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个高太尉完本——by小麦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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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妈妈做完法事的时候,有个和尚一直盯着我,跟着我。二哥就发火了:“你想干什么?”
那个和尚看着他笑:“这么命硬的害人精,你们赶紧送走才是啊。”
二哥就冲上去,我大叫起来。和尚嘴里都是血,还看着二哥笑:“你能护着他一辈子?小心赔上你自己的命。”
二哥又是一拳头上去。
爸爸来了,给了二哥一记耳光。我就知道哭,抱着二哥的腰哭,都不知道替他解释几句。不是二哥的错,是那个和尚的错。
爸爸又回了沙漠后,家里就只剩下二哥和我。
二哥跟我妈一样烦,每天盯着我要刷两次牙,牙膏替我挤好,夜里看着我刷,一定要我用牙线。他第一次掰开我的嘴,像检查牲口那样检查我的牙口,发现我下牙少长了两颗,还把我揪去牙医那里整牙齿。我整个初中时代都带着牙箍,丑不可言。害得我根本不敢和女生说话。
他还逼着我学这学那,航模、轮滑、吉他、空手道,算是泡妞神器,我学学倒也算了。可是毛笔字、古琴、太极剑都是什么鬼?我又不是六十岁退休的老头子,学这些简直蛇精病啊。每次我捣乱,乱写乱弹乱舞剑,他就又好气又好笑地揉我的头发捏我的脸骂我调皮,然后扬起他手上那根竹戒尺逼我就范。
我还最烦他动不动就跑去学校和班主任聊天,美其名关心我的学习,我知道,他怕我青春期叛逆早恋什么的。我又矮又瘦又小,戴着牙箍,还是一只耳朵听不见的残障儿童,手臂上还有消除不掉的烟头痕迹,鬼才会喜欢我咧。
还有,我们班女生都长得比我还差劲一样好吗!我也没有梦中女神,我只有梦中男神。
初中毕业那年的暑假。一群同学打电话给我叫我去溜真冰。我说我不会,其实我不想去。二哥听见了,就说他可以陪我去试试。我知道他一直担心我心理有问题,总是带我去和一个大姐姐聊天。我又不傻,那就是个儿童心理医生呗。谁有病?我好得很呢,二哥老早把我治好了,他自己不相信而已。
其实我只是不爱和那些人交往而已,他们懂什么啊,火星水星土星地球哪一个离太阳最近他们都不知道。没意思。
二哥说他会教我溜冰。我就带着他去了。
其实我知道那帮人为什么叫我,二哥每个月给我五百块零花钱,我在班里不算最有钱的,但是平时的确也大手大脚。果然他们都等着我买票呢。二哥笑眯眯地给他们买了票,还买了零食和饮料。结果他们立刻一哄而散。
“我说吧,你来就是当凯子的。”我有点生气。
“社交,本来就要付出成本的。至少你还有利用价值嘛。”二哥替我绑溜冰鞋的鞋带。他的头发短短的,软软的,脖子修长,好看得很。周围再嘈杂,我还是听得见他说的每一个字。
他用力系紧鞋带,拉了拉。才开始穿自己的冰鞋。我们进了冰场,真冷啊。在场外的时候,他忽然把身上的衬衫脱下来,让我穿上:“有点冷,先穿上,待会儿热了再脱。”
我有点懵,还是穿上了,二哥的香味淡淡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做了大修,所以字数六千字,差不多两章的内容,为了铺垫男主的感情历程,我也是拼了。希望大家满意。
送上亲亲小剧场:
“二哥,如果曹操没死,这个世界会有什么变化?”
“会多一个人。”
“错!”
高淳想了又想:“答案应该会是我这个啊,我看过你那本脑筋急转弯。”
“作弊可耻,但还是错。”
“那是什么?”
“会多一个!”
“我不服!”
“不服?你想怎样?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服来操!”
第3章 命中注定的死亡
那次溜冰我一跤都没摔,二哥全程都紧紧拉着我的手。他牵着我让我放松,溜得飞快。我问他怎么会溜得这么好,他说小时候住在北京奶奶家,每年冬天就在后海上玩冰嬉。我自己退在栏杆处休息让他去好好溜几圈给我看看,他行云流水一样闲庭信步在内圈,我的心就砰砰地跳。我喜欢二哥,不是弟弟喜欢哥哥的那种。我肯定。我的脸腾地红了。二哥无论溜到哪里都会看着我,正溜倒溜斜着跳着,都会看着我,怕我会突然滑倒。
那天晚上,我在浴室里冲澡的时候,蹲在龙头下,抱着脑袋,又羞愧,又痛苦,又甜蜜。这个秘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的。忽然二哥进来:“阿青,你怎么了?头疼吗?”我吓得一屁股蹲儿坐在地上,捂住自己下面大喊:“二哥你出去你出去!我光着呢!”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做了春-梦,太可耻了。我凌晨四点爬起来洗短裤,还把席子用热水抹了好几遍。二哥早上诧异地问我怎么了,我板着脸说:“青春期到了,我现在开始会觉得什么都不好。”
二哥揉揉我的头,捏着我的鼻子闻:“二哥也不好吗?”
我赶紧挣开他:“不好不好不好!”我的嗓子正在变声期,像鸭子一样。他哈哈大笑。
太他么痛苦了。“我在自卑绝望的悬崖上跳舞。”那天夜里,我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下这句话,还有里尔克写给莎乐美的诗句:“弄瞎我的眼睛,我还能看见你,塞住我的耳朵,我还能听见你……你如果放火烧毁我的额头,我就用我的血液将你承受。”少年高青之烦恼,无人可诉。
过了那个暑假,我的高中班主任也是二哥的班主任,他告诉我二哥本来可以进北大的,他为了照顾我放弃了,上了本地的大学。我气死了,回去就骂他没出息,二哥就只是笑笑说首都大,居不易。他老是揉我的头发,好烦。
二哥开始经常来学校,女老师们都荷尔蒙剧增,我要被她们围绕好几天问东问西的。我怎么知道他一个二十六七的大男人,干嘛不交女朋友不恋爱?我一脸严肃地看着天:“罗比威廉姆斯唱过英俊的男人都是Gay。我哥可能也是。”女老师们纷纷捂嘴,我就补一句:“我觉得我哥其实是弱受型。知道什么叫内外反差吗?”哀鸿一片啊,好爽。
小样!但我内心也暗暗想过,如果二哥是弱受,能接受我不?或者他是攻,能接受我不?我好想无所谓,无论是被压,还是压他,光想一想,我就会很兴奋。想起来有好几晚我做梦梦见二哥光着身子在我面前晃荡,害得我早上换短裤换床单,我就很羞愧。可我忍不住会想要做这样的梦。做了这样的梦我又很羞愧,有点不敢看他。
二哥听说我在老师们面前干的好事后,脸都结冰了,把我按在他膝盖上,狠狠地用拖鞋揍了我十六下屁股。上次被这么揍还是因为我初二时往楼下那个总往他身上靠的大胸脯女人家放了两条蛇。我气得三天没搭理他。然后悲催的事发生了,二哥调来我们学校做物理老师。每次考试我都被虐得不行。
地震那天,我们还在教室里讨论岛国纪录片的夸张和虚假,都懵了。我看着大伙儿拼命往外跑,就也跟着跑。又震了两下,我被挤着出了教室后门,脚都悬空了。到处都是尖叫、天花板掉下来的碎物。楼梯上全是人,楼上的人冲下来,转弯的地方堵着,整栋楼在晃,跟坐海盗船一样。
我想到二哥,赶紧往外跑。
所有的人都在往下跑,我看见二哥在楼梯转弯口拼命往上挤。他那么高大,一手不停护着歪歪扭扭冲下去的同学,一只手朝着我招手:“阿青,过来,阿青过来!”他那么好看的像星星一样的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我来不及嘲笑他,我整个人被压在墙上,只有头还能扭过去看他,胸口疼得要死。好蠢,我要能走至于跟个面饼贴在墙上嘛!
那几十秒,像一辈子那么长,我眼看着二哥就那样完成一个不可能的任务,一步一步挪到我身边,跟老母鸡似的把我圈在他怀里,我努力地转正身子还对他笑:“二哥你眼睛像兔子哎”。他的手臂那么有力,我可以完整地吸一口气虽然一吸气就疼得不行。
一眨眼,我们就被埋在废墟里。不只我和二哥,还有好多同学,老师。
我趴在塌掉的楼梯上,可是我的背不疼。我的头还能动。二哥护着我呢。
二哥咳着说:“阿青——”
我喊:“二哥——”我们好傻啊,就那么叫来叫去的,声音越来越轻。地一直震,可我一直在二哥身子底下,没被砸到。但我真的开始有点晕乎乎了。
二哥忽然笑起来,我的背震了几震。
“阿青,你昨天早上做什么坏事了?”
“啊?”我脸一红,虽然知道这时间地点都太不合适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鼓足勇气说出了口:“我梦见二哥了!这也算是坏事吗?”
“梦见二哥怎么了?”二哥的声音太好听,我的身子肯定不是被石板砸麻的,是被他酥麻的。
我闭起眼,当然是梦见他那么好看,压在我身上。
“梦见二哥你摸我了,还亲我了。”我心一横。反正这都快入土了,就算被救起来我也不怕,大不了我出柜,不被接受就不被接受。我敢梦敢想敢当。
二哥又闷着笑:“还有呢”
我想转过头看看他,可是一片漆黑里我扭不动脖子。他的气息呼在我耳边,痒痒的。
我脱口而出:“你压着我做了,我疼得很,也快活得很。二哥要是咱们活着出去,你能不能真的压我一次?我喜欢二哥,喜欢死了!”就算漆黑一片,我的脸也烧得滚烫。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被压在废墟里的人听见,如果有,你们听见了,就给我做个证啊,老子出柜了!努力不一定成功,放弃一定失败嘛。
沉默中,二哥叹了一口气:“怎么办呢?我也做过这样的梦呢。我也想呢……”
一道焰火从我脑里炸开,我晕乎乎的。二哥呢喃着:“我的阿青怎么长得这么慢啊。二哥这么喜欢的阿青,还没来得及——”他的头忽然就软软地掉在我颈窝边,他那么好看的嘴亲在我的耳朵根上。我拼命喊他,可他再也没有声音了。
二哥你好笨啊!你说一声啊,我肯定给你亲我的嘴!我想亲你的嘴很久很久很久了!在梦里我一直被你咬,咬得我很疼,可是我幸福得不行。
我上辈子是一定是懊恼死的,不是因为什么肋骨断了疼死的也不是活活饿死的。
有人把我们挖出去了。有人在我身上脸上摸来摸去。
我听见有人说:“两个都死亡了!没有生命体征!下面这个被保护着的也没能存活,太可惜了!”
“放你娘的屁!”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小剧场
“殿下,我被皇上调戏了,让我去死!”秦安一脸悲愤。
“别!她调戏你哪里了?”秦卿一把拦住他。
秦安指着嘴唇。
秦卿一口吻上去又咬又舔后,眼睛亮闪闪:“好了吗?我帮你洁净了!”
“殿下真了不起!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但是——”
“怎么?还有哪里?交给我!我是人体净化器!”秦卿安慰他。
秦安红了脸:“殿下——还有这里——”
秦卿戳了戳他,有点害羞:“你不乖哦!”
......
坤宁殿内响起秦安断断续续的呢喃:“轻一点殿下!轻一点,嗯嗯,重一点殿下,对,就是这样,再快一点重一点——”
高淳怒不可遏地一脚踢开寝殿大门。
秦卿拿着一个不求人正在给秦安挠脚底板。
......
第4章 猝不及防的门咚
再睁开眼,我就在大周朝秦国公府花园的湖?div align="center">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我被人挟着脖子弄上了岸,然后就被按肚子,捏脸,还吃了好几个耳光。我目光迷离地看见救我的人湿哒哒的,但是那嘴巴那么好看。
我看清楚他的脸,大喊:“二哥——!”一把抱住了他大哭起来。可他虽然眼神很吃惊,却不怎么认得我,我哭得更凶了。二哥,你怎么回事?咱们不是一起穿越了,你怎么把我穿丢了,竟然不认得我了?是因为我变好看了?
那年,我,穿越成七岁的秦国公府嫡次子,秦卿,天生圣人命。溺水后被十七岁的高家郎君高淳从水里救了一条命回来。
高淳他妈是我这具原身生母的远房堂妹,他母亲带着他还有比他小四岁小姑姑高娘子,好几年前就来投奔,都被安排在客舍里。靠着我爹开的方便之门,他十四岁就袭了禁卫军的五品武官职。可惜没多久我娘亲就得病去世了,他和我的原身,没见过面。我和便宜爹,也不熟。
我肯定这个高淳不是我的高纯二哥,他看着我的时候,有怜惜有疼爱,但不是二哥那种宠溺的,像蜘蛛网一样让会黏住我不放让我动心的眼神。
但我还是立刻赖上了他。带着秦安、秦妈妈、大丫鬟谷雨和小满、小厮冬至和重阳,搬到外院,住在他隔壁。夜里我会以容易做噩梦为由赖到他床上,抱着他的腰不撒手。他身上也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和二哥的味道不一样,但是我也喜欢。只可惜他总是皱着眉头,第二天我醒来发现早就被抱回自己的床上了。
我天天看着和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二哥长着一模一样脸的高淳,不敢露出一丝一毫比的心思来。二哥那么温柔体贴,高淳却跟冰山一样,还总是揍我,戒尺也挥得呼呼响。我是要嫁给女皇的人。我不能也不敢自己找死,然后再害死别人,我能吃好喝好,身后有一大家子呢。
因为救了未来的圣人,高淳得了大大的军功章,升职跟火箭一样。我对着他唱:“军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可是高淳不是高纯,他无动于衷,他看不穿我皮相看不到我本质,我也想过会不会我穿越的这具身子太好看了,所以他不敢认我。于是我暗示过他好多次。
“我分了西瓜,二哥你要大边(大便)还是小边(小便)”
“二哥你知道如果曹操要是没死,这个世界会变成怎样?”
“小明去找爹爹,爹爹爹爹快回家,隔壁老王叔叔在啪啪啪地打娘,娘一直在哭!二哥你说为什么啊?”
“二哥你还不娶娘子,是因为你是盖(Gay)吗?”
诸如此类的恶趣味话题,高淳总是一脸嫌弃冷冰冰地看我一眼,一言不发地走了。有时候我自说自话把答案告诉他以后,他会揉揉我的双髻或者捏捏我的脸。我就哇哇大叫起来。最烦的是,他逼着我练字,一把戒尺横在我面前,刚开始每天我的手都肿得跟馒头一样,我哭着喊要去找亲爹告状,然后屁股也会肿得跟馒头一样。他又逼着我读子史经集。我把秦安偷偷买来的街坊话本子放在那些书的封皮里,他总能火眼金睛一眼看穿,他不打我,打秦安,用长板子抽腿,我装哭装得声嘶力竭甚至打嗝了他也不停。我就再也不敢了。其他时候,高淳还是个好人。
忽然有一天,二十岁的高淳混成了殿帅加太尉,相当于军区总司令。我一下子承受了两个晴天霹雳。
一是高淳要搬出去住到他的太尉府,二是他的小姑姑高娘子十七岁的时候成了我继母。
我的梦,通常做到最后一幕就结束了:我赤着脚,披着发,衣衫不整地撕心裂肺扯着高淳的衣角喊:“二哥你别走二哥你别走!”我看见爹爹、大哥、长姐站在抄手游廊下叹息着摇头。
然后我就不得不醒来,像现在一样。
按惯例,我醒来后会发呆。
按惯例,我会思考“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又要到哪里去?”这类哲学问题,即便是苏格拉底佛洛依德爱因斯坦全来了恐怕也无法解决穿越者的心理阴影面积和多维宇宙疑问。
有时候我也会想“我为什么而来的?”“我能做什么?”“我该怎么做?”但这几个问题我不太敢深想,想了也没用。我活着,别连累他人,让我干嘛我就干嘛,是我这来这个世界九年多的心得。
“圣人。”这是小满的声音。她现任坤宁殿中宫女史,专管内务,内事不决问满娘,我叫她满娘。
一只有茧子的手放在我额头上:“好了,不热了。圣人没事了。”这是秦妈妈,她一向照顾我比自己亲生的秦安还要仔细,我常说秦安是秦妈妈买菜送的,秦安会一本正经地说刘妈妈才负责厨房采购工作,要送也送的是外院小厮刘小六。对哦,外面天大亮着,秦安呢?秦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