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天上白月光完本——by九十六圣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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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 宴龄棋的动作明显生疏, 站在剑上还不能很好的保持平衡,单是旁人看着就有些为他揪心。而至于另一人应夕丞,他虽然动作不快,单是却十分稳当,偶尔几个失误也能看出是故意而为。
……
“师弟”百爻又突然跑到了宴山白这来“没想到师弟第一次收徒就教的不错,这么几天的时间他两就可以飞的如此稳当了。”
宴山白轻轻的笑了说“是他们的资质好, 我其实也并没有教什么。”
这位游手好闲的掌门大人端起桌上的茶, 给自己倒了一盏。他笑着说道:“也是,师弟的大徒弟可是今年四神派的第一名。另外一个不但是龙族的族人, 而且还是你的侄子, 资质怎么会差……我看未来我们门派的希望或许就在你这小侄子这了,你可得好好教。”
“那我就谢谢师兄的夸奖了。”宴山白道。
说话间那边的宴龄棋突然从剑上倒了下去,而剑也斜斜的朝云雾中飞出。宴山白忙施法将剑拦住,阻止它再往对面的山上撞。然后再快速向前, 将即将摔倒地上的宴龄棋接住了。
宴龄棋本来已经抱着摔到地上的心,眼睛都紧紧的闭在了一起.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人接住,等待他的并不是想象中那冰冷的地板,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山白……不对……师尊,我还以为你在和掌门说话,不会来接我的……”
宴山白肖看着他说:“我现在是你师尊,当然要时刻盯着你,怎么会让你摔了呢?”
宴龄棋又想哭鼻子了,他虽然看上去倔强,而且还和父亲早早打赌离开了家。但是在本质上,宴龄棋也只是一个小孩或者说小龙而已。
况且龙族的人寿命本就长,与此相伴的就是心智成熟的也比较晚,所以说宴龄棋其实也只是一个比他看上去的还要脆弱的小朋友。
小朋友独自离家这么长时间,在这陌生的门派里,唯一有的也只是自己这个叔叔了。现在被宴山白抱在了怀里,小家伙所有的委屈突然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宴山白的衣服没一会儿就被打湿了一大片。
“行了行了,不要哭了。”宴山白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宴龄棋从怀里放了下来。
这时,那个少年也从剑上跃了下来,他像是刚看到掌门一样上前行礼道:“应夕丞见过掌门,见过师尊。”
百爻也装作不知道他的身份似的点了点头说:“以后要多照顾师弟”
应夕丞忙点头应道“我会的”
“行了,你们下去吧”百爻点头说道。
待他俩走后,百爻将宴山白拉到了亭子里。他突然试探着说:“师弟的年龄也不小了,可有想过什么成家之事?”
宴山白有一些疑惑,他不知道为什么师兄会给他提起这件事。而且“年纪不小”,这个借口也着实有些奇怪。他们都是修真之人,寿命近乎无穷。在这漫长的生命之下,年龄只是一个符号,并不会代表着什么。
“师兄,你可是有什么事情要给我说?”宴山白问道。
百爻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四处转转看着说:“修真其实还有双修一法……师弟这么些年了,有没有想过给自己找一个道侣?”
……
宴山白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一点尴尬
“师兄,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况且你比我年岁更大,不是也没有道侣吗?”
“我,我和你不一样”百爻说道。
“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宴山白问他。
掌门没有正面回答的问题,反而问“你和那位神君非常熟吗?”
“还算可以吧”宴山白回道,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淡定,但是百爻看到了他这样子却不淡定了。他叹了一口气直接说:“门里人最近都说你和那位神君走得非常近,你也知道,这里虽然是修道之处,但是人们的思想却没有凡人想象的那样单纯,修界也少有什么清心寡欲之人。有些难听的话开始在他们口中传开了,作为你的师兄,我当然不愿意你受一点委屈,所以我才来这样问你。”
百爻难得这么真诚的说:“你虽然是个天才,而且现在的实力也非常强大,到底和哪位神君比不了。单单是年岁事故而言他就长你很多,所以还是能躲就躲吧……若是师弟想找一位道侣的话,师兄便可以为你参谋参谋。”他拍了拍宴山白的肩膀“这世上有多少修士啊?”
宴山白知道师兄是在担心自己,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为了自己着想的。但是他看着这一脸真诚的师兄,实在是不好意思告诉他,他话里那个神君其实现在就在这座峰内。而且说不定,危阙已经听到了百爻刚才说的话。
正当宴山白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提醒提醒的时候,只见正前方的云雾中有人凌空踏云而来。一身墨色衣衫衬着素白的云朵,就像是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人一般,端是风流潇洒还有着一股说不出的神秘意味。
看到这人,掌门的脸突然都变得白了起来。
百爻站起来,刚想解释解释,但仔细一想……自己着实是解释不清的。
宴山白过去朝危阙点了点头,说:“你来了”
其实近几日那危阙住在这座峰上的事情也只有宴山白一人知道,就连那两个小徒弟都对此毫无感知。
这几天宴龄棋已经被人科普过了,他已彻底明白眼前这男人的身份以及在整个修界的地位。再一想起自己前些时间做的那些无理的事情,便整个人都不好了。于是,与掌门一样,宴龄棋看到危阙以以后脸也变得白了起来。
宴龄棋撒腿就想跑,全然忘记了自己还在剑上。这下又站都站不稳了,还是宴山白伸手就将他再次救了下来。而另外一个少年则神色晦暗地站在一旁,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来他究竟是在想什么。末了,他终于从剑上轻轻的跳了下来,有点不情愿的行礼道:“神君”
“嗯”危阙淡淡的给他打个招呼。
这边神君大人又装作没有听到刚才掌门说的话一般的也不恼他,而是说:“宴山白的道侣一事不劳掌门担心。”
“哦……”掌门愣愣的答道。
“还有”危阙说:“我想,你或许对我有些误会。不过,当年创建四十门派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我们今年也是第一次见面,所以误会什么的也是难免的。”他显得十分坦然。
其实掌门也大概看得出来,这个神君不是一个在意别人对他看法的人。而或许他唯一在意的只有自己的师弟百涅一个人吧……突然冒出了这么个想法,让掌门大人自己都变得有些瘆得慌。
难道自己在潜意识里,也已经向其他的门人一样,把他俩凑成了一对儿吗?
可是这两人的年龄差相差上千,辈分更是不知道隔了多少,怎么能凑成一对儿呢……但是想一想,又觉得他两站在一起的样子倒是挺和谐的。除了年龄差的有些多以外,无论是长相、外貌还是身份,甚至族群还有天资,两人都是顶好的。
似乎除了神君以外,掌门也再为自己的师弟找不到一个更厉害的道侣了。
不行不行,掌门忙摇了摇头。我怎么能把自己的师弟随便指给这样一个神秘、危险的人呢?哪怕他们看起来非常般配,但现在无论是龙族还是四神派,其实都处于危险之中。
百爻知道,神君整个人的气运早已与四神派和龙族的兴旺相通。若是龙族或者四神派出现了危险,那么他个人也不能独善其身。
此时的百爻并不是为了自己还有门派的未来而忧心,而是纯粹的担心自己师弟会为此而伤心。
……不过百爻一人在这里担心,另外两个却早已一边说话一边走远。
好吧,掌门看着他俩的背影想,其实自己哪里又曾看透过师弟呢?
这样看来两人倒也般配,百爻给自己又倒了一盏茶。他静静地坐在亭中,看着前方二人逐渐模糊的的背影,其实这样倒也不错。只是,这样安静的时间到底还能继续多久呢?
他们都知道,现在的修世也仅仅只有外表是平静的了,谁也不知到底是哪一天所有的矛盾将会一起爆发。那时,这里的所有人,哪怕是那个小小的宴龄棋。他们所有人都将难以逃脱命运的泥潭,每一个人都会被揪扯进去。
……只是,但愿结局一切都好吧。
第62章 修真(十)
仙山福地有灵气环绕,按常理来说天气怎么都该不错的。可是这几天却有些反常, 一大清早的起来, 屋外就雾蒙蒙的, 而且还有些阴冷, 像是快下雨一样。要知道宴山白所住的这个地方,虽然一直以来都不算阳光明媚, 但是这些年还从未下过一场雨。
宴山白的屋外隐约传来了几声清脆的鹤鸣,可那鹤鸣怎么听都带着几分哀气。他的眼皮从清晨开始就跳个不停,宴山白想, 今日大概是有事要发生了吧。
忽然, 他的窗外快速的飞过了一个黑影。宴山白觉皱眉,转身便化成一缕白烟从窗子里面飞了出去。这是龙族天生的化雾的本领,不但身形就连气息也可以同时的隐藏起来,只是维持的时间不能太长。
他紧紧追着那个黑雾,可算没有把其跟丢。只见那黑雾穿过窗缝进了一间竹屋,这件屋子宴山白非常熟悉了, 因为其中住的就是他那两个新收的徒弟。一个是惊采绝艳的今年入门试炼的第一名应夕丞, 而另外一个则是自己的小侄子宴龄棋。
这下这团黑雾到底是谁所幻化出来的,答案便显而易见了。宴山白把自己的身体化作最小, 从窗缝里面飘了进去。
只见屋里躺着一个面色青灰的男子, 宴山白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生气,显然这人已经死去多时。而那个男子身上穿着的那件灰色的道袍,若是宴山白没有记错的话,应当就是四神的低阶弟子的服饰。
只见那一团黑雾慢慢的化成了一个人形, 那人的五官与自己的大徒弟有七八分的相似,只是更加成熟。那人的身高大概比宴山白还要高上半个头左右,面目阴郁,带着几分戾气。他轻轻的蹲在地上,继而抬手将地上躺着的灰色道袍男子扶起,然后用手抵着他的天灵盖。过一会儿,灰色道袍男子头顶飞出一阵白烟。应夕丞闭上了眼睛,嘴角翘起像是非常享受似的,他猛的朝那阵白烟吸一口,烟雾拧成一细细的小缕从他的鼻子中飞了进去。
过了一会应夕丞的表情变得更加诡异,就像是宴山白曾在前几个世界中看到的吸食了毒】品的人那样。
宴山白出去屏住呼吸,接着看了下去。只见自己的那个好徒弟,没多久就将男子头顶上的所有白雾全部吸进,神情也变得异常享受沉醉。
紧接着,应夕丞又伸手点了男子的前额和太阳穴,几股色彩各异的雾气从男子的身体里溢出。应夕丞继续闭上眼睛非常享受的吸食了起来,而随着他接着吸食,那个男子的身形也逐渐散掉,化成了一团青灰。
直到那彩色的五期出现,宴山白这才完全确定,原来应夕丞是在吸食这人的精气。之前危阙就曾说过,邪族以吸食人的精气来增长功力,而修士的精气对邪族功力的增长的帮助也大于凡人。但宴山白没有想到,这个应夕丞竟然胆大到敢在四神派中掳走修士吸食精气……
宴山白心中极其懊悔,若是自己早有准备的话,门派中便不会死人了。但是他也不是什么会贸然行动的人,宴山白将这件事默默的记在心里,飞快的再次从沿着窗缝离开。
几天之后等一个清晨,宴山白正假意在坐屋内打坐,实则将灵力散步峰内以作检视。他的神识感知到屋外又有团黑雾掠过,向着后山方向飞去。宴山白掐了一下指尖,一只纸做的仙鹤从窗子中飞了过去。而他也起身将剑提起,顺着黑雾溜走的方向追去。
后山一般去的人不多,这里并非是门派禁地的那个后山,而指的是宴山白所住山峰的后山。此地极其荒凉,偶有灵兽出没,但都是一些等级不太高的。
宴山白停了下来,他看到自己的那位“徒弟”正站在树下笑着看着自己。他立刻便明白了过来,应夕丞是故意被自己发现的。
只见对面人的怀中抱着一个人,仔细看去那人正是宴龄棋。明明自己已经为保他安全,将他送回了龙族,可没想到还是被这人给劫了过来……只见此时应夕丞正准备抬手击向小孩的天灵盖,宴山白自知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他从飞剑上跃下,然后提剑便劈向了应夕丞。
“呵呵,徒儿吃什么师尊都得管吗?”
宴山白冷着脸走过去,一剑砍在了应夕丞的胳膊上。有血渗出,但是应夕丞却像是毫不在意的样子。他笑了笑,将小孩给他扔了过去。宴山白一把将宴龄棋接住伸手探他的鼻息,幸好他还没有死,自己还算没有来晚……
“师尊不打算说些什么吗?”应夕丞笑着问。
“我与你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宴山白将宴龄棋放下之后冷冷的说。
“看来师傅知道的很多呀”应夕丞又笑了起来,他的气质本就十分阴郁,这样一笑更是有些阴森之气,就如同从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鬼一般。
应夕丞不知道从哪里提出一把剑,这把剑通体玄黑,剑身上还发着幽幽蓝光。他看着宴山白说:“那么师尊,我就对不住了!”紧接着一剑就劈了上去,而宴山白也不马虎,他同时提剑相迎。两剑光撞在了一起,于天空中发出了一道刺目的金属的火花,看上去好不惊险。
没有想到应夕丞与宴山白此前猜想的不同,他并非一个普通卧底,反到实力非常强大。而且最近几天宴山白常常与危阙切磋,在他看来应夕丞的实力已经紧逼作为当世第一人的危阙了。还有,应夕丞的目标可能并不是龙族的那块领地,或是修士的魂魄,而是……宴山白本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宴山白没有忍住问道,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应夕丞竟然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
“哦?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但我可是非常清楚你的。因为就是我在几十年前撞向了你母亲,把目祛邪封印在了你的身体里。”闻言宴山白的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住了一样,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正与他对峙的人,竟然就是邪族一心想要复活的那位。
而他的年岁与危阙相差不大,自己定然难以抵抗,宴山白现在唯一所期盼的便是危阙能早一点赶来。
应夕丞不再说话,手上也下了狠劲。正当他想一击杀死宴山白顺便击碎灵器的时候,天上传来了一阵剑鸣,继而一柄飞剑将他的左手和肩膀一起钉在了树上。
危阙没有说话,只是再次拔尖刺去。
“你知道这是杀不了我们邪的”应夕丞说:“我们族人本来就是不死的,这一点神尊大人不可能不知道,你只是怕引起恐慌,不敢给大家说罢了。”
“哦?那么这样呢?”宴山白走了上去说:“这个鼎据我所知是可以真正杀死邪族的吧。”危阙的眼睛突然睁大,“山白……你想干什么!千万不要胡闹,站着不要动!”
应夕丞的笑容慢慢僵在了脸上他说“你想干什么?”
宴山白忽然双手掐诀,他的脸上突然出现了非常多的繁复的花纹。这花纹看上去夸张而神秘,但却又带着几分难以被忽视的奇异美感。
“山白!不要这样!”
宴山白转过去安慰般的对危阙说,“这是我最近翻看古籍研究出来的法子,据说先将自己的三魂七魄全部逼出身体,这样自己体内的东西也可以随之脱离出去。只要我自己把控的好,魂魄还可以回去的。”
“这样对你的魂魄伤害很大,你先不要这样,以我能力可以控制得了他……”危阙急切的说。
“我们现在等不了了,你知道这个世界对我们有多重要。危阙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活下来的……不对,是一定会好好的活就下来的……”宴山白的眼睛紧紧闭起,他一使力将整个大鼎逼出了自己的身体。等他的眼睛再睁开时,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刚被开了封的宝剑一般的冷冽。
暗红色的目祛邪之鼎发出了刺眼的光芒,同时危阙也祭出了自己的灵剑和全身灵力,与此相伴的应夕丞的身体也慢慢的起了变化。应夕丞没有想到宴山白会翻出那本古籍,更没想到他竟然敢会选择这个方法……
半刻钟之后,这个曾经的邪族首领终于化成了一阵青烟。
几乎是在同时,宴山白突然失力倒在了地上。而当他倒下之后,危阙飞快的奔向了宴山白的身边,将他扶起。此时的宴山白已经看上去毫无生气,但是他的鼻息还在。危阙连忙帮他魂魄回体,可是哪怕出体一秒魂魄有可能会被这个世界的各种力量所拉扯撕离,更别提现在已经过去了近一分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