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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晏如完本——by翡冷翠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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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和他站在同一位置,我努力学习最难学的医学,还有精神病医学。
这两样都是很花钱,很花时间和精力的。
我十八岁就离开家,自己谋生,自己挣学费。
你觉得我长成这样,干什么工作来钱最快?
阿衡家里很有钱,他不在乎可以给我高额的学费。
我去找他,跟他借钱,说以后会还给他的。
他问我:你用什么抵押?
我说:我自己可以吗?
他笑了,他笑起来真好看。”
卢卡斯与其在跟我说话,不如在跟自己说话,一时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可是,我不想听你们的“美好往事”,却不由得我不听。
“那时,我们都那么年轻。真好。”
卢卡斯,沉默了一会儿。
“有一段时间我们想真正的恋人一样,就只有我们两个,在那段关系里。
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去旅行,棒极了。
我们甚至还在欧洲的一个小教堂,由牧师为我们举行了婚礼。”
这是我真不知道。钟衡和卢卡斯举行过婚礼?
“学医是很辛苦的,功课也很难,阿衡开始和别人在一起了。
我发现了,可是没办法,
阿衡说:你老是在学习啊,我怎么办?你也知道我哪方面的要求很强烈。
他说,他跟我是真的,跟别人只是rou体上的关系。
他给我交学费,给我生活费,只是在我上学的时候,跟别人在一起。”
我冷笑。钟衡的渣,有一部分就是因为你惯纵的,如果一开始你就坚决跟他表态,
要不跟我在一起,要不就分,看他还会有这种错误的人生观吗?
你的忍让让他以为,只要有几句好话,什么错误都可以被原谅。
只要给钱,什么伤害都可以无视。
这种忽视别人感情的病根,原来是你给种下的。
直到遇见我这个傻瓜,但是什么都晚了。
“我们这样持续了十来年,直到遇见你。
说实话,呰又又之流的根本不在我的视线之内,这些年,他身边的人不断,但是一直跟我在一起。
我才是他终生的伴侣,他在外面只是玩玩,就像一只小狗,在外面随便路过一棵树就撒泡尿,总是要回家来的。
我要是都当真,那也没办法活了。
可是,他把你这棵树当成他的家了,不想回来了。
这可不行。”
这个比喻真好。
不过,你不怕染上脏病啊?
我和钟衡断了后,好几年都性病恐惧症,都没办法跟人shang
就这么一个人,萧瑀迷的五迷三道的,还要跟大太太辩解,袒护他。
大太太说,韩晏如为了萧瑀打了她的脸,这莫多年来,就连老爷也没敢给大太太下不来台过。
所以,这个小子不是一般人呢。
大太太已经对他起了杀心。
因为大太太不想任何人可以控制她儿子到这个程度,这样的存在只是她儿子的软肋,是不知道什时候就被人握在手里的刀把,所以,绝对不能存在。
所以,这是多么好的一枚棋子啊。
对于大太太那边,这就是张底牌,想合作,先来谈。。
对于萧瑀,这就是他的七寸,想动我们,他得先想想。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个关键的棋子啊。”
隐隐透出的得意,真是亲者痛仇者快啊。
萧瑀,为我挨了他妈妈的打。
大太太要杀了我。
卢卡斯恨不得活剥了我的皮。
那么现在这个正主,就是萧瑀妈妈嘴里说的那个二房的那位。
一个声音响起:“对于你呢?”
我心跳突然加快,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隔了那么多岁月,身体现在的状况,产生幻觉也不一定,心虚的不敢确定了。
卢卡斯说:“少爷,你问的好。
对于我,正好可以替阿衡报了仇。
阿衡被他刺成高位截瘫,命令保镖当场杀了他。
所有的人都觉得阿衡太狠毒,太极端了。
但是,我知道,阿衡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他最了解我,他知道我肯定不会放了他的,肯定会用他舍不得的办法处理他的。
让他生不如死,他舍不得。
虽然,我不想承认,阿衡确实爱这他,到疯狂的地步。
一想到这个,我就牙根痒痒啊。”
我也想到了,看到卢卡斯的手段,我就猜到钟衡当时在机场命令保镖杀了我的原因了。
心脏绞痛,五味杂陈,无法形容的酸楚。
“所以,少爷,今晚我请你来参加盛大聚会。
我派人给他注she了在母蛇身上提取的发青期的ji素。
众所周知,蛇是群体jiao配繁殖的生物,而且持续时间长达几周,可见有多yin荡。
这个激素更是无人能敌,如果他不找nan人发xie出来的话,必死无疑。
所以我给他准备了十几个xiong弟,等兄弟们wan腻了,还可以卖给买chun的客人。
少爷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心性不是凡人可及,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亲尝第一口美味。
我可是仔细的观察过他的shen体构造,绝对人间极品。
否则,钟衡和萧瑀也不会沉迷其中。”
少爷想必是点头了,有人过来给我松绑,解开手上的绳子,胳膊立刻软软的垂下来。
脚终于落地了,可是他好像坏死了,根本站不住。
很快的被解下细麻布,从手腕到头颅,眼睛一松绑,立刻努力睁开,好晃眼的灯光。
眨巴眼睛,眯缝着,终于看清室内。
最直接的看到这里的决定的关键人物,那个坐在酒红色真皮沙发里的男人。
五官深邃,笔直的高鼻子,轮廓分明的嘴唇。
他端着一杯红酒,低头嗅着,它的酒香。
“酒不醉人人自醉。”
法国葡萄园里,当年最鲜的红酒上市,急不可耐的去品尝。
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当时的情景,白色二人小跑,被我嘲笑像个趴在地上的蜥蜴的小跑,载着我们两个,在金色的葡萄园里驶过。
不知道他是否感觉到我强烈的情绪,抬头看过来。
身边的人正把细麻布拆到鼻尖,还在一圈一圈的往下拆。
四道目光在空中相遇,我眼中复杂浓厚的情绪,他先是怀疑,不解,随着被拆下的细麻布落下,我被细麻布勒的有些变形的脸,逐渐露出来。
他惊的站起来,酒杯掉在地上,如同倾洒的鲜血。
几步就跨到我面前,伸出手,忙乱的拆细麻布:“钟衍?钟衍?”
眼睛里巨大的喜悦,狂乱,声音颤抖着。
脏污不堪的细麻布被他从嘴里拽掉,我的舌头被污物和布条折磨的想叫他的名字,也只是吐出模糊的两个字:“萧,朗。”
舌头好疼,嘴角好疼。
他的手哆嗦着,不顾我身上的脏,紧紧的搂住我:
“竟然是你!真的是你!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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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冬天,医院,大到暴雪。
萧朗在楼顶看着如约而至的人,五十多岁,微胖,带着眼镜,这个斯文败类,爬上来就已经气喘吁吁的了。
他是肖家在欧洲的赌马,赌球业务的主管,吃力扒外,本来经营的业务就有很多不能对外人道的行业秘密,这个从业多年的老油条,心生异心,出卖公司的当场的底牌,致使公司当期彩票赔个底儿掉。
所有的□□业都是那样运作的,如果大家都能中大奖,□□公司也不用干了。
胖子已经得了肝癌,在这个医院住院,萧朗约他出来,他也不敢不来。
“少爷,我得了肝癌,在世上的日子不多了,我这么办,知道不对。
可是只是为了让我的妻儿能活的好些。
我才五十多岁啊。他们还要生活。”
“我会照顾他们的。你放心走。”萧朗没有任何表情的说。
这些年,太子爷远遁国内,帮里的很多事务都是二少爷处理的。
出于基本上的礼貌,大少爷,帮里的人背后都称呼太子爷,二少爷,是不能称呼二少爷的,直接称呼少爷。
少爷虽然在欧洲读书,实际上正个欧洲肖家的业务都是少爷在管。
萧朗的手段,业内可是有口皆碑。
肖邦士年轻的时候人长得又高又帅,又出生富贵人家,追求者众。
长房娶了门当户对的大家小姐,生了长房长子肖长卿,坐稳在肖家后宅的第一位。
肖邦士没几年就娶了二房,生了二儿子肖叔禛。
四十岁前,肖邦士已经连明娶的,带在外面养的,七八个宅子了。
后来更是养了几个男人。
在这样环境里长大的萧瑀首先受不了了,他受到的开明的民主教育,美国式的教育。
家里还生活在民国初期,大太太,二太太,小太太,还有一群男太太。
他身在黑暗,心向光明,要追求高洁的生活,做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浪漫主义思想的大少爷,因为没吃过什么精神上的苦。
深受肖邦士喜爱寄予厚望的太子爷,十六岁决然离家,再没回来过。
肖邦士没有办法,只能把目光转移到余下的几个儿子身上。
这一看,发现了二房的长子,真不错。
和肖长卿不同,肖叔禛从小就被母亲教育在这样的大家庭里,最重要的就是要讨好父亲。
有了父亲的喜爱,就有了一切。
二房的孩子可不像大房的孩子那么浪漫,看不清生活的现实,权利才是最重要的。
父亲喜欢什么?读书好,听话,功夫好,完全按着父亲的旨意生活行事。
有模有样的一个小孩。
更让肖邦士另眼相看的是,在肖叔禛只有十六岁的时候,也就是肖长卿离家的三年。
家里一个年轻的宠妾和一个身边的男人偷情,被肖邦士捉奸在床。
捆起来扔在大堂,家法伺候。
肖邦士年纪已经不小了,被这事气的不轻,肖叔禛站出来对父亲说:“这事交给我去办吧。”
肖邦士还对宠妾有点舍不得下手,又难过给自己戴绿帽子,正不想见他们俩,就答应了。
肖叔禛得了父亲的令,转身手起刀落就隔了这对狗男女的喉管,利落干脆,一滴血都没沾到自己身上,眼都没眨一下。
在场的保镖都心里一哆嗦,拿毛巾擦干匕首上的血,冷静的说:
“拖出去,找个没人的桥底,裹个单子,埋了吧。生不能同床,死同穴吧。”
这对男女真是偷情一时爽,事后火葬场.的典型啊。
这事办的,手下的人一个字,服,挑不出错来。
对于父亲那边来说,没人可以在肖邦士眼皮下玩猫腻,别仗着老爷喜欢,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这就是下场,立威。
对于那对男女来说,也算是仁至义尽。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风范,有胆有识,四平八稳。
道上的人要的就是这种忠义两全,又不坏了规矩的爽利,胆识,一个字服。
肖邦士觉得二儿子也可以培养一下,就送到欧洲这边逐渐培养接手公司的部分业务。
表面上是过去读书,公司管理的也还好,就逐渐放手让肖叔禛全面管理欧洲大区的工作了。
当然肖叔禛也用了一个和他哥哥一样的化名:萧朗。
这次公司出了这么个叛徒,都让肖邦士亲自点名了,萧朗决定亲自出手。
利落得毒杀这个肝癌患者,一抬手就给掀起来推到楼下去了。
萧朗要动手之前,从来不理会对方的眼神,或者不屑理会,他想要杀他们的时候,在他眼里,他们已经是死人了。
就听见如同西瓜掉在水泥地上的咔嚓声,脑袋摔碎了。
萧朗低头看一下现场,刚开始落雪的住院部楼下的水泥地上,澎溅着鲜红的血液,和洁白如同豆腐脑一样的脑浆,死亡的美丽。
只是这胖胖的碎了的身体旁边站着一个少年,消瘦的身材,
藏蓝色细脚牛仔裤,白色的毛衣,翻毛领子的军绿色半大衣,手里正夹着一根细细的女女士香烟,缓缓的冒着烟。
此刻正抬头往上看,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人。
目光迷离,失神,看着萧朗仿佛又没看到,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没回来。
那张精致的小脸,迷离的眼睛,趁着漫天的纷纷扬扬的雪花,胸前雪白的毛衣喷射上鲜红的血滴。
这幅场景,深刻的印在萧朗的脑袋里。
虽然只是一眼,萧朗此生难忘。
随即那个回神的少年,低头看到眼前碎裂的人体,瘦弱的身体受不住这样的刺激,连一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晕倒在漫天的大雪中。
萧朗匆匆离开,大雪迅速遮盖了罪恶的脚印。
随即派身边最得力的住手,黑豹,回去案发地,给我摸清那个目击者的所有情况。
萧朗当然不会留下一个目击证人给自己添麻烦。
黑豹晚些时候回来报告:目击者当时晕倒,经过抢救清醒过来。
警察录口供的时候,目击者回答:当时正在院子里吸烟,突然从天而降一个巨大的人体。
心脏突然受到惊吓,一时没承受住,就晕倒了。
经方问:当时看到有别的人吗?
回答:没有看到。
现场的脚印等警察赶到的时候,已经被大雪覆盖了,再上去几个人踩得乱七八糟的,更别想找出什么证据了。
警察综合所有的因素,判定,死者是因为得知自己身患绝症,才放弃自己的生命的。自杀。
萧朗靠在沙发上,细细品味着浓醇的干邑,满意的点头。
眼前是那个精致到没有一丝瑕疵的小脸,十六七岁的样子,应该还没有成年,干净极了。
那种拿着烟的姿态,精美绝伦,暗香缭绕,眼神茫然,惆怅,暗藏一丝妖娆,如同一个天使,堕落的天使。
干净极了,又从骨子里散发出无法抵挡的魅惑。
这个人太有意思了。
当时,萧朗确定两个人已经对视了。
竟然回答,没有看到。
这个回答背后隐含着什么?越想越有意思。
“其他情况?”
“根据病例上的登记显示,他叫钟衍,有个叫钟彧的儿子,只有四个月大。
因为钟彧患有先天性听力缺失,在这个综合医院准备配人工耳蜗,可是最近天气比较冷,又感冒了,引发肺炎,正在医院的四楼接受住院治疗。”
萧朗抬头略微惊讶:“他成人了吗?有个四个月大的儿子?”
“根据我的观察,婴儿的母亲至始至终都没出现过,护士也说平时都是他和一个保镖和保姆轮流过来照顾小婴儿的。
所以有一种可能:这个孩子被人仙人跳了。
看着他那样子,就是一个单纯的小白,没经过什么事情,又有家里宠着,不缺钱。
一个人从国内过来留学的,被哪个怀孕的女人偏上床,赖上他,说是他的儿子。
等孩子生下来,留给他,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还是个有缺陷的病孩子。
一看他面相,就是善良的孩子,可是好过头就变傻了。”
黑豹整天从事的都是政府不允许的工作,对这些事情,比如仙人跳,掉包计,熟悉的很,他的生活圈子熏陶的他以为别人和他一样。
萧朗似乎明白了钟衍眼中那种茫然,惆怅,失神从何而来的。
“一般这样家庭里出来的孩子,每个月家里随便给个十千欧,一个人在外面生活。
欧洲这边的嘿帮都喜欢找华人下手,随便逮住一个都是肥羊。
才被仙人跳的那伙人钉上的。
少爷,你觉得怎么样?”
黑豹的话里竟然暗含着要宰钟衍一笔的意思。
“你给我盯紧了他,不许别的帮派插手。”
“是。”
寒假来临前夕,萧朗回学校考试,下课的时候,人群中一个人影闪过。
暖红色的头发,趁着他白皙细腻的小v脸,Burberry经典黑白棕红方格羊绒围巾,小黑羊绒大衣,背着一款Gucci耽美文库,双手插在衣袋里,跟着放学的人流往校门口走。
萧朗的心率莫名的失控,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他叫了一声:“钟衍?”
那个人没答应,只顾匆匆往前走。
萧朗想到他家里还有生病的孩子,只怕一心回家。
他不知道,钟衍一直叫韩晏如,对钟衍这个名字还没建立熟悉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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