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与正派大侠完本——by子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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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和季夫人还没有回屋,凌汐扭了下身子,伸手戳戳顾子文的肩膀,脑袋凑过去压低了声音吐槽:“我们这样是不是太猥琐了。”
偷看别人卧室什么的,总觉得很变态啊。
顾子文顺势在面前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大丈夫不拘小节。”
凌汐缩回脑袋,手在被亲的地方摸了摸,觉得脸上像是烧起来了一样,小声的嘀咕:“你明明就是个臭流氓!”
顾子文凑过来笑得一脸灿烂,无辜道:“臭吗,昨天可是跟你一起洗的澡。”
这人真是!
凌汐气鼓鼓的转过头去不再理他,视线游移,脑子里不断地闪现出各种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呸,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这人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见把人逗恼了,顾子文凑得愈发近了,甚至抓住凌汐的手直接放在唇边亲吻:“哎呀哎呀,生气啦?不要不理我嘛。”
一旁的清虚终于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低吼:“喂,喂,你们够了啊,偷看呢,能不能敬业一点。”
苏涧粼难得同意他的话,附和道:“就是,我们在偷窥呢,你们动静小点。”再发展下去他们旁观的人就该长针眼了好吗。
“这不是还没回来嘛。”
顾子文话音刚落,隐隐约约的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话语声,四人顿时噤声。
季礼和季夫人并肩朝卧房走来,身前是两个点灯的丫头,身后跟着八个随从。
苏涧粼探着脑袋看清人数就不屑的撇嘴:“这得做了多少亏心事,才会在自己家里让这么多人跟着。”
人走近了,话也听得清楚了。
虽然已经派了人去请季涵回府,但是季夫人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老爷,你说如果涵儿恰好不在天鹰阁可怎么办。”
季礼揽住妻子的肩,安慰道:“不会那么不巧的,涵儿这个时候除了天鹰阁还能在哪里。”
“哎呀。”季夫人纤细的手指戳向丈夫的胸膛,嗔道,“万一呢!”
“放心吧,就算涵儿真的回不来,我们也有办法。事情都已经过了二十年,那小子难道还能拿出他是我们家孩子的证据?”
“对,到时候你就咬死了不认,就不信他脸皮厚到没证据也赖在咱家。”
“所以你就不要再担心了,那小子铁定进不了我们家的门,就算进了......”
季夫人抬头望向面色突然阴沉的丈夫,娇笑道:“难道你能像当5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年处理他娘那样也处理了他?毕竟他可是你的亲儿子。”
季礼知道季夫人对他当年为了钱财丢下他娶了第一任夫人很不满,并且这件事至今都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当即安慰道:“我承认的大儿子除了涵儿,不会再有其他人。”
望归的娘是被季礼和这个女人害死的?
屋顶上的人都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诧异的望向其他人,发现大家都是同一个反应才知刚刚居然真的听到了一件这么恶毒的事情。
那么望归自己知不知道他娘亲是被亲爹害死的?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望归知道。
众人在心底拿定了主意,但是气肯定没那么好消。妻子是你娶的,儿子是你生的,怎么着,不想要了就统统杀掉?虎毒尚且不食子,这种行为简直禽兽不如。
还有那季夫人,季礼二十多年前敢杀妻儿,二十年后自然也敢,就不怕某天为了什么原因这屠刀最终落到她们母子头上?
其他人暂时尚且能忍住,清虚可就忍不了了。
他把望归当宝贝当了二十年,一直希望望归能和自己的父母团圆,但是谁想到他亲爹是这么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早知如此他绝对不会带望归下山寻什么劳什子的亲!
季氏夫妇和随从已经走到了拐角处,离他们不过十几米的距离。清虚无声的冷笑,抓起一块瓦就朝季礼砸去,其他人一时不察谁也没拦得住他。
清虚是什么人,习武近四十年,就算是随手扔的瓦准头也堪比暗器高手,直直的砸到了季礼的脑袋。
季礼只觉得眼前一个黑色的物体在急速放大,然后一阵剧痛袭来,人直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老爷!”身侧的季夫人焦急的想要扶住她,奈何力气小,被晕倒的季礼拖着一起摔到了地上,刚刚反应过来的随从赶忙过来手忙脚乱的把主子扶起,其中有一个一边大声的喊着“不好了,老爷受伤了!”一边飞奔过去请大夫。
蠢货,这么一喊还怕别人不知道季礼压根就没有出远门吗?
被丫鬟扶着手臂艰难站起来的季夫人气的直抖,看了一眼凶器,是一块已经沾了血的瓦块,此时瓦块落在了地上已经摔成了几块。
季夫人眼前一阵发黑,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刚刚一直有人在屋顶上窥探?那么不是把他们所有的话都听到了?不行,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当年的事情,尤其是那个杀千刀的小杂种!
手里捏着帕子,手指快要戳上随从的脑门,季夫人大声的怒斥:“人在屋顶上!傻愣着干嘛,快去追伤了老爷的人,把人给我抓回来,有几个抓几个,抓到了直接打死,抓不回来你们就等着死!”
随从被他这么一骂,立马战战兢兢的应了声,快速的朝瓦块飞来的方向奔去,想要拦住凶手,但是等他们过去哪里还有人影。
远处几个人影在屋顶上飞跃,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个女声在说:“前辈,你应该连季夫人一起砸!”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焦躁的一下一下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季礼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和望归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但是季涵还没有回来,他也没有理由继续拖着不见望归他们。原本他底气十足的想好了不认望归的借口,但是最近每天夜里季家发生的怪事让他心里的笃定消失的干干净净。
先是他被人用瓦砸的头破血流,结果连行凶者的人影都没看见,然后是季府所有的水井里都被人投放了巴豆导致全府的人集体腹泻。昨夜更是离奇,他和季夫人一觉睡醒发现卧室屋顶的瓦片被人掀了个干干净净全部堆在季府门前,而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听见!
不只是他们,季府的下人都在偷偷议论家里是不是在闹鬼,有些胆子小已经在犹豫要不要换个东家,这个传言甚至还传到了外面,知晓一些季府当年情况的人全都在说是前任的季夫人因为季礼弄丢了她的孩子来报复他,至于为什么是隔了二十年才来报仇则被大家一致忽略了。
听到外面的传言季礼气得摔了一整套的茶具,妈的,外人都知道什么?真想把那些胡说八道的人舌头全部割掉!
“老爷......”季夫人见他情绪不对,握住他的手打算说些什么,但是刚刚开口就被人打断了。
“老爷,客人来了。”
下人来报,季礼立刻收敛了思绪,捏捏季夫人的手示意她没事,随后吩咐下人:“请客人进来。”
望归和清虚并排走在前列,其他三人走在他们后面,带着完美笑容的管家在望归的侧前方做指引状。
望归抬头望向二十年不见的父亲:因为发福略显臃肿的身形在深紫色的长袍下更加明显,鬓角间有点点斑白,虽然保养得宜但是依旧被岁月留下痕迹的脸。和以前不太一样,但是依旧能找出以前的影子,尤其是双眼里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
还有季夫人,虽然已经四十出头但是风韵不减,一身杏色滚边长衫外罩绣着暗纹的绛红色大氅,乌黑的头发上簪着两支镶红宝石的金簪,显得十分的雍容华贵。
在望归的记忆里她一直是这般华贵的打扮,不同的是当年她总是带着那种明明不耐烦看起来却十分和善的笑容,现在这种伪装卸的干干净净,算是终于表露出他对望归真正的态度。如果当初自己就能看明白,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被骗了。不过那样就没有机会和师傅相遇,也不会有如今的纠葛,真不知究竟是福是祸。
视线定格在季礼额头上包着的纱布,望归一瞬间有些疑惑,好奇季礼是怎么伤成了这样?目光无意间看到了身旁的清虚,见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望归立刻就明白了。
看来季礼的伤和师傅是脱不了干系了,那这几天传的沸沸扬扬的季府闹鬼的事情大概也是师傅做的吧,或许后面几个也参与了?他们做着这些为他出气的事却什么都没有对他说,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居然只有额头伤了?清虚撇撇嘴十分不满,朝身后的三人递了个眼色,早知道就应该多砸几块。
三人无辜的回望他,要是你砸之前招呼一声,大家肯定一起上啊,保准砸的这夫妻俩面目全非,哪里只会留下一个伤口。
他们在打量着季氏夫妇,夫妻俩也在观察着他们,目光从五人的脸上扫过,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哪个是望归。
望归今日并没有穿那身蓝色的道袍,既然打算离开万剑门他就不想再凭万剑门弟子的身份做事。绣着翠竹的淡青色长衫穿在身形修长的望归身上更显挺拔,清隽的面容衬着和衣服同色的发带,竟隐隐带着一种出尘的气质。
还真是令人生厌的眉眼啊,季夫人的指甲嵌入了肉里,关节因为用力显得有些发白。
她永远都忘不了当她满心欢喜的等着心上人来提亲的时候,得来的却是他的道歉。季礼愧疚的告诉她他的父母要让他娶一位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那些温存、誓言全部都化成了烟!
她怎么能甘心?她最好的年纪、最真挚的感情、甚至是她的身子都已经给了这个男人,想要得到的不过是季礼的明媒正娶,她的爱情、她的未来、她的希望现在全部被另外一个女人夺走了?怎么可能!
她恨季礼,也恨这个贱女人,她知道季礼对他余情未了,所以抛弃了尊严一直和季礼保持着暧昧关系,在季礼稳住脚跟之后便进季府做了妾,接着就是慢慢破坏季礼和正妻的关系,再撺掇着季礼找机会除掉她,还有她的孩子。
真是没想到啊,都那样了望归居然还能活下来,若不是当初她对那个白面团子一般的孩子动了恻隐之心,没直接下杀手,或许就没今天这些令人心烦的事情了。
季夫人攥着手绢,怨毒的盯着望归差点咬碎一口银牙。不过......季夫人抬起手帕遮住往上弯的唇角,她既然能除掉他一次,当然还能再除掉他第二次。
望归未穿道服,季礼就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只是和万剑门的清虚道长有私人交情,和万剑门是没有多深的牵连,应该是不足为惧的。
旁边那个穿着道服满脸不耐的中年人想必就是拜帖上自称清虚道长的人,季礼觉得这个名号似曾相识,但是一直没能想起在何处听说过这个名字。后排三人看着气度不凡,但都是陌生的脸孔,季礼看不出他们的来路,决定在季涵到家之前还是谨慎为好。
这么想着,季礼站起身,脸上挂起一个虚伪的笑容,招呼道:“各位请坐!”
众人点头示意,各自坐下。
“季某前几日有事外出,劳几位久等,招待不周还请各位见谅啊。来人啊,还不快点给几位客人上茶!”
“是我们冒昧上门,打扰了才是。”
季礼看向斯文有礼的望归,眼底晦涩不明,心道这么看起来倒是个不错的孩子。不过,季礼摸摸缠在额头上的纱布,伤口处还在隐隐作痛,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哪里哪里,不知各位怎么称呼?”
除了一向严肃的望归,就连平日里在外人面前十分守礼的凌汐都只是懒洋洋的介绍了名字,没提出处。
季礼暗自蹙眉,猜不透他们究竟是真的没有背景还是故意不说,若是故意不说,想来他们对季府该是十分不满,那么一会儿就很有可能会找他的麻烦。
会不会,这几日府里发生的怪事就是他们做的?肯定是了,所有的不顺都是在望归递来那份拜帖之后,他们一个人都没有对他的伤表现出惊讶的样子!季礼对望归的愤恨不禁又深了几分。
这种自己在对方面前毫无隐私,但是自己对对方却一无所知的情况让季礼很是焦躁,心里不住的盼着季涵能够早一点回到季府。
季礼压下心中的焦躁,装出一幅黯然神伤的样子,说道:“各位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但是你们也知道,我儿子已经丢了二十年,我们花了无数的心血去找啊,期间也有不知道多少孩子来认亲,但是,最后都不是我的儿子。所以,我们现在也不敢轻易的确认望归是不是我的亲儿子。”
“是啊,”季夫人附和道,手中的帕子在眼角按了按,“老爷当初为了找这个孩子可是费了不少心血的,一次次希望最后变成一次次的失望,结果到现在也没能找到孩子,我们确实再也不敢轻信了,生怕再一次失望。”
“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啊,我这当爹的愧疚了二十年啊......”
清虚端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观着季礼在唱一场父子情深的独角戏,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昨天夜里其他人和他说的那些话。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顾子文:“前辈,那种家人啊,你真的希望望归道长认祖归宗?”
清虚:“......”
苏涧粼:“前辈你可想好了啊,真把人赶跑了可就追回不来了。”
清虚:“......”
凌汐:“嗤,真怀疑你脑子里装的是不是浆糊。你对望归没意思当初那么防着苏涧粼做什么,哪家师傅像你这样对徒弟有那么强占有欲的?说的那一堆拒绝的理由狗屁不通,就是没一句敢说自己不喜欢望归。”
清虚:“臭小子,闭嘴!”
苏涧粼:“哎呦,前辈,恼羞成怒了?”
清虚:“你也闭嘴。”
顾子文:“季家可没善茬,望归道长武艺高强但是心太善,回家了会被欺负死的,说不定季礼为了利益会让他去联姻。”
苏涧粼:“而且前辈肯定不会厚着脸皮赖在季府吧,有可能你以后就见不到你家乖徒弟了。”
凌汐:“这么蠢活该孤独终老。”
清虚:“......”一打三打不打得过?
......
清虚暗暗地揉了揉酸痛的腰侧,在心底骂道:三个不知道尊师重道、尊老敬贤的小兔崽子!
季氏夫妇依旧在表演着他们对走失的孩子的情深义重,望归微低着头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另外三个小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着极其欠扁。
清虚忍住把他们抓过来一起揍一顿的冲动,毫不犹豫的把气全部撒在了最让他看不顺眼的季氏夫妇身上。
“贫道帮望归找了二十年的父母,在差不多的时间里丢失孩子的家庭几乎都打听到了,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贵府也在找孩子?”
“哈哈。”季礼一噎,硬挤出来的眼泪挂在眼角要落不落看起来无比滑稽,干笑两声,道,“打听消息总会有疏漏的嘛。”
“是吗,前几日向一些住在附近的人打听,怎么也说贵府当年找了十天半月的就再也不提这件事了?那可是你亡妻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季先生这么不上心好像不太说得过去吧。”
季礼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胡说八道!”
清虚冷笑一声,徒手将桌上的茶杯捏成了齑粉,“不知道季先生在说谁?”
季礼惊恐的看着那一堆和茶水混在一起的粉末,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咳,我,我是说那些人在胡说八道,他们都是外人,怎么、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做父母的心里多难熬。”
“哦,看来我们是误会季先生了。”
屋子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季夫人早就被吓得说不出话,想劝清虚冷静一些的望归也在开口之前就被其他人偷偷制止,就连一旁伺候的下人一个个的也都安静的像只鹌鹑,一时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
“不知道各位上门认亲可有什么依据。”
一道清朗的男声插入,打破了屋子里胶着的氛围。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和季夫人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的华服少年大步走进来,滚了金边的白色长袍下摆绣着象征着天鹰阁的玄色苍鹰。
少年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和他同款服饰、年龄稍大些的青年,区别只是青年的腰带上比少年多了一圈金色的花纹。
吆喝,帮手终于来了?偷窥四人组无声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的露出了同样的诡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