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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万人迷完本——by长生千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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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车无奇点了点头。
大家围在土坑边上,夷玉小声说:“握奇公子怎么了?不会是那个小娃娃给握奇公子吃了毒/药罢!”
“回来了。”唐风居说。
夷玉赶紧闭嘴,回头一瞧,子车无奇果然走回来了。
子车无奇脸色已经变得正常了,他走回来,步伐一点也不乱。走到跟前之前,右手手指动了一下,暗中给自己加了一层保护,免得体/内的东方会被阴气和怨气牵引。
东方哪能没感觉到子车无奇的小动作,毕竟他们可是用着一具身/体的。东方假装咳嗽了两声,赶紧掩住嘴巴,趁机小声说:“我没事,你这破/身/体,能不用就别用。”
子车无奇嘴角牵了牵,说:“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东方说:“我关心的是你的身/体!”
子车无奇更是笑了,说:“我的身/体?”
被子车无奇这么一反问,东方差点就炸毛了,感觉自己说的话着实奇怪又暧昧,想要辩解,但是感觉越抹越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东方干脆不理子车无奇了,快步走回去,蹲在土坑里查看。
土坑里什么也没有,断手已经没了,只剩下很浓重的怨气。不过有子车无奇的保护措施,东方并没有被怨气左右,只是感觉还有些不舒服,有些压抑。
子车无奇伸手捏了一些沙子,捏在指尖轻轻的搓/着,说:“奇怪。”
“哪里奇怪?”夷玉问。
东方听子车无奇说奇怪,也很想要发问。
子车无奇说:“若说是断手作怪,可是时间不对。”
断手的怨气的确很强,若说断手会作怪杀/人,那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土/匪说他第一次见到断手之后,隔了几天也都相安无事,断手并没有害人。而且那时候也有路人经过,若是断手想要害人,为何不先杀了那路人?
反而是隔了两天之后,镇子上的客栈里死了一个小伙子,然后才开始大量的死人。
一直坐在建木怀里不说话的小扶摇突然就开口了,说:“你的意思是,那道/士很可疑了?”
夷玉摸不着头脑,说:“怎么可疑?”
的确可疑。本来相安无事,但是道/士来了林子里捉鬼之后,第二天就开始死人了。村/民也都说,是道/士惹怒了恶/鬼,所以恶/鬼才跑出来害人。
夷玉就说:“那还等什么啊,我们去找那个道/士。他还在不在镇子里?莫不是已经跑了?”
夷玉问那土/匪,土/匪也说不好,说:“最近都没瞧见那穷道/士,我也不知道。”
子车无奇说:“不忙,我们还是去寨子里先看一看尸体,之后再去找道/士。”
他们都已经到寨子下面了,自然要上去瞧尸体。万一是有人打着恶/鬼作祟的旗号在害人,那岂不是白忙活?所以看尸体很重要,这可以让他们分辨出来,到底是不是鬼怪害人。
大家一听都同意,东方也觉得应该是这样,于是就跟着土/匪继续上山去了。
山寨在半山腰的位置,以前人挺多的,但是后来山寨里也死了人,所以也有好些个人跑了,最近就剩下那土/匪和几个人了,一进山寨特别的空旷,他们倒是没瞧见其他人。
土/匪说:“在后面,我们把那兄弟埋了,就在后面的地里。”
东方说:“他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土/匪说:“具体不清楚,是我发现的尸体,就在山路上。”
那一日土/匪下山准备去碰碰运气,没想到就在山路上看到了一具尸体,一具皮/包/骨头的尸体,尸体身上穿的衣服他认得,是他兄弟。
土/匪这可吓坏了,赶忙叫人来把尸体给抬走了。他也没有瞧见那人是怎么死的,看到的时候已经成一具皮/包/骨了。
土/匪一边说一边引着他们过去,出了寨子,后面有个大土包,远远的就能看到有个地方插了个木牌子,肯定是那死掉的人的坟了。
土/匪说:“就这里了,我们把他埋了。”
东方说:“你,把它挖开。”
土/匪眼睛一瞪,吓了一跳,说:“我挖?”
东方很正直的说:“自然是你挖。”
土/匪有点怕东方,还想犹豫一下,不过东方一瞪眼,他就吓得直缩脖,只能去找了个铲子来,准备把土包给挖开。
他们也没有棺/材,只是把那兄弟裹/着席子埋在了这里,插了个木牌子做墓碑,连字也不会写,所以木头上什么字也没有。
土/匪挖了一会儿,他们就看到了破席子,埋得不是很深。
夷玉一瞧,就在旁边指指点点的说:“我说你们呀,都觉得尸体很奇怪了,怎么还敢埋得这么浅呢,不怕他变成活死人,直接就从土里钻出来了吗?那还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呢。”
土/匪吓得一哆嗦,铲子差点扔了,说:“哎呦,小爷爷,您就别吓我了。”
“呀!他动了!”夷玉突然大叫起来。
席子都挖出来了,那土/匪听夷玉说动了,可是吓坏了,铲子一扔,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结果“嘎巴”一声,把脚给扭了,简直寸的不行。
夷玉噗嗤一声笑出来,说:“我骗你的,瞧你这怂样!”
夷玉一个人咯咯的笑着,笑了半天,发现只有他一个人笑,忍不住看了大家一眼,说:“不好玩吗?”
那土/匪脚扭了站不起来,东方就抱着双臂,很不屑的睥睨着夷玉,说:“他把坟挖开了,尸体还没搬出来,但是现在脚扭了,还是你给害的。那正好了,你把尸体搬出来罢。”
土/匪一听,他正不想搬尸体,赶忙坐在地上“哎呦呦”的装疼。
夷玉一听不干了,说:“我不想碰尸体,臭的。”
东方挑了挑眉,说:“那王不留行说你什么来着?”
夷玉气的瞪眼睛,按理来说,其实夷玉也是具尸体,估摸/着那王不留行是看出来了,所以才总是说他又臭又丑。
夷玉跳着脚的生气,不过没有办法,最后还是唐风居帮忙跟他一起把尸体搬出来的。
尸体裹/着席子,看不清什么模样,搬出来就放在旁边。
夷玉一上手,就说:“这尸体也太轻了罢?”
唐风居也说:“的确很轻。”
“哗啦”一声,唐风居就把席子给掀开了,然后就听夷玉“呀”的大叫了一声,快速的缩进了唐风居的怀里,把脸埋在人家胸口,哆嗦个不停,说:“好可怕呀,我怕,吓死人了,你搂紧点,抱紧我。”
东方:“……”
唐风居尴尬的推了推他,夷玉死抱着他不松手,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很不老实。
东方都觉得没眼看下去了,夷玉分明是故意吃唐风居的豆腐。
小扶摇坐在建木的怀里,伸手戳了戳夷玉的脑袋顶,说:“叔叔,你先把尸体反过来好吗?我们想看看尸体的正面。”
“谁是叔叔?”夷玉顿时不干了,小扶摇叫唐风居都是哥/哥,叫自己叔叔?真是不给面子。
夷玉从唐风居怀里跳出来,才发现那席子掀开之后,尸体是趴在地上的,又因为穿着衣服,还有头发,所以几乎看不出来什么,跟可怕沾不到边。
夷玉也不尴尬,反正他就是要吃唐风居的豆腐,已经吃了个够本,干脆就去把尸体给反过来了。
这一番过来,小扶摇首先“嗬”的抽/了口气,看起来是吓着了,不想再瞧,趴在建木肩膀上。
建木拍了拍小扶摇,说:“小主人不怕。”
夷玉则是蹲在尸体旁边,一点也不怕了,说:“啧啧,好惨呢。”
那尸体和土/匪形容的差不多,穿着衣服,但是所有皮肉都萎/缩了,像一层油纸一样包在骨头上,就显得衣服格外的宽大。
他唯一没有萎/缩的就是眼珠子,当啷在眼眶外面,凸出来,特别的吓人。
唐风居说:“他的元阳果然都被抽干净了。”
东方说:“何止,这个人的血恐怕也被吸干净了。”
他一说,夷玉就“咦”了一声,说:“对啊,真的是呢,好奇怪。”
这的确很是奇怪,若说是鬼怪杀/人,那么就只是会吸食元阳,毕竟鬼怪要人血做什么?根本没有用处。这具尸体和普通被吸食干净元阳的还有所不同,他的血的确被抽干了。这让东方一瞬间觉得,恐怕并不是鬼怪作祟这么简单了。
“他怀里,是不是有东西?”子车无奇说。
东方用手拨了拨尸体的衣服,他怀里果然是有东西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布包来。
因为这人死的蹊跷,土/匪们把他搬上来直接埋了,谁敢去翻他怀里的东西。而且他都变成干尸了,怀里的空间就变得更加大,竟然揣着这么一个大布包。
东方将布包放在地上,打开来一看,好家伙,里面有银票有金子,数量还真是不少的。
夷玉立刻说:“喔噻,好多钱啊。这个土/匪是不是刚打劫过什么富商啊?这么多呢。”
东方拿起来瞧了瞧,银票和金子都是真的,布包里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东西了。
东方将银票拿起来,结果就发现下面,还真有东西压着,他顺手也拿了起来,然后一抖。
是一块手帕,方方正正的,蓝色的,和布包的颜色几乎一样,几乎就没有发现了。
东方瞧着那蓝色的手帕,皱眉说:“这手帕怎么有些眼熟?”
“你见过呀?”夷玉问。
东方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
是一块看起来很普通的蓝色手帕,若说以前见过,绝对是又可能性的。
东方将手帕翻来翻去的看了两遍,没什么新鲜的。他拿起来又闻了闻,就闻到一股淡雅的香气,还挺好闻的。
夷玉嫌弃的说:“你在闻什么呀,臭不臭。”
“是香的。”东方说。
夷玉不信,尸体上的东西还是香的?简直骗鬼一样。
手帕上的确有香气,而且闻起来不简单,应该是精心调配的,非常有特点。这手帕和银子绝对不是土/匪自己的,肯定是他打家劫舍时候拿到的。
不过镇子里的人都不是很富裕,哪里见过这么多银子金子的,恐怕是有路过的富商,被土/匪盯上了。
东方拿着那手帕仔细思忖,夷玉就说:“尸体我们看过了,那我们赶紧去找那道/士罢。”
土/匪的脚崴了,走不了路,他不能跟着再下山,干脆给他们指了路,告诉他们道/士住在那里。
道/士就住在镇子里,在南面,很好辨认的一间小房子,因为门口还插着他算命的幌子,一眼就能瞧出来。
东方干脆没有难为那土/匪,他们就自己走了,往镇子里又去,这样还能快一点。
那道/士的屋子果然很好辨认,外面插着幌子,破破烂烂的,是一间茅草的屋子。
这会儿房门紧闭,毕竟是大晚上的,里面也没有灯光,估摸/着已经睡了。
东方上去敲门,里面传来“咕咚”一声,好像是什么从床/上掉下来了,不过很快就没声音了。
虽然如此,东方却听到里面呼吸声加快了,说:“开门,我们是来打听事情的,不是鬼。”
他这么一说,里面的人似乎松了口气,然后有脚步声过来,断断续续的。
东方眼神儿好,从门缝里瞧见有个人趴在门板上往外瞧。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中年人来开了门,谨慎的问:“几位是打听什么事儿的?”
东方将门推开,说:“我们是特意来向你打听关于断手的事情。”
那道/士吓了一跳,低声喊了一句“娘啊”,然后赶紧把门关上。
东方手一伸,立刻挡住了那要关上的门,顺势一抓,就抓/住了道/士的衣襟。
道/士大叫一声,就给东方提了起来,踢腾着脚喊道:“救命啊,杀/人了!饶命啊。”
东方说:“我听说你们这闹鬼,晚上没人敢出门,恐怕你喊哑了嗓子也没人理你罢?”
道/士立刻求饶说:“放过我罢!我就是个老实人,什么也不知道,你们来找我做什么啊?”
东方说:“来找你,自然是因为你知道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我什么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道/士说。
东方说:“我就问你,你那日进林子捉鬼,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你不肯老老实实的对我说,我就让你下去对阎/王说。”
道/士瞧他明明长得斯文又有风度,但是说起话来做起事儿来,竟然比土/匪还要可怕,吓得是浑身筛糠。他本来就没见过什么世面,哪里禁得住东方吓唬,赶忙说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说还不行吗?我真的是老实人,不关我的事儿啊,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
那道/士被放下来,赶忙后退好几步,请他们进了屋里来。
夷玉立刻笑道:“嘻嘻,没想到握奇公子还有两下子嘛。”
唐风居看的有点发懵,毕竟握奇公子是出了名的风度翩翩,没想到也有这么……
这么……
唐风居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东方是我行我素浑然不觉,子车无奇却有些头疼了,感觉用不了多久,自己恐怕会有新的绰号。
33.四曰死苦5
大家全都进到了屋里来, 然后最后/进来的建木将门关好了。
茅草的小屋子,非常的简陋,看起来之前这道/士过的并不是很好, 毕竟他并非有什么真本事,说是半吊子都嫌多。东方一眼就瞧出来了, 这道/士捉鬼什么的, 肯定完全不行, 也就会忽悠忽悠人, 这种人连修仙的边儿都摸不着。
道/士很怕他们, 退进屋里来之后就缩在了角落里, 说:“几位爷爷, 请随便坐, 随便坐……”
夷玉倒是不客气,直接就坐下来了,不过这屋里太简陋了, 根本没什么椅子, 他这么一坐下来, 就只剩下一个位置可以坐了。当然还有一张床铺而已坐。
估摸/着道/士刚才在睡觉,床/上很乱,而且脏兮兮的, 上面愣是堆着一堆脏衣服,不只如此, 还有空掉的酒坛子, 床角湿/了一片。
子车无奇看了一眼, 顿时眼皮猛跳。东方知道他是强/迫症犯了,那么爱干净的握奇公子,决计是不会坐在那张脏兮兮的床/上的。
所以东方干脆,眼疾手快腿也快,将那剩下来的一张椅子“吇啦”一声就给拽了过来,然后一屁/股坐下去,坐的是稳稳当当的。
剩下站着的人全都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似乎刚才还没缓过神儿来,现在又懵了。
夷玉倒是不懵,瞧见没地方坐了,干脆拽了拽唐风居的袖子,笑嘻嘻的说:“没地方坐了,要不我们坐一张椅子好了,你抱着我,我坐在你怀里头?”
夷玉大大咧咧的一说,也不嫌害臊,唐风居倒是不好意思了,忙摇手,说:“不必,我站着就好,我也不累。”
夷玉不依了,非要坐在唐风居的怀里头,腻腻歪歪的。
东方感觉真是不应该带着夷玉一起来,时时刻刻的辣眼睛。
那道/士都看懵了,他显然是不喜欢男人的。不过夷玉那小模样长得,比姑娘家还漂亮,那道/士仔细一打量夷玉,顿时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色迷迷的就盯着夷玉来回瞧。
唐风居一瞧那道/士的眼神儿,就心里不悦了,抬脚踹了一下桌子旁边的大木箱。
“咚”的一声,也不知道里面放的什么,竟然沉的要命,声音也大的很,把那道/士给吓得一哆嗦,也不敢再瞧夷玉了。
夷玉好奇的说:“这箱子是做什么的?怎么听起来好像特别沉呢。”
道/士本来缩在角落里,不过一听夷玉说到箱子,简直像个跳蚤一样,瞬间就扑到了大箱子上面,抱紧了:“各位爷爷,这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
他抱着那大箱子,往角落里拖了两下。东方眼瞧着,就看到地上被拖出了痕迹来,看样子箱子的确很重很重。
建木在旁边淡淡的说:“这一箱子都是金银罢?”
道/士一愣,赶忙摇手,说:“几位说笑了,怎么可能?你们看我这穷的叮当响,怎么可能是金银?我家里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啊,你们说是不是?”
东方瞧他一脸心虚,就知道他绝对说/谎了,干脆直接一挥手。那道/士顿时觉得一阵风扑面而来,然后那箱子就像是活了一般,“哐当”一声就自己打开了。
箱子的盖子弹开,把抱在上面的道/士给弄了一个大屁堆儿。
屋里没什么光线,只有刚才道/士起来点的一盏灯,很昏暗,那箱子一打开,屋里却顿时亮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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