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个皇帝做老婆完本——by怪诞江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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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吴海低声对身边的覃程说道:“这甲胄中有鬼魂?”
覃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摇了摇头,“不,好像是没有的,至少......我并没有看见盔甲之中有魂魄。”
那这声音是从哪儿来的......
吴海想这么问,但是在看到覃程难看的面色时住了嘴,这东西,覃程也不可能会知道吧。
吴海猜对了,覃程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对他而言这鬼魂妖怪之事还是从电视小说中看过,现实中他这一年也是第一次发现这世间真有鬼魂,他对这阴间世界不了解,接触过的唯独只有冤鬼恶鬼,以及肃景墨而已......这让他如何知道这没有魂魄却能行动发声是个什么情况。
他不知道,面前时刻能取了他□□命的铠甲更是不可能给两人解惑。
见这两人没有回话,银色铠甲往前一步步的靠近,这使得感觉到危机的覃程和吴海也同时一步步往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
覃程不想死,更加不想在这个地方就死,他想不出能*凡胎能够战胜这诡异铠甲的方法,唯一想着的就是逃跑,可是要怎么逃,外边墓道的大火不知熄灭没,这墓室中东南西北各有一个门,但是就算不懂阵法,覃程也知道要是没有根据的胡乱往这些门逃跑,恐怕只会造成大祸。
更何况面前的铠甲根本不会给他逃跑的时间和机会。
刚才那折磨人的幻境,肯定就是面前这铠甲弄出的,这样一想,他和这奇怪的东西实力悬殊太大了。
那该怎么、该怎么做,才能活下去!
望着那甲胄越来越近,覃程心中换乱越盛,他总觉得有一个突破口,但是却怎样也想不起来!
覃程,冷静、冷静、冷静!
内心几乎在嘶吼着让自己好好想,而这样的嘶吼却像是有了作用一般,覃程脑中闪过的念头,瞬间被他抓住了。
无论是鬼魂还是这副铠甲化了神智,无法改变的,那肯定是这墓室葬的应当就是墓道石壁上所说的那个位阶并不高的将军了。
“宁卿是,字吾非,宁破三子,绪之良将也.......德天二年从八品下御辱副尉,德天七年从六品上振威副尉,德天十年正五品下宁远将军......德天十二年冬,拜为定远将军正五品上,击北胡蛮,出上谷......退北胡蛮,战死,胡蛮王鹫食之......”
墓道上所诉的内容出现在脑海里,覃程心中微微动了动。肃景墨另大墓另一个墓道随葬了大量的兵器,而那兵器上都刻了宁字,肃景墨谈及这人时并没有太多波动,覃程看得出,肃景墨对这人并不是太在意,更甚至对这人不是那么了解。
肃景墨不了解他,但是这人定是知道肃景墨的,他跟随的皇帝是肃景墨的五弟,说不得这墓中主墓室葬的就是那肃景砚......
覃程心中有了算计......
见那铠甲手起,就要将锋利的利器刺透两人,
覃程不再深思,佯装淡然的微微笑了起来,学着肃景墨的口气,脱口大声说道:“宁家三子,宁卿是,千年虽也只是须臾,你却仍旧只是朕那五弟的看门人啊。”
带着嗤笑的声音,诉说着千年来的既定事实,和肃景墨相处久了,大致上知道肃景墨的性子,说话看似温和,笑面桃花,但出口的话却是能扎死人。
这也是覃程头一遭去模仿肃景墨的口气说话,面上虽然不显,但他着实不知道他这模仿得是不是真的像,会不会被面前这奇怪的东西拆穿。
覃程这突然的转变,让吴海被惊吓得不行,这是怎么了?鬼上身了?!
这情形根本容不得覃程去细细的给吴海解释,见吴海讶异的望着自己,覃程悄悄地对吴海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吴海不要说话。
果然,那将军甲胄听了这话后生生停住了动作,似乎有些犹疑的放下了举起的手。
“你是何人?”能称他为五弟的,那也就只有那四位了,但这人说话含笑,语带调侃,而且这语气,这说话的方式,虽然言语有些奇怪,宁卿是能想到的只有那位威震四方,收复西北万山河山的大绪帝王……肅景墨。
可是他却不能肯定,这都过去了一千六百年了,这么多年,肅景墨要是转世投胎,那也绝对不可能记得那个时候的事情,面前这人不仅和肅景墨长得一点不像,更是在说话是少了肅景墨那种浑然天生的自负,虽然肅景墨有这能力自负……这人,绝不是那个帝王。
见这将军甲不再行动,覃程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伪装稍微有些作用的。
但是他这一口气还未完全松下来,那边的将军甲胄说的一句话,让覃程暴怒了。
“你不是应德武皇帝,你与应德武皇帝并不相像,就算是转世,那也是不可能的,就我所知应德武皇帝是不可能轮回转世的。”
这陈述事实的话语落在覃程耳中,就似惊雷,在耳边炸响,在脑海里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不能轮回转世?这将军是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肅景墨不能轮回转世,他怎么这么肯定,一千多年了没有一点变故?!
唯一的答案只有一个,能对驾崩的帝王陵墓动手脚的,只有这之后葬了他的皇帝,那也就是说肅景墨所葬的陵墓就是后来继任登机的皇帝所选。更甚至那困了魂魄千年的阵法也是这人刻意为之!
虽然此前就有过这样的猜测,但是怎么也没有亲耳听到来得让覃程愤怒!
困了他一千六百年啊!不能转世,更不能死去,对自己的灵魂就算想要让他就此消逝也无法办到。一千多年……从未与外界联系,从未离开那小小的一方天地,就算是鬼魂,想到肅景墨一直呆在那阴森的陵墓中,呆在那死去的人的住所,覃程的就疼痛难忍,那心痛蔓延着,蒙蔽了覃程的双眼,滔天的怒火,燃尽了他所有理智!
难看至极的面色,显而易见的愤怒全部出现在平日里淡然的面上,覃程上前几步,缩短了他与这个将军的距离,直面那空无一物的铠甲,覃程几乎是嘶吼出声
“谁将肅景墨葬在那处的?你们有什么资格让那个人这一千六百年来一直守在那阴森的地方!!!”
覃程的情绪太过于激动,这突然的恼怒让宁卿是都怔忪了一瞬。
他生前是将士,在先皇尚未驾鹤西去前大绪最得众多将士爱戴的,就是当时的三皇子,肅景墨。
肅景墨在调兵谴将上的造诣是整个大绪都将领都不得不服的,他更是大绪王朝第一个建立军功而成王的皇子,就连他宁卿是,就算身处不同阵营,对肅景墨他也是敬服的。
聪颖过人才华横溢,虽然这人也是出了名的风流……但他的确是最适合当一个皇帝的人……相比那个身处权力漩涡的人来说,肅景墨在位的那些年,确实为大绪做了太多。
若不是当初肅景墨陷入两难境地,那人也不可能夺得皇位吧……
一山不容二虎,同个时代出现了两个帝王之命相的人,那必然掀起一起轩然大波。
那是盛世,也是乱世……
可是,当初他现在五皇子的阵营上,善弄权属的五皇子当时一直在寻找肅景墨的软肋,他当时就是他去暗中调查的,而面前这人,他宁卿是确实从未见过。
但这人会这样的愤怒,那眼中透出的恨意,这眼神,宁卿是很熟悉,他自然猜得出面前的男子对肅景墨抱着怎样的情感。
为何做到这样决绝,这样的问题,他无法回答。
“当年应德武帝败了,皇上的这种做法知情者也是反对的,”当然就连他也同样如此,“但是……可能皇上有一些不得不这么做的缘由吧……”
虽不知面前之人是谁,但这人至少是知道大绪的,生前的事儿他知,死后发生的他却不知道......
这让宁卿是有了别的打算,暂时不动这人性命吧......
不过覃程不知这将军在想什么,仅是听见这奇怪的东西说的那么一句话,他就难以忍受。
“呵呵,”嗤笑了一声,“缘由?怎样的缘由才会让他做出这样的事儿?就不怕千秋之后,后一任帝王业同样对他!”
盛怒之下,覃程甚至忘记面前这东西是多么危险,又再一次往前踏了一步,“若是因果循环,肃景砚,定不会得到善果!”
这句话似乎触怒了这将军,原本平静的甲胄,在听到这一句话时暮然间发出强烈的光,
“找死!”
“覃程!快远离他!”
“离他远点!”
同时呼喊的是两人,吴海被那诡异的光逼迫得不能近前,而另一人却飞身扑倒覃程,躲开了那足以燃尽任何东西的光。
作者曰:文文两人之间没有第三者,毕竟这样的人鬼关系,就已经够让人悲痛了......
覃程肃景墨是那种爱而不得,爱而不能的......感情吧......吧.....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突然间被人从后边扑掉在地,覃程本身个子就高,这毫无预兆的直直倒地,不只是整个身体因为撞击振得生疼,就连脑袋也不小心撞击了地面,发出好一声闷响。
撞击使得头脑晕乎,眼前的画面颤抖着摇晃了好一会儿,腰上的伤口也撕扯着再次崩裂开来,这样的疼痛才使得覃程没有因为头部的撞击晕倒,直到被人扶起,才慢慢反应过来这是发生了什么。
心下一松,这算是命大,等到了救援吧?
曲志文也知道覃程这一下撞得不轻,但是当时的情况却容不得他再选择别的方法。
原本使绊子绊住了三个半仙,他还以为这次进墓会比较容易,可哪里知道,这墓虽然没有肃景墨大墓那要命的阵法,但那些机关也是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他虽是天师,但天师通晓的是如何治鬼治妖魔,这人为设置的墓室机关暗箭,他是一点也不清楚,刚走到墓道时,没有防备的他,差些就要掉进那满是倒立刀刃的陷阱中,要不是他通晓一下仙法,那他曲志文早就沦为那刀下亡魂了。
曲志文有怎样的本事,覃程还是明白的,那次肃景墨墓进了一伙儿懂道法的盗墓贼,用禁术引来了恶鬼,险些将他和肃景墨拖进地狱,当时也是这曲志文帮了忙,才将那恶鬼驱逐。
面对这种状况,曲志文可是比他这个考古人懂得怎样去应付。
那将军仅是攻击覃程,所以吴海倒是安然无恙,从未遇到这种状况的吴海好久好久才回了神,赶忙去帮着扶起覃程。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吴海,只能望着覃程,面色复杂的叹道:“你......真他妈是不要命了?”
覃程单手捂住腰上的伤口,皱紧了眉头,“是我冲动了......”
吴海不认识曲志文,这突然间墓中出现了一人,经历了那么多,吴海首先想到的就是先避开,谁知道这人是想要做什么。
“他叫曲志文,是个道士,应该是和姜平一起过来的。”
被人叫做道士,曲志文也只是瞅了覃程一眼没有再过多去解释,只是凝视前方能够自由行动的银色铠甲,
“覃程,你能看到这铠甲里住了魂魄吗?”
“不,”摇了摇头,覃程环视了下四周,面色不是那么好看,说道:“不能,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到了这地,就不知为何陷入了幻境,一般而言,而且这墓着实不像平日里遇到的墓,古人都认为墓室是人死后的居所,死人不比活人,他们是最为惧怕这阴阳八卦的,但这墓中八卦无处不在,就不怕逝去的人受这墓影响吗?”
曲志文其实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望着眼前不知为何没了动作的铠甲,曲志文说道:“确实八卦阵只对魂魄有害而无利,但是这前提是这墓中得有魂魄。”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是没有鬼魂,那这移动的铠甲又是啥?”吴海觉得这道士实在是不专业,要不是鬼魂,那刚才说话的是谁,在这铠甲之中的又是谁,没有理由这东西,就这么独自移动吧!
曲志文撇了牙明显不信任的吴海,笑了笑:“这墓中的确没有魂魄,一般而言八卦阵都是能束缚魂魄的阵法,但这墓室的阵法却不是这么一回事。肃景墨的墓是带着恶意的阵法,那种束魂阵不是由八卦组成,而是由梼杌......由一种灵石拼凑,整个大墓的建造都是一个阵法,就连所选的位置,宁化村所在地,也是整个大世界范围内少有的阴暗之地。肃景墨那阵是束魂阵,而这里这个阵法却是小心翼翼建造,没有一丝恶意,这种阵法叫守魂阵。”
“那你说着墓中没有鬼魂又是什么意思。”问话的是覃程,时刻注意着前方的将军甲胄,覃程低声说道:“没有魂魄,又能守什么?”
“也不能绝对的说没有魂魄,操控着这甲胄的,除了甲胄的主人留下的气息,还有一丝不完整的魂魄。不完整,说明这魂魄曾经破灭过,而后来却被人用一种方法硬生生的留下了一丝魂魄,其余额恐怕早就消失了。”
能将魂飞魄散的鬼魂硬是留下一丝,那办法,曲志文只知道一个,那就是动用梼杌骨......
所以说,他在墓室外感觉到的那一股熟悉的气息,应当就是这被阵法掩饰了的梼杌骨吧......
等着看这几人要说些什么的宁卿是,终于出声:“你倒是对此很清楚......我只有一楼魂魄,没有形体的模样,在这墓中就这样呆了千年,踏出这墓室半步,也只有魂飞魄散的命途。恐怕皇上留住我这魂魄,是想让我看守着这陵墓吧.......”
“与其离开这儿魂飞魄散,倒不如守着这陵墓......”宁卿是思索片刻,才低声说道:“从未离开这墓室,也听不见外间的声音,我这魂魄也不知是从何时才有了意识,我......至今都不知,这墓究竟是何人之墓.....”
这将军的魂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与吴海对视一眼,覃程想起看见墓道中那石刻的文字,想到当时在头脑中一闪而过的猜想,覃程斟酌着话语,慢慢说道:“这墓,按照大小和结构来看,当是一处合葬墓,而这墓主应该就是肃景砚。”
这话一出,那边的将军很长时间没再回话。
覃程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更不知这将军是何模样,但他说话刚硬、正气凛然,覃程也猜得到他生前也不会是一个阴险之人。
“合葬墓......是啊,皇上与皇后伉俪情深,皇上更与皇后有着一生一世一双人之约......合葬一处也是必然。我不过只是一官拜五品的将领,能死后,为帝后守陵,也算是我的福分了......”
这将军虽说是福分,但是覃程哪能听不出其中那几乎死寂的心?
“这墓确实是合葬墓,但却应当只有两个墓穴,一个,是安葬的的这个墓室,而另一个是与你只有一墙之隔的主墓室。”说着覃程抬起手指了指东北面的那墙壁,说道:“墙的那边,应该就是肃景砚灵柩安放的墓室了。”
这话一出,那将军甲胄果然刹那间抖动了下,随后,他缓缓转了个身,面向覃程所指的方向,
“你说......这墓中只有我和.....和皇上?而他......就在那处?”
“是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覃程话语刚刚落下,那将军在那瞬间大笑出声,那笑声却并不是喜悦,而是彻骨的痛苦,不知过了多久,这笑声变作了悲伤的嘶吼,无助,却又带着无奈,那是错开了一生最为重要东西的悲痛,发自心底,更是让在场的三人感知到了那份悲痛。
不用覃程说明,曲志文和吴海也看出这是个什么情况了,可是,这再明白也没有用,这将军早就魂飞魄散了,只有一丝魂魄也只能留在这墓室之中,不能转世不能离开,永远守着这大墓,就算只是一墙之隔,那却是隔着千山万水。
这痛苦的嘶吼,传进了覃程心间,似乎看见了他与肃景墨的结局,肃景墨不可能离开那大墓,就算离开也只会魂飞魄散,一千多年够久了,他不想肃景墨再呆在那森冷之地几千年,时光太长,那样的孤寂,覃程不愿肃景墨再承受......
“你们来这墓中,应当不会只是为了这墓中的珍宝吧?”
宁卿是的声音,打破了不知在思考些什么的覃程三人的思绪,
“不是为了珍宝,而是想要知道这大绪王朝消失在历史上的原因,明明是个强盛之极的王朝,但历史上根本没有这么一笔。我们来这儿,是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导致这几百年从历史长河里抹去了。”
“没有记载吗?”
宁卿是的回答很平淡,这让覃程皱了皱眉:“你似乎不是那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