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请自重完本——by兔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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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风大,还是尽快回去吧。”
白曳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或者这世间之事向来不曾引起过他心中的涟漪,他的神色依旧清冷,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可是细细看来,却又会发现他的眼神和平常有些不同,那看似平静淡然的眼底似乎隐藏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痴狂。
花佚点头应了一声,白曳也并未多留,只是看了程君一一眼,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程君一觉得那白曳的那一眼说不出的古怪,可是也未放在心上,两人再说笑片刻,程君一便觉得此处有些寒凉,催着花佚回屋子里去,花佚虽然嘴上说着对方恼人,可是却也不再多留。
白曳转身回了院落,他独身一人坐在了院子中,花圃里的小花紫白相间开的热闹,可白曳独身一人却没来由的觉得凄清孤寂。
白曳掏出一个药丸,那东西温润如玉,通体雪白,白曳定睛看了那东西一会儿,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感受着心口隐隐传来的钝痛,白曳的目光隐隐的痛苦无奈直至绝望,他将手中的药丸拿起,过了片刻,却又将它放下,白曳的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随即将那东西收进了自己的怀中。
白曳闭上眼睛,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细细品味那复杂的滋味,刺痛,嫉妒,懊悔,愤怒,统统在心间绕成了一道绳,勒得他心头发痛,胸口发闷,甚至连呼吸都变成一件痛苦而奢侈的事情。
这便是人间令人向往的情爱吗?
白曳不懂。
他从未有过情,从未动过情,他一生之中所有的情义缘由都系在了那一人的身上,当初,他没有要,如今,他想要了,别人却不想给了。
他白曳的情,伴随着羞恼厌烦无奈叹息直至如今的嫉妒怨恨不甘懊悔,从头至尾,没有半分令人欣喜的意味。
可是,即便如此,他仍然不想放手。
这是他从神识之初第一次感到了情,第一次感到了痛,第一次感到如此束手无策,这感觉很难受,令人狂躁不安,心烦意乱,然而即便如此,他仍然沉迷于此,不肯抽身。
白曳将手放下,闭着眼睛,只是不断轻声的叫道,“佚儿,佚儿……”
一声一声不断的出现,不断地在空中散去,这份隐秘疯狂却无法宣之于口的心思在这空无一人的院落中随着这一声声呼唤渐渐显露了端倪,却又在这空无一人的院落再次隐没于世间。
“这几日日日吃药,连带着整个身上都有股药味,实在是难受的很。”花佚前几日伤势严重,几日不曾沐浴,如今好了几分,便索性想随将这几天的药气去一去。
程君一听了,皱着眉说道,“你身子才好,若是染了寒气,更是得不偿失了,要不我打点水给你擦擦,你便再忍耐几日,如何?”
程君一这话说的在情在理,花佚听了,斜着眼睛看了程君一一眼,嘴角微微扬起,点了点头,笑的甚是古怪。
程君一去打了水来,兑了大半温水,打湿了毛巾,而一旁花佚索性只穿了单衣,解开身前的衣襟,似笑非笑的看着程君一。
“既然你不许我沐浴,那便要记得给我擦个仔细才好。”
程君一看着花佚身着单衣卧在榻上,身前的衣襟大开,可以看见其中白皙如玉的肌肤,眼波潋滟,风流四溢,如此看来,当真是魅惑逼人。
花佚更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态度,随意的躺在那榻上,竟犹如一副任君享用的姿态,直教人堕仙成魔。
程君一咽了口口水,下意识的收敛心神,可是花佚身上的每一寸地方竟都像是灼人眼球一般,程君一屏气凝神,竟是不敢再往一旁边看上一眼。
程君一将毛巾拧干,然后一点一点擦拭着花佚的皮肤,带着湿气的毛巾从细腻白皙的皮肤一点点的滑过,那皮肤传来的温热柔软的以及那皮肤下一点点流动的血液灵魂让程君一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君一。”
花佚目光灼灼,笑的狡黠。花佚轻轻地翻过身去,光滑白皙的后脊连接着引人遐想的下方,线条之间勾勒出一道令人疯狂成魔的弧度。
程君一的呼吸更加沉重灼热,手紧紧握住,手上的青筋凸起,眼底渐渐染上了几分火热的欲-望。他现在可以确认,眼前这个人在勾引他,如此毫不掩饰的勾引他,或许这只是对方一个恶作剧,或许不过是一个玩笑,可是如此没心没肺的人此刻的每一次呼吸都让他从心底感觉到一种隐秘而疯狂的渴望。
花佚笑的艳丽邪恶,他将程君一的一只手抓住,手覆在程君一的手上,让那毛巾在他的身上细细擦过。
“花佚,不要玩了。”程君一咬着牙对方花佚低喝道。
花佚听了,乖乖的应了一声,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那好,我擦完了,你走吧。”
花佚笑的没心没肺,程君一忍住自己内心的火气,深吸一口气,端起水盆,打开了门。
第33章 第 33 章
程君一的指尖刚刚碰到门,那门隐隐透开了一条缝,程君一却突然转过身,一盆子水哐当一声洒了一地,程君一眼底隐隐有些发红,一把拉过花佚,便急不可待的吻了下去。
花佚倒是毫不意外的模样,唇角隐隐透露出些许笑意,他顺从的接受了这个吻,两人相互缠绕,戏弄,花佚的双手渐渐收紧,搂住程君一的腰,直至两人都仿佛感受到了对方心脏的跳动。
花佚的衣衫本就单薄,此时衣襟大开,白皙细腻的肌肤在素色的单衣中若隐若现,呈现出一种极度诱人的姿态。程君一看的眼底发红,脑中的神智道义在这一刻尽数湮灭,只剩下心底那不断涌现出的渴望,与那一份前所未有叫嚣着的欲-望。
“花佚。”
程君一低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沙哑,却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色意味,他眼底带着灼人神智的热度,带着些狂热的意味就这样看着花佚,警告,询问,渴望,神色复杂而让人的心都烫了起来。
花佚咬着嘴唇,桃花眼微微挑起,伸手搂住了程君一,靠近他的耳畔,将温热的呼吸洒在程君一灼热的皮肤上,好似不将对方的神智烧个灰飞烟灭他便誓不罢休。
“君一现在可知道,这男人,如何行那鱼水之欢?”
花佚的声音低低的,缓缓的,带着笑意,就像是小猫爪子一下一下挠着程君一那躁动难安的心,程君一的心里痒的发慌,身体烫的惊人。
花佚的睫毛从下微微抬起,那双潋滟多情的眼睛渐渐将视线与程君一的重合,他的唇角微微勾起,艳丽的让人心惊。
程君一身体有些微微发颤,他将花佚抱紧,一只手顺着衣襟便摸了进去,他微微拉开那衣服,将花佚那白皙修长的脖颈与颈窝处露出来,然后轻轻地咬了上去,就像是在品尝一份极其精致美味的食物一般,啃咬舔舐,却不忍心下口。
“若是我不会,你教我,如何?”
程君一说着隐隐带了些笑意,花佚听了,也不由得在眉眼间染上了几分愉悦之色。
一时房间中布满了旖旎情义,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肆意波动,更为涌动的渴望却在两人的心中苏醒叫嚣,让这二人那隐忍多日的情愫有如决堤洪水,刹那倾泻。
两人的动作越发疯狂,口舌之间的撕咬,肌肤之间的接触,这欲-火愈演愈烈,将这二人多日埋藏于心底的情愫与人本性中那天生的渴望勾起,引导,发酵直至痴狂。
这火烧的猛烈迅速,叫人招架不得,程君一将花佚压在床上,两人口里都穿着沉重的粗气,眼底满是对彼此的渴望,口舌再次紧密交缠,撕咬,追逐。
就在两人难分难舍之时,这门却在两人毫无知觉的时候慢慢打开了,随着一道温和的阳光射了过来,门口的人不由得引起了两人的注意,让他们一时住了手。
“孽畜,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明论真人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他的额头青筋隐隐浮现,他伸出手指着指着面前的两人,胸口剧烈起伏,看起来是气到了极点。
随着一声厉喝,程君一脸上的情-色意味退了个干干净净,苍白着一张脸看着明论真人,手脚渐渐僵硬了。
程君一将花佚的衣服重新收拢系好,那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的点点红痕就如雪中红梅一般暧昧显眼,而此刻,这东西却让明论真人眼中的怒火更甚。
程君一草草的将自己的衣服收拢,然后神色慌张的走到了明论真人面前,这行动虽是仍带了几分礼仪姿态,却仍是掩不住程君一仪态中的狼狈。
“师尊。”
程君一刚刚站好,话音未落,明论真人就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厉声喝道。
“孽障,你们竟然……竟然做这种……”
明论真人看起来当真是气到了极点,颤抖的指着程君一却又似乎不耻说出口,只是咬着牙,最后恶狠狠地说道。
“简直败坏师门,令我与阳蒙羞!”
程君一跪了下来,低着头,不说一句话。
“我们欲结为道侣,不过是人之本性,有何过错?”
花佚突然站了起来,一袭红衣,艳丽灼人,他冷冷的看着明论真人,眼底没有半分退让之意。
“你……”
明论真人指着花佚,怒火难平,却又无可奈何,只是厉声骂道,“你这邪魔歪道,如此不知廉耻,实在是让我正派之人蒙羞!”
花佚听了,脸色没有怒色,反倒是微微勾起唇角,冷笑着说道,“我花佚不属正派,不为邪魔,又哪里来的那个面子让你们正派之人担这种名声。我和君一不过是你情我愿,不知是哪里碍着这天地道义了?”
明论真人听了,怒火更甚,开口骂道,“一派胡言,你不知廉耻,败坏伦常,实在是为人不齿!”
明论真人此时就如那芸芸众生一般,在这等怒火之中脱下了素日修养的表皮,显露出人的本性来。他指着花佚,见花佚那不屑一顾的样子,明论真人几欲开口再骂。
“何故在此喧哗?”
随着一声清冷的声音,白曳出现在门口,一袭白衣,宛如冰雪削成,他微微抿着嘴,皱着眉头,看起来却比平常更加不可冒犯。
明论真人看了白曳一眼,余怒未消,指着程君一和花佚,冷声说道,“白掌门来的正好,此事,白掌门该是给我一个交代?”
白曳神色平静,看也不看明论真人,只是开口淡淡的说道,“佚儿欠你们的早已还清,我们昳阳欠程君一的也算了清楚,这又是何事,我们要给真人一个交代?”
明论真人气的浑身颤抖,指着程君一和花佚,咬牙说道,“这等败坏伦常之事,白掌门难道要置之不理?”
白曳听了,视线落在了花佚身上,花佚依旧是一袭红衣,可是那略微凌乱的衣衫与脖颈处的痕迹不难看出刚刚此处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明论真人要说的交代是何种意思?”白曳见了,脸上并未太大波澜,只是仍旧声音清冷,不可亵渎。
明论真人听了,朗声说道,“此等下作之事,于与阳昳阳皆是不耻,这二人犯下此等罪过,实在应该严惩!”
白曳听了,突然冷笑了一声,那本是毫无波澜的脸上少见的带了几分波澜,一双眼睛清冷透彻,却又带着十足的冷意,虽只是轻轻地一声,在这房间中却显得格外清楚,让在场的人心中具是一惊。
“你与阳弟子冒犯我徒儿,我没找你与阳讨个说法,你竟还寻出我们的不是了?”这话语实在是讽刺意味十足,可从素来清冷的白曳口中说出,确实在是叫人有些难以置信。
“白掌门,你这是何意?”明论真人恶狠狠地看着白曳,眼中满是诧异。
白曳却没有搭理他,只是微微曲下-身,将自己的视线和程君一齐平,抬起他的下巴,让程君一看着他,冷声问道,“你跪于此处,可是知错?”
程君一看着白曳那双素来清冷的眼睛,此刻他居然有一种从心底冒出的寒意,他的手心渐渐地出了汗,一种前所未有的威压几乎让他不能呼吸,白曳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几乎让他浑身战栗。
“晚辈,无错。”
“无错?”白曳看着他,继续问道,“既然无错,那又为何要跪?”
程君一忍住那无法抗拒的威压,咬着牙说道,“教养之恩,自当遵从。”
白曳听了,没有说话,他站了起来,那居高临下的样子,竟然让程君一感受到了一种轻蔑的意味,不是一种轻视,而是犹如天神对待世间蝼蚁一般,不值一提。
“本座的徒儿,我自会处置,还望明论真人管好自己的徒弟。”
白曳说完,不理会一旁的明论真人气的浑身发抖,只是脸色依旧清冷宁静,转身走了出去。
花佚见了,知道白曳的意思,也没有说话,便转身跟了上去。
白曳进了房间,花佚走在后面,将门关上,这房间中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刚刚的事情是怎么回事?”白曳突然看着花佚,开口问道。
花佚慢慢跪下了身,神色平静,开口说道,“师尊应该知道。”
“我要听你说。”
白曳的声音格外清楚,竟然无端端的生出一种让人心寒的意味。
“明论真人看见了一些事情。”
“何事?”
花佚有些难以启齿,动动嘴唇却没有说话,这时候白曳突然俯下身来,眼神平静的看着他,开口问道。
“你们在接吻?”
花佚心头一惊,白曳的脸色依旧平静,就如平常一般,可是听见素来清冷无情的师尊口中吐出这等言语,却让花佚的心头生出一种相当古怪羞恼的感觉。
白曳平静的看着花佚,用手抬起对方的下巴,让花佚不能将视线转向别处,继续开口说道。
“还是,不止如此?”
白曳就这样看着花佚,那目光好似能将人看个通透,让花佚没来由的有些不知所措,这感觉实在是古怪的厉害,花佚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白曳会有一天以这样平静的态度和他说出这样的话,可这明明平静的语调又隐隐透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白曳见花佚的反应,慢慢地站了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花佚,默然开口问道,“你现在跪在地上,又是为了何事?”
花佚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白曳的眼睛,眼睛明亮透彻,他看着白曳,清楚而坚定的说道。
“徒儿愿和程君一结为道侣,望师尊许可。”
第34章 第 34 章
白曳没有说话,他的一举一动都和平常相差无几,一如既往的清冷无情,可是花佚就是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古怪。花佚没有抬头,但是他可以感觉到白曳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不懂白曳在看什么,也不懂白曳到底在犹豫什么,他甚至有种荒谬的感觉,他觉得白曳的呼吸间甚至带了几分悲凉的意味,连带着让这屋子里的空气都染上了几分沉闷抑郁的气息。
可是这感觉实在是来的古怪而没有道理,花佚也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白曳向来目空一切,就如那天上的仙者,无欲无求,清冷无心,这样的人从来不曾走入人世,不曾染上人烟,又何谈悲凉之感。
“师尊。”
花佚试探性的唤了一声,他的心里有股莫名的不安,他向来肆意任性,也只有在白曳面前他心甘情愿的低下自己的头颅,就像是一匹被驯服的野马,只有白曳可以为他套上缰绳,收敛起那份猖狂肆意,渐渐的显露出那鲜为人知的温顺来。
花佚见白曳仍旧不说话,心里更加不安慌乱,悄悄地看了白曳一眼。
白曳仍旧是那副清冷缥缈的样子,他的眼眸微微垂下,遮住了他眼底情愫,花佚看不出的神色,却在白曳身上见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寂寥,落寞,这感觉很淡,可是却将白曳的身体缠个严严实实,就这样从白曳的骨子里渗了出来,叫人无法忽视。
花佚的心头古怪更甚,白曳本就清冷俊美,而这样一来,整个人都犹如冰雪雕成一般,细细看来,居然仿若没了半点生气,整个人如若笼罩在一股令人窒息的绝望之中。
花佚心头感到说不出的诧异古怪,可是又不能品出个中缘由,仔细看来又疑心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你想和与阳派的弟子程君一结为道友?”
白曳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的清冷,可是又隐隐带了些难以言喻的意味,让人听了心里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