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匹马换他完本——by臣一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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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缓缓来了,沈顾玉就在这时,忽然打开了门。
面面相对,小妾明显感觉到他呼吸十分急促。
沈顾玉皱眉:“怎么是你!”
“沈王爷你没事吧?”小妾一边说着,一边挤进沈顾玉的屋中,将手里的灯笼放在桌上,自来熟地端起茶壶:“我给你倒杯杯水。”
“出去!”沈顾玉指着屋门。
“王爷,你出汗了?你没事吧?”小妾掏出手帕,抬手要给沈顾玉擦汗。
“我让你出去!”沈顾玉一把推开小妾,看似文弱的书生一般,力气却异常的大,小妾摔倒在地。
“王爷……”小妾双手撑地,腰身微微向上倾斜,微弱的灯光下还是能看出他一脸小委屈,带着女人特有的风气。
沈顾玉踉跄后退了一步,浑身燥热像是像要燃烧一般,脑袋一阵鸣响晕眩,浑身的力气骤然抽干……
“王爷……我扶你到床上。”小妾从地上快速站起来,扶住摇摇欲坠的沈顾玉。
沈顾玉恍惚中只觉得这次的yin毒发作,比前两次都厉害上许多!意识开始逐渐飘忽,脑海中浮现的只是身体最诚实最激烈的欲望……
“王爷……”带着脂粉香的妩媚声音,飘进耳朵。
沈顾玉抓住稍纵即逝地唯一清醒,意识到眼前这个人……这个人是谁他没想,他只知道这个人不是岳戈!
“滚!”沈顾玉使出全力想推开解他衣服的人,结果失败,双手反而抱住了对方,追随本能去撕扯对方的衣服。
沈顾玉的衣服也被撕扯的差不多了,两具立马就要进入干柴烈火,
“啊!”小妾忽然惊呼一声,一瞬间身上的热度冷却了,她瞪大眼睛看着沈顾玉的腰间,那是一方奴隶烙印,盘踞在皮肤上,十分碍眼!
似乎是难以置信,小妾眨眨眼,烙印还在!她颤颤出手去抚摸。
起伏的纹路告诉她,是真的!
堂堂一个贵胄王爷,竟然有低下的奴隶烙印!小妾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时消化不来,只是瞪着双眼僵了。
小妾的手还抚在沈顾玉的烙印上。这个动作让沈顾玉的意识有一瞬间回笼,他伸手就要取小妾性命,但是,刚抬起的手,到了半空就失去了力气,软软垂下。
回笼的意识又开始散开模糊,被铺天盖地的大雪覆盖。
他看到大雪中站着一个看不清相貌的瘦骨嶙峋的孩子,穿着一件短小单薄的衣服,刮起一阵寒风,孩子的衣角被掀起,腰间赫然是一个低贱的纹身。
“玉少爷……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小少爷。”
“像你们这种低贱的人,就不应该活在世上!”
“小奴隶,你的命可都捏在我手里!学声狗叫听听……”
“瞧瞧,低贱就是低贱,还跟狗抢食呢……”
“有了奴隶纹身,你一辈子就只能做下贱的奴隶!”
“……”
“……”
纷杂恶毒的声音,摧毁了沈顾玉最后的意识,在消失殆尽时刻,沈顾玉不知是怎么了,忽然唤出了一个名字:“岳戈……”
岳戈……
从小生活在交界地,与野兽为伍的岳戈,心思也像野兽一般,十分单纯,以至于善恶不分。这个善恶不分倒不是说他糊涂,而是善恶在他心中没有明确界限,因为没有界限,他也谈不上厌恶什么。
能让岳戈厌恶的东西,至今没有,但是在进入沈顾玉的房间,看到沈顾玉身下那个半裸的女人时,岳戈心口一阵恶心。
身体先与意识,岳戈一把将女人提起,甩在地上!
小妾恍惚中飞了起来,然后摔在硬梆梆的地上,好巧不巧还碰到了头,昏了过去。
岳戈不懂心头那种气急败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有些粗鲁地将沈顾玉的衣服拉好,看沈顾玉的目光有些凶狠。
沈顾玉打蛇上棍,牢牢抱住岳戈,开始那身体胡乱的蹭。
岳戈知道,他yin毒又发作了,但却不是平时的状态。
沈顾玉清醒的意识已经沦陷了,他对岳戈木头桩子一样,无动于衷的反应很不满意,张开嘴,一口咬在了岳戈脖颈上,口腔是滚烫而粘湿的,带着摇摇欲坠的炙热呼吸,让岳戈本绷紧的身体更加僵直,原本深邃的眼神更加深不见底。
“沈顾玉。”岳戈推开身上的人,摇了摇他的肩膀。
沈顾玉似乎有半分清醒又似乎还在混沌中,他抬起头,双颊通红,双眼涣散却带着十分的潋滟,“岳戈……”
单单两个字,炸的岳戈心口一阵滚烫。如同他在山洞那晚的感觉,不!比那晚更强烈,他像狮王一样,产生了霸占猎物的冲动。脑中腾升着一种念头,这个人,是他的!
岳戈盯着沈顾玉的目光从开始的怒气,到了然,到深邃,再到势在必得,最后变成了这么一道独特的温柔,像是被驯服了,但只甘心被一人驯服的凶猛野兽,独一分的喜爱化成独一分的温柔。
可沈顾玉此时还被双重yin毒控制,他什么都看不到,只是不满与岳戈的不配合,又将身体贴了过去。
岳戈双眼的温柔由淡粉色变成炙红,那是夹杂了欲,望的侵略目光。
沈顾玉还火上浇油靠过来,也不知又从那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岳戈压在了身下。对着岳戈的衣服一顿撕扯。
岳戈脑中衣衫而过进屋时看到的画面,皱了皱眉,一个反身将沈顾玉压在身下。
剥开衣服,沈顾玉浑身上下一片粉红,皮肤十分细腻,胸口不住起伏,上面的两点也变成了粉红色,锁骨尤为凸出,由于呼吸急促,下面的腹肌若隐若现……
岳戈身体也被沈顾玉传染了一般,目光继续往下看,昏暗的灯光中,不期而然的见到了……虽然都有,但沈顾玉的却更加诱人,跟他的人一样。
岳戈词汇频发,他形容不出沈顾玉的身体,但是他遵从内心的渴望,他想吃了他。
但是!从那里下口,岳戈一时也不太懂,吃?岳戈俯下身含住……他真的吃了沈顾玉……但他知道自己要的不是这种“吃法”。
“唔!啊……”沈顾玉的忽然声音变了调,紧紧抓住岳戈的头发,平时清冷而不失温和的声音,尾音上扬,透着一丝迷人。
岳戈忽然觉得这种“吃”法也不错。
沈顾玉愉悦压抑的声音,响在耳边,岳戈差点沉沦,但他终究是清醒的。
身体叫嚣着真正的“吃法”,原始的侵占。直觉告诉他不能这么做,而岳戈最终服从了直觉。
…………
…………
长夜漫漫,有人混沌愉悦着,有人全力克制着,有人得意算计着,有人昏迷不醒着……只待黎明……
作者有话要说:
携沈顾玉跟岳戈给各位道歉,(鞠躬)
断更结束,么么哒。
第11章 表明心意
黎明之前是最黑暗的时候,也许是这样。
小妾从冰凉的地板上幽幽转醒的时候,眼中看到的确实是这样的,浓稠的暗色从眼睛中涌到其他器官,鼻息中,耳朵中,口腔内都灌满了化不开的黑暗。
“你醒了?”低低的声音穿过黑暗,进入耳朵,是她最着迷的低浅声音,这时却变成了恶魔的低吟。因为恶魔的手就扣在她脖颈处,只要稍稍用力……
小妾骤然想起盘旋在沈顾玉腰间的奴隶纹身!她似乎知道了某些不该知道的东西,触碰到了致命的禁区。
“我……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越是慌乱越是出错。
冰凉而细长的手在脖颈微微收紧,声音不徐不疾:“是谁的主意?”
小妾伸着脖子,战战兢兢:“是,是老爷,是他命令我给你下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王爷,你放了我吧,求求你……”
一阵缓缓的沉默。
“方元昌打的好算盘啊……这么一来,无论今天什么结果,我都要承他的情呢。”沈顾玉似笑非笑的声音,听得小妾浑身冷汗。
“王爷英明,这,这都是老爷的主意啊!跟我,跟我没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小妾犹如一只鹌鹑,她想缩起来,可最脆弱的脖颈却被人扣在手中,无处可躲,无处藏,只能任由他人做主。
“我本可以不杀你。”
小妾心头顿时燃起一阵希望。
“可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沈顾玉的声音犹如冰天雪地。
小妾摇头,语无伦次:“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王爷,你放了我吧!!我不想死……求求你……王爷……”
一丝微弱的光明从窗外爬进屋内,小妾娇美的脸蛋苦的泪雨滂沱,沈顾玉脸上面无表情。
“王爷……”小妾看着沈顾玉的表情,觉得有了一线希望,声音又软了几分,楚楚可怜不失柔媚,“你就放了我吧……我不想死……”
“不想死……”沈顾玉淡淡开了口,“就不要做寻死之事。”
说完,手上用力,脆弱的脖颈一折即断。
小妾双眼珠微凸起,直勾勾看着沈顾玉,直到临死,她似乎不相信沈顾玉真会杀了她,也或许是不相信沈顾玉有这么大的力气。
东方露出鱼白,丝丝光亮还带着黑夜的暧昧。在清晨第一缕阳光到来之际,死者小妾面目狰狞,而凶手沈顾玉面色不变。精致俊美的眉眼根本与杀戮格格不入,他的刚才动作不似杀人,更像折花。
离开小妾的尸体,沈顾玉回头,面无表情的脸冰冷下来,他看向床上将刚才一切都看在眼中的目击者。
“岳戈。”沈顾玉开口。
“你想,杀了我。”岳戈一边陈述着,一边顺势从床头捞了一件狐裘,走到沈顾玉身边,给他披上,继续说,“你的杀意,太明显。”
披在肩头的狐裘似乎有些许热度,沈顾玉一僵,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有拒绝岳戈,他们两人此时很是怪异。
明明在说死我活,可动作却……他要杀他,他却给他披上一件外衣。
“岳戈,三次的毒已解,你对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沈顾玉想摆起招式,一招要了岳戈的命。
这个人留不得!沈顾玉十分清楚,岳戈即知道他会武功又看了他的烙印。知道他沈顾玉这两件事的人,世上只有两人,一个人是他本人,另一个人是造就他的人,他都杀不得,但是岳戈不一样,只要他想,他可以随时要了他的命!
比如现在!
利害得失在心中衡量的无比清晰,但沈顾玉的双臂却迟迟垂着。也许是肩上的狐裘风衣太过温暖沉重,压得他手臂没了力气,只能嘴上冷冷说着绝情的话,只不过这话不知道是说给岳戈还是说给自己。
“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要我动手?”他更想岳戈自己动手。
“都不动手。”岳戈说。
“你是想我动手?”沈顾玉冷着脸,抬起手臂,狐裘从肩头滑落,有一丝冷。
“都不动手。”岳戈弯腰将狐裘捡起来,抖了抖又给沈顾玉披上,期间全然不在乎沈顾玉释放的杀气。
沈顾玉眼眸暗下去,又浅起来,来回变换,像是主人内心艰难的取舍。
“我昨晚决定了。”岳戈忽然说:“我要陪着你。”
沈顾玉一怔。
“一直陪着你。”岳戈说道。他表情郑重,似乎在宣布一件严肃的大事,而口气却如同说家常便饭。因为他理所当然地觉的,他不是在许下诺言,而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沈顾玉被岳戈的话定在原地,停在半空的进攻招式有些木呆呆的,整个人有些恍然。
岳戈从没见过沈顾玉此时的表情,那是他没见的一种孩子气的无辜与脆弱。但是这中无辜转瞬即逝。
沈顾玉恢复了他冷冷的表情:“你什么意思?”
“陪着你,的意思。”岳戈想了想,用贫乏的词汇解释道:“从早上到晚上,从晚上到早上,我能看见你,你能看见我。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高兴,一起不高兴,一起活,一起死……”
岳戈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 沈顾玉沉默,那么多的“一起”凑在一起无非八个字:朝夕相对,生死相随。
跟这个人?不过相处数天而已。
沈顾玉觉得岳戈很荒缪,可觉得此时下不了杀手的自己,更是荒谬至极!
“沈顾玉。”岳戈见沈顾玉不回应,便喊了他的名字。连名带姓地叫法,不仅不显生疏,反而透着岳戈独有的音调,生出一种宠溺的味道。
沈顾玉抿着嘴,依旧不回应,无法回应!他知道自己现在最正确的回应是一招杀了眼前的人!
见沈顾玉沉默,岳戈也不再开口,安静的等着他。
终于爬过地面的朝阳,洋溢着希望的光芒,冲走了黑暗,将第一缕穿过窗棂阳光直射进屋中,驱散了满室的昏暗。
就在沈顾玉沉默的时刻,有人抱着大肚子,踩着“哼哧、哼哧”的步子来“抓奸”了。
沈顾玉收回烦乱的心思,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看了一眼岳戈,最后看向后窗。
沈顾玉只是几眼,岳戈便心领神会,二话不说,提起尸体,像只豹子一般敏捷的跃上窗台。
“后花园有池塘。”沈顾玉唤住他,低声说了一句。
岳戈点头,跳下后窗离开,沈顾玉关上窗户……
此时,方元昌也敲响了沈顾玉的门。
“王爷,您起身了吗?”方元昌说着也不知怎么的,似乎是脚下一个趔趄,“不小心”闯进了沈顾玉的屋中。
只见沈顾玉靠着后窗,穿着单薄,胸口的衣服还有些凌乱,他扯了扯肩上的狐裘:“方都护,真早啊。”
方元昌顿了一下,弓着膀大腰圆的身子给沈顾玉赔罪行礼:“下官真是莽撞了,冒犯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嘴上说的恭恭敬敬,下面一双眼睛左右提溜一转,不住往床边瞄。
“不必多礼。”沈顾玉手说着坐到椅子上。瞟了方元昌一眼,不紧不慢道:“一大早的,方都护有事吗?”
方元昌脸上憋着大功告成的得意,声音有些扭曲:“没事,这不是您今天就要走了吗,我来看看王爷还有什么需要。”
“麻烦方都护了,我没需要,若硬要说的话,我只想睡个回笼觉呢。”
回笼觉?
方元昌闻言更是,不由自主往床上瞧去,不过屋内隔着屏风,看不太清。只隐隐看到被子微微鼓起。方元昌心下着急,小浪ti子怎么还不出来?不然这戏怎么唱?!!
“方都护似乎对里面很感兴趣?”沈顾玉忽然给了方元昌“引子”。
方元昌抖索精神:“下官可不敢过问王爷您的事情,您只要高兴就行,就是不知道是谁这么幸运,能得王爷垂青。”
“听方都护的意思,我这床上睡着其他人?”
方元昌挑挑眉,肥胖的大脸挤出的油腻腻的笑。
“方都护可会错意了。”沈顾玉说。
方元昌摆手,“下官懂,下官懂。”沈顾玉要与自己讨论小妾的事情了?自己可要好好配合。
沈顾玉笑了笑:“你不懂。”
“您说我不懂,那我就不懂吧。”方元昌应声,又往里面看了一眼。
“中午我便要辞行了,我这里有把好剑挂在床头呢。方都护,我将他送与你,你去取吧。”
去床头,那不就能看见小妾了?
方元昌一听,忽然”明白“了,心道,沈顾玉这是要收了他的小妾,正等他表态呢!这小浪ti子昨天是怎么使劲伺候的,不简单啊……
方元昌都做好了惊吓的表情了,他来到床边,结果,什么也没有。
拉开被子,没有!床底下,也没有!
“剑就在挂在那里,方都护在床上找什么呢?”沈顾玉不知何时站在了方元昌的身后,轻的这一声开口,吓得方元昌一身冷汗。
“没,没找什么……”方元昌擦擦汗,一脸疑惑中,手忙脚乱的取下佩剑,“下官,告,告辞了!”
方元昌捧着剑离开了。
不一会,岳戈从后窗回来了。
“处理好了?”
“嗯。”
沈顾玉看着对面的岳戈,心道,他到也不是毫无作用……
“你还没,回答我。”岳戈撤回被方元昌打断的话题。
四目相对,之前的“对峙”似乎又回来了。
“回答你什么?”沈顾玉明知故问。
“我陪着你,你陪着我。”岳戈即霸道又直接。
沈顾玉没有正面回答,转而问:“你不找你的先生了?”
岳戈道:“不矛盾。”
陪着你也能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