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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零/一梦七年归完本——by吾本上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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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普睁目,“怎么可能,他跟我的儿子一样,我又不是变态,怎么可能对小孩子下手。”
“那尚仲的意思是什么?”尚修心里都清楚,可是他就是想要亲耳听叶普说,只要是他说的,他都相信,哪怕是他骗他,他都深信不疑。
“尚仲当初的确是这个心思,可是你知道千休的脾气,死拧烂拧的,我俩之前还因为这个打过一架,我留着心眼呢,让瑞兴去调查了他的身世,后来就把他当儿子养,你都知道的,你要相信我!”
叶普手舞足蹈的向叶普说明二人的关心,清清白白,天地可鉴。
尚修意气自如,叶普搞不懂他到底生没生气,尚修伸手刮他的通红的鼻头,拉过他轻吻额头,小声在他耳边低着磁音说道:“我信你,只是不安心,怕你对那个孩子有意。”
尚修的大手,附上叶普的光滑脖颈,几处茧子剐蹭着他的神经,叶普或许是意乱情迷,眼神都水盈盈的,气声说:“我没有,我只是真的希望那孩子有本事,能成才。”
尚修磨蹭着脸颊,咬上叶普耳骨,“他被那袖箭蹭道皮,你都那么紧张,我就开始胡思乱想,是我的错。我在想,要是那受伤的人是我,你会不会也那么焦急。”
叶普涨红脸,抬起迷蒙的双眸,“你不能受伤,你还有家,还有妻子,孩子,你要活着好好活着。”
尚修苦笑,他不想要那所谓的家,他只想要叶普一人,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
尚修想要你啊!我的大傻子叶普
第28章 醉酒穿肠人心毒
叶普和千休再见面,是在府上的朱漆红门口,他身穿常服,细腰挂佩剑,剑底吊着白玉镂雕虎纹坠,桃花眉眼间透着伶俐,少了稚气,嘴唇温润紧闭。在府上时的长发,如今都剪短了半寸,束在头顶,干净利落。
“王爷接旨吧。”千休在叶普头顶上发话。
叶普伸出双手,高声深沉道:“叩谢隆恩。”
他接过圣旨,被瑞兴扶起来,和千休平视,眼里带着慈蔼,“入了宫过得还好吗?你住的屋子暖和吗?”
千休不答话,手里压着佩剑,轻咬下唇,硬生生的挤出一句,“都好,皇上待我很好。”
叶普笑着,“那当然,你是贴身侍卫,自然住的比别人好。昨天刚过了大雪,你得穿厚些,宫里不比王府热闹,人前人后的自己机灵点儿,别那么拧。”
“王爷,千休告退了。”
叶普还想送他件衣服,可自己说不出口,人还是那个人,可是心却不是那个心了。
送走了千休,叶普开始收拾自己的行装,瑞兴边整理边叨念,“这日子这么冷,军营里连个囫囵地都没有,王爷身子又弱,这可怎么好。还不让带个下人,真要是给冻病了,太后那边又怎么交代。”
叶普拨弄着那圣旨,掩下头,这皇上真是耐不住性子,一个劲儿的给自己拔高,千休成了他贴身侍卫不说,自己连带着沾了多少光,赏赐的黄金西库房都能垒墙用了,原来叶普多扣啊,一顿饭不能超过4个菜,现在他看着那些钱跟擦屁股纸似的无动于衷,整天下馆子,这就叫视金钱如粪土,没感觉了。
这才过了多久,又升他去兵营里做将军的副手,监军,练兵。叶普都懒得谢恩了,皇上太愿意把什么东西都摆到明面上来,这孩子真不合适当皇上,尚修脑袋有坑才推这么个皇上上来,叶普想想觉得又不对,说到底尚修没当成皇帝不还是尚凡的错。嗳,根儿在这儿呢,说到底还是他的错。
上辈子自己真是造孽,怪不得英年早逝。
京城巴掌大的地方,尚凡兼职军营成了副将的事儿半个下午各家都知道了,大家小巷都议论纷纷,这闲散王爷当初那么混不吝,能保卫京城的安全,皇上这不是举贤唯亲吗。
叶普穿着一身烫面立领深衣,坐在临江的望海楼贵宾客房里,原来的狐朋狗友不知道从哪儿又冒出来,又送礼又上门套近乎,宗正卿家的二儿子带着一套碧玺花瓶,通体呈淡紫色,就着夕阳,妖艳惑人,“王爷您开眼,这对儿花瓶是我爹从外府带回来的,我今日送给您老人家当上任贺礼,这礼物不跌份儿吧。”
说完还挺自豪,折扇一甩,也不知道这大冷天的哪儿来的邪火。
“行了,东西我收下了,回去吧。”
叶普抬手轰人,那少爷也是个机灵人,凑近过来,“王爷,这些说到底不过都是凡间的东西,忒俗,我还有一个好东西。”啪啪拍了两下手,进来一人,少爷悄声附耳:“养的一个家雀,绝色,面如傅粉,身如柳燕,我见犹怜的,就等您一睹秀容呢。”少爷说的及其露骨,特别懂这下作勾当,皮条客一般,拉过那姑娘的手,特懂事的让出去。
那姑娘身上也不知道喷了什么香水,暗暗幽幽的攒鼻子,叶普礼貌的躲到远处,“姑娘请坐吧,本王还有事,先走一步。”
那姑娘偷笑错着步,故意倒在叶普身上,“姑娘。”
叶普伸手想扶起姑娘正身,不小心碰到胸部,心中一惊,男的?
“王爷,我是知道到,您看不上我们做这一行的,可是我也是没办法,不做就要挨打,您忍心吗?”那妖精勾住叶普衣衫,半只手摸索在他身上,滑入皮肤。叶普一个处男,哪能受得了这份罪,半分理智的握住他手,“我对您这样的不感兴趣。”
妖精面色绯红,握住叶普那一处,热气靠过来,“王爷,您不感兴趣,他可没说不感兴趣。”那儿哪有理智,谁往上动动他,他都有变化啊。
叶普蛮力推开人,没站稳反向坐在藤椅上,“你别过来啊,我跟你说,我真不喜欢你这样儿的,你男不男女不女的我受不住,我真受不住啊。”
叶普都快跪在地上求爷爷告奶奶了,那人不听,爬过来,婀娜妩媚,活脱脱一条美女蛇,绕身而爬,两人纠缠一处,叶普费劲的站起来,推他在地上,那华服刮破个口子,腰间固定的带子断裂,衣物一下子敞开怀,暴露在空气,更加淫/靡。
叶普慌张的走到门口,拉开门,尚修的俊颜就在咫尺之间,身后的人一脸被欺凌过的模样,慌乱中的发丝垂下来,怀中多了几柳红指印,任谁看了都知道做了什么。
他胆战心慌,解释说:“我什么都没干,我对男的没兴趣。”
这句话刚说出来,身后的男子便抽泣起来,“王爷明明刚刚还说要邀我过府,如今又不认帐了吗?”
尚修不徐不疾,“滚。”
一个字震了所有话,那人不敢再造次,拉紧衣服,侧身逃走。
叶普邀他进屋坐,他也不动,叶普就僵在哪儿,不言不语,“你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干。”他现在巴不得尚修劈头盖脸的骂他一顿,也不愿意站在这儿。
叶普伸手想要去拉他袖子,被避开了,尚修眼穿心死,透着绝望,落在叶普的肩头,“我自以为自己已经用尽真心,我不愿把你和人情牵扯在一起,毕竟人情势力,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我也许是错了,不过也罢了,我认命了。自兹以往,北静王万事保重。”
叶普看着尚修,他眼底最后一丝情愫,就此幻灭,心灰意败。
他追上去,可文辉拦住他,淡漠的请他留步,“北静王留步,我王身子不爽,就此拜别了。我王贺礼已经送入王府,请王爷回府清点,王爷留步。”
叶普不肯,摔了个趔趄,从楼上滚下来,摔破了小腿,大片血迹。
还没上任就挂了彩的叶普,延期上任,他曾吩咐瑞兴送过去几封信,尚修家的大门都未曾开启,更不要说送信了,叶普也伤的不浅,整日坐在大堂望天看月。
苏墨慈从尚礼处知道叶普受伤的事情,赶紧从尚修老丈人家抽身过来瞧他。刚进大堂,叶普正坐在主位发呆,人瘦了一圈,本来就盈盈如风,如今算是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
苏墨慈拉他回房,劝慰道:“你这样哪儿成啊?咱总得把身体养好了啊,瘦的跟猴一样了他也心疼你啊。”
叶普不答话,苏墨慈无奈:“刚说自己喜欢,这就失恋了,老天爷也是不开眼,怎么专只你一个人坑呢?”
“不是老天爷,是我自己,要是早点承认就好了。”叶普自己舔舐伤口,苏墨慈都无奈了。
“你这孩子,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自我批评和自我评价呢?”
叶普在这场爱情里不可自拔,“我这么说虽然不对,但是还是想告诉你,你太看重自己了反而让尚修进退两难,你希望尚修告诉你他喜欢的是叶普,可是你又不告诉他,你是谁,你顶着尚凡的帽子跟他纠缠不休,他以为你对他动心思了,把心掏出来送给你了,你又想退出来,拿着家庭,孩子敲他,现在好了,你们真的掰了,你又后悔了,你说你是不是有毛病?”
苏墨慈一点也没说错,一针见血,叶普对自己失望透顶,却也无力回天。
瑞兴站在门口禀报,“王爷,淮南王妃来了。”
“她来做甚?”
苏墨慈哑笑,“还能干嘛,贤内助啊。”
叶普不解,苏墨慈拉起他,“走吧,你也会会你情敌,要是他俩是真爱,咱们就去看看什么叫情比金坚。”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应该会在下午更
第29章 他生莫作有情痴
叶普对淮南王妃不过几面之缘,甚至都没有对过话,只是和尚修同在时点过头,他对这个王妃并没有什么印象。今日这样的闲话家常,还是第一次。
苏墨慈曾跟他提起过,王妃是虎威将军府的独女,名叫郑芸铭,因为是独女老将军颇为娇惯,王妃十分聪明,样貌又是数一数二的,所以刚刚及笄,身后跑来提亲的就踏破了将军府的门槛,王妃一直没有钟意的人选,一直拖到桃李年华,将军才着了急,想要则个贤婿把女儿嫁人,王妃不肯,去江南躲清闲,后来也不知怎得王妃和淮南王看对了眼,成了淮南王妃。
王妃坐在上座,举止得体,“王爷近几日一直都身子不爽,闭门谢客,所以您送的东西,都打了回来,还望您体谅。”
“没事,不过是一些杂务,本也不应该劳烦三哥的。”
叶普神情黯淡,不多话,只是听着王妃说,“王爷最近这里人多,我们王爷也病着,不能亲自过来,您也别多心。我们王爷嘱咐妾身,说您上任军营东西肯定是不齐备,让我给您带些吃穿用度的东西,您瞧瞧,若是缺点什么我着人去办。”
“不用了,多谢王妃的心意。”
王妃帕子后微微笑着,“其实也是妾身也觉得自己是给您添麻烦,王爷这里有妹妹关心着,怕什么呢,我们王爷也是关心则乱。”
苏墨慈看叶普脸色不好,忙接话:“姐姐说笑了,我和王爷不过是走的近些,哪比得上两位王爷的关系。”
王妃朱唇轻启,“我怎么会不懂妹妹的心思,当年我和王爷相遇西子湖,也是这样,只是王爷心思多,背着我请先皇准婚。”
苏墨慈翻个白眼,心想:我听你讲了八百遍了,我知道你俩情投意合两小无猜了,别逢人就跟人家将你俩恋爱史了行不行!
叶普心里凉了半截,下令送客,王妃算是被驳了面子,面色倒是如常。
他站在廊下,苏墨慈好言劝慰,“你也别往心里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叶普眼神儿里早就没了生气,却强颜欢笑,“算了吧,都过去了。”
苏墨慈不好在说什么,总得让他一个人走出来。
转了日子,叶普走马上任,进军入帐,和主将打了照面,这主将叫郭诚实,是当年跟先皇打过仗的将领,为人真是诚实,没有坏心眼,直肠子,对叶普这种关系户千百个不乐意,给叶普立马来个下马威,“修城墙”
叶普屁股还没坐热乎就安排了这个活,自然是不乐意的,来到主帐里和这位主将理论。
“郭主将,我身为副将,不说监管士兵训练也就罢了,为何要我去修城墙,这是不是不合适?”
郭主将也不拐弯抹角,“怎么不合适?你现在是副将,我是主将,我说做什么就是什么,怎么?王爷想要违抗军令?”
叶普气不打一处来,却也不敢闹个违抗军令的话柄,“末将不敢。”
“那还不快去!后天皇上就要参看军营,若是做不好,军法从事。”
叶普被怼的胸闷气短,摔帘而去,带着一众人去修城墙,那城墙过了快两百年,碎石瓦砾掉了一大堆,走在墙根旁边随时都有可能被上面掉落的石头砸中。
给大家安排了各自的活,叶普也跟着干了起来,搭起来竹子的脚手架,因为不会细致手艺活,叶普就负责搬砖,一趟一趟的。冬天冷,手在外头呆时间长了,都冻得肿起来,这些官兵本就征战惯了,这点冷受的住,手也都是老茧冻不出什么毛病,叶普可不是,他什么身份,细胳膊细腿的,从小娇生惯养,哪遭过这个罪,干了一天,手上就破了许多口子,有的是冻得,有的是划破的,疼的他呲牙咧嘴,从带来的包袱里,挑了一瓶药随便涂涂,第二天又去干活了。
可能是冻的没感觉了,也就不那么疼了,大兵头们觉得叶普挺平易近人,架子也不大,和他们吃的干的从来都没差,慢慢的和叶普聊开了,还教叶普抽烟袋,叶普觉得不干净,所以只是手疼的时候嚼点烟叶吃,后来就不在乎了,拿那脏袖子蹭蹭也就抽了。
皇上来军营里看士兵的训练,没见到叶普,郭主将便实话实说,“北静王去带人修城墙去了,不在兵营。”
皇上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点点头,夸奖了两句,拨了一些赏银分给出众的士兵,尚礼听见了,满心疑问:这尚凡平常病怏怏的,让他修长城这不是要他命?
皇上起驾回鸾了,可是尚礼告假悄悄去看了看修城墙的叶普,城墙边上一溜残兵弱将倚靠在太阳地儿下,就像冬天墙根上码着的大白菜,跟那儿晒太阳,尚礼走近了,一瞧叶普正在那拿着宣纸教大兵们圈烟叶抽。
叶普:“你看,这多方便,你还得随时带个烟袋,多麻烦。”
老头兵拿着烟袋在鞋后跟上磕磕,不屑的说:“你那抽的不带劲,还的是烟袋有劲儿。”
叶普凑近借了个火,夹着纸烟,“嗳,您就抬杠吧。”
大家哄笑,叶普给年轻的没烟袋的都卷了烟,凑在一起唠家常。
“尚凡!”
叶普猛回头,看见不远处的尚礼,心头一沉,“你来干什么?”
“我听说你在这儿修城墙,我来看看你。”尚礼不服烟味,扇了扇眼前的烟气。
叶普抬眼,灭掉烟,“哦,说皇上要来看我们修城墙,来了吗?”
尚礼摇头,“来什么来,早回去了。”
“那你不回去,跟这儿干嘛?”
尚礼扫了一眼身后的兵,他虽然和自己手下的兵勇关系不错,却也从来没有坐到一起平素闲聊,看着叶普身上的泥点子,脸上蹭的土灰,尚礼有点难以置信,这哪里还有个王爷的模样,整个一个土兵。
“是郭诚实让你来修城墙的?”
叶普冲身后的兵勇们摆摆手,“今儿就到这儿吧,赶紧回去吃饭,听厨子说,今儿煮肉吃。”
身后的人提鞋赶紧往兵营跑,还不忘叫上叶普,“王爷,您也早点来啊,别一会儿又吃不上饭。”
叶普踢了一脚土,那兵勇们笑呵呵跑远,才回答:“不是,我自愿的,我又不像你,会兵法,身上也没什么功夫,教不了他们练武,来这儿修城墙挺好,累了晒会太阳,比在军营里呆着自在。”
尚礼逼问:“那你这手呢。”
叶普左手缠着绷带,并不是受了什么伤,只是手上长了冻疮,为了干活方便才抹了药缠上绷带。他收回手,挠挠鼻头,“没事,我怕冷,故意缠的。”
尚礼没好气,不愿跟他争论,扔了一封信,“这是墨瓷让我带给你的,你好自为之吧。”
叶普打开一目十行的扫了看,无非是问他好不好,日子过得惯不惯的废话,最后提醒他,没有多久就要过春节了,让他回来过节。叶普笑笑,“替我跟她说声谢谢,我们府里的事儿还的你们多照顾着,我现在顾不上。”
尚礼踹了一脚旁边的石头,对叶普无话可说,拱手就走。
叶普手里拿着那封信,仔细读着最后一段话,“叶普,尚修最近去了江北换了尚礼回来,我听王妃说大概春节是回不来了,他走之后,曾吩咐管家送来一个盒子,我没打开看,你若是有机会,回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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