这也是他的心意啊。”有李国贤这么一个资深大教授在一旁帮着说话,覃程的父母也只能无奈的点头答应了。
见想要送父母离开,李国贤就先和覃程约了地点,先一步回了学校研究所,覃程给父母买了机票,买了大包小包的特产食物,等送了父母上飞机,他才坐了公车回学校。
而学校研究室,早已有了好些人等在了那儿。
第7章
第六章
机场到学校没有直达的公车,要转两次公交才能到学校,不过想到李国贤肯定是有要紧事商量,覃程下了机场专线后,就直接打了个的士。
的士司机约略四十几岁,两鬓间有些灰白的银丝,很是健谈。覃程上车屁股还没坐热,司机已经絮絮叨叨的说起来了。
“原来你是学考古的啊?”的士司机眯着眼乐道:“嘿,正好我女婿前段时间花了五万块淘了个东西,说是汉朝喝酒的杯子,叫什么来着我也不记得了,哎,我手机里正好有照片儿,要不你给瞅瞅,看看这是不是真品。”说罢,司机也不管什么交通规则了,一边开车,一边从兜里掏出手机,划拉几下,点出照片。
“你给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司机大叔这样,在想心事的覃程也不好拒绝,接过了司机的手机看了看上边的照片。
就覃程所知道的,汉朝流传至今的青铜爵杯已经很少了,市场上基本上都是现代仿品,五万块钱买百分之一万是被骗了。
可是,当看到图片的第一眼,覃程扶了扶眼镜,望了眼等着他回答的司机,低声说道:“这是从哪儿弄到的?”
“从哪儿?我女婿说是出差的时候在山西那边无意间遇到的,当时看着很精美,那兜售的人说是汉朝的,可是没人信,都说这种花纹样式没见过,肯定是假的,可是我女婿当时就像鬼迷了心窍一样给买了回来。哎.......我估计八成被骗了?”
覃程滑动屏幕,翻到下一张图,“这不是汉朝的花纹造型。现在这个时候拿出去拍卖肯定卖不了价格,估计一万都卖不到。”
听了覃程这话的司机免不得失落到:“哎......那五万块钱算是打水漂了?”
摇了摇头,覃程微微皱眉,“这东西类似于汉朝的青铜爵。但是却又不是,从图片上来看这杯子并没有做旧痕迹,包浆浓厚,锈色自然,形态十分精美,算是爵杯中样式花纹的上上层作品.......估计至少有千年历史。不过具体情况还得见到实物才能判断.......”
“千年?!”司机先生讶异道:“那为什么不值钱?”
覃程望了望想不通的司机,轻笑了声,没有解释,只是说了句:“你们好好保留着,现在不值钱,估计再过些年头.......它就价值连城了。”
是的,价值连城,爵杯上的花纹类似于汉朝的花纹,可又有一部分不相同,那一部分却又像极了后来隋唐时期开始流行起来的雁折枝花纹,素雅干净,直到现在,这样的纹饰覃程只在一个地方发现了和它相同的.......
现在正被发掘的,宁化村那不知名的皇陵......
那神秘的、埋藏了太多秘密的陵墓......是在山西那边得到的杯子吗或许山西那边也藏着些什么?如果能联系上司机的女婿,知道他当时具体在哪儿得到这个杯子就好了.......
想到这里,覃程又问了些关于杯子的事情,可是老司机也就只是知道刚才所说的那些,其余的就不怎么清楚,没办法,覃程只能和和老司机交换了联系方式,方便以后询问这杯子的事情。
和司机又再聊了些怎样鉴定文物的话题后,又聊了些有的没的。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覃程目光转向的窗外望着西边落日的光透过路边梧桐洒下星星点点,随着车的移动,那星点闪烁着,格外美.......
不知为何,覃程突然想到曾经还是研究生的江波说过的一句话,“与其浪费时间去欣赏那些落日星空,还不如好好搞研究,弄出了成绩可比那些风花雪月来的舒服多了。”江波对考古的痴迷是他们整个系出了名的,可,他这次的遭遇......估计和那痴迷是挂了钩的。
想到江波的死状,覃程不由得心底发寒,他不相信怪力乱神,活了这么多年,看过的恐怖电影、小说不在少数,可是他却从不认为那是真的,就算了经历了这事,覃程也不由得想,他当时是不是着了林宏星的道儿,或许江波就是林宏星杀的,设计拖他下水.......
可覃程却无法解释那怪力,还有那分明没有被人触碰却差点让他死去的窒息......
思绪慢慢的回到那天夜里,覃程一点点的找寻着可能是人为的蛛丝马迹,想到那幽绿的双眼.......心跳不由得慢慢加速,覃程却并未发觉......似是被吸引般抬头望向那落日,而不知何时,太阳变成了血红色的轮子,落在远处的老城墙那头,黑瓦红墙在夕阳余晖下镀上紫褐色的一抹,涂抹在天际线上,靠近那阳光的云彩,都变成了血色.......红得惊人,注视着那片灰暗城墙、血红云彩,恍惚间,覃程仿佛看见那城墙上躺在无数被斩杀的士兵,红色的血水侵染了城墙的每个缝隙,而后那些血水仿若汇成一股洪流,汹涌而来,染红了整个世界.......而覃程眼底早已一片血红.......
“........子!小伙子!”
蓦然惊醒的的覃程已经是满头的冷汗。
刚才眼前出现的画面是什么?!
眼底带着一丝惊惧的覃程瞥了眼车窗外远处西安古城墙,被太阳的余晖晕染得透红的火烧云,安静而又美好,车窗外人行道行人慢悠悠的行走着,如同往日般悠闲祥和,没有刚才那片血红,可......覃程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小伙子,你怎么了?我见你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司机瞥了眼身边呼吸急促的青年,打了方向盘拐了个弯,“是不是生病了?要不去医院看看/”
努力平复下呼吸的覃程摇了摇头:“没事儿。”顿了顿,继续说道:“请问还有多久才能到?”
“按照平时走,应该要一个半小时,刚才我抄了个近道,估计这小巷过去,能节约个十五分钟吧......我看看,应该还要十分钟就能到你们学校了。”
“那好。”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十分钟早就过了,都已经将近半小时,但是学校却依旧还没到,覃程皱了眉,再次问了问身边司机:
“这真的是近道吗?”
覃程明显带着一丝不悦的声音让司机也有些尴尬了,“这是近道啊,我都走过不下百次了......”
“那为什么还没到?”
“这、这我也不清楚,这好像走错路了。”怕覃程以为自己讹钱,司机赶忙说到:“我到时候就按照走一小时十五分钟的钱算。”
望着已经开始蒙蒙黑的的天,赶时间的覃程只能叹了口气,拿了手机开了导航让司机照着走。
七拐八拐,花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走出巷子到了学校正门,覃程按照打表的钱给司机,司机也不好全收,按照平时的价收了钱就开走了。
不用看手表也知道应该已经过了八点,覃程赶忙跑到李国贤说的研究所。
刷了门卡,到研究室的小型会议室时,那儿已经坐了好些教授以及这次参与宁化村一号大墓科考的同门。
“你可来了,我们这一屋子人就都在等你了。”说话的是张俊,挪了张椅子给覃程后,自己站到门后摸了椅子坐下。
“不好意思,路上遇到点事儿。”
“好了,先坐下吧。”李国贤端了保温杯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既然覃程到了,我们就先让他把那天的事情说一下,心里都有个底。”
见李国贤眼神示意自己,覃程点了点头,简要的将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而当他说完,在场十几个人都沉寂了下来,覃程瞥了眼他们的面色,心底冷冷笑了笑,除了张俊、李国贤,还有两个同班的好友,剩余的有好几个同门要么是不相信、要么事不关己在那看手机,而剩下那些人都只是皱眉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覃程在看在场人的面色,李国贤也同样在看,也看得出大家都是个什么想法,见都不说话,好久李国贤才对覃程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