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婆在敌对阵营怎么办?/敌对阵营 番外篇完本——by文娘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5-20
“母亲知道吗?”
“你的哥哥会来航空站接我们。”
“他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我问,“会举着很醒目的大牌子吗?人这么多我恐怕没办法认出是他。”毕竟我从来没见过我哥哥长什么样儿。
金卷想了想,然后摇摇头:“你哥哥不会举着牌子……这样很掉价,但是你肯定能认出他的。”
“你确定?”我心里犯嘀咕。难不成这个哥哥还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确定。”金卷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看到他的第一眼,你就会知道他是你的哥哥。”
金卷说得太离奇了,我不是很想信任他。不过他这么一说,我还是很仔细地想象了一下等会儿出场的哥哥会是什么模样。
如果和我一样,那么也应该是黑色的头发,还有烟灰色的眼睛。女性比较温柔,那么从小和母亲一起长大的哥哥应该也是个温和的人……好期待。
“金卷,母亲她是怎样的人?”我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到站了,我突然有点担心身上这件衣服会不会穿得不合适,“她有什么喜恶吗?”
这个问题好像把金卷给难住了。他皱着脸半晌都没能回答我的问题,我震惊了:“你不会到现在连母亲的喜恶都不知道吧?”
“不,你问的母亲是……她?”他犹豫着问我。
“不然呢?”金卷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
“我想,我现在该告诉你一件事,你必须得接受。”他语调十分委婉,但内容却相当直白粗暴地告诉我,“我是你的父亲,那么从这个基础出发,你有两位母亲。”
我望着他:“……”我一直认为金卷是个很痴情并且专一的人。我真是为了他冤枉了母亲。
“你别这样看着我……老实说,我们家庭的情况比较复杂。”
“脚踏两支船就没有不复杂的。”我鄙夷的看着他,“金卷,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喂!”
“好,我接受这个事实了。你告诉我,这次要见的是你的第一任妻子还是第二任妻子?我的生母是第几任?”我攥着拳在心底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是金卷,是照顾抚养我十四年的父亲,“除此之外,你还有几个女人?”
“我因卡希罗此生只有一个伴侣,我会为他奉上全部。”金卷低声说,仿佛在喃喃自语。我侧头看向他:“那两个母亲怎么回事?”
“你是我们的孩子。”他说,“但你的母亲没有生育能力,所以,我们只能代孕。”
我懂了。
我的父亲,因卡希罗,他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可是我却不是他与他爱人的结晶。
生我的母亲,和他的伴侣,是两个人。
我有两个母亲。
一个是拿钱办事,生下我只是履行交易义务;
一个是本来该生下我,实际却和我没有任何血缘。
我怎么觉得,心里有点难过呢。
“那……她会讨厌我吗?我是说,你的伴侣。”我盯着袖口的宝石纽扣,忽然觉得它亮得有些太刺眼。
金卷遮住他的嘴,轻咳了一声:“只要别让他听到你叫他母亲,我想他会喜欢你的……你可以私底下,偷偷称呼他为母亲。”
不允许被叫母亲?
我张了张嘴,一瞬间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来。
“那等见了面,我该怎么称呼?”
金卷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明明我该是他们的孩子,不会有来自第三方的血脉,可是……
“总之,你该叫我父亲就对了。”金卷的理由听起来像一句苍白无力的强辩。
“如果我叫了母亲呢?”我问。
金卷再次沉默了两秒,左手环胸右手捂住脸,语气流露出一丝痛苦来:“千万不要,亚摩斯,千万不要这样。”
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
我不会叫她母亲,惹她生气的。
——
各位新年快乐(??????)??
神王赛写着写着没激情了,暂时窗着,这是很早前答应过的生子……当然不然推多和神豪生了!
两个男人怎么生得出来!
番外Ⅳ.亚摩斯(2)
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飞艇降落,金卷牵着我在广播声中走下阶梯。出了站口,航空站的等候室内人山人海,我四处张望了几眼,满是黑压压的人头以我的身高根本看不见什么。
“金卷……”我扯了扯金卷的手,思考前来接机的哥哥究竟能否在人海中发现我们。
“父亲?”
那声少年的呼唤离得极近,我下意识循声回头,然后愣住了。
我明白为什么金卷说我见了便知道谁是哥哥了,也明白为什么金卷笃定对方能轻易辨认出从未见面的我们。哥哥不是和我长得像——他是和金卷长得像。
同样的金发蓝眼,酷似的五官,这个男孩和金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心里忽然有些不太舒服。哥哥和金卷太像了,可是我看起来却像个与他们毫无血缘关系的人。难道这就是母亲把我丢给金卷,却愿意带着哥哥离开的原因吗?
好……好难过。
“你好,孩子,很高兴终于见到你了。”金卷搭上我的肩,“这就是你的弟弟,亚摩斯。亚摩斯,他是你的哥哥,巴泽尔。”
哥哥的目光落到我脸上,?9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嫖薇砬榈芈晕Ⅱナ?“很高兴见到你,亲爱的弟弟。我叫巴泽尔·雷因斯,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我允许你这样做”,这样的语气我是从来不喜欢从别人嘴里听到的。还有,他的表情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见到我很开心。
我不喜欢这个哥哥。
“很久不见了……艾格,艾伦,这些年你们还好吗?”这话金卷是对巴泽尔身后那对双胞胎叔叔说的。巴泽尔当然不是只身前来,只是我不确定跟在他身后那两个叔叔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们亲切同我打了招呼,看起来不像保镖,也不像仆人。
“我也是,哥哥。”我对巴泽尔露出笑容,张开双臂,“今年寄来的生日礼物收到了,我非常喜欢,感谢你。”
“喜欢就好,我一直很担心会不符合你得喜好。”巴泽尔说,面上仍然没什么表情,并且很巧合地转过脸去看金卷,假装没注意到我的动作。
看来他也不是很喜欢我。
“父亲,您和两位叔叔许多年不见,不如我们回家再慢慢聊。”巴泽尔说道。金卷这才从同故人热切的交流中回过神来,拍了拍我的头:“抱歉,是我太激动了,那我们走吧。亚摩斯,你不是总念着你哥哥么?现在和巴泽尔见了面,你们多聊聊吧。”
不,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和这个人相处。
我笑着应“是”,看着金卷把行李箱交给其中一个叔叔,三人边聊边走在前面。巴泽尔和我一起缀在大人后面,一言不发,他们说的我一句也听不懂,不知道巴泽尔是否也一样。
想了想,我还是开口问巴泽尔:“哥哥,母亲是怎样的人?”
“我也不了解。”巴泽尔回答得相当冷漠,甚至懒于修饰对我的不耐。
我笑着点了点头,在心底狠狠给他记上一笔。我一定要揍得他不敢向母亲告状,嗯,还要小心不能被金卷发现。要是让金卷知道我把他教的“迂回处事原则”用到自己哥哥身上,接下来一个月我都别想好了。
“母亲有什么讨厌的吗?”我忽略他的态度,继续问道。
“不知道。”不出意料的回答。
“那这里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吗?”
“市中心有个游乐园和海洋馆。”
“等几天哥哥可以带我去吗?”
“我没空。”
没关系,我总能找到你落单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不让表情将心思暴露出来。
坐上车,没多久就到地方了。车进入一个设计典雅的社区,停在一扇爬着藤蔓的精美大铁门前。我透过车窗向外看,这里无处不透露出“我很有权”与“我很有钱”的气息,比金卷在自由联邦的屋子高档不知多少倍。看来母亲要么是个很有背景的人,要么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西塔尔帝国首都繁华区的大房子,应该不是什么有钱人都可以随便住的。
巴泽尔比我先下车,然后十分有礼地替我拉开车门,只不过依然没看我。等金卷和他的两个朋友也全部下车,巴泽尔走到铁门前说:“父亲就等在里面。”
我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的话有点莫名其妙。但金卷和两位叔叔看起来没有什么疑问,我也不方便问巴泽尔究竟在说什么,只好看着巴泽尔打开大门,跟在他后面进入这座院宅。
我隐约看见房屋门前的花圃边坐着一个男人,好像拿着水壶在给花丛浇水。应该不是仆人,坐轮椅的花匠是没办法照顾好植物的。他的身份应当不低,可是这是母亲的住所,这个男人……
没等我想个明白,金卷就忽然冲了过去。
我想起巴泽尔开门时莫名说的那句“父亲”。难道是母亲另结新欢,金卷气不过特意千里迢迢跑来抓奸的?
金卷是个温柔的人,从来不同人动手,但人急红眼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我还是第一时间追了上去,希望在金卷动手造成事故前拦住他。
我怎么可能追得上金卷,所以我就眼睁睁看着金卷冲上去,抱住了对方。
……好像有哪里不对。
那人手中的水壶掉到地上,倾倒一地湿润,我站在离他们四步远的地方迈不开腿。金卷俯身紧紧抱着对方像想要勒死他似的,肩膀背部把人遮个严实,还用一种很恶心人的委屈语调哭诉:“亲爱的,我好想你。”
对方回答:“嗯,我知道了。”
金卷继续委屈:“亲爱的,看不到你的日子我饭都吃不下,你看我都瘦了。”
对方沉默了一秒:“我觉得你重了。”
“和你分开的日子度日如年,我在那些没有你的黑暗时间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每分每秒想的都是你。我知道你会一直在这里等我,可是我害怕某一天再也回想不起你的音容相貌,让你难过……”
我目瞪口呆。
我只知道金卷长袖善舞,没想到他竟然还是情话技能满级!我以后已经没办法再直视金卷了。
这世上怎么有他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我看到轮椅上那人攥紧了右拳,直接一拳砸到金卷肚子上,干净利落,金卷当场就闭嘴跪到了地上,蜷成一只虾。
打得好。
等下!金卷被打了!
“你——”我出了个声儿,轮椅上那人朝我看过来。只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丧失了所有语言能力。
“你、你是……母……唔唔!”
金卷死命捂住我的嘴,对他说道:“推多,这是我们小儿子亚摩斯,你看,和你长得很像是不是?”
我使劲儿掰金卷的手,他力气大得可怕,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掰开他一根手指,结果金卷一挑又给重新捂上了。他在怕什么!
他在骗我!
我果然是他从别人那里抱过来的!
“因卡希罗,你放开我儿子。”
他抬眼瞟了金卷一眼,我感觉到金卷有一秒的迟疑,然后松手放开了我。
“亚摩斯,这是你……”
“我是你的父亲。”黑发的男人朝我伸出手,烟灰色眼睛凝视着我。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腿颤抖,仿佛有一种力量在阻止它们向前。我想起在航空站见到巴泽尔时的场景,那时他看到我或许并不亚于我见到他时的吃惊和愤怒。
我和这个自称我父亲的男人如此相似,我们才是真正父子,养育我十四年的金卷和我一根头发的关系也没有。我无法形容这种感觉,激动?痛苦?我不知道,我甚至不想面对这一切,强烈希望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可是想到假如面前这个父亲消失,心中又无比恐惧。
我感觉到金卷搭住我的肩膀,在背后轻声对我说:“他就是我要守护一生的爱人,亚摩斯,你不喜欢他吗?”
喜欢?
我望着他的眼睛,那是无数次从镜子中所看到的颜色。那张脸,是我无数次梦中幻想过的容貌——我有一个风华绝代的母亲,她给了我黑色的头发,烟灰色的眼睛,让无数同学羡慕嫉妒的面容。
我从未想过,给我这些的原来是我的父亲。
我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张开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父亲……”
他抱住了我。
“很高兴再次与你重逢,亚摩斯,你和我预想中的一模一样。”
我听见了他的心跳声。无比鲜活。可是我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
为什么我不是金卷的孩子。
为什么父亲要离开金卷。
……
“这里是二楼的盥洗室,另外那边是父亲的房间,里面也有单独的洗浴间。”
见过亲生父亲后,金卷好像有许多话要同他们讲,母……父亲让巴泽尔带我参观房间熟悉一下环境,说我接下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要住在这里。巴泽尔走在前面一板一眼地向我介绍房间各个布局,我却忍不住走神回想起离开时还没来得及向安其罗叔叔和艾西阿姨告别。
“三楼是……前面是露台,下面种的是花,夏天才会开放……”
“哥哥。”我喊住巴泽尔,看着他转回身冷漠地凝视我。
“什么?”
“你好像不喜欢我?”我盯着他的眼睛,露出微笑。
他扭开脸,漠然地走向露台:“不会,你想多了。”
“哥哥为什么讨厌我?”我跟在他身后,端量着他的神色,“是害怕我的到来会抢走父亲对你的关心和喜爱吗?”
“你好烦。”他说。
“我也很烦你。”我笑着对他说,“我对你的讨厌不比你对我的少。”
“讨厌我?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他忽然盯着我冷笑了一声,指着露台边缘的围栏道,“站到那里去。”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遵循他的指示走到地点然后转身面对他背靠在有些低矮的围栏上。我笑他:“做什么?该不会恼羞成怒要把我推下去吧?”
“我是讨厌你没错,因为第一眼看到你,你的眼里仿佛装满对生活的不满。谁对不起你吗?”他一步步走到我跟前,扬起嘲讽的笑容,“没错,我就是要推你下去。明明你享受着好到让人嫉妒的生活,为什么还要不知魇足?”
巴泽尔把我推到围栏上,我看着他,觉得好笑。
然后我隐约听见了一声细微碎裂响,背后蓦然一轻,猝不及防下我整个人向后仰倒下去。
露台的围栏碎了。
掉下去的过程只有一瞬间,我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只听见狂风从耳边刮过,上方巴泽尔跪在地上俯视的面孔布满惊恐。
我就知道,他没胆子真杀我。
可我还是掉下去了。
好疼。
好疼……
好……
疼……
……
我会死吗?
我睁开眼,看见洁白的天花板。亲身体验证明我从二楼露台掉下去还活着,可是全身还是很痛,痛得我几乎受不了。
“你醒了?”巴泽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听得见我说话吗?”
“我又没聋,当然听得见。”我吃力地转过头,发现巴泽尔就坐在我旁边,房间里除了他没有别的人。
“金卷呢?父亲呢?”我扫了一圈,问,“他们在哪儿?”我受伤了居然不来看我?
“刚刚出去。奥菲莉娅姑姑说你没事,你掉下去摔在花丛上了,在床上躺几天就好。”巴泽尔回答。
所以他们就这样安心地放下我出去谈恋爱了?在巴泽尔推我下楼后他们居然还放心把我和巴泽尔放在一起?
不行,我要打电话举报他们。
“……抱歉,我不是故意推你下去的。我不知道露台的围栏是坏的。”
我停止思索,目光落到他的脸上。他仍然板着脸像个小老头儿,但是表情看起来有那么一定点儿愧疚。我想了想,问他:“你告诉他们我是自己掉下去的?”
他看起来一点儿事也没有,根本不像被责罚过。如果我都被他推下去了父亲还是舍不得责罚他,那我大概会觉得心凉。
“没有。不能撒谎,这栋房子里发生的所有事父亲都会知道。”巴泽尔说。
我有些讶异:“父亲这么厉害?好吧,那么,你没有受到惩罚?”说完,我下意识张望了房间的角落,寻找可能存在的监视器。如果父亲在整栋屋子里都装满了监视器,那也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