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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 番外篇完本——by白话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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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戏子》白话书生
文案:
茶楼酒肆里,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的故事,诸位听得不少。
那些情情义义,恩恩爱爱,卿卿我我,都瑰丽莫名。
根本不是人间颜色。
人间,只是抹去了脂粉的脸。
这里不过是一段关于等待的故事,故事里没有杀母弑父的深仇大怨,没有爱恨交织的轰轰烈烈,说到底就是太平淡了些,无论过程几何,结局悲喜,不过都是为情所困的疯子。
我找了处靠角落的地方坐下来,听着台上说书人醒木一收,故事徐徐道来...
狼烟铁骑,将军打马得意。
忠骨黄沙,一朝血染寒光。
犹记当时风吹絮,许过何人长久安。
内容标签: 天之骄子 民国旧影 虐恋情深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艺兴,吴亦凡,鹿晗 ┃ 配角:小四儿,吴副官 ┃ 其它:军官与戏子
第1章
1931年南京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戏台上,那青衣戏子粉黛红妆,咿咿呀呀的京腔,唱的是那时光流转,人事无常,他青丝红袖,翩若惊鸿,惹得坐下华彩怒放,绵绵不绝的赞叹声反添凄凉。
这厢里,一大排的军人摆出了一条长路,为首的人穿着一身人模人样的军装笔直走来,班主弓着腰迎上前去,“呦呵,这不是咱们的吴大少嘛,今儿个来听曲儿啊,怎么也不提前知会小的们一声,好给您安排个雅座。”
吴亦凡眉毛一挑,意犹未尽,“怎么,还没有我的坐处了?”
“哪敢,哪敢,爷这可是冤枉小的了,来人啊,上等房好生伺候着...”那班主点头哈腰不停赔笑脸,一边吩咐下人引路,一边伸手朝吴亦凡作揖,“爷,您请,您请...”
吴亦凡上了楼梯,突然停下,摆手让班主靠近些,指着那戏台上的青衣戏子,一笑,“唱完,让他来找我。”
“哎,哎,小的懂,小的懂,爷您请!”班主点头答应。
吴亦凡上了楼,上等雅阁是吴亦凡的专属,就算台下人潮如海,那阁楼上纵然空无一人,也是没人敢去的,戏班主打发下人端茶送水,美酒佳肴伺候着,冷不急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谁人不知,吴家大少从小的纨绔不羁,吃喝嫖赌,无一样不沾身,吴家老太宠极了这个孙子,吴家有钱有势,又给他弄了个什么军的什么官当着,更使得那吴亦凡桀骜不驯,目下无人了。
可这位爷也不知是哪天来的雅兴,跑来梨春园听曲儿了,至此便不可自拔,谁人的曲儿都不听,唯独那戏台上的青衣戏子,又谁人不知,唱曲儿的主人是远近驰名的名角儿张艺兴,张二爷。
为什么叫二爷,不过是班子里排行老二,无其他深意,而这位张二爷也是独特,堂堂七尺男儿身,便便爱扮旦角儿,扮起来更是水袖红妆,笑颜倾城,雌雄难辨。
也在那个时代,听曲儿成了富豪大绅打发时间的趣事之一,至此也捧红了不少戏子名角儿。
挽不住的流年轻轻,留不得的韶华似锦。京胡细弦声中,纤如细柳的身段,流莺斑斓的舞姿,朱唇轻启,唱念做打,演绎着他人的人生,却又道是谁家少年,万般心思藏水袖里,直教人断肠...
唱罢,后台,扮装台上,张艺兴摘去凤冠戏服,洗去花黄,换上一袭白锦长袍,又是一副清秀潇洒,玉树临风的模样。
“二爷,楼上那位爷等您多时了。”班主凑近身来,笑着道。
张艺兴系着脖颈处纽扣的手一顿,道,“就说我不在。”
“别呀,爷,您这不是让小的难为么。”班主忙道,“大家伙都知道,爷您烦急了那吴大少,可是,咱们戏班子不就靠着这些个肯花钱的主儿么,您就委屈委屈,去一趟吧,哪怕,你站一会儿就出来的...”
“不去...”张艺兴想都不想,便否决。
“哎,别呀,爷...您这...”
班主吓坏了,两边都不能得罪啊,急的他只冒汗。
这厢里,一旁的戏子,纷纷拱着冷嘲热讽。
“打名人堂请来的角儿,就是不一样,咱们这些个唱戏的,都是听候班主的吩咐,这位可倒好,班主跟哈巴狗一样,热脸贴冷屁股。”
“我何时能让哪位班主热脸也贴贴我的屁股啊。”
“你那屁股,人能贴吧,肥的跟猪一样。”
“咱们大伙儿少说唱了也有七八年了吧,都不及人家张二爷红呢,瞧着满园子的听客,无一不是奔着咱们的张二爷来的嘛。”
“你们再敢胡说,小心我掰掉你们的牙。”一红衣小孩儿,跳着怒骂。
“怎么着,还不让人说了,人红就是是非多,如今啊,男人也爱男人了,这让我们这些个女人可怎么活啊。”
“闭嘴,都胡嚷嚷什么呢,不想唱了是怎么着,开罪了二爷,给你们好果子吃。”班主怒骂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太xx不适合这这种文了。。。前面或许不怎么好看,但是我保证后面一定精彩。
第2章
“二爷,是远近闻名的名角儿,别跟我们这些乡村唱戏的一般见识,您见识广,倒不如,跟我们说说,被男人爱是怎么个滋味啊。”一男子站出来,假意赔不是,话里带话,难听至极。
“你胡说什么呢,胆肥了,翅膀硬了。”班主朝着那人肩膀上就是一烟杆,又回头,对张艺兴一番赔礼劝慰,“二爷,您别气,这班俗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待会儿,我好好收拾他们。”
已经收拾好行装的张艺兴,抖了抖袍子,淡淡一笑,“班主,可否把‘收拾人’的活儿,让给我。”
“好,好,二爷说怎么着,就怎么着。”班主连声答应。
“四儿!”他薄唇轻吐,呵气如兰。
“在呢,爷!”叫小四儿的小斯跑上跟前来。
“去,买把剪刀来,把那些不该吐,偏吐出来的舌头都给我剪了。”张艺兴说的平淡,面色也安然,若不是此时是何等状况,真看不出他生气了。
“好嘞,爷,您瞧好吧,保证给爷办的干净利索。”小四儿朝着旁边的那一众戏子挑眉弄眼,故意把语调拉长。
众人吓坏了,慌忙跪地求饶,谁人不知这张二爷是个犟脾气,从来的吃软不吃硬,刚才个跟他毒舌,这会子被拔舌头真真是自讨苦吃,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何必用得着剪刀,多麻烦。”
这时门口传进来一个有力的声音,紧接着一身着军装的男人大步走进来。
他先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张艺兴,朝着他咧嘴没心没肺的笑,见张艺兴并不理他,又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皮笑肉不笑,“来呀,把刚才那些多嘴的奴才拉出去毙了。”
这一嗓子更是吓坏了所有人,纷纷跪着爬着扯着吴亦凡和张艺兴的裤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
“爷,饶命啊,!”
“二爷,你帮着求求请,小的们都知错了...”
“我们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全指望我一人,您要是杀了我,这一家老小可就饿死街头了。”
都知道这吴亦凡说话出了名的算数,这会子怕是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愣着作甚,还不动手。”吴亦凡冷声道。
“是。”
这家伙,几个身强力壮的军士,一手夹一个统统往门外拖拽。
后台里苦叫连天,惹得前台看戏的一阵纷乱。
张艺兴本着就是吓唬吓唬这些个不知趣的,谁知吴亦凡这家伙好不识趣,竟给他下不来台,冷声道,“四儿,告诉旁儿的吴家大少,梨春园的事儿有梨春园的规矩,用不着他吴大少爷多管闲事,大伙儿不过都是唱唱曲儿,嘴巴贱了就打两巴掌得了,都做得是养家糊口的营生,何必做这么决绝。”
“哎,听着嘞。”小四儿唯命的跑到吴亦凡腿边,矮矮的个子才到吴亦凡腰部,惦着脚尖,抬头道,“吴大爷爷,我家主子说...”
“小四儿是吧,告诉你家主子,我吴亦凡想杀的人还真没有人能拦得住。”
见张艺兴脸色不好,知道自己刚才做的有点过,让他下不来台了,又不想让自己显得这么难堪,索性红脸白脸都唱吧。
“既然原告都撤了诉,我这个判官也不好再定夺啊,来啊,给我朝那些不听话的嘴巴上狠狠的打,打到真的改了为止。”
坐在扮装台旁的吴亦凡拿起戏帽对着自己比划着,翘着二郎腿的模样,真真是一副痞子样。
班主连声道谢,“对啊,对啊,闹腾成这样,大伙儿都不好收场不是。”
“哎。”小四儿点了点头,还没跟自家主子开口,对方就已经接了话。
“那就谢了,四儿,走了。”
张艺兴收了收身上的白色羽毛斗篷,走了出去。
这一场乌龙闹剧,在扇嘴巴的结局下收场,吴亦凡的军队也就此离开了戏园子,一群人聚在一起咿咿呀呀的议论不停。
“张艺兴这么厉害啊,不也就是个唱戏的嘛。”
“你懂什么,可别小瞧这个唱戏的,他可是从名人堂出来的。”
“名人堂是什么地方,很出名吗?”
“名人堂可是北平出了名的戏堂,它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这么有来头?”
“名人堂里头可是神秘的很,想进去学戏的人,模样,才艺,身段,耐性,城府缺少一样人家都不收啊,唱念做打可是四五岁就开始练起。
“听人说啊,里面的师傅可是厉害的很,都拿铁棒打人啊,那浑身打的满是血啊,从名人堂出来的角儿,没有不出名的,那戏唱的,犹若身临其境啊。”
“那要是不出名呢?”
“不出名?谁敢,名人堂可是有规矩,若是捧了你还不出名,可是要割舌头的,而且一辈子都不能跟名人堂扯上关系。”
“这不是犯法吗?”
“犯法?这年月,什么不犯法?人家名人堂大官们撑着,谁敢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
“再者,名人堂三年才出两个角儿,稀罕着嘞。”
“就说那张艺兴这般人捧,原来背景大着嘞。”
“嘘,有外人在,一律都尊称‘二爷’,小心哪个不识趣的听了去,你直呼人家名讳,犯了大不敬,再给你割了舌头...”
第3章
吴家大少过寿,各方达官贵胄,富商巨贾,纷纷到场,场面气派的不得了。
“爷,您就换上吧。”
戏班主不知为何像是生了张苦命的脸一样,件件事衰,那吴家大少还真是跟牛一样执拗的很,非看中了这个一样跟牛执拗的张艺兴,一个死皮赖脸的邀请,一个决然不去,真真是难为死他了。
今儿个没戏唱,难得的歇息,张艺兴一袭蓝袍,英姿飒爽,白皙的手指握着毛笔,一笔一划不输二王。
门口一阵唧唧喳喳的鸟鸣,张艺兴头也不抬,淡淡道。
“四儿,门口的小伍许是饿了。”
帮着张艺兴晾字画的小四儿,小心放下字画,拿了些许口食蹦跶到门口,对着一鹦鹉说,“来,快吃吧。”
他看了眼不停卖人情的班主,甚是厌烦,卒然,灵机一动,对着鹦鹉说,“也就是咱们爷,好说话,要是摊上别家那些王八脾气的劣绅,这般不识趣的磨叽,早被踢出去了。”
这番指桑骂槐,班主怎么听不出来,罢了,忍了这口怒气,能请得动这位神,这小命也就保住了。
“爷,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去吧,再者说,人家这是过生日,又不是平日里的吃喝作乐,你不去,也不好看吧。”
张艺兴这才抬头,从一旁端起一盏茶递给班主,“渴了吧,喝吧。”
“哎,谢爷。”别说,他这软磨硬泡的真是口渴了,一盏茶下肚竟还真不解渴,还越喝越渴了,也莫说,名人府上的茶就是不一样,比他在梨春园里偷偷扣留的茶好喝多了。
看着班主明显的没喝够的模样,张艺兴放下笔,吩咐门外的小四儿。
“四儿,给班主再倒盏茶来。”
小四儿听话的端了茶递给班主,还不忘使了个鬼脸。
“四儿,去备礼,咱们去吴府。”张艺兴收好字画,吩咐小四儿。
“爷,您还真去?”小四儿大惊。
“什么话,能不去吗....”班主一把将小四儿拽到身后,“爷,您的行当都准备好了。”
张艺兴点点头,披上斗篷,跟着班主出门上了马车。
细想来这吴亦凡也并没有多烦人,不过也是酷爱听曲儿戏迷子,想来,不该如此对人家,不过再一想,他种种有的没的的轻薄,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下马车,张艺兴便呆住了,这吴家还真是财大气粗,达官贵族,各方云集啊,这阵仗珠光宝气,还真是热闹非凡,不由得唇畔一笑,二十几岁的年纪,就要过什么大寿,也不怕折寿。
“爷,您是先去给吴大少祝寿,还是去后台准备呢。”班主凑上前来问。
“既然是过生诞,不去祝贺,怕是失了礼数,先祝寿吧,后面的行当,你们先准备,我稍后就来。”张艺兴淡淡地说。
“哎,晓得嘞。”
班主点点头,吩咐下人将箱子搬进吴府。
张艺兴抖了抖袍子,大步走进去,门口迎宾接过红帖子,吩咐一旁的小厮收下礼物,弓腰作揖,“张二爷来啦,少爷等着您嘞,您去吧,来人,请二爷进去,少爷吩咐了,好生伺候着。”
张艺兴蹙眉,总觉得这话听起来不耐味,却又寻思不出哪不好来。
跟着小厮进了吴家大门,穿过廊子,才到了做西厢房,刚进了屋子里,就有丫鬟进来送茶点,这会子一个人也没了。
坐在红檀木椅子上,心底里总觉着不安。
‘吱呀’木门被推开,一身黑色洋装的吴亦凡大步走进来,笑意满面。
见张艺兴捧着茶盏一脸茫然,露了个狡黠的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不来见我。”
张艺兴蹙眉不语。
吴亦凡伸手想要搂住张艺兴的肩膀,奈何对方连忙退缩,一副嫌弃的表情瞪着自己。
吴亦凡尴尬地收回手,咳了两声,两腮微红,“今儿多给我唱几出戏吧,我喜欢听你唱。”
张艺兴莫名觉得这话怪怪的,但听到心里又苏苏的,瞪了一眼吴亦凡,“一切听大少吩咐。”
吴亦凡还算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张艺兴总忍不住想要抱抱他,拍了自己后脑勺,笑着说,“前头还有事,你忙吧。”
说完就往门外走,走几步还不忘回头看看张艺兴,心想着他会留自己,奈何人家,一脸懵然,不知何处。
因为害羞所以不好直截了当的开口,就这么走出了门外,吴亦凡大写的恼,生生骂自己笨。
屋里的张艺兴一脸的不知发生了什么,心里反问,搞什么呢?
第4章

世人皆将人生与戏比拟,殊不知,繁华落尽一场空,任戏如何如锦似幻,繁华轰烈,皆有曲尽时,就如这平凡尘世,如白水般单调,洗去瑰丽,惟剩清寂。
吴亦凡饮了一口仆人端送来的茶,顾不及其他,眼睛直直的盯着戏台上花旦,仿若四下无人。
“这段唱的可真是动人心弦,也只有梨春园才能有这般才能。”
“说来也怪,这唱戏的听说是个男人。”
“这般唱功,雌雄难辨,真真不愧是张二爷。”
吴亦凡听着身旁几个公子哥的纷纷点评,眼睛微微眯起,唇畔笑容难掩。
吴家老太笑着拍拍吴亦凡的手,问,“凡儿都点了什么戏?”
吴亦凡往奶奶身旁靠了靠,说,“奶奶想看什么,孙儿就点什么。”
吴老太慈爱一笑,“今儿是我宝贝孙儿的生诞,当然是我孙儿最大,你点的,奶奶都喜欢看。”
这时班主递来戏单子,“老祖宗,这些都是适合今儿唱的,您看看。”
“你看。”
吴亦凡接过奶奶递来的戏单,思虑了会,合上戏单说,“下一场就来场。”
“好,我这就吩咐下去。”戏班子点头答应。心思,这是唱的哪出戏,这明明是男女相思之戏,这吴家大少莫不是看上了哪家女子,想借戏传情?!
待张艺兴唱完换了衣服,班主就吩咐人抬着一箱子行当进来。
“下出戏唱什么?”
“的,快斥候二爷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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