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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个皇帝做老婆完本——by怪诞江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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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别动,腰上还是很疼,要是缝的伤口崩开了就不好了。”
抱也抱得够久了,肃景墨也些不耐,冷哼道:“那还不赶紧松了手,去找大夫瞧瞧?这样抱着能治病医伤?”
也知道肃景墨这是发现自己假装了,但是覃程却也没有打算放手,这好不容易才得到个拥抱,要是这会儿放了,不知何时才能抱到怀里这人。
覃程也没有回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放,这一辈子都不放。”
覃程的话让肃景墨怔愣了一瞬,透过覃程的肩颈,望着那汉白玉墓室大门,上边雕刻的纹饰与他生前所在宫殿正门的纹饰一模一样,但是方向却是相反的......
生而向天,生当入地......
“一辈子?”肃景墨的声音冷了很多,“你自是拥有那一辈子,而我的一辈子,早千年就消失了。”
肃景墨的话语带着森森冷意,若是旁人听见,定会惊出一身冷汗,这哪里是人能发出的声响,这分明是鬼魂的声音啊......
只是,覃程却不是那个旁人,肃景墨这话一出,他只觉得心中隐隐钝痛。
“我想过的,我都想过的,在这墓中不生不灭,这不是福祉......解开这墓的阵法我做不到,我私心里也不想做到,要是这阵法解开会发生什么?你是投胎转世还是灰......”
那词覃程不想说出口,更不想它发生,顿了顿,覃程继续说道:“若是为你好,我就应当助你离开这大墓,但是......我无法想象你不记得我,我更不想失去你,就像你说的,我无法确定我上辈子是和谁在一起,我更无法确定你转生会和谁在一起,我难以接受,更不敢去想!倒还不如一直呆在这大墓中,至少你记得我,至少只有我能接近你!”
覃程情绪很激动,微微的松开肃景墨,覃程拉着肃景墨的双手,凝视着肃景墨的双眼说道:“这次我去平遥,也算是命悬一线了,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边,可是我不愿也更加不想,所以我拼了命也想活下来,至少,不是死在那个墓中......肃景墨,你知道为什么吗?”
肃景墨隐约猜得到覃程想要说什么,忍不住皱紧了眉头,“我不想、”
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覃程就先一步截断了他的话语。
“那是因为!要是死,我宁可死在这墓中,那样,我就可以陪着你十年、百年、千年......一直陪着你......只是我还是有些不甘,毕竟我答应了那个同伴,等弄清这一切再下去见他的。”
“没有面临死亡我不会想到我会这么爱你......我喜欢历史、喜欢考古,喜欢去通过双手,透过双眼触碰未知的过去,但是......我更加爱你......”
爱一词随口一说,很是简单,可是少有人能透过真心来诉说......
覃程的爱沉重得让肃景墨说不出一句否定,更说不出一句拒绝,不仅仅因为覃程这份认真深情,还因为那个字,面前的这个人,让他整颗心都颤动不已......
肃景墨第一次没有回避覃程的目光,却也没有做出回答,只是捏了捏覃程握着的双手,微微笑着问道:
“今日是几月初几?”
不知肃景墨为什么这么问,只是肃景墨那小动作明显让覃程开心了,想了想才说道:“应该是农历九月二十了。”
“九月二十.....寒露已经过了......看来这天也要变了......”
“嗯,是开始冷了......”
肃景墨望着覃程,笑了笑没有说话,上前一步轻轻靠着覃程的肩......
“我记得九月二十九是我的生辰......”
怪诞曰:恋爱要慢慢地谈.......
75.七夕无责任番外
/strong 七夕无责任番外
七月初七,七夕节。
相传,在每年的这个夜晚,是天上织女与牛郎在鹊桥相会之时。凡间的妇女便在这一天晚向她乞求智慧和巧艺,也少不了向她求赐美满姻缘。
大绪最为奢靡繁华的都城——中都,更是热闹非常。
金车玉辇道纵横,暮鼓城钟声浩瀚。
平日里这中都城都热闹非凡,何况这女儿家最为喜爱的七巧节?期盼姻缘,期望如同戏中那般与如意郎君相遇,女儿家自是早在几天前就为这一夜准备着,祈祷福禄寿、礼拜七姐、陈列花果.......但这些对女孩儿都不那么重要了,不知何时兴起,在洺翾河上放河灯,若是遇上喜欢的人,就将自己手中早就做好的女红荷包送于他......
也算是让女孩儿们放肆了一回。
中都城之大,能容下数十万,分外郭城、宫城、皇城。
外郭城开十二座城门,而宫城位于郭城北部正中,皇城位于宫城以南,城北与宫城城墙之间有一条横街相隔。
宫城皇城自是不如这外郭城热闹的,当今天子的三皇子,如今的宣王殿下,自然是早早的叫上了几个好友到都城最为有名的酒庄喝酒了。
宣王是荷等人也?不以年至分封立府,而是以军功立王,这是当朝以来第一人,也是身处东宫太子最为忌惮之人。
只是,平头百姓自然不关心这些,只是知道
“这宣王殿下文韬武略舌战群臣,带兵北伐护住边疆的百姓,面貌更是俊朗非常,身姿挺拔修长,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迷得这城中的官家女子非他不嫁,夜夜思念难以成眠啊......”
在临河酒庄二楼与好友喝酒的宣王殿下,在听到这不知从哪儿来的说书先生这胡言乱语,举到唇边的酒杯停了下来,浅浅地摇了摇头失笑道
“我竟不知这城中官家女儿思念我至此呢,若是知晓哪能让女儿家这般伤神?”这话说得轻浮,更是引得怀中的美人儿咯咯笑开了。
“爷自是不知的。”美人儿身着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那露出的雪白双肩,配上这似嗔私怨的黛眉,更是显得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虽是男子,但这般美貌妖中带俏,却也着实难得。
“哦?”尾音上挑,肃景墨挑了挑眉,低头望着怀中的明媚动人的小官儿,一对桃花眼更是弯了几分。
“茗儿这可是吃味了?”
中都城自是不缺官家、商家富裕子弟,这水清茗可是中都城西那最大花柳巷出了名的小官儿,多少人千金难得一见,可却少有人知晓,这宣王却是这美人儿的入幕之宾。
宣王殿下这般相貌,让人看着都不由得心动,更何况是这般温存调侃,一双桃花眼放下自己身上,那一声茗儿自然让这早就倾心于他的小官儿红了面颊,更艳丽了几分。
水清茗也不回话,只轻哼了声,直了身子佯装生气。
美人离了怀,肃景墨轻笑,将美人儿一把搂进怀里,又是一番调笑之后,才拿了酒杯与一旁看戏的两个好友对饮。
“王爷美人儿在怀自是得意,那官家小姐是否倾心怕是不在意了。”
说话的是宁丞相家长子宁云泽,自小与这宣王殿下也就是三皇子熟识,倒是不怕得罪,朗声笑了起来,“还真不是这说书先生胡乱言语,前日那兵部尚书的女儿不也因念您而伤了身嘛?也不知这今日有没有上这河边放河灯呢。”
提起那兵部尚书女儿,肃景墨也忍不住笑开了,那女孩儿年方二八,正是待嫁时,本就定了亲,若是那五月街头没上前调侃一二,说不得此刻都已经嫁入夫家了。
“这说书先生说得看似不假,却也隐隐夸大不少,还得小心一二。”张敬名敬,字信淼是三人中最不苟言笑的一个,虽也让女子伺候着,却也不同于肃景墨与宁云泽那般放肆,说话同样一板一眼。看似古板,但却不能否认这人的才能,那双看似平静的双眼却也隐隐洞悉一切。
确实如他所说,他肃景墨风头太盛,在这关头,‘文韬武略、舌战群臣,带兵北伐、护住边疆的百姓’这样的传言却不是好事。”
肃景墨喝了杯中美酒,弯弯的眉眼看不出情绪,“美人在怀,何必说这些煞风景的话,”
说着望了望窗外洺翾河中的花灯,笑道:“来了这儿自是要去瞧河灯的,不如一同到那桥边看看?”
宁云泽和张敬见窗外热闹非常,自然是满口答应了。
河边人头攒动,也是拥挤得很,像是整个中都城的年轻男女都来了河畔一般,几人样貌均是上品,引得不少女孩子频频回头侧目,只是三人身旁都伴着美人,让人心碎不已。
只是,年少女孩儿中总是有那么些个胆子大,性子直的,见肃景墨身旁的水清茗的打扮,自然是猜得到这人是那秦楼楚馆的,几个女孩合计着,男子就算再美也是做不得妻妾的,这么一想,小姑娘心中就有了计较,几步上前挡在了肃景墨面前。
高傲地瞥了眼肃景墨身旁的水清茗,哼了一声不再看他,只红着脸,强装镇定直勾勾地凝视肃景墨,将手中荷包递了过去,“给你,你娶我吧!”
肃景墨好笑的看着眼前不过十三岁的女孩子,也不说话,只弯下腰,冲女孩子笑道:“你说......让我娶你?”
肃景墨的靠近自然是让女孩子羞红了脸,诺诺的说不出一句话,刚才的胆量顷刻间化成了灰。
肃景墨笑了几声,只拍了女孩子的头就与一旁好友一道向桥边走去。
待女孩回味过来,肃景墨早就消失在人海里......
河边桥头,年轻男女更多了些,覃容顺望着从身边经过的女孩子急忙拍了拍自家四弟的肩膀,
“哎哎!纵还,你看看那个女儿家怎么样,我看着还不错的样子,要是你看中了,我让你嫂子去问问。”
覃纵还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是七巧节,大哥,人家那女孩子手上都没有荷包,说不得早就遇上心上人了。”
“啧!你这都二十二了,我说你这是不着急成家?爹娘死得早,我费心给你张罗你还不乐意?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小春都五岁了!”
“我这不是还没这个打算吗?”他研读史书,那势必在将来要去游学的,曾经有确实有过成亲的打算,可是后来却发现,若是游学,那必然不能拖家带口,与其让妻儿独自在家中受苦,倒不如不再成亲......反正他这一世志向也就在这历史记撰上了.......
“现在不打算,几时做打算?成天抱着那些书看,不仅不能考功名,更是耽误了成亲大事!眼睛都不好使了,也不知道你今后怎么办!”
“那是史书,根本......”
“别给我说这说那!我不知道那些!我......”
不过还未等覃容顺说完,前边桥头就传来了呼声。
“啊呀!有人掉河里了!”
覃纵应声往前往前,果然那被河灯耀亮的河中,有一个在呼喊救命,显然不识水性,眼见着就要沉了下去!
不管自家大家还在说什么,覃纵还立马脱了外衫和鞋袜,一个纵身跳进了河里,远远地没有看清这人,望着青衣还以为是个姑娘,这接近将人拽出水面,他才发现这人是个貌美男子,身上散着幽香。
就算没去过那种店,覃纵还也猜得到这人身份。
不过救人也不分这些,覃纵还将人送上河岸以后,自己也也累得够呛,毕竟男子的身量还是较女子沉重不少,就算这人再纤细,那分量也是在那儿的。
覃纵还喘匀了气儿以后,见这人似乎呛了水,不断咳嗽,就想着伸手给这人拍拍背,可哪知这人竟然躲了开,衣衫本就半遮半掩穿得不牢实,这会儿落水更是半挂肩头湿漉漉的,配上那艳丽的脸着实让身边看热闹的男女都看呆了。
当然除了覃纵还。
所以当肃景墨几人赶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在几乎所有人都被水清茗这mei色迷惑得直发愣的同时,救了水清茗这书生看也不看一眼,脱了内衫拧水......
肃景墨忍不住笑了笑,引得一旁的好友都诧异的望了他一眼。
没管这两好友,肃景墨上前一步,一派富家公子的派头冲覃纵还道了谢
“朋友落下,我等几人被困人群中无法脱身,幸得贵人相助。”肃景墨说着瞥了眼那边已经站起身搭上了另两个妓子给予的披肩,回头却发现眼前这书生不对水清茗发愣却望着自己发呆。
肃景墨的眼眸弯弯,打量了眼前的书生,这才发现这人书生模样,看似瘦弱,却与自己一般高。
覃纵注意这人眼神冷了几分,还见面前这人只是笑看着自己不说话,连忙摇了摇头,
眼前的男子面貌俊朗,身穿浅蓝滚边锦衣,腰佩白玉,衣冠整整看似富家公子,但那双桃花眼看似笑着,却带着无法掩盖威严,揭示了这人身份的千金万重......
想着自己还luo着上身,覃纵还就拿了手上湿润的衣服套上,直视面前的男子,“举手之劳......”
“纵还——!”
听到兄长的声音,覃纵还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应声回头应道:
“我没事儿!”
“好小子,带你来找个媳妇儿,你这给我找到河里去了!没听老人说,这河夜里下不得吗!?”
这洺翾河倒也真是有个传说,说是夜里入河会招厄运,这话说得玄乎,但也不是没有道理,半夜下河,黑黝黝的,水性再好的人也难以确保万无一失,覃纵还自然是不信那一说的。
“洺翾河几百年来淹死的人还不及那渭泾两河多......”
“给我闭嘴!”话没说完,就被赶过来的兄长打断了,覃纵还也明白,有些东西还是有些敬畏的好,也就不再多说了。
转眼望向身前的男子,却见那被他救起的小官儿,不知何时被这男子拥进怀里、低声安抚着。
覃纵还面上一僵,再开口便只是一句:“就此别过。”
肃景墨听得覃纵还的声音,抬头望了望面前的书生,点了点头,“肃昀之,不知贵人该如何称呼,到时定会登门答谢。”
覃纵还摇了摇头:“谢倒不必,过些时日我就离开中都城了,我姓覃,名容程,字纵还,你可唤我......”
覃程......
只这二字还未说出口,见面前这人并不怎么在意的模样,只是低头逗弄着怀中的美人儿,覃纵还便不再说了。
说完这话,不愿多留,覃容程与兄长一同离开了。
只是,这一夜在一些人眼中不过一个插曲,夺嫡之战在往后的日子越演越烈......
而覃容程再次见到这人便是在七夕之后的十月,那日他背着包袱正欲离开中都外出游学,而宣王殿下剿匪成功班师回朝,那最前头的人便是那日的肃昀之......
覃容程拿出包中的纸记下这一笔,这也是他今后几十年所撰写史书的第一笔。
‘宣亲王,名景墨,字昀之......”
人都说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就是不知这三见会如何,
罢了罢了,
覃容程摇了摇头不再看那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的人,左右他近二十年都不会再回中都了,这一世不会有第三见了......
76.第 76 章
/strong 第七十六章
肃景墨风度翩翩,一双桃花眼总是带着笑意,看似温和与人亲近,但是与他相处了那么久,覃程当然是知道这人内心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很容易走近,却难以亲近。
所以,肃景墨这轻轻的倚靠、那一声无奈的浅浅叹息,确实让覃程有些手足无措了。
读不通那叹息代表的意义,只是潜意识觉得心中突然慌乱了,但是随后肩头传来微凉的气息却又同时让覃程欣喜若狂。
这一刻像是等了太久太久,覃程不知为何红了眼眶,双手微微的颤抖着将肃景墨揽住。而这次,肃景墨没有将他推开。
“九月二十九?那就是九天以后了.......那、那我该怎么做?”
覃程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引得倚靠在他身上的肃景墨轻笑出声,
“你想做甚?这都死去一千多年了,哪还会去庆祝什么生辰。”
说了这句,肃景墨正了身子,不再靠着覃程肩膀,倒也没挣脱覃程揽着他腰身的双手,而是与覃程面对面的对视着,面颊相距不过半尺,肃景墨挑眉说道:
“倒是你恐怕不知,同样是二十九岁生辰之后第三日便是我死去的时日......”
说了这话,一直凝视着眼前之人的肃景墨,自然看见了覃程眼中刹那间的悲痛,更能感受到腰际蓦然间收紧的手。
“当时发生了什么?二十九......你不过才二十九岁而已......”正是年轻之时,肃景墨不像是会病倒的人,那肯定是当年有人做了手脚,才会导致肃景墨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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