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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虐我千百遍完本——by妤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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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凌琛是直接被执法长老带回峰的,不和其他人一路。
总有那么些爱说风凉话的人,又没有当面和凌琛对上,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上几句,这又有什么呢?
大部分人这么认为,苏牧却觉得不舒服,背后说人坏话,这并不是件讨人喜欢的事,他皱起眉,缓步走到几个师弟师妹的面前,轻咳两声。
“苏师兄。”说得兴起的几个人顿时就哑了声,讪讪地看向苏牧,青衣白犬,好认得很。
苏牧又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这看起来倒像是小孩子之间的抱怨了,刚入门的弟子,不那么懂事也还是可以慢慢教的,之后他们就会知?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溃肫渑时缺г梗共蝗缜毙藜溉漳亍?br /> “罢了,宗门之内,莫要妄言,执法长老自打担了刑堂首席的位置,可从未有过徇私宽宥的例子。你们且去前面道场听楚非师兄的讲演吧。”
一群人越发尴尬,又暗自庆幸听了他们这番胡话的人是素来好脾气的苏牧,他们之前可不光编排了凌琛,甚至还有人抱怨了几句执法长老呢。以下犯上这种事,在哪里都是不好极了。
“师兄,我、我……对不起。”留下来的那个玄色衣裳的外门弟子正是苏牧先前碰见过的程宾实,他对苏牧的第一印象实在太好,这次却在其面前做了错事,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笨嘴拙舌地连话也说不连贯。
苏牧对程宾实印象不错,只因方才乱嚼舌根的人里,是没有程宾实的,这个憨子只是愣在一旁听着而已。他理了理袖口,有心告诫这个小师弟几句,“若说入门就拜入九大主峰的,不单是凌琛,我也是一样的,还是师父去凡俗界把我接来的,也没有入门试炼么……旁人如何,其实于己无碍,唯有自身修为,才是踏实的东西。”
“我只是有点嫉妒他……执法长老是剑修第一人,能得他教导一两句都是三生有幸,偏偏只有凌师兄能拜入问剑峰,旁人也有是单灵根的,却也没见执法长老看重哪个,他还……还……”程宾实头垂得更低,脸上也带出羞愧的神色,仅仅是站在一边听了那么久同门对凌琛的非议,就已经让这孩子觉得不对了,何况当时他确实生出了解气的情绪。
他迟疑了一下,又自怨自艾地叹了口气,“但他再怎么也是天灵根,我才只是金土双灵根呢。”
能够这样直言自己的错误,算得上是很难得的,苏牧不介意再提点程宾实两句,“人生际遇,总有不同。你说这单灵根入内门,双灵根却需得进阶之后方能更进一步,这是不是不公平?或是生来就有灵根,或是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这是不是不公平?双灵根如何……成事在天之外还有一句,叫作谋事在人。”
程宾实摸着后脑勺笑了笑,一副很受激励的样子,还提醒了一句,“要是凌师兄也和师兄一样本事,就没人会这样讲了,听说他入门以来,连一个小境界都没有突破,而同样单灵根,入了内门的黎师兄本来修为不如他,现下已经筑基且高出了一层……”
他家是经商的,他年纪小又为人有点憨,但基本的道理算计还是都懂的,就好比说,连他这样比不上凌琛的都心有嫉妒,那黎石玉自认为强出凌琛千百倍的,怎会没有怨言?事实上,这些风言风语传得这么快也有黎石玉的功劳,程宾实一想就明白自己一众人被当枪使了。
“没有进境?”苏牧低声重复了一遍,怕是看上去没有进境吧?扮猪吃老虎,素来是喜闻乐见的情节。
由于自己的缘故,耽搁了程宾实一堂大课,苏牧干脆把人领到一边,给他开了小灶。一般有个筑基期,讲述引气入体之类法门领人入门的事就做得了,苏牧以往也接过这种讲演的任务,当下依着之前的套路一一讲来。
看着程宾实入定,苏牧布下一个小聚灵阵,先是往问剑峰走了几步,待反应过来,当即转头换了方向——几句流言,还不至于出大事,而被打脸受点教训,对这些心浮气躁的新弟子们来说,或许是有好处的。
程宾实本已闭了眼入定,听见苏牧要走的脚步声,再看看他似乎有去问剑峰的意思,犹豫再三还是发问了,“苏师兄,你和凌琛……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啊?”
作为天极宗小辈中的风云人物,崇拜仰慕苏牧的人不要太多,是以在发现凌琛缠着苏牧的时候,不忿的人也很多,程宾实其实也是其中一个,否则以他的性格,再羡慕也不会和人一起背后议论他人。
但是,如果凌琛并不是传言里那样要抱大腿死缠烂打的呢?
“算是认识吧。不过怎么会……你们怎么会这样想?他奉承我不成还死缠烂打?”苏牧哭笑不得,驻足叹气,“执法长老的弟子,我怎么担得起奉承二字,不过是师兄弟间普通相交罢了。”
躺着都中枪,苏牧再一次确信真的有天生犯冲这种事。
不过仅是几句流言,苏牧认为那还不至于惹恼凌琛这只凶兽。凌琛这个人,从某些方面来说是极其苛刻记仇的,而有时候,又显得很是宽容。或者说,那些只会说闲话的人,并不被放在他眼里,不会刻意报复,当然后面血祭一网打尽那就没什么好说了。
往夕阳落下的那个方向再走上几里路,就依稀可以听见鸾鸟争鸣和獒兽压在嗓子里的低哮,是灵兽园所在。苏牧走这条路是走得熟了,小初似乎也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欢脱地吠了几声,跑出两步才记得再回头瞅瞅自家主人,怏怏地停下脚步等人。
“李宽也没白喂你那么多次。”苏牧摆摆手,把链子收入囊中,“自己去吧,不许再盯着人家养的鸟儿流口水。”
李宽在外门当了几年管事弟子,前日成功拜入九峰之一的御兽峰灵映真人门下,只是记名弟子,那也是大造化了,苏牧同他关系不错,自然应当前来祝贺一番。而小初吃了人家不少好东西,苏牧也恰好趁着这次再补偿一番,送上一份贺礼。
蠢哈一鼓作气冲入灵兽园内,惊起一片飞鸟,而那些灵鸟都被驯服得很好,待那祸头子跑了过去,又纷纷落在树上或是地上,只是苏牧走过去的时候,还是被飘飘荡荡的羽毛糊了半身——简直不能忍,一定要踹那只蠢狗一脚!
苏牧默默地把各色的羽毛从身上拈下来,把前行的脚步缓了又缓,这会儿灵兽园压根看不到人影,否则哪怕除尘术用起来再不舒服,苏牧也会对自己扔上一打。
没有脚步声,灵力波动又与自然融为一体,自然不会再惊动禽鸟,甚至于他走近某个人,怕是都不会被发觉呢。
于是他就悄无声息地看到了一出好戏,似曾相识的那种好戏。
作者有话要说:
苏小木表示凌琛简直魔性,一下子就把宗门里的弟子都带成了炮灰画风,世界意志简直可啪!
第10章 喵
“就你这样也想要来讨元灵丹?月例?堂堂问剑峰亲传弟子还要这些东西……这般进境,早知执法长老不会管你了,识趣的就速速离去。给你还不如喂了师兄的小初……别跟着我到这里来,滚吧……”
隐隐约约听了这些话,声音的确是李宽的不错,然而苏牧并不认为李宽是这样一个仗势欺人的小人,那个垂着头被奚落的人——除了凌琛这位大爷还会有谁?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都成了执法长老的亲传弟子还能落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一向很是知礼热心的师弟会变成没眼色的混账!小初还凑热闹似的蹲在李宽身边,这活生生个恶犬欺人的场景啊,而李宽一改往日见人三分笑的习惯,板着张脸,手里长鞭利落地甩了个鞭花,眼看就要在凌琛身上留道口子。
苏牧:“……”
我有点慌。
不,冷静下来,不能慌!他瞬间福至心灵,这必须得是世界的恶意,李宽师弟被硬掰成了又一个悲剧的炮灰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凌琛顺当了那么一会儿,这不又碰上劫难了。
“李师弟这是要做什么?”苏牧扬手掷出拿在手里的几片翎羽,便有几道流光转瞬而过,死死地钉住了那条去势汹汹的长鞭。
与其让凌琛记恨了日后报复,不如他来略作惩戒,揭过这一层。
小初还趴在一边,嘴里含着一枚灵气十足的丹药,显然是李宽才喂给它的。苏牧猛地一噎,还是强自镇定,训斥道:“平日里什么事你都做得好好的,这回怎么就犯了糊涂?莫非想去思过崖待上几月?”
他转向凌琛,目光里带上几分歉意,还狠狠地瞪了小初一眼,“事端也是因着我这灵犬而起,委屈了凌师弟。此番李师弟虽是一时迷了心窍,却是为了灵犬贪嘴,我便让他依着门规去领罚,此后凌师弟要用丹药,只管上丹霞峰来拿。”
凌琛登时目光如炬地看向了苏牧,略瘦削的身形晃了一晃,显得有点可怜,苏牧掩在袖里的手握紧成拳,声音严厉起来,“李师弟,向凌师弟道歉!”
“宗门内近日流言大起,难道李师弟也听信那些胡话。我只言一句,待到日后,凌师弟必定为人中龙凤,才叫人知道莫欺少年穷。”
好的,这样打脸也够了吧,套路完美结束?
“苏师兄教训得是,我真是糊涂了,只请凌师弟不怪罪才好。”李宽顺着台阶就下了,他瞧着凌琛和苏牧这两人,还真是有够折腾,只是可怜他要夹在中间,不知何时能得了解脱。
这事儿里总透着点不对,苏牧教训了李宽,送走了凌琛,自己也领着小初走出灵兽园,又记起自己的贺礼尚未送出去,就打算再回去一次,也正好同李宽说说今日的事情,却不防又听了人家墙角——为什么又是你们俩!
可不是,凌琛明明离了灵兽园,这会怎么还和李宽站在一起,而且两个人一点没有之前剑拔弩张的气势,反而像是相处得挺好?除了凌琛的表情可能阴郁了一点,而李宽则无奈极了。
李宽真的是无奈得狠了,凌琛看着是个冷清性子,偏偏什么手段都用得纯熟,不知从哪里捉了他一个错处,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硬是求他来演这么一出戏,看自己新得的这鞭子就知道,问剑峰上的好东西一点不比丹霞峰少,这人到底是要求个什么,“苏师兄还是很关心你的,你还要继续……我可是豁了出去,但再有一回,不说师兄会不会信,我还不想去思过崖闭关。”
凌琛有一下没一下地揪肩上那白猫儿的毛,“没有用,他还是怪我。”
“……”原来不是想赖上苏师兄这一脉的关系,而是闹了矛盾想要找契机服软求和?李宽沉默良久,颇为艰难地开口,“所以,凌师弟是想要怎么做?”
“师兄总是很心软的,我若再可怜一点,或许他就……”凌琛说到这里,也有些不好意思,却仍冷着张脸,狠了狠心,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两下,“李师兄你往这儿给我来两鞭,不,多抽几鞭,最好能见血。”
李宽:“……”
讲道理,抽下去的话执法长老真的不会来找麻烦吗?同门相残,仗势欺人可是犯了门规的,再者他也无势可仗……而且才被苏师兄警告了一次,转头他就又把人给打了,他得是有多阳奉阴违,这不是为难人嘛!
“装可怜这种事情,还是师妹们比较……嗯,擅长。”
李宽几乎想要直说,这种手段,争风吃醋的小女孩用得多一点,但瞧着凌琛一副受教的表情,他头都大了。
面前这个年纪确实也没多大,成日里板着脸才显得少年老成,所以小少年嘛,脑子一时不清楚也是有点,但是会配合凌师弟这么不靠谱的主意的自己,或许也是哪里出问题了,“你为什么不直接同苏师兄说清楚?”
少年老成的凌琛别开眼,脸色如旧,只耳根染上一点红晕,肩上的猫儿受惊一般叫得凄厉,“是了,多谢李师兄提点,凌琛来日必有重谢。”
他这就打算去丹霞峰找苏牧,总要知道为什么师兄避着他,才能对症下药,好好和师兄亲近。这个时候,凌琛又真是个才脱离孩童年纪的少年了,那副急冲冲的模样,看着让人好笑。
隐在一旁的苏牧哭笑不得,他也不是一味躲避的人,无论凌琛现下是怎么个性子,他都需要给人一个解释了。
小初很乖地没有发出声响,苏牧却自己走了出来,“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光华内敛的玉瓶,塞在李宽手里,“之前忘了,贺礼。”
被当事人抓了正着!
李宽简直羞愤欲死,却仍很有眼色地收了东西,诚恳地道谢之后就大步离开,留下这对别扭的师兄弟好好沟通。
哪怕苏师兄脾气再好,他也不愿意再待在这里了,毕竟自己配合凌师弟算计人家的事被听了去——反正他是被迫的还不是主犯,凌师弟自己惹出来的事就该自己负责嘛。
“师兄……”凌琛讷讷地开口,只喊了这一句,旁的就说不出了,只好巴巴地对上苏牧的眼睛,显出十分的委屈来。
苏牧叹了口气,他这一瞬间真的没办法把凌琛和之前狼心狗肺的混账联系在一起,也不想相信凌琛以后会变成煞气冲天的杀星。
把手伸向凌琛,袖子被人一点点攥紧,带上沉甸甸的重量,苏牧到底还是把凌琛带回了自己的洞府,他那飘逸的广袖也有一只变得皱巴巴难看极了。
忍不住扯出袖子,又在那可怜兮兮的眼神注视下把手放在凌琛的头上,苏牧心累得不行,“说吧,为什么这么做?”
即便没有听到后续发展,冷静下来的苏牧也完全能看出蹊跷,比如说他走近是没有什么声响,但小初都在,难道李宽想不到他也来了?再比如说李宽那跟中了心魔一样的状态,还有——“上回师父给你的灵丹,你就用完了?”
一个小玉瓶,装个近百颗元灵丹那是绰绰有余!
凌琛低下头,不去看苏牧的眼睛,“用完了,和木木分了一半。”
“罢了,随你说吧。”苏牧又不打算深究。
“我……我说!师兄讨厌我,我看得出来。以前,师兄明明对我很好,哪怕我再狼狈都对我好。”凌琛半晌憋出这么几句话,脸上涨得通红,他曾遍尝人世冷暖,对人心看得十分透彻——苏牧,他的苏师兄,虽然面上对他好,却小心翼翼极了,也疏远极了。
如今日这样,是纵容,也是不在意。
明明素不相识的时候都可以为他豁出命去,明明他浑身脏乱的时候都可以牵他的手,明明在遭逢大劫的时候都可以把他护在身下……现在连袖子都不给他拉!
凌琛说的都是真话,苏牧清楚凌琛没有再说谎,但却怒极反笑,“所以你做的那些事,你……呵,倒都是为了我?”
比起说感动之类的,苏牧只觉得可笑,凌琛可笑,他自己也像是个笑话,一次次地被人拿着心软的弱点狠命戳。
被苏牧突然阴沉下来的脸吓到,凌琛一下子就慌乱不已,手下一紧拽了几根白毛下来,差点被西来狠抓了一把,“那些……我只是刻意压制了自己的修为,然后找了李宽师兄演一场戏,我就想装装可怜,师兄就会理我了。”
压制修为?压制修为!但凡修真之人无不渴求更进一步,只有凌琛这奇葩敢去压制自身的进境。尤其是筑基不久,才扩宽的筋脉不算坚韧,压制久了,被满溢的灵气一冲撞,很有可能会导致筋脉破裂,毁了日后前程。再严重一点,就该被满溢的灵气弄得直接自爆了!
苏牧的声音发冷,整个人也克制不住怒气微微颤抖,“若我还是与你不够亲近,你是不是要遍体鳞伤地到我丹霞峰来闹事?或者干脆自爆了——我听闻你每日必要打坐调息几个时辰,剩下的时间也是挥剑不休,哦,还有服食元灵丹,灵气在体内积压,这般还未自爆,你也是运道大了!你可对得起你师父执法长老?凌师弟,凌琛,你在威胁我?”
凌琛的脸一下子白了,不见半点血色。
作者有话要说:
心机琛上线,然并卵,苏小木真的气炸了。
李宽:我是最无辜的那个。
第11章 喵喵
“我把师兄当作最亲近的人,也希望做师兄最亲近的人。”
苏牧深深吸了口气,似笑非笑地问,“最亲近的人?为什么?”
莫非因为凌琛是主角,所以什么事都要随他的意,如他的愿?苏牧想问的不是为什么,而该是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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