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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晏如完本——by翡冷翠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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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弯,卧室的衣橱的背面是一副巨大的照片,在走廊上。
一个青春的可以掐出水来的少年,正依在一个年轻男人的胸前,两个人前面是厨房的灶台和锅,里面正热油炸着菊花。
两个人同时仰着头,看镜头,男人笑容满面,满足,甜蜜,无所求的幸福满溢。
少年,漆黑的头发,倾世笑容,艳绝春花,足以融化整个世界的寒冰。
就是隔了六年后的自己看着当时的少年,心里疼的抽抽。
那个人已经死了。
卫生间是磨砂玻璃的墙壁,在外面可以看到隐隐约约的人体。
设计成这样的格局,难道这是个情侣酒店?还是钟衡的私宅?
解决生理问题,洗手,洗脸,去弄饭吃。
哼,钟衡,能怎么样?
我现在身居敌营,反而沉住气了,大不了一死,就是一死,也要鱼死网破!
公司里,现在有萧瑀和沈冰经营管理肯定没问题。
因为出事地点在自己公司地下车库,保全只是因为当时火力太猛没法靠近,肯定在第一时间就到达现场了。
王子肯定生命没有危险。
赵小龙,赵小龙,现在医学这么昌明,他身体一向棒极了,祈祷他没事。
彧儿,Joe和家里的人能哄好他。
那么我自己来解决钟衡就好了!
厨房,开了双开门的大冰箱,满满的海陆空食材。
钟衡已经关上了所有的窗帘,外面漆黑一片的洞穴消失不见,窗帘是温馨的米色和土黄色。
安全,踏实,让人感觉是在一个很正常的居住环境里。就像楼上正在上厕所,楼下正在吵架一样正常。
摘下挂在墙上的黑白色的围裙,系上,先拿锅子,洗刷一遍。
淘米,不错,泰国香米糯稻,慢慢的熬上。
另取一锅,洗净,坐上。
正宗西冷牛排,一整条,好奢侈。
陶瓷刀,切不到一公分厚的两片,微盐,微酱油,耗油,淀粉适量,一旁腌制。
流理台边的陶罐里插着清鲜的莲花,随手揪了花瓣,裹了鸡蛋,面粉糖和的面糊,等会儿炸。
钟衡依着门,端着酒杯慵懒的看着我动作,我看他一眼:“把豆芽端过来。”
全是肉啊,油炸的菜,晚上吃太油腻不好,来个酸脆的豆芽。
钟衡一会儿就端过来,放在水池边,我取出一把。
他自去放回原处,我仔细的摘掉豆壳,切掉毛须须的根。
四个灶,开了三个,一个小火熬粥,不用管,一个慢火煎牛排,只要抽空翻一下就好。
另一个,热锅,慢油,炸荷花瓣。炸完荷花瓣,正好用锅底油,爆炒豆芽。
同时关火。三菜一汤上桌,洗手吃饭。
钟衡倒了红酒坐下,我说:“你要是吃,等会儿刷碗。”我不会又做饭,又刷碗吧。
他点头:“当然。”
我抬手看一下手表,晚上11点了。“吃完早点睡。”
“这样的场景我等了六年。”
我咽下酥脆酸甜的荷花瓣,“有些话不用全说出来,你有时候话太多。”
“也就是对你,话多。”
“食不言寝不语。”
终于不再说话,安静的吃完一餐。
“刷完碗,你睡客厅,我睡卧室。”
去卧室拿换洗的衣服,既然他有计划的绑架,那么必然准备了我的用品。
开了衣橱,白色软牛仔,白底粉色条纹真丝修身衬衫。
泳裤,沙滩裤,短裤,花内裤。真下本钱啊,全是名牌。
我抱着衣服去卫生间,路过养殖区,顺手摸摸已经熟透的西红柿,忍不住摘了一个。
钟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含笑看着我手上的衣裤,那眼神:知道你是个闷骚。
外表装的多正经,内里就有多骚,外面永远黑白配,里面却喜欢穿花内裤。
一边洗澡,一边吃西红柿,里面的瓤都熟透了,滋味不错。
环顾四周,卫生间干湿分离,有洗衣机,有晾衣服的衣裳架,铁制的。
可是怎么弄断?要我铁杵磨成针?
洗漱用品齐全,可是想找个尖锐的东西很难。
洗漱完毕,穿好衣服,拿起手表,轻轻拽出一点,开启了全球定位系统的发射器。
钟氏是制造腕表的老企业,给自己制造一款加了特殊佐料的腕表,不是什么难事。
外观和正常款式没什么不同,只是在机芯的空隙处,增加了一个小小的芯片。
看着手表,假装上发条,发现了表盘和表带链接的轴,好东西。
碳纤维,高强度,比起针灸用的针虽然粗了一些,长度也短,不好用力,但是非常时期,不能讲究那么多了。
回房休息,关灯,随即所有的灯都灭了。
慢慢的我可以看到冒气洞外的夜空,竟然也有萤火虫从玻璃房顶飞过去。
这时萧瑀应该已经得到我的定位了。
最迟他会在明天找到我的。
躲在被窝,用牙签往外拆表带的轴。
牙签到是挺好用的,可是太脆,一碰就断了,还是用表带轴吧。
好热,刚洗澡,就这么热。
掀了夏凉被,弓着身子,摆弄,哎,出来了,这费劲,早知道有一天要用修表的技能救命,早就学会了。
攥在手心里,又发现新问题,表带轴头上没有尖,怎么磨?
就这样干插?
把手表和零件放在枕头下,想着厨房里应该有磨刀石,怎么才能在钟衡的眼皮下磨制呢?
这可是碳纤维的,高强度啊,害死我了。
赶明儿,让张瑜给我在表壳里藏一根那特别定制的针。
一头汗,空调开着呢。燥热。翻来覆去睡不着。
渐渐的我开始发觉不正常了,越来越多的想萧瑀了,尤其是他自己引以为豪的特别突出。
一想就不可收拾,在床单上摩擦,想减轻一些身体的暴涨的痛苦。
低声,轻吟;‘萧瑀,萧瑀。’
难受死了,咬牙,鼻子里气息浓烈,喘息开始不受控制。
蹬腿,摩擦,变换肢体位置,人要爆掉了,还是写不出来。
头像被铁箍箍住一样疼,嗡嗡的响,眼睛胀痛,鼓出来,肌肉紧绷的僵硬,牙齿咬的腮帮子都酸了。
一个声音响起:“要不要我帮你?”温柔,诱惑。
黑暗中我虚弱的回应一声:“萧瑀?”
一个身影伏下来,“我是钟衡。”
随即整个房间的灯逐渐亮起来。
烧灼的滚烫的大脑瞬间冷静,咬牙吐出几个字:“我不会,让你,再碰我一下。”随即全身如抖糠。
他伸手抚上我的头发:“何必呢?我们热恋的时候,你不是也很享受吗?
在床上骚的很,还很开放,连安全帽都不用。
我们两个的身体是绝配。除了彼此,再难找到更适合的。”
我平息了一下喘息:“你再碰我一下,我咬舌自尽。”
他抬手离开:“别对自己那么狠。我心疼。”
“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就这么简单。我已经给沈冰联系过了,让他用钟氏全部的股份来换你。
萧瑀不是你男朋友吗?我看他怎么选?
救你,就要失掉钟氏,他就不配当你的特别助理。
不救你,留钟氏,可是他是你男朋友。
哎呀,好难选啊。
你不是特别显摆他吗?我就给他这个难题,看他怎么答复。”
他站在床边就那样看着我,如同看一条在热油锅里翻腾的活鱼。
鈡氏?觉不会给他,就算我死了,还有彧儿继承绝不会给这匹豺狼。
“你给我下药了?”
除了难受两个字可以形容此时的感受之外,没有任何语言可以描述。
那种难受是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抽搐,内心也有一个声音在叫嚣;
“解药就在眼前,何必让自己这么难受呢?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执着什么?
只要放开,马上就可以得到解脱啊。”
可是,我不要,我不能。
那六年的坚持,六年的苦痛,都算什么?一文不值吗?绝不。
“我没给你下药,你自己吃的。这里的蔬菜都是添加了特殊药物养育的。
你身体本来就敏感,只要一点就可以让你□□中烧。
更何况这是高纯度的。宝贝儿,有你受的。”
我开始凄厉的笑起来:“钟衡,我这辈子遇见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劫。
真让我死了,你才放过我吗?”置身死敌的绝望。
他笑的可怕:“你又说错了,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我会把你的骨灰做成戒指,戴在我手上,那样,你就永远属于我了。
再也不会分离,也不会去找个男朋友,也不会跟我对着干,惹我生气。
一切都会像当年那样,你最好的样子。”
毛骨悚然,毫毛倒竖,看来我是没有机会和他善终了。
伸手摩挲枕头下,摸到牙签,牢牢的拿住,对着自己左手的手指尖,狠狠的扎下去。
人的每个手指尖上,都有一个穴位,是排毒,宣泄,疏通毒气的重要穴位。
指尖是人体神经最敏感,最密布的区域,所谓十指连心。
五个手指尖用最快的速度,不能犹豫的速度,全部扎完,疼痛的感觉袭击全身,tma的古代用竹签扎手指,真是酷刑!
他伸手要抓我流血的手,我挣扎着起来,跌跌撞撞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一直冲水,不让血液凝固。
疼痛压抑了药物的效力,很快,药力也随着滴落在洁白脸盆里的血液,逐渐排除。
钟衡冷笑:“你真狠,能对自己下手。”
“比不上你。”一个人对自己都狠不下心,还能干什么?
“你也吃了那些食物,为什么你没事?”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一点被□□折磨的样子也没有。
“我有解药。况且,你才是我最毒的□□。别的都不管用。”
坏男人之所以受欢迎,会说漂亮戳到你心窝的情话,知道你的弱点一击即中,才会有那么多单纯的孩子,上当吃亏,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
而我们不是同一类人,没办法共同生存。
天使爱上恶魔,那是童话,看看就好,不要相信,现实中你爱上恶魔,等待你的就是地狱。
不要指望善良的天使会感动恶魔改邪归正,对你好?那是妄想,还是别做梦了。
爱是绝境,爱是地狱。
“钟衡,谢谢的你爱。”对此我只能做到这样了。
小睡几个小时,我必须得到充足的休息才能保证,关键时刻不出岔子。
天光大亮,起床洗漱,去厨房,发现橱柜里竟然有烧烤用的铁钎子,我拿米的手都在颤抖。
钟衡正在客厅和他的助理视频通话,处理公事,屋里多了两个保镖。
钟衡防备我用刀袭击他,厨房里只有一把陶瓷刀,还有他时刻把玩的一把水果刀。
内心狂笑。
不动声色,淘米,做饭,处理冰箱里的肉,拿了一把铁钎子,随意的摆放在流理台上,
串串,肉块,彩椒,鱼豆腐,五颜六色的穿了一盘子,用烤箱烤制。
专心制作,钟衡突然叫我,我回头;“嗯?”
他看我回神的表情,笑了一下:“那么专心?做什么好吃的?过来和沈秘书说话。”
我急忙过去,沈冰有点焦急:“晏如,你还好吗?”
“我很好,正准备吃饭。”
“家里也都正常。”
钟衡转过视频,他担心我们之间有什么暗号,泄露他的秘密:“沈秘书,昨晚我提的条件,你们商量的怎么样?
咱们都是老熟人,我不啰嗦,就是钟氏集团。”
“方卓,我们昨晚开了一晚上的会,决定可以把旗下的腕表分公司的股票都给你。”
“还有珠宝那一块。”
“方卓!晏如自始至终都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还咄咄逼人,伤天害理!
你知道什么是正义公理吗?你不怕得报应吗?”
“老头子,你给我闭嘴,想让晏如跟我一辈子吗?我也可以不要钟氏集团,我马上带他离开。
不用谈了!”
扣了电脑,我身体惊了一下,起身去厨房。
钟衡跟在后面:“你看了,他们舍不得。其实,我盼着他们不给。
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带你离开了。”
他还敢用名正言顺这个词?
我盛饭,他吩咐保镖安排行程,购买当日最早的航班,当然回他老家米国。
不管去哪儿,只要是去米国的就好,到那边再转机。
吃饭,肉串鲜嫩多汁,腌制的味道恰好。
下午1点半去西雅图的航班有票,马上拿下。
我看看手表,已经上午10点半了,钟衡吩咐保镖收拾行李。
我的包里装着我的手机,驾照,身份证,护照,□□,此刻全都在他手里。
顺利的买了机票。
而钟衡的手机一直在响,我知道那是沈冰打过来的。
钟衡一直不接。
拉着我上了一台悍马,保镖在前开车,他在我左边,右边一个保镖。
出了山洞,眼前豁然开朗,正在山顶上,远处山脉连绵,到处是夏日的葳蕤。
车子沿着下山的公路开上环城高架,往机场方向驶去。
我非常安静,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和高楼。
钟衡也不说话。
第24章 第 24 章
进了机场停车场,钟衡和保镖一左一右的夹着我,往机场里走。
“等一下,我鞋带开了。”刚才故意踩掉的。
钟衡和保镖站在旁边等我系鞋带,保镖警惕的四处打量来往行人。
我已经把藏在裤子里的铁钎子抽出来,握在手里。
钟衡抬手看表,“你快点,我们要迟到了。”
就是现在这个时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我暴跳起来如同敏捷的豹子,右手正中他的后脖子,颈椎之间的缝隙!
心脏狂跳!手下却没有放松!千钧一发之刻,岂能放手?
左手摁这他的肩膀,右手用力握着铁钎子,深入!
钟衡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艰难的叫了一声:“晏如?”
你终于下手了!
然后,整个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下垂,软到。
我看着他,钟衡你只记得我是钟三石是孩子,却忘了我从小是韩璇带大的!
学徒三年,不如祖传,何况我上万次的摸索实践,就是在黑夜中也能找准这个穴位。
你忘了,第一次见面你就着了我的道,没有得逞。
今天,最后一次,也算是另一种有始有终。
佛曰:若伊始如此,则中途依然,结尾也亦然。
有人惊声尖叫!引来路人回头,有人开始往这边跑过来。
保镖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随即立刻掏出□□指着 我,目光看着他问:“方总,你怎么了?”
我看钟衡已经完了,他的脖子下面的神经已经不听大脑的指挥了!毫不犹豫,拔腿就跑!
这里是公共场所!比在山洞里条件好太多!
我让你拿枪瞄准我啊,我不跑?等你开枪?
钟衡用地狱里的声音:“杀了,韩,晏,如!”低沉却清晰无比!
时间仿佛按了慢进键,我听见扳机扣响的声音,子弹飞出弹道的声音,我眼前出现了赵小龙被枪击中的画面,下一秒就是我了。
突然,被撞趴下,一个巨大的身体压在我身上,一瞬间就知道是他。
萧瑀!
机场保安已经冲过来,控制住钟衡的保镖,现在一片忙乱,叫119 ,120,妖妖灵。
我喘着粗气坐起来:“你怎么才来??我自己都搞定了。”
萧瑀在我怀里笑的凄惨:“我晚来一会,你就吃枪子了。”
我才看到他腹部血流如注。
枪口的准星瞄准的是我的心脏的高度,萧瑀比我高,又跳起来推我,子弹就击穿了他的腹部。
我抬手就压住:“萧瑀,你这个傻瓜。我自己能搞定,不是给你说了,不要你管我的事。”
他脸色开始惨白:“有你这样当总裁的吗?你以为自己是嘿帮老大?亲自下手?”
“萧瑀你不要说话,流了好多血。”血液从指缝里渗出来,又急又怕。
他抬手摸我的脸:“别哭,我没事。”
“我那哭了?你别说话,别说话。”他一说话,腹部浮动就冒血。
他笑一下,满脸宠溺的看着我,“你没事。真好。”
“萧瑀。”四目相对,心意相通,劫后余生,有你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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