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晏如完本——by翡冷翠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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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身体还不能长时间自己支持着直立,就扑到他肩膀上,开始吸自己的手指头。
哈喇子湿了萧朗的D&G枪灰色的衬衫。
萧朗突然觉得就这样一家子过日子,挺好的。
就只有自己爱的人,还有可爱的孩子。
这才是一个正常家庭应该有的样子。
是自己从小生活的家庭畸形,他知道自己的妈妈在哪个家庭的缝隙里挣扎求生的痛苦,知道自己的这个庶子想要上位的艰难。
哪有半点幸福可言,终日忙着思虑着怎样活下去了。
原来这就是幸福,一个房子,一个爱人,一个孩子,简简单单三个人。
如果将来自己有了孩子,绝不会让他受自己小时候受的苦楚,一定会把自己的父爱全部给他。
原来这就是幸福的味道,有孩子漾奶的味道,有厨房里烤鹅的味道,有阳光照在地板上的味道。。。。。。
这种感觉让他此生铭记。
第29章 第 29 章
吃饭的时候,钟衍指挥保姆上菜,把烤鹅放在彧儿面前。
“我们那边的风俗,要给六个月到八个月的小孩办开荤宴,彧儿也要开荤了。”
萧朗看着眼前的小人:“难得你年纪小,却知道这些老风俗。我们都不知道。”
“孩子长大,太不容易,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现在带着彧儿知道了一个孩子长大,简直是步步惊心,多庆祝几次总是没错的。”
抱着彧儿凑到鹅嘴那里,彧儿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懵懂的张嘴,含着,柔软的嘴唇蠕动几下,像吸奶那样,什么也没吸到。
松开嘴,脸上的表情;好奇怪,这是什么味道,扭头看看小爹地。
众人被他萌到,哈哈大笑。
彧儿又伸嘴到鹅嘴那里,尝了尝,还好,也没什么,这个东西这个味道啊。知道了。
自己玩了。
小孩子有一段时间,逮到什么都往嘴里送,那是他们认识世界的一个途径。
大人纷纷开始伸筷子,保姆把烤鹅拆开,分给众人,庆祝彧儿出院和开荤。
黑豹吃一口烤鹅,大赞,举大拇指。
对赵小龙说:“你们有这样的主子,真是福气。”
赵小龙说:“我们少爷是世界上最好的boss,谁爱上他,才是有眼光。”
黑豹看他一眼,“谢谢赞扬。”赵小龙这话不就是夸奖自己boss有眼光有福气嘛。
赵小龙瞥他一眼:你还真是不谦虚。
校园里,钟衍抱着一摞课本,萧朗搂着他的肩膀,两个人边走边谈,阳光明晃晃的照着。
最美的时候,最好的日子,感谢能遇见你。
一起逛街,五颜六色的糖果色的马卡龙,街边的橱窗里,格外诱人。
一见小吃货走不动道了,萧朗立刻进去,一样买了一个,钟衍微笑着接过来。
萧朗索吻,钟衍给他一个飞吻,逃跑了,萧朗拔腿就追,最终也没有吻到。
课间,钟衍烟瘾犯了,躲在角落,背后靠着石头的岁月斑驳的痕迹的墙,点一支烟,静静的休息一会儿,难得放空自己的闲暇。
萧朗找不到他,就知道他躲出去吸烟了。
看着那个瘦肖单薄的一阵风就能吹走的人儿,烟雾笼罩着,脸上浮起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宠溺表情。
过去,掏出一支,就着钟衍的烟,点燃,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萧朗被他的笑招惹,低头就吻上去,带着他霸道凌厉火爆奔放的古巴烟的男人味道。
钟衍嘴里是清凉的薄荷味,两种味道带着各自鲜明的性格,在彼此的口腔里混合,刺激着对方的唇舌。
萧朗正准备加深这个醇香,刺激,温软,的吻。
钟衍推开他,忍不住的咳嗽“我不吸男士香烟,就是因为太烧嗓子了。”
。。。。。。。。。
萧朗开了黑白相间的二人小跑过来接钟衍,钟衍看了地盘超低的小车笑说:“你这小跑车像个蜥蜴。”
其实他更想说像个壁虎,在地上趴着。
萧朗说:“不喜欢?”
钟衍笑:“你自己喜欢就好。”开门上来。
萧朗说:“哎,其实,这辆车是给你买的。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吧。”
钟衍说:“我都不会开车,要什么车。”
“赶紧的去学啊。”
“我不是事情特别多吗。没时间。”
“我教你。”
“你时间也挺紧的。”
“开车挺简单的,我当教练,三天保准你学会。”
“真的?”钟衍高兴了,现在年轻人谁不想能自己开车啊?爽啊。
两个人商定了时间,萧朗挤出一天的假期,过来开了钟衍的家庭轿车,带着钟衍出去找了个开阔地,教给他开车。
“松,慢慢的松离合,加油。”
“加油。”钟衍抓着方向盘,紧张的重复。
“我是让你踩油门,不是让你说加油。”
钟衍脚下一踩,车子呜的就出去了,大叫一声,萧朗利落的拉了手刹。
钟衍吓了一大跳,玉容失色。
萧朗看他的样子:“换个方法吧。”
萧朗坐在驾驶座上,搂着钟衍,四肢完全重合,手握着手,脚踩着脚,全然不顾那头层
小牛皮的程亮的鞋了。
钟衍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机械的听着萧朗的命令,跟随他的动作。
慢慢的可以自己主动掌握了。
萧朗的心也已经从教给他开车的专注上,转移到身体上了。
美人在怀,PP正好在男人最敏感最不能摩擦的地带一路颠簸,起伏。
谁能正经半个小时?熬到现在已经是柳下惠再世了,要点赞的。
就算是精神上可以控制,弟弟自己已经站起来了。
钟衍很快就发现PP下面一根火腿肠,其长度和硬度还有热度,都不容小觑。
停车,开门下车。“我自己来。”
萧朗眼看着自己的福利就这么飞了,用哀怨的眼神看着钟衍:“你真忍心。”
钟衍闭着嘴唇,一言不发。
萧朗下车,伸手指头摁了他的额头一下:“我要是弊出病来,都怪你。”
两个人换了座位,钟衍专心训练手脚配合,根本不理萧朗。
萧朗从这件小事上也明白了,他的前路还很漫长,怎么办?好发愁。
季节交替的时候,小孩子最容易生病,彧儿只要一进医院就得住个十天半个月的。
钟衍也真是没心情和萧朗爱来爱去的,他不是故意冷淡,是真没时间和心情。
有钟衡那么一个极品前任就够了,齁着了。
黑豹在一次火拼中被人打中小腿骨,当时情景逼人,离钟衍的米兰郊区的别墅只有一条街。
萧朗开车就带着黑豹冲进钟衍的院子。
拖着黑豹就进了钟衍的车库,赵小龙见是他们,马上叫钟衍下来。
萧朗看着穿着睡衣细脚伶仃的钟衍从睡梦中惊醒,一脸惺忪,被血池呼啦的黑豹吓的一惊,
忙说:“事情太急,你给帮个忙。”
“怎么了?”
“子弹打入腓骨,有可能骨折。”
钟衍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赵小龙去拿我们的医药箱。”
赵小龙迅速就上楼拎来了医药箱,钟衍吩咐他看着外面点,我给他取子弹。
萧朗看着他,越有大事越沉得住气,调度有方,指挥若定。
他知道他怕,但是他天生有泰山崩与前,而色不改的大将之风,也许是一种本能。
勇敢不是一往直前,有勇无谋,而是明明害怕还一往直前。
现在只是年纪太小,假以时日必将成就大器。
钟衍经过上次给萧朗处理伤口,已经有经验了,这次有不同,比上次更复杂,有难度。
这次需要切开伤口,找到子弹,取出,再缝合。
钟衍下不了手,萧朗说:“我来。”
抽出匕首,锋利无比寒光凛冽,消毒,扎进伤口,顺势开口。
钟衍看着直打哆嗦,咬着牙,萧朗扒开肉,钟衍用医用镊子,往外拔,只露着一个子弹冒,嵌入的很紧,根本弄不出来。
黑豹咬着毛巾全身被冷汗湿透,萧朗用力压着他的腿,防止突然的抖动,造成二次伤害。
萧朗看医用镊子真用不上力:“用汽车钳子。”
钟衍抬头看他一眼,随即转身去工具箱翻找出一把汽修钳子,消毒水消毒,搭在子弹上,用力牢固的夹住,往外翘。
松动一下,随即拔离。
再次消毒,查看骨头,“只有弹孔和轻微骨裂。骨密度还是很高的,没有骨折。”
“缝合。”
钟衍头上也密布这渗出的汗水,萧朗拿湿巾给他沾沾。
这次钟衍的缝合术非常利落,快速。
绷带扎好。
萧朗给黑豹弄了相对舒服的地方躺着休息。
钟衍用车库里的水龙头洗手,忍不住就吐了。
萧朗心疼的给他拍背;“上次给我缝合的时候,你也没吐。”
“那是你没看见,我在卫生间吐的。”钟衍漱口。“你们要吃点东西,补充一□□能吗?”
萧朗洗手,洗脸,看看黑豹:“给我们来点长力气的。”
两个人上楼换衣服,钟衍在厨房里做饭,萧朗依着门口看他。
流理台上摆着紫色的甘蔗,水萝卜,菠萝,西红柿,排骨,钟衍挨个处理他们。
看样是要炖汤。
“钟衍,你不问我是干什么的?”萧朗想让钟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是对钟衍为人的一种信任,他就是想知道如果钟衍知道自己杀人无数,混黑道的,怎么想?
他想知道,他不愿意自己因为这个身份忐忑不安。
一般人如果自己的朋友深更半夜带着一个有枪伤的人来自己家,肯定怀疑了。
钟衍并不回头,淡淡的说:“我只确定你不是一个很坏的人,就可以了。”
世上再坏的人,怎么能比得过那个人的坏。
所谓的好人,坏人,怎么分辨?
一个杀人越货的嘿帮分子,他也许是个孝子,他也对你很好。
一个风流倜傥的富家少爷,也许十恶不赦,无法拯救。
所谓的好怎么好?所谓坏又是怎样的坏?
白是什么样的白?黑是什么样的黑?
对于钟衍来说,他并不想分辨,也不想用这样世俗的标尺来衡量他和萧朗之间的关系。
“如果我真的是一个很坏很坏的人,你会怎么办?”萧朗问。
“别让我知道就好了。”钟衍想了一个会儿,才说。
即使你是个好人,对别人很好,但是对我很坏,那你的好也没有意义。
萧朗放弃了想要问钟衍第一次见面的事情了,钟衍那时候可能真的没看到他。
他有自己的一套法则,他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已经活的够苦够累了,再加上自己这么嘿帮的男朋友。
萧朗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忽然化成一滩水,好可伶的小孩。
也许他自己不认这个事实,鸵鸟行为,可能会让他舒服些。
萧朗觉得钟衍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他走过去,在背后搂着他。
“钟衍,我爱你。”
别让你的心,离我这么远,来我身边,我想要两颗心贴得更紧。
钟衍仿佛感知他的不安,抬手拍拍他的手,安慰他:“我只有你一个。”
一句话戳进萧朗的心窝,他此刻最需要的就是这句话,他知道,钟衍也许还没到爱他的地步,此刻这句:“只有你一个。”
最贴心,最暖心,一招击中萧朗。
秋天,萧朗约钟衍去法国南部最早成熟葡萄酒的酒庄品尝红酒。
在一家人精心的照顾下,彧儿熬过了夏天的酷暑,秋天气温变化的流感,最近还算省心。
赵小龙也怂恿自家少爷出去散散心,自从出国都没有像样的出去玩玩。
欧洲好玩的地方可遍地都是。
除了上学准备两科的学校功课,就是忙着照顾彧儿,哪像一个年轻人生活的样子?
去吧,去吧,我和cici还有保姆会把彧儿照顾好的。
萧朗此行也是做足准备,为了时间,从米兰到法国这段是直接乘直升飞机过来的。
在意大利这个靴子状狭长的半岛国,打飞的比打车还方便。
直升机是比较大众的交通工具。
两个人带着消音耳机,在高空一路欣赏沿途美景,偶然相识一笑,萧朗觉得幸福无比。
简单却快乐。
伸手搂着他的yao ,牵着他的手。
到了法国南部,萧朗的地勤接待早就准备好了他的小跑,两个人开车沿着乡村公路,
路过满山遍野的薰衣草花田,那种美,让人震惊,震撼,然后觉得活着真好,这个世界真好。
一袭白衣的钟衍忍不住站在花田边,张开双臂,用力呼吸馨香的花香。
招呼他:“你也快来,赶紧把体内的废气排出去,过了这个地方,就没有这么好的空气了。”
萧朗看着如同画报般美丽的画面,笑“你喜欢,我们可以多呆会儿。不着急”
生命不就是把时间浪费在美好的事情上吗?
再上路,不久就呼吸到清新夹带着葡萄香气的空气,目的地很快就到了。
赶紧下车去玩啊。
两个人拉着手漫步在金色树叶的葡萄架下,偶尔有工人没有摘下的葡萄,摘下尝一颗,随即吐了,“真难吃。”
哈哈,小吃货。
酒庄的主人和萧朗早就认识,热情的准备了当地的美食,法国也是美食大国,一顿饭从中午吃到日落,二十三菜啊。
钟衍真是吃到想吐,不是菜不美味,是他胃口受不了。
就慢慢喝香醇似果汁的普通酒,却不知道这酒喝着当时不上头,酒劲在后面。
他又不惯饮酒,不知道这酒的奥秘,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却浑然不觉。
晚上,两个人去参观主人的酒窖。
地下室,恢弘庞大,像个地下宫殿。
两边的墙上木质的柜子里,堆放着各个时期的酒。
有的上面结了蛛网,有的落满灰尘,还有些新酒在成熟。
钟衍忍不住赞叹:“这酒真好喝,和老爸喝的莲花白完全不同。”
“喜欢,买给你。”
钟衍笑而不语。
萧朗轻拥入怀;“宝贝儿,过来。让我抱抱。”
抱着这身子就让人心酸,心疼,就想让人好好疼着,放在心尖上疼着。
低头轻吻,温软的嘴唇,纯美异常,温柔婉转,萧朗就喜欢一边吻他,一边轻柔他的耳垂。
柔软又弹,揉的上瘾。
舌尖挑弄着洁白的牙齿,一颗一颗慢慢的数过来,再去纠缠舌头,再多次都玩不够这追逐的游戏。
战火终于被点燃,萧朗的手开始动作。
钟衍柔若无骨的身体突然一僵,两个人之间如此亲密,是无法假装的,萧朗低声问:“怎么了?”
钟衍只是伸手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萧朗温柔诱惑:“可是,我想很久。”
钟衍低声说:“对不起。”
“为什么?”
“我,我,做不到。”
“试试。”萧朗进一步诱惑。
“我,我有病。”钟衍低着头终于说。
“有病?”萧朗想过很多,但是没想过钟衍有病,那种病?
他这么干净的人,怎么会有病?这个时候拒绝他,当然是那种病?
“我,我前男友。”钟衍磕磕绊绊的说。
萧朗的心忽的就掉下去了。
“他,他在我之前,关系很混乱,我当时太傻,什么都不懂,他是我第一个。”
钟衍努力找一种可以形容他心情的词语;“他喜欢群P,然后,我就感觉好像和全世界的人都做过。
我因为他,感觉,全世界的人都跟我做过。
这个感觉,我,我实在,摆脱不了。
我觉得我自己脏的都烂掉了。
我没办法。我控制不了自己。。。。”
萧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松开钟衍:“这事太突然,我不知道怎么,怎么反应,让我想想。我们明天见。”
转身离开。
钟衍就站在那里,身形晃了晃,伸手扶着实木园柱,也没有张口挽留他。
摇摇晃晃的离开地下酒窖,爬上床,连动都没动,睡去。
无法描述的伤痛击中了萧朗。
他无法责怪钟衍,钟衍没有错,他在承受不该他承受的痛苦压力。
他明白了钟衍那种表面上风轻云淡,坚强,勇敢,前进的背后,是多么大的撕裂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